奶奶一聽問題嚴重,也不好再護短,那一次後弟弟雖沒有再賭博可性格卻更加倔強。

說起童年趣事兩人很開心,不知不覺已經很晚,周正東有點來不起連連打哈欠。

“好了,我們都早點睡。”說著去洗臉,一會兒跟弟弟道聲晚安便進臥室了。

躺在寬大的**,周正東卻輾轉睡不著,肖媽媽生硬的態度無疑是一盆冷水,讓她從頭到腳透心涼,他在說那個女人有肖澤輝孩子的神色時絲毫沒有愧疚,相反是期盼和自豪的眼神。

周正東骨子裏有一股不服輸的傲氣,肖老太太越要阻攔,她越是不想放棄,對她來說不放手並不是因為愛他,她過得不好憑什麽讓他追求幸福?他們對她如此殘忍,她也沒必要對他寬厚。

必須除掉劉敏兒,隻有她不在才能斷了肖澤輝的念想,她跟劉敏兒有短短接觸,直覺判斷那是一個我行我素的女孩,不太好駕馭,周正東冥思苦想一夜無眠。

當一縷陽光從窗外照射進來的時候,她才有些疲倦,眼睛似乎也要抗議,她不得不沉沉的睡去。

周小強走的時候沒有跟姐姐打招呼,他知道姐姐最近壓力大睡眠不好,就讓她多睡一會兒,還有他的事情要安排,最近一段時間他突然長大了,又或許是突然有所感悟,前陣子有兩個朋友相繼去世,明明頭一晚上還在一起喝酒,第二天卻傳來車禍的噩耗。

人生無常,隨時可能是另一個結果,這也使得周小強特別珍惜親情一方麵他變得更加憂鬱寡歡。

有那麽些時候,他連自己都懷疑,好像真的自己已經死了,他是在為別人而活,他不認識現在的自己,這讓他很糾結和痛苦。

他想好了必須打入肖澤輝的事業某個角落,某一天才可以讓他扼住的他的把柄至他於死地。

這一天他約見肖澤輝的時候,不湊巧的是肖澤輝正和劉敏兒在一起逛商場,肖澤輝毫不猶豫的拒絕他,臨了肖澤輝表示過兩天給他聯係。

至從知道事件真相後,肖澤輝對劉敏兒比以前更好。自己以前錯怪了她,一定要加倍補償回來。

他跟周正東在一起多年從沒有陪過她逛街,記憶中兩人幾乎沒有什麽可以回味的甜蜜,跟劉敏兒在一起的每時每刻他都有新鮮感,她刁蠻任性在他眼裏都是一道風景線。

這一天他們逛了很久,也許是劉敏兒很久沒有上街的原因,肖澤輝兩手提滿各種手提袋,他們才滿載而歸。

去停車場開車,剛出停車場迎麵跑過一個人險些和車子撞上,肖澤輝將車窗打開有些不悅的怒罵:“找死呀!”

劉敏兒仔細看,這個人很麵熟,竟然是自己快10年不見得高中同學,她忙示意肖澤輝停下,從車裏走了出去。

“秦羽嵐是你嗎?”

兩個女人很快抱住一起,原來真是秦羽嵐,她也認出了劉敏兒。

“敏敏,怎麽會在這碰見你,世界真是太小了。”

“你也在成都?都沒聽說,一直都不知道你在哪裏。”

曾經她們是很好的朋友,從小學到高中一直都是同學,兩個人個子差不多高,長相也有點像,老師都分不出誰是誰,因為一個人她們的友誼變的有些走樣。

那時候情竇初開,她們同時喜歡上葛宇光,在很長一段時間三個人像連體人一樣同時出現在一個場景,朦朧的青春情懷,在愛情的世界隻容得下兩個人,最終有一個人黯然退場那個人自然就是秦羽嵐。

劉敏兒些許愧疚,因為愛情她失去了一個朋友,多少年過去了她仍然不可以原諒自己,見到她自然驚喜。

吃飯也是順其自然的事情,秦羽嵐還是那麽漂亮,隻是看上去有些憔悴,肖澤輝在一旁搭不上什麽話,索性聽她們誇誇其談。

劉敏兒這才注意道肖澤輝的存在忙尷尬向秦羽嵐介紹道:“他叫肖澤輝。”

劉敏兒吊住秦羽嵐的手臂笑嘻嘻的對肖澤輝說:“這是我穿開襠褲的好朋友秦羽嵐。”

她們來到一家高級西餐廳,秦羽嵐第一次進這麽高檔的場所,難免有些緊張,這地方氣場很奢華,像皇宮一樣金碧輝煌。

秦羽嵐不明白自己長得不比劉敏兒差,當年竟是自己慘敗出局,她選擇大學的時候堅決不在成都,她獨身去了另一座城市,卻並沒有因此遺忘,斷斷續續聽同學們提及,她們模範一樣的愛情。

