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公主 男色太多擋不住

狐狸精?崔茗寒被這突然的一下子打得傻了,不是多疼,而是這一突發事件讓從來處事圓滑的他摸不清頭腦。

清瑟眯著眼將他向一旁推開,“為什麽丞相府落敗,就你這裏修得華麗的和皇宮似的,不是金屋藏嬌又是什麽。”直接進入了屋子,探頭左顧右看,半開玩笑半認真。

崔茗寒這才明白過來,哭笑不得,“瑟兒冤枉,我一個月中有半個月都不在京城,即便是在京城,也很少在家,這些皇上都能作證,哪有時間金屋藏嬌?”還不是她的便宜老爹幹的?整日,他的工作行程排得很滿。

清瑟見沒有進了屋子,竟發現富麗堂皇的房間一個人都沒有,“人呢?”

崔茗寒隨後跟到,拉起她的手,想將她納入懷中,但對方卻不如他心願,茗寒無奈。“都說了我沒金屋藏嬌,除了你,我崔茗寒敢發誓,絕無第二個女人。”

“我是說,下人呢?”清瑟一隻手被抓,另一隻手掩在嘴角,狡黠的笑容中滿是幸福。

“我房間從不用下人,當年也是如此。”他的防備心理很重,也許是從前養成的習慣。

“哦,”清瑟點頭,這些,她是知道的。轉過身來,臉上的玩笑表情收斂,換上認真,“丞相府這些,是你做的?”她指的是丞相府的落敗。

崔茗寒微笑著點了點頭。

清瑟長歎一口氣,“他是你親生父親,你會不會不忍心?”

茗寒嗤笑一下,牽著她的手,到桌椅旁,將她扶入桌位,親手幫她沏茶,“你不了解他,在他眼中,隻有崔家的名聲、前途,以及他本人的威信、官途,此外,絕無其他。”

將茶碗送到李清瑟手中。“你還記得當初我被行家法嗎?知道為什麽他要行如此重的家法,最後還要把我趕出京城嗎?”

“是因為他太過氣憤了?”當時給崔茗寒定的罪名好像是什麽背叛家族吧,聽起來真是嚴重。清瑟輕輕抿了口熱茶。

崔茗寒也為自己倒了一杯,在清瑟身邊坐好,冷笑了一下,“其一,是覺得自己和皇後娘娘顏麵盡失,其二,是以此來和我劃清界限,向皇後娘娘表忠誠,當然,還有一點。”

清瑟震驚,她從前隻以為丞相和皇後覺得沒麵子,原來還有這一層?

她無法理解,怎麽也是無法理解,明明是親生父子,為什麽還要劃清界限,不是說虎毒不食子嗎?

李清瑟當然無法理解,她在現代,雖然父母分居卻也是父疼母愛,在古代,親生父母雖沒見過,但皇上對她的溺愛所有人都有目共睹,實在無法理解,一個父親為了這個可笑的理由就將兒子置於死地。

“還有呢,你不是說還有一點?”

崔茗寒眼中閃過一道痛,“從前,他將所有的寶都壓在我身上,對老二、老三不甚關心,當然,他們也沒那麽實力。但,”那道痛轉瞬即逝,化為狠戾。“他覺得我這個嫡長子靠不住了,便欲將重心放在老二、老三上,他想的很清楚,那兩個蠢兒子即便沒什麽出息,卻也是聽話的好棋子。”

清瑟的嘴角抽了抽,這尼瑪是什麽家庭!?

茗寒繼續為清瑟講解,“有時,無能,也是個優點,最起碼會讓崔相放心。”

從頭至尾,他都不肯稱呼崔相為父親。

“所以,你就對他進行報複?”清瑟問。

崔茗寒微微搖了搖頭,精致俊美的容顏滿是溺愛的笑容,伸出完美如玉的手指輕輕撫了她的麵頰,“不是,他不仁,我卻不想不義。讓我對他下手的原因,是因為他暗中派人害你。”

清瑟震驚,“崔相要害我?”

