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公主 男色太多擋不住 216,禍水 天天書吧

房間內,東傾月抬起頭,迷茫地看著西淩風。舒殢殩獍“風,我們這樣做,是對是錯?”欺騙教主,愚弄教主,現在還逼著教主……

西淩風看著愁眉不展的東傾月長歎一口氣,幾步走到他身旁坐下,伸手一拍他的肩。“哥,別想了,我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能保住教主的命,話說回來,教主也是自作自受,若他不去肖想上官家的龍鳳雙珠,也就不會弄到現在這樣的結局。”

話雖如此,但東傾月還是心頭惶惶不安,“我想去看看教主。”

剛起身,便被西淩風狠狠抓住,“教主此時應該知曉你我二人認出了他,隻不過還未肯定,現在我們若是輕舉妄動,便坐實了他的懷疑,萬萬不可。”

“那怎麽辦?”東傾月表情滿是迷茫。

西淩風放開他,“別著急,靜觀其變吧。”

……

門外,下了一整夜的雪,白雪皚皚,整個公主府的下人及侍衛集體掃雪,拿著李清瑟設計的“鐵鍬”和掃把,幹得火熱朝天。

“主子,您還未用早膳,先用了早膳再堆雪人吧。”小朱子追著自家主子李清瑟道,但後者卻根本沒時間搭理他,忙著滾雪人的頭,薛燕則是在一旁給她打下手。

“燕子,你也勸勸主子啊,沒用早膳便在外玩雪,凍壞了可怎麽辦?”小朱子見勸不動李清瑟,拉住一旁的薛燕道。

薛燕不著痕跡地退後,刻意與小朱子離開一段距離,“主子,天氣寒冷,要不然您喝玩參湯暖暖?”她恭敬地對李清瑟道。

其實李清瑟心裏都明白,也老大不小了,不是不懂事的小孩,而是一會太陽就升起,初雪見了陽光多少要融了一些,沒有現在的爽利,所以一直不搭理小朱子,埋頭堆雪人。

如今聽見薛燕的話,想想也不錯,就應允了。

小朱子很高興,“燕子,還是你厲害。”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薛燕竟代替了他,成了主子身旁的知心人。雖然如此,小朱子卻不生氣,女人主內男人主外,這樣才天經地義,燕子服侍主子,他才能脫身辦大事。

“……恩。”薛燕麵色比平時更冷,回過頭不再去看他。

小朱子跑去準備熱騰騰的參湯時,劉疏林等人到了,李清玄見清瑟玩得歡,也跑來在一旁堆雪人,說他做的是公的,清瑟做的是母的,一公一母才好。

劉疏林和如影哪肯?一公一母,鬧了半天李清玄還想雙宿雙飛啊,自然也加入了戰局,各自堆起了雪人。

先是堆雪人,而後打雪仗,最終雪仗打的眾人渾身是雪,而好容易堆起得雪人也毀了。沒人生氣,都哈哈笑起來,本應冰冷的冬日,因為眾人的打鬧竟如同暑日一般熱鬧。

在眾人沒留意的角落,有一修長的身影立在牆角,冷眼看著眾人嬉笑打鬧。

他今日穿著藏藍色長袍,同色係腰帶,衣衫算是單薄,沒有披風。烏黑的發絲被風吹起完美的弧度,一雙眼如同秋水般**漾著迷離,讓觀者忍不住沉迷其中。他如此美好,即便是簡單站立有人如同一幅畫卷。

他因天氣寒冷麵色蒼白,唇瓣上也無血色,但挺拔的身姿卻未晃動絲毫。

穆天寒昨夜見過西淩風後便徹夜未眠,聽見屋外有打鬧聲情不自禁前來,他看著麵前眾人打鬧,心中十分不解這些身份特殊的男子怎麽就能不計身份地跟著李清瑟。

他的視線好奇地移向她,而後便一直未曾離開。

她一身金黃,就如同雲朵間的一隻金燕,玲瓏,精巧,小小的身形不停躲避飛來的雪球,及時被砸到也不惱怒,哈哈大笑,而後再抓起雪球向對方砸去。

穆天寒微微皺眉,十分不讚成李清瑟的所作所為。她現在身份特殊,眾目睽睽之下做這種舉動便掉了身價,也會大大影響威信。剛想到這,他便被自己震驚,他這是在胡思亂想什麽,他為什麽要位她擔心?