大學時候秦羽嵐也談過戀愛,每一次時間都很短,當自己要心動的時候那也是她們快要結束的時候。

她是一個認真而固執的人,別人對她玩了殘酷的愛情遊戲,她要加倍的償還其他人,她是遊戲定製者,沒想到再一次三人遊戲同樣的結果,她連夜逃走來到成都。

第一天來這個地方,卻沒想碰到這個不想見麵的老朋友,看到肖澤輝那一刻的時候,她什麽都明白了,她們還是分開這對她來說算是安慰。

“敏敏,你跟光宇結婚了嗎?”

她不是沒頭沒尾的說話,她知道她跟這個男人的關係,她就是要搞破壞,做做小動作,看見他如此緊張她的樣子,心裏說不出的羨慕和嫉妒,為什麽她的命總是如此好,好得令人嫉妒。

肖澤輝舉著紅酒杯子,“敏敏的好朋友,來為我們的認識幹杯,也許你還不知道,她現在的男友是我,她想什麽時候結婚就結婚。”他聲音突然變得很小,湊到她耳邊訕訕道:“你要是幫我說通她你想要什麽給你什麽。”

秦羽嵐笑得很尷尬,“好,一定幫。”

劉敏兒並沒聽清楚肖澤輝說的是什麽,她拽著秦羽嵐的手撒嬌道:“幫什麽啊?”

肖澤輝柔聲道:“這是我們的秘密,不告訴你。”

飯後劉敏兒將肖澤輝支開,和秦羽嵐一起去了咖啡廳。

兩人意外的相逢對劉敏兒來說很高興,終於有機會可以彌補多年前欠下的舊賬,還有她真的很掛記她。

“嵐嵐這些年你過得還好嗎?”

“不好不壞,就這樣而已。”秦羽嵐不想說過多自己的私事,也許劉敏兒這樣的人總是好運連連,而自己天生就是一個倒黴的孩子,她幸福得令她嫉妒,即便10多年後她仍不可原諒。

她淡淡道:“怎麽跟光宇分開了?這樣可對不起我狼狽退出。”

不能何時葛宇光的名字,仍是她隱藏的傷疤,他去了哪裏?至今沒人知道,想起他不免傷感。

“我從沒想過會跟他分開,我們的故事一本小說也寫不玩,反正一言難盡。”

秦羽嵐喝了一口咖啡,“因為肖澤輝?是這個男人讓你不顧十幾年感情?”

劉敏兒想解釋卻不知道該從怎麽解釋,她支支吾吾道:“事情並不是你想象那樣。”

秦羽嵐輕輕拉起她的手溫柔道:“沒什麽,社會壓力如此大笑貧不笑娼誰也不會怪你,你做什麽我都支持你。”

秦羽嵐一邊是不作痕跡的冷嘲熱諷,一邊繼續寒暄,劉敏兒從小生長在很陽光的環境,不知道人心險惡,以為麵對麵的朋友也如她一樣想念那逝去的歲月。

劉敏兒注意到秦羽嵐總是一次次看表,有些心神不寧。

“嵐嵐,你還有什麽事情嗎?”

秦羽嵐歎了口氣,欲蓋彌彰:“沒什麽,其實不瞞你說,我今天第一天到成都,我東西還在酒店心裏有點擔心。”

“對了,這些年你去了哪裏?為什麽同學都沒有你的下落,你也不上QQ,真是的幹嘛憑空消失,以後可不許再這樣把你電話號碼給我。”劉敏兒喝了一口咖啡,略有些責備的口吻。

“其實我一直在你們身邊不遠的地方,我在重慶。本來我以為自己會一直在那個地方呆下去,沒想到兜兜轉轉又來到成都。”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才離開,快分別的時候,劉敏兒抱了她一下,看她單薄的身影,倔強的樣子她記起了多年前欠她的情分,一個擁抱不足以彌補。

“嵐嵐對不起,希望我們永遠是朋友。”

秦羽嵐淡淡道:“嗯,會的。”

劉敏兒一把拉住她的手認真道:“我們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變。”

盡管秦羽嵐討厭她,也許是嫉妒,她的幸福昭示著她的不幸,這怎不令人討厭呢,不過此時她也隻好配合著:“好的,你這個丫頭拿你真沒辦法。”

兩人分別後,劉敏兒步行了一段路程,正在她要坐出租車的時候路邊發宣傳單小妹遞給她一張宣傳單,一家名叫鼎藝舞蹈學校開業有試課優惠。

前陣子有身孕什麽也不敢做,沒想到幾個月白忙活,自己的身體好像有些影響也許真該去鍛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