崔茗寒點了點頭,“是,前前後後,我攔下的不少於二十次。”有幾次雇傭的是頂級殺手。

清瑟伸手抓住他放在自己麵頰上的手,眼中滿是感激,“謝謝你了,寒,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有你在身邊,我覺得好幸福,還有,當年……”清瑟滿是內疚,悔不當初,“當年是我錯了。”

“過去的事,便不用提了。”崔茗寒的聲音淡淡,比之前的音調,多了一些感情(和諧)色彩。

之前的他,都是一副圓滑得無懈可擊的外表,仿佛處處留情,實則卻沒有絲毫感情。

“對了,你那幾個弟弟呢?”清瑟問,如果她沒記錯,當初崔茗寒落魄,老二、老三沒少背地裏迫害。

崔茗寒精致的鳳眼微笑著,長長的睫毛交織,含情脈脈地看著清瑟,但眼底卻冰如寒霜。“他們,我已妥善安排,瑟兒你放心吧。”那兩個人呢,此時正在後悔當初為什麽來到這個世界上罷。

“你四弟呢?”清瑟問。

“老四年級尙小,還看不出品性,我將他送入一處管教嚴格的書院,若是他學好,為兄的定然為他鋪好一條平坦大路,若是不學好,便自生自滅,不用我動手,自然會得罪一些動手之人。”

清瑟突然想起一個人,那個人和她還算有些淵源,“崔茗甄呢?”問完,就覺得尷尬。崔茗甄是崔茗寒的一母同胞的妹妹,難道她這是要逼著崔茗寒大義滅親?

聽到這個問題,崔茗寒愣了一下,眼神中帶了一些小心,“我將她遠嫁上一年的探花,如今做外官,官至從五品,如何。”語氣好似詢問。

清瑟笑開了,“說得我好像想要了她命似的,她雖然從前接連挑釁我,但也隻是個任性的官家女子罷了,人之初性本善,因為她從前沒得到適當的教育,所以才如此。”

崔茗寒的心一下子放下了,當初在水上人間,崔茗甄做的事確實過分,以瑟兒的身份和地位,即便是要了她命也不為過。“謝謝瑟兒既往不咎。”

李清瑟無奈搖頭,“寒啊,你也實在是幫理不幫親了,怎麽說,她也是你親妹妹啊,聽說當時你被行家法,她也為你求了不少情。”

茗寒點頭,“是啊,她雖然驕縱但心中還有親情,否則她的下場,不會好過。若是一直那般驕縱,即便我不出手,早晚也會惹事上身。丞相府落敗,她也知曉了內情,收斂了許多,也長大了許多。”

“崔相,你又如何安排?”

“他的私家產業都已被我搞垮,他在朝廷中的勢力已被我架空,如今他也僅僅有個空殼和名頭而已,已是個沒牙的老虎,如果他識時務,便告老還鄉,我也願給他一條生路,但若是堅持這麽和我鬥下去,”崔茗寒冷笑,“大逆不道之事,我也不是做不出來。”

“……”是啊,崔茗寒從來就不是什麽好鳥,雖然現在裝得像個正經人,但壞事什麽難不住她。

李清瑟突然想起從前發生過的一件事,在皇宮中,崔茗寒一個身懷武功的人,帶著兩個不學無術的皇子狠狠揍趙靈修。想到當時的情景,撲哧笑了出來。

“你笑什麽?”崔茗寒皺眉疑問。

清瑟就將剛剛想的說了出來,崔茗寒也笑了。

“其實當時,崔相依附皇後,自然也逼著我去唯太子惟命是從,趙靈修因對你曖昧被太子所眼氣,但作為太子又無可奈何,他有身份無法和趙靈修一般見識,自然要我們這群跟班上前教訓他。”

清瑟哭笑不得,“你還好意思說?一幫人欺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有什麽好得意的。”

崔茗寒一隻手支在桌上,雙眼含笑地看著清瑟,聽見她的質問也不惱。“我的武功雖不算絕頂高手,但要一個普通人的命也是眨眼之間,若是我真想讓趙靈修好看,瑟兒覺得,以我的性格,會讓他活著麽?”

清瑟搖頭,“如果你真想收拾一個人,怕是讓對方生不如死罷,確實,當初趙靈修身上隻有皮外傷,你們的拳打腳踢都是向他臉上招呼。”看看現在的崔相,就知道了崔茗寒的手腕。

茗寒拉起她的小手把玩,“是啊,當時也僅僅為了給太子出氣罷了,並不像真正傷了趙靈修,若是真有惡意,即便不要他的命,暗暗使壞,趙靈修也無法健康過一生。不過現在回想當年,也確實幼稚,竟能做出如此狗腿之事。”

崔茗寒苦笑,當初的他,活的是多麽沒有自尊沒有地位,當初的他又多麽可笑?覺得父親對不起自己,自己卻依然要盡孝道,可笑、愚蠢!

