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嘴丫頭作品 黑道公主,桃花多 黑道公主,桃花多 公告欄 063,奇女子清瑟
“還有最後一個條件,事成之後,帶我離宮。”
李清瑟的聲音斬釘截鐵,雙目炯炯有神,一動不動地瞪著麵前的人,那嚴肅的表情根本不像開玩笑,這讓東傾月大吃一驚。
“你說什麽?”不自覺問了一句。
“帶我離宮,帶著我,離開,這個,皇宮。”李清瑟不厭其煩,張嘴閉嘴將這一句話肢解開來,隻為讓他聽個明白。
東傾月越來越不相信自己耳朵,甚至覺得五公主是不是在玩他。“你在這宮中有榮華富貴,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為何要離宮?你想讓我相信你,總有些理由吧。”
李清瑟一聳肩,轉身坐在離她最近的椅子上。身子斜斜向後一趟,二郎腿翹了起來,那姿勢好不愜意。“榮華富貴?我說大姐,你覺得這裏榮華富貴嗎?你在這一年,呆的開心嗎?每日就呆在這屁大點的宮裏,實在憋得悶了就去那禦花園溜達溜達,將所有的時間和精力用在梳妝打扮上,隻為勾引那一個男人,為什麽那些嬪妃喜歡鬥來鬥去?實在是沒事可幹。”
東傾月一愣,第一次聽見有人說不喜歡皇宮生活。
這在宮外,皇宮是既神秘又尊貴的地方,裏麵便代表了榮華富貴,代表是高高在上,但今天聽五公主將這角度一轉,換一個視角竟然發現,這皇宮如同一隻金製籠子,看似高貴,其實將人牢牢囚禁。
五公主李清瑟,她總是能說出讓人意想不到的話,站在他人從未站過的角度。
“來,現在說說你的事,你想找什麽?”清瑟問。
東傾月眯著雙眼,盯著她,若有所思。
“拜托大姐,別考慮了,你沒的選擇了,”李清瑟一翻白眼,“知道為什麽小朱子沒來嗎?因為他在蓬萊宮和小林子嘮嗑呢,知道為啥去蓬萊宮嗎?因為是我讓去的,隻要我今晚不去找他,他便立刻告訴二皇子,你殺了我。到時候,東西你不能找到,相反老巢也被人端了,你現在衡量衡量,是你的東西重要,還是我小命重要。”
“你!?”東傾月勃然大怒,如果剛剛還在掙紮殺與不殺,如今他已肯定,他要殺了這可惡的五公主,他要親手捏斷她的脖子。
李清瑟知道為了完成任務,靜妃不敢拿她怎麽樣,那翹起的小腳順便抖啊抖,最後抖得連東傾月都看不過去了,“李清瑟,你還有點女人樣嗎?市井流氓都沒你這般粗魯。”
她沒收回小腳相反抖得更厲害了,“我說靜妃姐姐,你就別想了,趕緊和我合作吧,你真沒的選擇了,說說你要找的東西,進展到哪了,你信息的途徑是什麽。”
東傾月一急,衝過來一把抓住她的衣領,“你到底有什麽目的?”
清瑟一挑眉,對自己狼狽的姿勢視而不見,“我說最後一遍,你愛信不信,我,想出去!想離開這皇宮,就這麽簡單。”
“難道僅僅是因為這皇宮單調乏味?”東傾月的手鬆了一鬆,他聽懂了,卻還是不信,隻能一問再問。
李清瑟一使勁,將自己衣領從他手中拽了下來,拽了拽衣襟,將衣服收拾好,繼續坐回椅子上翹二郎腿,斜靠著身子,一隻手支著頭。“這隻是一方麵,還有一方麵是我那些兄弟,”說到這,她坐起了身子,一掃那痞氣的眼神,換成一副嚴肅的樣子。“靜妃,你也是女人,你一定能理解我的想法,被自己不喜歡的人上,你願意嗎?”
