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翊之後的每晚,都會來我這裏歇息,隻是有早有晚,我知道,他也會常常去看蕭婉環,她有身孕,我心裏吃味卻也沒有辦法。
因為赫連翊每日都來,赫連暻也沒有再在我的麵前出現過。
兩個月就這樣平常而又溫馨的過去了,和赫連翊的相處也漸漸變得沒有什麽身份區分,這也是我所期待的。
傷口早已愈合,現在修養了這麽久,已經可以自由活動了。
不過夏天似乎已經完全到來了,悶得難受,也不能穿短衣短袖,熱得要死掉了。
抬眼看著那茂密的槐樹葉,突然很想抱住那冰涼的樹幹,這麽想著,身子已經不受控製地開始朝樹上爬了起來,我久違的樹幹上的窩,你肯定很想念我了吧……
“娘娘!”妱兒一聲尖叫,嚇得我的手差點一軟,幸好我的臂力還不錯,沒有摔下去。
“娘娘!趕快下來啊,你的傷還沒有痊愈呢!”妱兒一臉焦急地跑出來,圍著槐樹打轉,雪筠和錦兒,還有成堡於才也都聞聲匆匆趕了過來,圍在樹下,我這爬到一半,這樣看著他們很辛苦……
“再嚴重的傷口,兩個月也會痊愈吧!況且我這傷口並沒有傷及要害,早就痊愈了!你們不要再擔心了,我真的要發黴了!”說完我就繼續我的動作,才不管他們的勸阻呢,現在因為爬樹使勁,已經更加熱了,我這樣的犧牲,就是為了上樹後的涼快,我不要白白浪費體力。
“真兒!”隨著一聲焦急的呼聲,我還來不及高興赫連翊來了,就已經被他從樹上給“摘”了下來。
辛辛苦苦的努力就這麽被他輕易給毀了,氣不打一處來,剛在地上站穩,就一把推開了他攬著我腰的手。
“我滿頭大汗,好不容易舒服了,你把我帶下來幹嘛!”有這麽欺負人的嗎?他以為我上樹像他一樣輕鬆飛上去的嗎?我是辛辛苦苦爬的呀,可惡……
“你怎麽能爬到樹上去?知道那有多危險嗎?”赫連翊不顧我的不快
,板著臉對著我說道。
“我的傷早就好了,爬樹有什麽不可以?”我氣呼呼地反駁道,本來努力白費已經夠委屈了。
“朕的真兒是猴子嗎?那麽愛爬樹?”赫連翊皺起眉頭,伸出食指有些嫌棄地在我腦袋上點了點。
“樹上涼快啊,我想躺在樹幹上玩,好不容易爬上去了,又被你給逮下來……”說著還給了赫連翊一個白眼,要是別人就給拳頭了。
“不要用逮這麽難聽的詞嘛,我不過是擔心你。”赫連翊在我麵前的自稱不久前不知不覺就改成了“我”,這種說話的語氣,我宮裏的人大概也都習慣了,我喜歡這樣的相處方式。
不過我依舊板著臉,嘟著嘴,這人永遠都是按照他的想法來,討厭死了。
“樹上真那麽好?”赫連翊見我沒有軟化的趨勢,問道。
“……”沒有理他,把我辛苦的來的享受這麽剝走,才不要聽他幾句話就原諒。
似乎聽到了他的輕歎聲,下一秒腰間一緊,一陣天轉地轉,我就已經坐在了樹幹上,倚靠著赫連翊的胸膛。
“哇,以後就不用自己爬樹了,又熱又累。”怎麽忘了利用這麽好的輕功資源呢,多虧了赫連翊的提醒。
“疼嗎?”
“嗯?”我用腳尖碰碰腳邊的綠葉,這種感覺無限好啊。
“傷口疼嗎?剛剛那麽使勁地爬樹?”赫連翊說著,手輕輕地撫上了我傷口的位置。
“怎麽會疼,休息了兩個月,早就完全康複了,爬樹完全沒有問題!”不想看到他擔心的眸光,況且真的已經痊愈了。
“嗬嗬,是嗎?那我這段時間是自己在委屈自己了。”赫連翊突然低聲笑著,有些莫名其妙。
“你委屈什麽啊?”我愜意地靠在他身上,感受著從他身上傳來的溫暖,卻奇怪的不覺得熱。
“一直擔心你的傷勢,所以雖然每天同床共枕,卻隻能老老實實抱著你睡,你說我委屈不委屈?”赫連翊說著
,語氣裏還真是有著好大的委屈似的。
額,我的臉刷地通紅起來,卻不能說什麽,因為指不定這個腹黑皇帝又會開我玩笑說我想多了,反正他那腦袋捉弄人總是轉得很快的。
“臉怎麽這麽紅?很熱嗎?”赫連翊假惺惺的靠上來,故意把唇湊在我耳邊,吐出來的氣息撓得我耳朵癢癢的,這家夥,我就知道他會逮住這個機會耍我!
“啊,真兒害羞了?”赫連翊一臉壞笑地看著我,痞痞的樣子像個混混,“反正你傷好了,今晚就是我們的圓房之日。”
“喂!”看著赫連翊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這種話,我下意識地伸手去捂住他的嘴,轉身的時候,卻不小心右腳踩滑了,赫連翊拉著我的手臂,把我往他的懷裏帶。
受驚嚇的心髒剛開始加速,和赫連翊的親密接觸又加了把力,感覺心髒都要跳出來了。
“嗬嗬,難道真兒是想現在?”邪笑沒有從臉上消失,我真的很想揍他一拳。
“你是堂堂一國之君,怎麽說的話這麽不得體呢?”我忍不住吐槽,這副流氓的樣子,哪裏像天子。
“你現在知道說話得不得體這回事啦!”赫連翊說著寵溺地用食指在我鼻尖上點了點,“再說了,一國之君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和自己的妻子唔……”
趕緊捂住這張嘴,指不定又會吐出什麽驚人的話。
“我們趕緊下去吧。”再在這裏待下去,爬樹的本意就完全沒有了。
“咦?你不是很喜歡這裏嗎?這麽快就下去?”赫連翊一副不解的樣子,誰不知道他是裝的,心裏早就看透每個人的感覺……
“不喜歡了。”
“女人果然是善變的……”赫連翊一邊念叨著,一邊抱著我的腰,飛了下去。
“擺膳。”赫連翊放開我,淡淡吩咐著,徑直走進了主殿。
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這人,樹上樹下兩個樣,不是,這句話怎麽這麽滑稽呢,感覺是啥動物似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