天漸漸黑了下來,兩人一直聊著,沒人去掌燈。

兩人就如同多年後相見的摯友回憶當初年幼懵懂時做的一些可笑事一般,聊著,笑著,感慨時間飛逝,物是人非,昨日的一幕幕猶在眼前,今日的每一人卻都有了新的身份和角色。

聊得累了,崔茗寒便伸手將清瑟攬在懷中,讓她靠在自己身上,自己則是半靠在**。

“今日到的京城?”他問,聲音溫柔如水。

“嗯,上午到的,隨後入了宮,和父皇聊了一會。”清瑟回答,三天三夜的旅途勞頓,加上剛剛在太傅府又受到刺激,此時的李清瑟懶洋洋的昏昏欲睡。

其實人最疲倦的不是深夜,而後傍晚,要黑不黑,似亮非亮,很是催人睡眠。

聞著崔茗寒身上幹淨的熏香味道,有他在,很有安全感。

“隨後就來我這了?”他繼續問,表情越來越溫柔,聲音越來越欣喜,嘴角的曲線越來越彎。

清瑟頓了一下,暗暗翻個白眼,怕什麽問什麽,“沒,去了一趟太傅府,處理了一些事,之後就來了。”

崔茗寒的嘴角向下垂了一些,太傅府?定然是那趙靈修!

趙靈修那廝從來都是喜歡瑟兒的,大家嘴上不說,但心中都知曉,那家夥不會纏上瑟兒了吧?兩年的時間,這廝還沒放棄瑟兒,不知是可喜還是可悲。

“來了就好。”崔茗寒才不管什麽趙靈修,反正後院這麽多人,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他想做的,就是珍惜和瑟兒在一起的時光。

伸手將她輕輕放在身側,俯身輕輕親吻她的麵頰。溫熱的呼氣撲在清瑟臉上,後者竟覺得有些香,本來舒適的昏昏欲睡感慢慢消失,清瑟皺眉,小腹火熱。

——他在勾引她!

“你要那個?”她問?

“嗬嗬,可以嗎?”雖是問的,但唇已經若有若無貼上。

清瑟點頭,“嗯。”老夫老妻的,有什麽不可以。

人都說小別勝新婚,而李清瑟和崔茗寒兩人之間絕對是“大別”,因為皇上的惜才,活活棒打鴛鴦,兩人真真聚少離多。

和崔茗寒一起,清瑟竟有一種第一次的感覺,心中激動又忐忑,想起第一次也是和他度過。

床帳撂下,隔絕了最後的光線,黑暗中,兩人彼此擁抱探索。

他溫柔又纏綿地吻著她的唇,雙手對她柔滑細膩的皮膚愛不釋手,一路吻下,解了她衣衫。“瑟兒,你真美。”他由衷感慨,他的唇印在她身上每一個角落,雙手更是愛憐的撫摸。

清瑟閉著眼,感受著略帶微涼的空氣中,他濕熱的唇慢慢遊走,每到一處,都讓忍不住戰栗幾分,身上的“涼爽”越來越多,一層層的冬衣被如同抽絲剝繭一般脫離,隻剩下滿滿的嬌羞。

“寒,我很想你,什麽時候我們才能在一起,而不是日日分離?”清瑟心中竟有種悲涼,兩人近日纏綿,明日搞不好又要分開,掐著算算,兩人這兩年在一起的時間,也許都不滿兩周。

她知道他現在所做的都是讓她愉悅,取悅於她,但她對他確實十分愧疚。

她製止他的行為,將他拉到身側平躺,她則是伏在他半敞的衣衫之間,“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現在我已有自保能力了,若是你……想跟隨我而去,我便想辦法,讓父皇放人。”

崔茗寒微笑,聲音溫柔清朗。“快了,現在正在做善後之事,隻要他告老還鄉,我便離開京城。皇上那邊,我自由辦法。”眸子閃過一道寒光,他做人的宗旨,一向是斬草除根。

但當低頭看向清瑟時,寒光早已逝,重新換上了溫柔。

輕輕吻上她白皙的玉頸,似吻似舔,讓她有些癢,有些酥麻,剛剛稍稍降下的溫重新提升。

他伸手去向下摸去,輕輕揉弄著,讓她歡愉。

在到達頂峰的瞬間,李清瑟鼻子一酸,有種想哭的欲望,是感動的。她何德何能,竟能得到他們的愛?他們對她這麽好,她又以什麽來回報?

錢?他們好像都不需要。權勢?他們好像也沒什麽追求。

清瑟絞盡腦汁,突然想起來,“那個,我希望為你生個孩子。”想來想去,隻有用這個報答他們。

崔茗寒輕笑,“好,那就多謝瑟兒了,我一定努力。”生孩子,哪是女子想生就生?