東傾月一愣,眉頭微皺,他沒喜歡過誰,也從未想過與人在一起,但他知道這些東西無法勉強,於是,他搖了搖頭。
“你不想,我也不想。”李清瑟回道。
東傾月心中卻有疑惑,“他們三人身份尊貴,容貌出眾,想必這世間絕無女子不動容,為何你不想要?”
“因為他們是我兄弟,是我哥哥和弟弟,我怎麽能去**?”李清瑟不可思議地看向靜妃,雖然他們幾人知道彼此無血緣關係,但外人不知,靜妃卻還有這種質疑,難道這時空真的不在乎什麽**?
“我雖不甚了解皇室,但無論大鵬國還是周圍鄰國,曆朝曆代,同係血緣成親的雖不在少數,也並非沒有,皇室多怪事,眾人皆知。”東傾月隻是平淡說著自己想法。
李清瑟欲哭無淚,“他們**是他們的事,我不想,就算他們和我沒血緣關係,我也根本接受不了沒感情的交往,何況他們之前做的事太過分了!過分!”她突然火大,也不知是因為什麽,但心中就是莫名抗拒。
“算了,靜妃,我們不說這些了,現在你沒的選擇了,我李清瑟如今就是賴也賴上你了,說說你到底想找什麽,別磨磨唧唧的疑神疑鬼了,快說出來,我們一起想辦法,找到了就趕緊離開,這皇宮可不是什麽好地方。”她能感覺到皇後對她的敵意,再加上那三人時不時的騷擾,而且隨著年紀增長皇上隨時將她送出去拉關係,她現在別無選擇。
東傾月的眉頭越皺越緊,看似平靜的神情其實矛盾不已,心中正在激烈交戰。
李清瑟覺得自己都要急死了,“大姐啊,我的親大姐,您真別考慮了,我是誠心的啊,妹子我就差把心挖出來給您瞧個明白了。”
“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隻要你回答妥了,我便相信你。”等了好一會,東傾月開口。
“問。”清瑟趕忙說。
“這裏是皇宮,你是公主,我來這尋物便如同到你家偷東西,你非但不阻攔還助我,讓我如何相信你?”
李清瑟一愣,是啊……皇宮就是她家,靜妃來這偷東西就是偷她家東西,也許因為穿越的緣故在這皇宮沒什麽歸屬感,如今被靜妃一提醒才發現自己這心態果然不對,怪不得靜妃在那左思右想這麽長時間,她這行為屬實詭異!
“難道……”她猶豫地試探,“難道你是來偷玉璽的?”這東西可不能丟。
東傾月一愣,“不是,不是玉璽。”
李清瑟長舒一口氣,臉上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隻要不是玉璽就行,若是玉璽,我就真不幫你了,但若不是玉璽,或這東西不關心到皇權,我絕對幫你,快說是什麽。”
最終,他決定,與公主合作。
“鳳珠。”薄唇微啟,兩個字清晰吐出,他的麵容十分嚴肅、凝重,李清瑟知,他妥協了。
“鳳珠?是什麽東西,給我詳細說說。”她也趕忙將態度擺正,嚴肅以待。
東傾月想了想,慢慢踱步到窗口前,此時接近午時,一天中最為炎熱的時間,但因心中的忐忑不安,他竟感覺到周身冷風陣陣,這是一個賭博,天大的賭博,若是勝了,便完成教主所下發的任務,若是敗了,事情泄露,他隻能以死謝罪。
但他已無選擇,在宮中潛伏一年未有頭緒,加之被這五公主李清瑟所盯上,他不敢殺她,因她留了後手。