李清瑟等人在肆無忌憚地玩著,角落中的穆天寒用複雜地眼神看向李清瑟,而另一角落,有兩名一模一樣的美男子正盯著穆天寒看。

“上一次,我不在,但如今,無論如何,我都不能讓教主死第二次。”說話的是東傾月。他外表雖冰冷,但卻有一顆知恩圖報的善心。

西淩風生性涼薄,但也是不希望穆天寒死,“恩。”他微笑著,溫暖,和他冰冷的心形成鮮明反比。

當打鬧夠了,已是晌午了,眾人回去換衣服,李清瑟則是泡熱水澡,香香地洗了好久,穿上幹爽的新衣,用過午膳,便大搖大擺地來到暖的房間。

她來了,穆天寒微微皺了一下眉,而後便恢複正常,對於李清瑟的到來,他已經習以為常。連他自己都不知,從何時起,他竟對李清瑟沒了那麽多敵意。

清瑟為他把脈,片刻後,收回了手指,“你經脈已全部恢複,”說完,突然大眼轉了一圈,狡黠地笑了,“我對你這麽盡心盡力,你總得回報我吧?”那笑容絕對不純潔。

穆天寒收回手,腕間,還殘留著她手指的溫暖。拿起一旁早已布置好的紙筆,寫下——“我什麽都沒有。”還是從前那般狂草,但字跡比之前工整了許多,可以看出今天他心情平靜。

李清瑟用眼睛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當然有了,自從我為你治了身上疤痕,你卻從沒讓我查看下,自己解的繃帶,話說,作為主治大夫的我,有權看看你的恢複情況。”

意思很明白,就是……要看看他的身體。李清瑟發誓自己不喜歡他,但喜歡一個男人和犯色心絕對是兩碼事。上床?哦,不不,她不想和他發生什麽。在這方麵,李清瑟是個君子,此時隻想欣賞而已。

“……”穆天寒身子一僵,還說沒所圖?自然不行!

——“不行。”

李清瑟被拒絕了,卻不死心。拜托,經脈治好了,這貨的翅膀也就硬了,隨時拍拍屁股走人,而她不欣賞到這等男色,搞不好以後後悔一輩子。

她的要求不高,看看就行。

見到她邪惡的目光,穆天寒下意識向後退了兩步。

清瑟見他防備的樣子,皺眉,“我的樣子有那麽可怕?”她覺得自己十分正人君子啊。

穆天寒下意識地點了下頭,她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不知為何,他雖然反對,卻不會反感。

他知道她不是那種好色之人,如果她真想將他怎麽樣,憑她的地位和武功,也不會跑來和他商量。那她到底有何目的?羞辱他?

正說著,門外有敲門聲,“主子,月公子說有要事找您。”

正準備逼迫穆天寒的李清瑟一愣,東傾月找她?一般月很少主動找她,他不像李清玄那般沒事便無病亂呻吟,既然找她定有要事。

“好,我這就去。”對外喊了一聲後,她扭頭對一臉鐵青的穆天寒道,“你好好想想,我救了你,還醫治了你的病,我不會對你性(和諧)騷擾的,隻是看看而已。”

說完便轉身離去,留下了臉色更青的穆天寒。

“燕子,月在哪?”門外,薛燕靜候。

“回主子,在對麵涼亭。”薛燕答。

清瑟直接催動內力便衝了過去,一邊跑一邊小聲嘟囔,“冰天雪地的跑什麽涼亭嘛,難不成是想我了?還是我的月月可愛。”

薛燕也隨著李清瑟離去。

兩道人影一消失,隻見一抹修長身影閃入院子,而後門扉開合,那人入了屋子。

還處在矛盾煩躁中得穆天寒聽見有人入內,趕忙提起警戒出外觀看,竟然是西淩風。

“是你?”

