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嚴懲!

離接近尾聲的熱鬧篝火聚會不遠,夜色中的房屋一片寧靜。

突然,一聲不小的響動,隻見東傾月的房間窗子破了,黑暗中一道修長身影破窗而出,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拋物線而後下落,嗙的一聲摔在地上,激起了不小的塵土。

“流氓!”清脆的女聲剛落地,隻見在那破窗之中又飛出一人,狠狠一腳踢在趴在地上人的身上。

那人隱約知曉李清瑟要飛起一腳,但毫無武功的他怎麽和內力深厚的李清瑟相比?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飛出去,背部疼痛還未等緩解,又是狠狠一腳。

這一刻,暖清楚聽到自己肋骨斷裂的聲音,而後便是巨疼襲來。

“流氓,竟敢偷襲我!”清瑟左手一把抓住暖領口的衣襟,右拳直接襲上暖的臉,絲毫不在意他臉是否有著傾城容顏,揍起來絕對不手軟。

暖掙紮著,用兩隻胳膊極力保護身體要害部位,雖然堅持不說話,但即便是挨揍,連聲都不吭一下。

沒了李清瑟的聚會很快便結束,劉疏林等人結伴到來,臨睡覺前想先看看清瑟的身影,沒想到卻看到這一幕。

“瑟兒,發生什麽事了?”眾人看到李清瑟竟親自上陣揍人,很是驚訝。如影上前將李清瑟拉來,問道。

清瑟也是一愣,今天發生的一切實在太不尋常,這暖容貌未恢複之時沒對她表現出什麽遐想,如今恢複了傾城容貌怎麽還想非禮她了?還有,暖是她實驗用具,正用得歡實,發生了這種事可如何是好?

如影將她攬在懷中,其他人則是圍在她周圍,好像她受了什麽委屈似得,其實李清瑟能受什麽委屈?她武功這麽高,但再強的女人在愛她的男人眼中都是柔弱的。

李清玄和劉疏林看到地上捂著要害的竟然是暖,大為驚訝。

還是李清玄反應的快。“瑟兒,是不是這畜生想欺負你?這貨早就不該留,你看他那賊眉鼠眼的樣。”

暖惡狠狠地瞪了李清玄一眼,他欺負李清瑟?搞沒搞錯,他一個沒武功的人欺負武功第一的李清瑟?那現在他被李清瑟狂揍又如何解釋?

李清瑟一時間也沒回答,大眼睛左轉右轉,思考衡量著。這些人早就想把暖趕出去了,如果這件事她說出來,他們輕則將他趕出去,重則直接要了他命。

暖是她的試驗品,若是這麽就沒了,她可怎麽辦?她的實驗才剛剛進行了一半!就這麽沒了,短時間內找不到經脈盡斷的試驗品!

不行,她不能讓暖消失。

同時衡量的除了李清瑟還有暖本人。他一雙美眸查看李清瑟的一舉一動,心中惶惶不安,很是緊張。他現在還不能離開公主府,還是那個原因——先不說他身體未恢複,還沒武功,就說著一張臉就能帶來無數風險。

李清瑟的視線和暖的目光不期而遇,兩人都是一驚。

“瑟兒,說啊,怎麽回事?”淩尼也是有些著急,因為瑟兒平日裏很少這麽親自動手揍人,定然是發生了什麽大事。

暖皺起眉,目光急切,往日裏如同秋水一般的雙眼滿是千言萬語,直勾勾地看向李清瑟,而後者則是接受到信息,心中了然。

——“小樣兒,你也有怕得時候?”這是李清瑟的心裏話,礙於其他人在,沒說出來。

——“別揭穿我。”暖用眼神哀求,心中卻憋屈的緊。男人最怕的不是死,而是被人冤枉,比冤枉更可怕的是委曲求全,而如今,他是徹底的委曲求全,一腔血淚活生生吞入腹中。

——“你辦了那種猥瑣事還指望著被人包容?”李清瑟這輩子最恨的便是偷偷摸摸被猥褻,此事的根源還是來自當初剛剛穿越到大鵬國在皇宮中的遭遇,那時候的李清瑟處在弱勢,被猥褻還得忍氣吞聲,雖然如今他們三人對她一往情深,但心裏陰影卻已釀成。