他此時恨不得真將李清瑟心掏出來,看看她到底想做什麽,為何他總是看不透她。
“我的身份,以及我身後的勢力,不會告訴你,你知道的多了反而危險。我找尋的東西名為鳳珠,為珍珠白色明珠,小兒拳頭大小,類似於……夜明珠。”東傾月斟酌詞句,盡量不透露關鍵信息。
“哦,這樣。”李清瑟仔細聽著,幻想著,點著頭。“那東西是幹什麽的,你在這潛伏一年,想必這東西有重要用途吧。”
“這個你無需知道。”他突然轉身,目光炯炯盯著她,神色帶著誠懇。“五公主,我還是那句話,知道多了,你便危險了。”
長歎一口氣,李清瑟算是明白了,點了點頭,“知道了,知道了,就當你是為我好,我不問了,但你別忘了答應我之事,事成之後帶我出宮便好。”
東傾月還是十分不解為何堂堂公主非要出宮,正打算問,就明顯感覺到有一人疾奔而來。“有人來了。”聲音謹慎急促。
“小朱子求見靜妃娘娘,不知五公主是否在靜寧宮。”門外聲音響起,是小朱子的聲音。
她對他豎起大拇指,“你丫耳朵真好用。”而後趕忙跑去開門,門外,正是小朱子。“怎麽了?”她問。
“主子,皇上貼身的福公公到舒雲宮,說是皇上在禦書房傳喚您。”小朱子盡量將氣喘勻了回道。
“啊?皇上找我?什麽事,福公公說了嗎?”
“沒說。”
東傾月聽著兩人對話,敏銳察覺出其中疑問。“等等,小朱子,你剛剛說福公公到了舒雲宮?”
正回答自己家公主的小朱子立刻答應著,“回靜妃娘娘的話,是啊,福公公到了舒雲宮,正找我家主子呢。”
“那你剛剛在哪?”他心中突然隱隱升起一種感覺,一種被捉弄的感覺。
他話一出口,李清瑟便知道了他想問什麽,心中大叫不好,不過轉念一想,算了,讓人家堵住了也沒辦法。“他自然是在舒雲宮啊,靜妃娘娘抱歉哈,剛剛騙了你,不過我那也是著急啊,小小的威脅為了助你做出英明的決定,放心吧,與我合作絕對安全。相信我,沒錯的!”說著,一隻手還想拍對方的肩膀。
東傾月胸中燃起熊熊怒火,一個閃身將她的小手躲了過去,想發作卻又發現不合時宜,隻能咬牙切齒。“李清瑟,別忘了剛剛我們的話,若是你敢泄露,我定然殺了你!”
“嗯嗯,知道了,我說靜妃姐姐,別總沒事勃然大怒,生氣多了容易長皺紋,走了,小朱子。”說著便拽著小朱子一溜小跑而去,對身後那滔天憤怒置若罔聞。人心隔肚皮,她明白靜妃此時根本不能相信她,但她會用實際行動來驗證自己做出的承諾的。
……
禦書房內,站有兩人,一人一身明黃坐於禦書案後,一人站在書案前。
“啟稟皇上,五公主到。”福公公在門外輕輕稟報。
“讓她進來。”沉穩磁性的聲音在門內響起,那聲音不怒自威,卻又有親和力。
小朱子守在門外,李清瑟帶著滿肚子好奇和微微忐忑進入禦書房內,好奇是不知皇上找她什麽事,忐忑的事可多了,但是皇上發現她身份,擔心皇上發現那三人與她之間的曖昧,擔心梁貴妃那邊出了什麽事。
“兒臣給父皇請安。”一個標準宮禮,一絲不苟。
一身明黃的正是當今皇帝,自從昨日壽宴一別,皇上便對這突然清醒的五公主表示好奇,他曾派人調查,就太醫院回報,公主確實是真公主,杜絕了冒充的嫌疑。“平身,清瑟啊,昨日你抱恙離席,今日身體可恢複?”
