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東仿佛窩了一肚子無名的火,也不知道那來的勁,撲上去就抓打,兩個人扭打在一起。
他們兩人打紅了眼,要至對方於死地,互不相讓,正在兩人撕扯不可開交的是時候,客廳的坐機電話響了,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個時候打電話基本是雙方父母。
肖澤輝是那種特顧及麵子的男人,就算在周正東父母麵前他也特別在意,這麽多年他苦心經營的好男人形象,他不想這麽毀掉,他有些緩和:“放手,先接電話。”
周正東下意識的鬆開了雙手,肖澤輝淡定的朝電話走。
電話是肖澤輝爸爸打來,剛接起來,他爸爸就在聽筒裏叫囔:“正東,明天和輝兒早點回來吃飯,你媽媽過生,怕你們忙搞忘記。”
肖澤輝有些愧疚,剛才錯怪了周正東,難怪她那麽生氣,還有自己好久沒看父母,沒想到父親不問是誰居然直呼周正東的名字,他覺得自己對父母的關心太少了,還不如周正東。
他有些難以啟齒的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怎麽說。
父親焦急的問:“正東有聽到嗎?”
肖澤輝有些難堪:“爸,知道了,是我。”
父親有些意外:“輝兒,今晚那麽早就回家了,還以為你忙工作應酬,經常打電話都是正東接,所以張口就是她名字。”
肖澤輝訕訕道:“知道了,爸,你早點睡,明天我早點安排和正東一起回來。
聽得出父親口氣很愉快,掛了電話,看見周正東歪著脖子躺在沙發上,他緩緩走過去有些歉意:“我剛不是那意思,問下如果是你媽那邊,離你公司近,我就不來接你。”
周正東不冷不熱:“沒什麽,不需要道歉。”
“明天下班後,我來接你。”
周正東麵無表情:“誰要你接,我有車。”
肖澤輝不想跟她辯論,轉身悻悻的上樓,進書房一個人拿著瓶上好的紅酒自斟自飲。
肖澤輝骨子裏是一個比較喜歡浪漫的男人可現實讓他一點也浪漫不起來,跟周正東的婚姻如死水般,所以他沒事就在書房安靜的練練書法、喝喝紅酒,他是一個比較容易自我陶醉的人。
不知不覺中一瓶酒喝空了,他有些意猶未盡,步伐淩亂的又去拿了一瓶酒,他邊喝邊練書房,取出紙墨,小心翼翼的鋪展開來。
他正思索寫點什麽好,右手不受控製寫了一個林字,他有些驚奇明明自己還在想寫什麽怎麽手不自覺的揮出林這個字。他看著白紙上的林傻傻的笑,繼而又寫到淼兒這兩字來。
整整一張紙上寫滿了劉敏兒的名字,他自己看了都不相信,幾十歲的人怎麽如此瘋狂,這還是那個穩重儒雅的肖澤輝嗎?
兩瓶酒後下肚後,他覺得今兒收獲不少,便慢悠悠的下樓去浴室衝涼,下樓時看見電視已經關了,估計周正東已經睡了。
薄荷味的沐浴露讓他倍覺舒坦,肖澤輝有說不出的愉悅,邊洗澡邊吹著口哨。
從浴室出來他覺得又有些燥熱,也許是紅酒的作用,他三步並做兩步走進了臥室。
臥室燈是關著,他輕輕推開門,隨即從裏麵將門重重的關上去也許是關門的聲音有點大,周正東正麵睡的身子馬上倒一邊去,他顧慮不了那麽多,有些衝動上去抱著周正東就親。
周正東厭惡的推開他:“一天沒完沒了?就不能消停一會兒。”
肖澤輝像被人從頭到腳的潑了一盆冷水,覺得無趣又掃興,自然那地方也像聽到指令馬上沒用任何反應,他有些氣呼呼:“你那東西不是給我用,留給誰?你留著能生金蛋?”
周正東背對著肖澤輝一本正經:“我看過書,夫妻這種生活不能太頻繁一周一次就好,太多對身體不好。”
肖澤輝有些陰陽怪氣:“看書?我不在的時候你也偷偷的自娛自樂?幹嗎有現成不用,我不像你,隻要你招手立即提供服務,人都有七情六欲,我就不信你不需要。”
周正東有些不樂意:“不要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誰跟你扯淡,睡覺明天公司還有事情。”
周正東用胳膊推開肖澤輝,一聽他說那些話,心裏有些又好氣又好笑。
她便安慰他:“你這不是沒事找事,休息好了才有精神多好。”
肖澤輝有些不樂意訕訕:“好個屁,這能一樣嗎?”
肖澤輝像焉了氣的皮球,這東西就算男人也會因為**或幻想才會有反應,她這樣氣急敗壞的反而令他更加手忙腳亂,一種心酸和絕望侵蝕著他寂寞而又茫動的心。
可是心裏越這樣,好像越有股氣在跟自己著對,無奈他怎樣努力那地方都是軟趴趴的。
六月的夜讓人有些心煩意亂,肖澤輝既不能自得其樂的享受,又不能安然的睡覺。
他索性起床,穿著短褲和拖鞋,在院子裏渡來渡去,他一眼鱉見他家那隻叫瑪莎蒂的金毛獵犬正睡熟的流著唾液,心裏湧起一股莫名的悲傷,媽的,做人還不如一條狗自在。
這狗東西,一天隻需要討主人歡心,什麽也不幹,媽的,如果有來生,不如做條狗。
他一直不太喜歡狗,這瑪莎蒂是周正東買來的,因為她們沒有孩子,她說他平時應酬太多,有條狗就不孤單,媽的,這狗東西來了後他在周正東心裏徹底下崗了。
不過瑪莎蒂好像感覺他不太喜歡自己,看他的眼神有些可憐巴巴,他隻要輕輕一呼喚,它變歡快的搖著狗尾巴,他從來不給它喂食但它仿佛知道,他才是這家的主人,經常趁他回來討好的幫他叼拖鞋和報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