——“我……”暖有苦難言。怎麽說?說不是想摸她的胸而是想趁機殺了她?那樣更嚴重。

——“男子漢你敢做不敢當?”李清瑟狠狠瞪了他一眼。

——“……恩,我認了!”暖一咬牙,暗暗咬破舌尖,口中滿是血腥,但卻渾然不知,隻有滿肚子的怨恨。

兩人都是聰明人,眼神交流在瞬時發生,周圍眾人剛剛察覺出兩人不對勁,交流已經結束。

暖提心吊膽,大丈夫能屈能伸,為了武功,一切他都可以忍!想到這,之前的憤怒少了一些,眼中哀求多了一些。

就在劉疏林準備下定論之時,李清瑟突然開口。“你們誤會了。”

暖掉起得心一下子落了下來,暗暗鬆了口氣,垂下眼,再沒勇氣去看李清瑟,也沒勇氣去發出那種卑微的視線,這是他平生第一次如此卑微。

“怎麽回事?”如影問。

清瑟巧妙脫離如影懷抱,雖然說謊說多了很順溜,但如今是要騙真正關心自己的人,她還是心虛。“其實沒什麽大事,就是剛剛……我最近不是一直幫暖治療經脈嗎,有了一定進展,剛剛試試暖的武功是否恢複,就……切磋一下。”

“……”眾人能信嗎?自然不信!

李清瑟如今武功哪是隨便找人切磋的?隨便發一掌都能要個普通人的命,而且剛剛他們分明看見李清瑟在揍暖,神情之投入就差騎他身上抽嘴巴了,怎麽可能是單純的“切磋”?

不過既然瑟兒這麽說,想來是有自己的原因,眾人也無法再問。

“東傾月呢?”淩尼問。

清瑟這才意識到,哇靠,她醒來就發現暖在摸她,然後踢飛了暖跟出來揍人,忘了東傾月了。

趕忙回到屋子找人,人沒找到,桌上的信找到了,原來是去找西淩風了。

清瑟輕輕捏著信紙,心頭溫暖,微微笑著。知她者,月也!如果西淩風之事未解決,在她心頭想必永遠是一顆疙瘩吧。

知曉了事情的前前後後,李清玄來了精神,剛想說今夜自己代替東傾月來伺寢,就被劉疏林在其身後狠狠一掐,對他使了眼色。

清玄其實也懂今天不是爭什麽的時機,但美色當前,也顧不得了。

“瑟兒,你今天也累了,早早休息吧,我們先回去。”劉疏林溫柔的聲音圓潤得猶如月下清泉,使了個手勁掐李清玄,後者無奈,隻能怏怏。

淩尼自然是清瑟貼心小棉襖,叮囑了幾句便要離去,如影拉起暖要離開。

“他,留下。”李清瑟伸手“欽點”暖。

眾人眼光有些帶著異色。瑟兒和這個美得驚人的暖兩人之間定然有什麽隱情,難道……兩人有曖昧?

李清玄臉都咬青了,如果暖的這張臉不是瑟兒親手拯救出來的,他非親手毀了他不可。

劉疏林眼一橫,拽著李清玄便離去。

如今的瑟兒非當初的柔弱女子,不是他們能左右,他們隻能影響,而不能管製,再說,他們留在她身邊也是全憑自願。如果瑟兒真是喜歡這個暖,他們也是沒辦法。

眾人走了,有的放心、有的擔心、有的傷心。

其實他們懷著這種複雜的心情大可不必,截止到目前,李清瑟都沒對暖有別樣情感。

暖跟著清瑟到了她的房間,正在為其打掃的薛燕見兩人來一愣,主子不是和月公子在一起嗎?怎麽變成了這個暖?

“主子,今夜在房內過?”若是在自己屋子,薛燕則立刻為其鋪床。

“月有事離開,今夜我在自己房間睡。”清瑟解釋。按理說,此時的薛燕在公主府地位很高,完全可以培養幾名大丫鬟伺候李清瑟,但她卻從不用外人,無論公事多忙都要親自照顧李清瑟,從起床到臨睡洗漱,從打掃房間到洗滌衣服,不假人手。

清瑟曾多次叮囑她不必如此,但她卻堅持,所以李清瑟對她的感情也是特殊的。主子對下人命令,按理說不用多說半句話,但對薛燕從來都是和顏悅色的解釋。

薛燕抬眼看了清瑟身後的暖,他美得讓人震驚,夜色中,猶如一枚悠悠發亮的夜明珠一般照耀昏暗的房間。薛燕心中了然,若不是因為她曾遭受過男人迫害,如今對男人帶著本能的反感,相比她也會動心。男色如此,哪有女子可以抗拒?主子能喜歡暖,也是可以理解。

