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靠!李清澤怎麽也來這了!?

清瑟在桌子下麵鑽啊鑽的,恨不得直接鑽淩尼的衣拜下麵,心中這個悔啊!悔得腸子都青了!

她怕淩尼讓人瞧了美色,刻意用易容材料把他的一張小臉兒弄的麵目全非,倒是自己的臉沒怎麽易容,雖然加黑了一些,但李清澤一定能發現她的身份,怎麽辦?

開始瘋狂翻衣服掏兜子,祈禱自己剛剛順手將易容物塞到兜子裏,但讓她失望了,兜子裏除了銀子,空空如也。

抱著淩尼纖長的小腿,小心掀開淩尼的下擺向外看——好吧,她最後還是沒骨氣的鑽入淩尼的衣服下擺中,感謝古代男人也穿袍子不穿褲子,不然鑽都沒地兒鑽。

掀下擺,自然是找館子的各種出口,她好像看到有個側門,專門女客進入,冒著很大風險抬頭一看,尼瑪的,這李清澤個天殺的,竟然把個出口也堵得死死的。除了那個出口,其他出口一個沒留,清瑟很想哭。

男鴇一見到李清澤,雙眼一亮,真是個健碩的美男子,那種陽剛之氣直逼人麵門,聲音也忍不住柔了又柔。“這位大人,不知您來我們青竹檢查什麽,我花媚定然全力支持大人。”說著,拋了個媚眼。

“特麽的,這貨剛才看起來還不錯,原來是個彎的,”清瑟嘟囔著,看見那男鴇色迷迷看向李清澤的眼神十分鬧心,恨不得衝上去抽死這個不要臉的,但理智還是占據了上風,小不忍則亂大謀,她可不能因為這小小的爭風吃醋壞了她的大事。

李清澤連一眼都沒看風韻猶存的男鴇,犀利的目光掃視在座眾人。“搜。”冰唇微啟,吐出冰冷的一字。

“是,大人。”官兵們如魚灌入,開始拿著畫像對比每一人,對比的十分仔細。

“窩巢!鬧了半天,還是來找我的!”李清瑟急了,這可怎麽辦?幾天不見,李清澤心眼兒見漲,都知道大半夜來煙花之地找她了,不對,怎麽來煙花之地,難道這些人都以為她能來逛窯子?

她這不是逛窯子,這是長見識好嗎!

說什麽都沒用,解釋等於掩飾。

清瑟一抬眼,看到大廳前方的台子後麵,有一道小門,而剛剛站在台子上的人便站在那門旁邊,一雙水眸淡淡看向李清澤,眼光讓人看不懂。那道小門就好像現代晚會現場的後台,想必是通向什麽休息室的,李清澤並未叫人去把守。

好機會!

李清瑟嘿嘿一笑,眸子一閃,“淩尼,一會你回客棧等我,別擔心。”說完,便運起內力如一道閃電一般竄了出去。

淩尼想阻攔,卻又怕開口惹了李清澤的注意,隻能乖乖閉上了嘴。擔心是有的,但瑟兒的武功高強,加之百毒不侵,應該也沒什麽危險。

眾人隻覺得一陣風吹過,卻未看到半個人影,但李清瑟已跑到台子後麵了。

李清澤也是感受到了一股強勁的功力,趕忙一抬頭,卻沒看到什麽異動。他眉頭皺起,雙眼大睜,難道……瑟兒真在這!?但無論他怎麽找尋,都根本找不到半個人影。

“大人,您怎麽了?”一旁的官員上前。

“你剛剛可有曾感覺,有人用輕功飛過?”清澤問。

那官員也是個武官,但武功卻算不上什麽高手,“回大人,沒有。”因這人和清瑟的武功差距太大,所以根本捕捉不到剛剛那一瞬外力張放。

李清澤而後沒接話,心情突然煩躁得緊,瑟兒!瑟兒!你到底在哪!?

青竹館建築十分特殊別致,入門便是幾道屏風,再向內是直通三樓的中空大廳,而在大廳的深處,有個半米高的台子,那台子上便是時常有美男子表演的之處,台子後有是從三樓傾斜而下的薄紗布,一道小門在紗後若隱若現。

李清瑟此時就是藏在台子下,蹲著,將自己抱成一團。

吹拉彈唱之人都在兩側,因為角度,無法看見台子下麵藏著的李清瑟,能看見她的隻有站在小門的那名男子。

那男子眯著一雙魅眼,似笑非笑地看著李清瑟。

清瑟很擔心,她若是想不驚動所有人衝入小門,要麽見血封喉殺了這人,要麽這男人放自己一條路。否則,隻要這男人隨便喊上那麽一嗓子,那時她就廢了。這可……怎麽辦?