李清瑟趕忙道,“讓父皇擔憂了,兒臣昨日就是稍有風寒,回去喝薑湯水發了汗便好。”眼神一掃,看見書案前的中年人。中年人一身官服,從官服花紋上可知,正一品。皇上壽宴十五天大慶免朝七日,但這第二天便有官員穿著朝服出現在禦書房內,可見,皇上之勉勵。
那人有些眼熟,她恍然大悟,想起他是誰了,正是昨日在壽宴上詢問她那二十四節氣發明之人。
“清瑟啊,這位,便是戶部尚書,劉瑜農,他今日想找你詢問昨日在欒花殿,你所說的二十四節日歌。”皇上親自介紹。
“下官劉瑜農,見過五公主。”一撩官袍,跪地行禮。
“嗯……起來吧。”李清瑟有些難為情,在宮中很少見到外人,也很少接受如此大禮,雖然知道自己的公主身份受禮正常,但對方是一品大員,她有些當之有愧。
劉瑜農站起身來,“昨日宴席上,初聞公主那震驚四座的二十四節氣歌,後又聽公主的釋解,下官十分欽佩,一者欽佩已故去的雲妃娘娘,竟能找到此等規律,二者也欽佩公主,慧眼識珠,將這二十四節氣串聯成朗朗上口的詩歌。臣不才,有個提議,將這二十四節氣歌發布天下可好?”
李清瑟明白了他的意思,趕忙道。“劉大人太客氣了,這沒水平的打油詩哪有什麽可欽佩的,倒是您和父皇才讓清瑟欽佩。”
皇上疑問,關他什麽事?
李清瑟笑笑,不慌不忙解釋道。“父皇壽宴大慶十五日,休朝七日,但這第二日便勤勉工作,怎能讓人不欽佩?人人都說我們大鵬國受祖宗保佑,繁華安定,但清瑟卻覺得,與先祖保佑相比,父皇的勤政愛民才是大鵬國富強之根本,有了父皇這般日夜操勞,有了劉大人這般為國勉勵,我們大鵬國怎能不強盛?”
話剛說完,她便覺得後背一層雞皮疙瘩,這是什麽?這是**裸的拍馬屁!話說,自從她穿越,便學會了拍馬屁,如今這拍馬功夫越來越靈活了,熟能生巧,在現代脾氣暴躁的她,如今竟然能臉不紅心不跳的誇誇其談,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
雖然李清瑟覺得受不了,但這話皇上卻十分愛聽!
“哈哈——”皇上沉穩的笑聲回**在禦書房,但若仔細聽,能察覺出皇上愉悅的心情,李清瑟知道,馬匹拍上了。
“下官慚愧,五公主謬讚了,”一旁的戶部劉大人心情也十分好,雖他是清官好官,但是人都喜歡聽好話,何況是這種十分“誠懇”的讚揚。
皇上龍顏大悅,和藹許多,而李清瑟的頭腦卻不自覺轉到了那鳳珠之上。
“下官鬥膽,可否請公主將昨日那二十四節氣歌和釋解長詩寫下,下官帶回戶部令人抄襲數份,下發到各個城縣向百姓推廣?”
劉大人的話打斷了李清瑟關於鳳珠的思考,趕忙道,“好啊,這個簡單。”
剛剛皇上大悅,門外的福公公便聽見,一直豎著耳朵聽著裏麵一舉一動,以備隨時進入伺候皇上,如今,聽見兩人對話,趕忙入內準備筆墨紙硯。
方才答應的痛快,如今李清瑟才想起……她還不怎麽會寫字啊,就算勉強寫出的那些字,也難看的要死,若是真被劉大人帶戶部,這“五公主墨寶”若是不小心流傳到宮外,她的一張老臉絕對丟光,一時間麵色難看。
“公主,有何難處嗎?”劉大人忙問。
李清瑟不好意思地看了眼皇上,“父皇,別人不知您卻知,兒臣剛剛意識清醒,趙太傅教導有佳,兒臣勉強能認字,但這寫字確實真真的難啊,這個……”
皇上聞言又是哈哈大笑,看見李清瑟窘迫的小臉兒,那滿臉可憐相讓他頓時心生憐愛,“那瑟兒你便口述,朕來寫,可好?”