芙蓉帳內,一片旖旎,勝過人間美景無數。

……

李清瑟不知道這“接連兩場戰役”能否中標,懷上孩子,但人確實是累壞了。

剛剛還微涼的室內因為兩人的運動,仿佛升溫了許多。

**過後,李清瑟反倒是不困了,被崔茗寒摟著,靜靜享受兩人得來不易的相處時光。

此時,已經戌時,天已經大黑,正是普通人家正準備入睡的時刻。

“瑟兒,你為何來我這?”崔茗寒問。

“想你啊,剛剛不是說了?”清瑟回答,聲音帶著心虛。

茗寒笑,伸手輕輕觸碰她長長的睫毛,“不許說謊,在我這裏,說話不用有所顧忌,我會包容你。”

清瑟囧了一下,就這麽被人無情的拆穿了。很小心地看他,確定他不會生氣後,終於說了實話,“那個,趙靈修他……非要入我公主府,但你也看到了,後院人這麽多,是不是有點……呃……太多了。”人再多下去,李清瑟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崔茗寒笑著沒說話,這兩年趙靈修的心思,很多人都見證,確實對李清瑟癡心一片,拒不接納其他女子,將太傅府的人急壞了,就連京中都盛傳趙才子有龍陽之好,不喜女子喜男人。

但他還沒有淩尼那兩下子,可以主動幫李清瑟接納其他男人。

包容與否是一回事,主動接納又是另一回事。

“你來我這避難,怕趙靈修找到公主府去?”他的聲音掩不住笑意。

“嗯。”清瑟老實的點頭。

“要不要用一些晚膳,是我要人準備,還是我們去酒樓?”

清瑟想了一下,“去酒樓吧,五嶽那邊鳥不拉屎,好一點的酒樓很少,我也很久沒出門消費過了,就帶我去最貴的酒樓,你不會心疼吧?”她狡黠地笑。

崔茗寒笑著搖頭,坐起身來,伸手先幫李清瑟穿衣物,“我的家產都屬於你,我分文不留,如何?”

“這個好說,到時候家產都上交,我統一管理哈。”清瑟開開心心地穿著衣服,心中計劃著,五嶽上,又多了個免費勞動力。

“隻要你開心就好。”為她穿好的衣衫,崔茗寒這才自行穿衣服。

他穿衣姿勢是十分優雅熟練的,修長的四肢,挺拔的身材,看見那一件件做工精良的衣服,服帖地穿在他身上,也是一種享受。

雖然自己身上這桃花運泛濫得有些可怕,但如果將思想放開了的話,確實是女王一般的生活,這是其他女子這一生永遠也享受不到的待遇。

李清瑟在想,難道她前世是神馬神馬轉世,今生竟然如此好命?

整理好後,兩人便直接用輕功飛出了院子,為了不招惹不必要的是非麻煩。

“寒,等等。”

崔茗寒聞言,便停了下來,兩人站在高高的屋頂上。

明月皎皎,一片銀色光芒。

連綿不絕的磚瓦屋頂在銀月的招搖下猶如夜幕中的海洋,惹人陶醉。大鵬國的冬季沒什麽夜生活,入了夜,除了特殊營業場所和一些大型酒樓,一片安靜。

這片安靜,讓人的心也靜了,仿佛能將白日裏的塵埃一一洗滌。

“我想回公主府一趟,”清瑟心中總覺得不舒服,仿佛有一件事一般擱在心中,無法平靜。“呃……我想告訴疏林他們,我今夜在你那裏。”緊跟著又解釋了句。

崔茗寒微笑,他精致的麵龐在月光下竟分外出塵。“好。”

兩人方向一轉,用輕功向公主府而去。

遠遠的,李清瑟停下腳步,看見公主府門外有一人站立著,背影單薄孤冷,一動不動,麵向公主府緊閉的大門,盯著公主府的牌匾,愣愣看著。

崔茗寒也看見了,在李清瑟身邊落定。“瑟兒?”他也看見了。

是趙靈修。

李清瑟想起了在現代聽過的一首歌,好像叫什麽月亮惹得禍,當時還笑罵作詞的人是腦殘,明明事在人為,關月亮毛事?但此時,她又不知如何解釋自己心中的不忍、愧疚、心動、憐惜……