兩人對視,一人忐忑不安,一人則是眯著眼帶著魅笑。

清瑟從懷中掏出一疊銀票,在手上輕輕甩了一甩,那意思很清楚——放著我,這些都是你的了。

男人撲哧笑了一下,而後看了一眼黑著臉找人的李清澤,微微點了點頭。

清瑟一看有戲,頓時狂喜,所以說嘛,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就是至理名言。

隻見那男子好似隨意的向旁側了一下,頷首,伸出青蔥一般的手指整理了下垂下的烏黑發絲。而李清瑟幾乎是同時,一個箭步衝向那小門,輕紗動,佳人已不在。門外黑臉的李清澤絲毫未發現,更未發現門口那男子也含著笑轉身跟隨其入了小門。

這名神秘男子的輕功也是極佳,行動如同清風。

小門並未通向室外,而是一行行樓梯,李清瑟剛入內,便覺得後背有一種陰森森的感覺。這裏怎麽總覺得不對勁!?

與前廳的燈火輝煌不同,後麵漆黑黑一片,前麵一堵牆,牆上掛著一幅字畫,也是什麽風花雪月,畫下是精致的木桌,挨著牆,桌上有瓜果等,鎏金的香爐裏,插著幾根香,嫋嫋冒著白眼。

這是供奉什麽呢?但既沒看到佛像,也沒看到排位啊!?

清瑟雖然納悶,卻沒心思追究,現在逃命要緊!

左右兩側是兩條窄細的樓梯,忽略二樓,直通三樓。一般青樓妓院,越是高樓層,越是地位高的青樓女子所住,因為清淨,而這後台直通三樓,想必是因為能上台表現得都不是普通角色,而是最能拿出手的吧。

越想越有理,因為好像剛剛在大廳,出了客人和男鴇外,就隻有這麽一個小倌。

蹬蹬蹬蹬上了樓,她才不研究這裏的經營之道呢,這詭異的破地方,她來了算是倒了血黴下輩子都不來第二次。

正想著,樓上下來幾人,看衣著是青竹館的人,糟!他們下樓後定然會被盤問,會不會把她上樓的事交代出來!?

清瑟暗暗運了內力,想將麵前這幾個人解決。就在她準備出手時,隻覺得一股淡淡清香,一雙溫涼的手纏上她的腰肢,緊接著一股輕柔卻無法抗拒的力道將她拉了下來。“客官,您喝高了。”

那聲音,柔美卻不失少年的清爽,隨後,她的頭就被塞到了少年的懷中。

“無蓮公子。”從樓上下來的人對著少年請安。

“恩,下去吧。”少年吩咐道,就在和那幾人擦肩而過之時,他又開口,“該見的見,該說的說,懂?”

“是是,無蓮公子您放心,我們什麽都沒看見。”那幾個人趕忙道,聲音帶著尊敬和恐懼。

清瑟一愣,這什麽無蓮公子不就是個賣身的小倌嗎?怎麽又那麽大的架子?唉,這還真是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連一個青樓妓院裏都分個上中下階級。

這些不重要,隻要是這小倌能幫上她就行了。

清瑟就這麽伏在小倌的肩上,臉深深埋入,一路上見到的人都看不見她臉。直到入了一個房間,清瑟才從他懷中跳出來,看也不看的伸手掏出一疊子銀票,塞給對方。“大恩不言謝,以後有用得著我的地方盡管開口,我們交個朋友。”雖然這麽說,其實也就是說說而已,先不說給對方錢的事,她連真實姓名都不說,出了這個門,誰還能找到她?

那名為無蓮的少年,根本不去接她的銀票,也不說話,隻是笑盈盈地看著她。

清瑟一愣,看向對方,對方那眼神誠摯,又不接錢,難道她碰上了傳說中的……視金錢如糞土之人?太好了!省了!

清瑟剛把錢都揣回兜裏,卻驚訝的發現,那少年的眸子,在昏暗的房間中,竟變為了別的顏色!有種淡淡的綠,又有種幹淨的藍,盈盈發出光彩,好奇怪!

因為覺得詫異,她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室內光線昏暗,少年本烏黑的眸子卻越來越亮,那顏色如同奇石一般流光溢彩,如同一道漩渦般將人的視線緊緊吸了進去,而李清瑟本來明亮的雙眼卻逐漸暗淡下來,慢慢的,絕美的麵孔上失去表情,目光呆滯,看著麵前的少年。

那少年的唇越來越紅,紅得仿佛要滴出血來,皮膚也越來越白皙,最後白得如同一張紙,不是病態,唯有詭異。

少年笑了,將她推到在**,他則是伏在她身上,溫柔又纏綿的吻上她的唇。

雖然不能動,但李清瑟的意識卻是清醒的。他在……吸取她的內力!?

少年的舌十分柔軟又靈活,好像調戲她一般,眼中帶著笑,卻含著冰冷。

她沒想到,自己武功高強百毒不侵,千算萬算,最後竟敗在了催眠術下!

這人到底用的什麽狗屁內功?怎麽就能吸取人的內力?李清瑟慌了,這可怎麽辦?

------題外話------

汗噠噠,乃們隻知道丫頭不更,就不知道明明文文完結了又要繼續寫的痛苦,55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