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猛一回頭,目光冷冷的轉過來,他麵色死板,像是戴了麵具,眼光卻清冷迥徹,如鋼釘般鋒利,一釘子便釘入了紅靈犀的眼底。

一股寒意頓時從紅靈犀腳趾頭**開,一層層卷到她的頭頂,她下意識“啊”了一聲轉身就跑。

“大膽!”身後帶著殺氣的罡風烈卷,一條絳紫色的身影突然倒飛而出,重重向她砸來。

那冷意就在背心繚繞,似一條準備下口的毒蛇!

紅靈犀腳步一軟,再也支撐不住摔倒在地,耳後風聲愈近。

紅靈犀驚恐回頭,隻見森然劍尖**出炫目的光芒如遊龍一向直衝自己……

炫目的光線中,紅靈犀甚至都沒有喊一聲,眼前一黑就癱倒在地。

與此同時,劍尖穩穩停在半空,持劍男子眼底劃過一抹疑惑。

他右手一抖,勁氣吞吐,掀動紅靈犀的衣角,見她依舊一動不動,男子猶豫片刻,右手一揮,劍身遊龍一般插.進了石桌上的劍鞘之內。

他抱起紅靈犀,踢開房門,動作輕柔的將紅靈犀安放在了床榻上。

燭火下,紅靈犀的臉色有些蒼白。

男子瞧了瞧,纖長有力的手指落在了她纖細的手腕上。

少頃,他將紅靈犀的領口解開三扣,將她扶坐起來,自己則坐到了紅靈犀對麵。

倆人雙掌相對,漸漸似有熱氣在房間內縈繞,而紅靈犀慘白的麵容也因為他的運氣之法漸漸紅潤起來。

燈火劈啪一聲。

紅靈犀睜開沉重的眼皮,赫然入目的是一張麵無表情卻極好看的臉。

紅靈犀雙目圓瞪,一瞬間似想起什麽,她緊張的低頭,卻見自己領口大開,“啊”的一聲驚叫。

紅靈犀右手就掃向男子的臉頰!

男子雙目霍然睜開,身子微微往右一傾就躲開了紅靈犀的襲擊,反而是紅靈犀用力過猛,又一時沒有收住,竟整個人就那麽栽進男子懷中,乍一看,倒像是她主動投懷送抱似的。

男子畢竟是習武之人,反應迅捷,見紅靈犀撲過來,雙手自然而然就伸了出去。

然而手遞到一半,他又似覺得不妥,正自猶豫時,紅靈犀已經萬分窘迫的抬起頭來。

與此同時,男子的手終於收攏,紅靈犀猝不及防就被男子抱了個滿懷。

唇,就那麽輕而軟的印上了一張冰冷的唇上。

兩個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紅靈犀臉頰一紅,急忙一把將男子推開,手上觸上他結實的胸膛時,一股熱意透過衣裳直接傳到了紅靈犀的手上。

她尖叫一聲就要往後退,這麽一動,將原本就有些鬆散的領口又扯開了幾分。

一片雪白的肌膚若隱若現,因為窘迫甚至浮上了一層紅暈。

男子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膛,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清冷迥徹的眼眸裏,驚訝、疑惑、好奇……浮光般掠過。

半晌,他開口道:“你剛才用的是什麽招式?”

他的聲音很好聽,隻是讓人感覺如月色般清冷,仿佛遺世獨立、仙風道骨的仙人高居雲端。

“什麽什麽招式?”紅靈犀扣好衣領,神色恢複了幾分,然而剛剛平靜了幾分的心,卻因為他的質問而再度狂跳起來。

“剛才的招式。”男子又撫了撫唇:“為什麽我會氣息紊亂?”

紅靈犀愣住,仔細打量起男子。

他絳紫色的袍角因為穿窗而過的風而微微浮動,**出與月色不相上下的淡金色的微光。

紅靈犀識得,那布料是鮮見的流光紗。

在唐家堡的禁地第五院出現,又能夠穿這樣少見布料裁剪的衣服,還有……

紅靈犀掃視了一圈,房間內家具雖然樣式簡單,可都是上好的材料,漆色沉鬱,可見年代久遠。

紅靈犀心底凜然一驚,這個男子身份絕對不一般。

想起早上那帶路小哥的話,紅靈犀賠笑道:“公子,你弄錯了,剛才那個是意外,不是招式。”

“不是?”男子修潔的眉角一挑,疑惑的看向紅靈犀。

那眼神清冷迥徹,仿佛不經世事的孩子,帶著讓人不忍褻瀆的純淨。

紅靈犀隻覺得被這樣的目光盯上,心髒都不由得跳慢了一分。

“不是。”

紅靈犀話音剛落,那男子忽然動了。

她隻覺得眼前一黑,後腦已經被他緊緊扣住,緊接著雙唇就再度被一片冰涼的感覺覆蓋住。

他的唇很軟,卻也很涼,然而不知道為什麽,紅靈犀卻覺得自己一點點的被點燃,臉頰漲紅,直燒到耳根。

他似乎很享受紅靈犀的溫軟,竟慢慢的想要滲透進來。

紅靈犀頭皮一炸,貝齒緊閉。

他似不滿意紅靈犀的掙紮,又將紅靈犀往懷裏拉了拉。

紅靈犀急忙伸出手抵住他的胸膛,緊密的接觸,越發感覺到手掌下堅硬的胸膛。

他從鼻孔裏“嗯?”了一聲,居然伸手握住紅靈犀的手。

柔荑入手,一個溫軟,一個粗糙,掌心掌背互相摩擦,激**得紅靈犀心頭狂跳。

她越發害怕的掙紮起來,她的寸步不讓,卻越激起男人的征服欲,他的舌靈巧而有力的挑開紅靈犀的貝齒。

一股冷氣頓時灌入口腔,他深深一吸,似將紅靈犀肺部的空氣都吸光。

紅靈犀胸口一窒,整個人就癱軟下來。

她溫軟的身體落在他的懷中,他眉頭微微一皺,緩緩閉上了眼睛。

窒息的感覺越來越烈,越來越烈,紅靈犀終於忍無可忍。

她狠狠咬上那在她口腔中肆意的舌。

他吃痛,猛的縮了回去。

燭光下,他氣息有些不穩,眸中閃過一抹異色,伸手緩緩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跡。

紅靈犀捂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息,瞪著他不敢動彈。

猛的她掐上她纖細的脖頸:“說!這到底是什麽招式?為何會令我氣息紊亂?”

紅靈犀眼前一黑,險些再度暈倒,她雙手掰住男子如鋼爪般的手,終於明白,眼前這個男人腦子有病!

想想也是,唐家堡這般家大業大,怎麽會連續三個月都在招丫鬟呢?想必是這個大爺腦子有病,生活不能自理,再加上又有點兒暴力傾向,所以才要這麽頻繁的招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