西淩風帶著如和煦春風般的微笑,“暖公子,昨夜睡得可好?”明知故問,一看穆天寒那眼下淡淡淤青,便知曉他徹夜難眠。

這也不難理解,一向高高在上的熠教教主穆天寒,如今竟隱姓埋名地潛伏在敵人手下,又被從前的下屬逼迫威脅,憤怒與痛恨,能安眠才怪。

穆天寒周身忍不住散發出殺氣,雙拳捏得很緊。“你又來幹什麽?”

風微微一笑,“自然是昨夜與你所說之事,我們刻意將瑟兒支開,用意便是來提醒你,你的命形同螻蟻,想殺了你輕而易舉,即便是在瑟兒的眼皮底下,你,懂嗎?”

西淩風的聲音溫文爾雅,臉上的笑容從來都是溫柔如水,若不是聽談話內容,甚至會讓人感覺以為此人正在與人談論風花雪月。

他從來都是如此。

穆天寒是了解西淩風的,這人生性涼薄凶殘,他能說的出便定能做的出。他的危機感越來越強,因為麵前的西淩風根本不像開玩笑。

“……恩。”穆天寒渾身的肌肉緊繃,無論從心裏還是身體都壓抑到了極限,這是他一生中最卑微的時刻。

但為了武功,他必須隱忍下去,小不忍則亂大謀!

後者勾唇一笑,目的已達成,便轉身離去,毫不拖泥帶水。

他未從正門走出院子,剛出院子便一個箭步閃上屋頂,臉上溫柔笑容不在,滿是複雜,雪白的天地間,頎長身影一閃而逝。

東傾月叫李清瑟到底什麽事?原來是送她一本醫術,書不大,很薄,隻有簡單幾個藥方,但李清瑟卻如獲至寶,習醫這段時間,她也算是目光如炬。

這藥方很少,看似簡單,但實用性卻很強,聽說是從前跟隨西淩風的那名少年所送。

李清瑟興高采烈地得到藥方,本來想陪陪東傾月,但後者卻讓她去查看暖的病情,李清瑟就這麽迷迷糊糊的又回來了。

屋內很靜,兩人都不說話,火盆燃燒得劈啪直響。

李清瑟翻看著書籍,好像將之前的事忘了一般。穆天寒見她沒說話,自己也就在一旁坐下,暗暗祈禱她能將剛剛的事忘了。

李清瑟能忘?自然不能。

薄薄的書籍翻到了最後一頁,清瑟將書本合上。“暖,你考慮的如何了?”

“……”房內頓時氣氛僵持。

李清瑟將小冊子合上,小心揣在自己懷中,“你吃我的用我的,我可沒和你要過什麽,如今你身體也恢複了,馬上就要滾蛋,好吧,我承認,色心大起,你這等大美人在麵前,過這村就沒這店,就脫了讓我一飽眼福吧。”說著,伸手輕摸自己下吧,上下打量他,嚴重有些猥瑣。

“……”穆天寒本以為自己會生氣,但莫名其妙地不生氣,還不反感。自己心中也驚訝不已,這天下怎麽會由這樣恬不知恥的女子,就這麽大言不慚地要看一個男子身體,一張小臉不紅不白,她心裏到底在想什麽。

李清瑟在想什麽?她已經說的很明白,色心大起唄。

穆天寒想了想,伸手拿筆開始寫字——“不喜歡,為什麽還要看?”

李清瑟噗嗤一笑,“男人去青樓花錢嫖妓子,難道都是因為愛情?”

穆天寒大駭,滿臉鐵青,狠狠一錘桌子,“在你眼裏,我就是妓子?”上午,她可以和那些男子打鬧嬉戲,可以為他們鋌而走險,但竟隻將他看成妓子!