清瑟轉過眼,實在不忍心看那人的背影,那麽孤獨可憐。

她抬頭,正好看見那輪滿月。

尼瑪。月亮為什麽要那麽圓,如果不是月圓,就沒有這麽多洗滌人心領的光芒,她也能不會這麽迷失自己方向。

崔茗寒冷眼看著站在公主府門前,呆呆盯著牌匾發愣的趙靈修,暗暗歎了口氣。

他是冷清之人,但無數次發現夜裏趙靈修就這麽在公主府門外發呆,也是心生不忍了,整整兩年了。

“瑟兒,要不然,給他一個機會吧。”他的聲音不大,反正後院那麽多人,鬧鬧哄哄,他索性也淩尼上身一把。

清瑟轉過頭,眼中滿是複雜,“心疼了就要收?喜歡我就必須收?不說我的名聲早已**然無存,又讓我怎麽麵對你們的一片癡心?”一咬牙,心一橫,“別廢話了,走,吃酒去。”

這一晚,酒量甚好的李清瑟,喝得酩酊大醉。

……

再次睜眼時,已是巳時,別說日上三竿,都快吃午膳了。

清瑟揉著太陽穴,頭很疼,這種醉酒程度,別說在大鵬國,就是當年在現代的中國,也沒幾回,屈指可數。

“醒了?”如影在清冷的聲音在旁響起,送來醒酒湯。

李清瑟一睜眼嚇一跳,“我怎麽回公主府了?崔茗寒呢?”

“昨日崔茗寒將喝醉了的你送回來,而後便離開了,好像還有公務要做,今日疏林與茗寒同去,不知兩人在追查什麽事。把這個喝了。”將醒酒湯遞給李清瑟。

清瑟喝完,頭還是疼,疼得睜不開眼。

無奈,如影便坐在**,讓李清瑟靠在她身上,為她按摩著頭部穴位。

清瑟突然恍然察覺,“崔茗寒送我回來的?尼瑪,他竟然比我酒量好?”她記得很清楚,昨夜她喝多少,崔茗寒那廝就喝了多少。

如影笑了,“雖是他送回來的,其實他也醉得不清,最後還是疏林將他送走的,而後疏林夜裏便沒回來。”

“哦,”清瑟又安心地閉上眼,腦海中卻有一道身影徘徊。“那個,你見到趙靈修了嗎?”

如影點頭,“見到了,昨夜,在門外站了一夜。”

“……”忍下心中的酸楚。

“聽府中下人說,趙靈修幾乎每日晚上都要來看上一看。”如影不知趙靈修和李清瑟的淵源,如實說著。

“頭好疼啊,疼死我了,快給我好好揉揉。”清瑟快哭了,也不知是此頭疼,還是彼頭疼。

“如影公子,主子起了嗎?”薛燕的聲音在房外響起。

“醒了,進來。”不用如影回答,李清瑟閉著眼喊道。

當薛燕入內後,看到的便是這樣情景——如影側坐在床沿,而清瑟上半身則是靠在如影身上,臉上滿是痛苦,前者給其揉著穴位。她知道主子是在宿醉。

“主子,您身子不舒服,奴婢便將宮裏來的太監打發回去吧。”

“……”清瑟撲哧笑了起來,趕忙坐起身來,“哈哈哈哈,燕子啊,這全天下膽子最大的就是你,無論哪朝哪代,就沒聽說過因為身體不舒服把皇宮出來的太監趕回去的,燕子,真有你的,哈哈。”

薛燕臉紅了,她沒想過宮中禮節還有這一說,“主子的身體第一,其他的都是次要。”

“好樣的,還學會狡辯了。”清瑟一邊取笑薛燕,一邊起身,在薛燕的伺候下趕忙穿戴洗漱好了,忍著頭疼到了前廳。

公主府前廳,有一太監端坐品茶。

“呀,什麽風兒把福公公吹來了?”清瑟離老遠看見福公公便說道。

福公公趕忙起身,為李清瑟行跪拜之禮,被清瑟免禮後起身。“是皇上交代奴才走這一趟的,急召公主入宮。”

清瑟揉著太陽穴,“緩緩行嗎,本宮這頭疼的厲害啊。”她和福公公也算是老熟識了,開著玩笑。

福公公哭喪著臉,“緩不得啊公主殿下,現在萬歲爺的頭比您還疼呢。”

“啊?父皇病了?”清瑟忙問。

“比病了還嚴重,趙太傅捧著先皇禦賜的汗巾,說要吊死在禦書房,萬歲爺現在很頭疼,隻能召公主殿下入宮了。”別說皇上頭疼,他這當太監的頭也疼,趙太傅分明就是一根又老又臭又硬又倔的老骨頭,隻要他想找死,別人根本無法拿他如何。

李清瑟頓時覺得後背是汗,突然想起來從前因為自己在尚書房門外揍了崔茗甄,那趙太傅便蹦到禦書房死活鬧罷工的情景。

這一次,多半是趙靈修之事,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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