薛燕正準備轉身為其整理床鋪,卻被清瑟製止,而後讓她退了出去。

為什麽?因為李清瑟還不想睡覺。

薛燕最後送上了一個小火盆後徹底離開,室內恢複了寧靜,隻有小火盆燃燒的劈啪聲,薛燕照顧李清瑟絕對上心,清瑟怕冷,她一直牢記心裏。

清瑟慢悠悠地飲了口熱茶,坐在桌旁的凳子上,暖則是坐在對麵,清瑟不說話,暖也是沉默,隨著寧靜時間的延長,暖的心越來越不穩,心中暗驚——他從來淡定如斯,但為何此時卻如同毛頭小子一般?難道因為沒有武功?

他酷愛武學,更是認為事件萬物都是以實力來分雌雄。

李清瑟放下茶碗,扔了一遝子紙到暖跟前,而後一指一旁書案上的文房四寶,示意其取來,回答她的問題。

後者氣的咬牙切齒,這輩子何時被人這麽使喚過?沒辦法,龍入淺灘!

站起身來,賭氣取過筆墨,重重擱在桌上。

清瑟也不在意,歪著頭笑意盈盈,“你希望我問你身世嗎?”

暖身子一僵,直直看著她並非說話。

“其實即使我問,你也會編造是吧?”清瑟繼續問。

暖一愣,不懂李清瑟想做什麽,雙眼微眯,帶著警惕。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活,雖然我救了你,但你卻不是我的奴隸,兩人各得所需,這麽算下來,你來我這裏還算被強迫,所以我也不問你身世,沒什麽意義。等有朝一日你病好了,你我也算兩清了,當朋友更好,不當朋友就當個陌生人。”

終於,暖抓起筆,在紙上唰唰寫著,很快便將滿是龍飛鳳舞字體的紙張扔給李清瑟。——“你到底想問我什麽。”

清瑟一聳肩,“你摸我,難道就沒個解釋,你喜歡我?還是好色?”神情十分平靜認真。

暖暗暗咬牙,掙紮,兩個都不是答案。

“我李清瑟不是霸道的人,從來都是以德服人,今天我給你個機會回答,如果現在不回答,以後就別後悔。”清瑟威脅。

唰唰唰唰,又一張紙扔到了李清瑟跟前——“不回答,不後悔。”

“恩,好,你出去吧。”清瑟道。

暖一愣,幾日的相處他多少知曉,這李清瑟睚眥必報,就這麽放過他了?他自然不信!

“燕子,進來送客。”清瑟扯嗓子喊人,很快,薛燕便進入,麵目還是那般冰冷。

“暖公子,請。”聲音隱含殺意。

暖自然也不想多呆,她不追問自然是好,但為什麽心中還是那麽忐忑?

暖離開了,薛燕為清瑟鋪床。

室內一派安靜,李清瑟仿佛正思考什麽,突然發出一語。“燕子,幫我辦件事,現在就去辦,明早見人。”

“是,主子。”薛燕趕忙停下手中的活,快步到清瑟麵前。

李清瑟笑眯眯地低聲將心中想的損招說出,隻見薛燕的眉頭動了幾動,想說什麽,最終還是未說,轉身去辦。室內隻有一人,一片詭笑。

……

第二日清晨,李清瑟起床,還是老原樣,薛燕入內伺候。

“主子,事情辦妥,人在東院。”薛燕上前道。

李清瑟一下子來了精神,趕忙洗漱,而後隨意還了身衣服便急匆匆趕了出去。“我去東院,你速速把暖帶過去。”