劉瑜農麵色一僵,哪能勞皇上大駕?趕忙想出口攬下這活,沒想到五公主的嘴比他快。
“好啊,兒臣為您研磨。”馬匹拍的好,狗腿也得跟得上!
“好,這可是朕第一次用瑟兒研的磨。”今日的皇上十分愉悅,平日裏沉穩嚴肅,今日卻多了慈愛,這是包括太子在內的所有皇子們從未得到過的待遇。
一旁伺候的福公公也麵含笑意,取好硯台滴上水,恭敬放在李清瑟麵前,而她便慢慢研磨。見福公公一切準備就緒,皇上手上的狼毫也蘸飽了墨,她便將那二十四節氣歌慢慢道來,聲音婉轉清脆,抑揚頓挫,富有節奏,雖是默誦,卻如同歌唱一般。
皇上心情愉悅,跟著清瑟的聲音,將這一長一短兩首詩歌寫下,龍飛鳳舞,令李清瑟大開眼界。
“哇,父皇,您的字太漂亮了,比趙靈修寫的好,不對,比趙太傅寫的還要棒!他們根本沒法和父皇的字比,父皇的字是清瑟見到最好看的字。”一時衝動,李清瑟脫口而出,說完後背生猛出了冷汗。
……尼瑪,這拍馬屁也成癮,如今拍馬屁說的和真的一樣。
“哈哈哈哈——”皇上渾厚的笑聲再次響起,那愉悅的聲音仿佛有渲染力一般,連福公公和劉大人也高興起來。
“父皇,這二十四節氣歌您再寫一張吧。”李清瑟脫口而出。
“為何?”皇上的笑聲戛然而止,剛剛那歡快的氛圍也尷尬僵持,難道他寫錯別字了?
其實……無論是各朝各代的皇帝皆有錯別字,每日寫那麽多字,錯幾個又何妨?(某人狡猾地笑!)無論昏君還是明君,就是那名垂千古的康熙大帝,至今保存下來的明黃聖旨上照樣有錯別字,隻不過,無人敢說,罷了。
福公公渾身緊張,趕忙使勁對著五公主使顏色,雖皇上號稱天子,但也是凡人,人無完人,公主您可千萬別吹毛求疵啊。
同樣緊張的還有劉大人,一身冷汗地盯著五公主。
“父皇,這張兒臣實在太喜歡了,兒臣想拿回去掛牆上,兒臣日日看夜夜看,醒著看夢裏看,總有一天也能寫出好字,就算比不過父皇的一半,有個兩成功力也好啊。”在眾人提心吊膽中,李清瑟卻話鋒一轉。
皇上起初一愣,隨後那笑聲更大,心中知道了被這小東西捉弄,但卻反常的開心。“哈哈——好,好,就聽瑟兒的,朕再寫一份,這一份便送給瑟兒了。”說完,還真是提起比,心甘情願抄寫一份。
福公公一直提著的心一下子落了下來,稍帶埋怨卻濃濃寵溺地看了一眼李清瑟。也許正是因為今日之事,福公公也一直對五公主李清瑟照顧有加。
而劉大人後背則是出了一身冷汗,徹底對這五公主李清瑟五體投地,敢在一向嚴肅的皇上麵前拔龍須,五公主是第一人,也許也是最後一人。
今日發生之事,他回家後與自己兒子劉疏林講了,而引起劉疏林的驚歎,對五公主的仰慕愈加增加。而這劉疏林與崔茗寒是摯友,其正是那一日壽宴與崔茗寒討論李清瑟的劉公子,本就對其傾慕,後來甚至展開火熱追求,激發起了崔茗寒的鬥誌。這些,自然都是後話。
皇上奮筆疾書,李清瑟則是欣賞皇上的墨寶,突然靈機一動。“父皇,兒臣突然想到個提議。”
皇上正好將最後一個字寫完,好奇,“瑟兒有什麽提議?”他突然對這個古靈精怪的女兒很期待,可惜她不是他親生女兒。
清瑟將那紙張轉過來讓皇上看,“父皇,您看這篇長詩,除了介紹節氣時分需要做的農事外,很多都是為了湊韻腳而發的抒情,何不用將這抒情詩句改為大鵬國一些律法,做到普法的目的,一舉兩得,既學了農事,又習得法規,兒臣覺得,有利於大鵬國長治久安。”
劉瑜農聞此,頭腦一閃,恍然大悟,妙!妙啊!五公主的提議真是妙!