清瑟趕忙解釋,“別,你誤會了,我沒說妓子,隻是個比喻罷了,我隻想說,不喜歡你,但卻色心大起想看你美色,真心想知道你衣服下麵是不是像你臉色那麽好看。”

她無論怎麽解釋,穆天寒的臉色都還是一片鐵青,終於,她自己的聲音也是越來越小,越來越弱了,剛開始那股子勁兒泄了,她也覺得沒什麽意思。

一聳肩,“好吧,雖然你吃我的住我的欠我很多,但也不能因此就抹殺你的人權,既然你不願,就算了。”

穆天寒一愣,她這麽就放棄了?不知為什麽,心中竟還有些莫名其妙的失落,當一回頭,看到了**枕頭下掖著一塊青色衣料。心頭猛地一震,這衣料是西淩風的,卻不知什麽時候留下。

留下衣料便是要提醒他,別忘了他的使命,他的命還捏在西淩風手中。

暗暗咬牙,心中煩躁。

他根本別無選擇,必須要依西淩風的意思。他能恢複武功,卻需要時間,童子功結合他的魁冥掌法,在經脈俱全的情況下恢複武功也不無不可,時間!他急切需要時間!

隻要將這一段時間挺過,他武功恢複,便不怕西淩風等人了!

即便是無法與李清瑟匹敵,也有能力離開五嶽,伺機東山再起。

想到這,穆天寒腦海中閃過一道靈感,神色一變,匆匆跑到桌前,拿起毛筆唰唰唰寫下幾行字,扔給李清瑟。

清瑟已經不抱希望,被他這頓拒絕,她也沒了之前的興趣。隨手接過紙張。

——“你的要求我答應,但前提有二。一,隻能看,不能強行床弟之事;二,為我打通任督二脈。”

他的要求很清楚,他練得是童子功,若是發生床弟之事自然便破了功,萬萬不可。至於任督二脈,他也不知這種方法是否可以加快自己武功的恢複。

“暖,為你開脈不是不行,但你已開過一次脈,如果強行開第二次,血管擴張嚴重,搞不好你心髒供血不足最後適得其反,你可要想好。至於床弟之事,你就放心吧,我還是那句話,就是欣賞,純欣賞,絕對不強迫你發生什麽不該發生的。”笑話,她就是好奇美色罷了,看起來人人不同,其實用起來不就是那麽回事,不就是那麽幾個動作嘛。

多虧李清瑟沒將心中話說出,不然穆天寒非吐血不可。

——“你隻要為我開脈便可,至於後果,我自己承擔,是生是死,聽天由命。”穆天寒狂妄的字體出現在紙張之上。

李清瑟本來澆滅的希望重新點燃,點頭如搗蒜。“是是是,肯定不碰你,我發誓,我要是碰你,我就當石女,行不?”

穆天寒別無選擇,隻能同意,雖然對李清瑟的話十分不信。試問,娶了這麽多夫君的女子好起色來,怎麽會管這麽多。

此時的他正進行平生第一次冒險,如果輸了,她真是強行對他怎樣,他童子功一破,這一生便無法恢複功力,即便是她不碰他,冒險二次開脈,也有很大風險,可以說,他此次的選擇,九死一生。

李清瑟激動得臉紅,本就如同白瓷般的麵頰染上了點點紅暈,很是嬌俏可愛。一瞬間,穆天寒竟看失了神,兩人的過節拋到九天雲外,眼中隻有楚楚動人的女子。

“脫吧。”清瑟揉了揉眼睛,連眨眼都不舍得,眼巴巴地盯著麵前美得驚人的男子。

穆天寒身形頓了下,向後退了幾步,麵上滿是沮喪,那一雙迷離的雙眼惹人憐惜,內心老淚橫流,他堂堂的熠教教主,怎麽就淪落到了這一步。被一個黃毛丫頭廢了武功,奪了地位,現在還逼著自己脫衣服給她觀賞滿足其色(和諧)欲。

最終,他一咬牙,女人都不在乎,他一個男人有什麽可在乎的?

於是,在李清瑟閃亮的眼光中,一件件衣服褪下,他頭偏著,不是害羞而是羞辱的憎恨,口中的牙齒咬得咯吱作響。

隨著他衣衫的褪盡,李清瑟一雙美眸睜得越來越大,嘴也張開。

臥槽,實在是……太美了!這天下怎麽會由如此妖孽?不對,是禍水,這個暖分明就是個禍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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