“是。”薛燕得了令便轉身離去。

小朱子守在門外,見主子出來快步跟上。

東院是一片很大院落,東南西北四大院子都是公主府的客房,而東院入門第一間房間吵吵嚷嚷,滿是女子嘰嘰喳喳的聲音。

“鎮國公主到。”小朱子唱喝,心中很是不解公主讓燕子連夜找這些年老色衰的青樓妓子幹什麽。

剛剛還議論的雜七雜八的老妓們停下,齊齊為李清瑟清瑟,別說小朱子不知道,她們更是不解公主找她們幹什麽,而剛剛那麽大聲議論,也都是在議論公主找她們的原因。

清瑟抿唇一笑,姿容高貴,儀態萬千,一語未發卻氣勢壓人。“叫你們前來,是有件事拜托,事成之後,每人五十兩銀子做報酬。”說到這,眼中閃過算計。

五十兩是一筆大數目,尤其是這些年老色衰早就沒什麽生意的妓子,很是驚喜,但對這高貴的公主送上的生意有些忐忑。

緊接著,李清瑟略略壓低了聲音,將準備做之事慢慢說了出來,眾妓子聽後拍胸脯保證一定完成任務,別的不行,伺候男人她們拿手的很,雖然公主要求的方法比較獨特。

小朱子默默向後退了半步,他一直以主子為榜樣,主子陰損,他也學的有模有樣,但今天才知道,什麽叫薑還是老的辣。那個叫暖的俊美男子,今天多半是要遭殃了,不顧那又能怪誰?能對主子耍臉色的除了如影大哥,就不能有第二個人。

說曹操,曹操到。

小朱子正想著暖,一方麵覺得暖可憐,一方麵又覺得主子如此做實在解恨,薛燕已帶著暖前來,後者一臉防備。

整個院子頓時沸騰,這群老妓一看到所來之人,都瘋狂了起來。就如同常年饑餓的餓狼突然看見鮮嫩可口的羊羔一般。

“公主殿下,難道暖公子就是剛剛我們一會要伺候之人?”有一女子尖叫。緊接著,更多人尖叫。

暖麵色一青,還未進入院子,便能聞到這股子濃烈的脂粉味,刺得人像嘔,剛剛還在懷疑者李清瑟到底想做什麽,但聽見這妓子的問話,心中猜到七七八八。最毒不過婦人心,李清瑟,你真是毒!

想著,他轉身便想跑。

“燕子,拿下他,捆結實了。”清瑟笑眯眯道。

薛燕知道主子要作什麽,早有準備,運輕功,沒一會便將剛跑出幾步的暖抓了回來,其身上還多了一條捆綁結實的繩子,而後,毫不憐香惜玉的將有著令人歎為觀止容貌的暖扔如屋內。

別說眾妓子心疼不已,就連李清瑟也嘖嘖半天,很是感慨,這薛燕,真是個不懂風情的。

“就是這個人,你們能辦到本宮交代的事嗎?”清瑟小嘴向旁一裂,帶著邪魅。

“能,能,我們一定完成公主交代的任務。”早有人迫不及待喊了出來。

還有妓子早就迫不及待地想衝進去,更是有妓子喊出。“公主,奴婢不要錢都行。”

噗——李清瑟噗嗤笑了出來,是啊,這群妓子“伺候”暖,分明就是她們占便,按理說應該她們給她錢才是。

“那好,進去吧。”李清瑟揮揮手,再不讓她們進去,這口水怕是要將公主府淹了。

緊接著發生之事可想而知,現實眾女子的尖叫,而後便聽見裏麵亂成一團的聲音。

清瑟白了屋子一眼——小樣兒,敢猥褻她?讓你也吃吃惡果!

……

啼外畫寫不開,在這裏寫兩句話:麽麽,看官們久等了,丫頭這個月出門在外,上網不易,抱歉了,5555,在家憋一年了的說。之前一直說咬感謝送丫頭花花鑽鑽的人,卻不履行,是丫頭懶惰,以後不能這樣了,看官們原諒。

------題外話------

今天更新提前,明天開始恢複晚6點,麽麽~

今天拉名單感謝6月上旬送丫頭禮物的看管,6月之前的丫頭找時間一定要拉名單感謝,謝謝你們的支持!丫頭愛你們!

13810194670(4花9鑽!);flfay7855(2花);李清瑟(5鑽10花!);九重天缺(99花!);曉小月(10花);美男在手天下我有(5鑽!);陌妍嫣(1鑽4花);璐妹妹(9花);964258537(1花);15870912002(3花);無硝煙wxy123(1花);夢慧(4花);鬼鬼純露(10花);詩菲依(6花);夏好(2鑽2花!);初螢(2鑽2花!);半半仙兒11(1鑽5花);jojole5(1花);一土雨007(300花!);tastylee(188賞);pumpkin09(888賞);天是藍的123(1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