同樣震驚的還有自然有皇上,既然這大鵬律例公布,自然是希望全國上下百姓皆知,為此,各個城縣府衙外都張貼律例,為的便是這普法,但效果一直不好,隻因大部分百姓不識字,即便是每日看這律例,也不認得。
但若是與這詩歌編在一起傳唱,那便解決了這一問題,百姓們耳濡目染,便習得了大鵬律法。
龍顏更為大悅。“好!朕的好女兒,真是能為朕解憂!福安。”
滿麵含笑的福公公趕忙向前,“奴才在。”
“賞!將朕的那個玲瓏血珊瑚屏風送到舒雲宮。”
“是。”福公公不得不再次對五公主刮目相看,那屏風,可是皇上最為喜愛之物,整個大鵬國隻能找到這一件,今日竟然毫不猶豫地主動賞給五公主,可見對五公主的溺愛。
“謝父皇。”李清瑟也笑眯眯的領旨,其實暗暗哭喪了臉。
我說……便宜老爹,既然要給我東西,能不能讓我自己挑?不想這個什麽屏風,我隻要鳳珠啊!——當然,這些話,她也隻能在心裏想上一想,不敢真開口要。
“恭喜皇上解決這推廣律法難題,五公主真為奇女子,奇思妙想,聰穎精妙!下官佩服,定要多多向五公主學習請教。”劉瑜農也是真心欽佩。
李清瑟卻突然紅了臉,心虛了起來。我說……這種方式有那麽厲害嗎?難道別人就沒想起來?多簡單的方法……哎,古人就是古人,少見多怪!
今日的皇上十分開心,竟然命福公公宣午膳留李清瑟吃飯,這真真開創了大鵬國當今皇帝留人吃飯的先河。
劉瑜農本還在欽佩,腦海中猛然一轉,想起了一件事。一雙老謀深算的眼睛用算計的目光看著毫無防備的李清瑟,而後欣然一笑。“皇上,臣有一事請求。”
皇上很高興,別說一個請求,一百個,他也同意。“劉愛卿,有什麽事,說吧。”
劉瑜農突然轉身對著李清瑟拱手鞠躬,讓後者一驚。“臣有一事,想有勞五公主,還請五公主拯救西南蒼生。”
這一舉別說讓李清瑟嚇一跳,就連皇上也一驚,隨後馬上便想到,劉瑜農說的是西南渾江發水,西南兩省百姓家園被毀,農田被衝,瘟疫盛行,如今流離失所,成為一大批流民流傳於中部地帶,甚至京城外部也聚集了大量流民。而李清瑟到禦書房的前一刻,皇上與劉瑜農還因為此事一籌莫展。
李清瑟眉頭不自覺皺了一皺,為什麽有種……被算計的感覺?
皇上點了點頭,表示默許。劉瑜農便將如今西南災事與李清瑟一一說明。語畢,“此事戶部商討數日卻沒好辦法,隻能開倉濟民,但杯水車薪,這眾多流民不知如何解決,照這樣下去,治安難定啊。”
聞言,皇上也歎了口氣,他本不想大辦這四十五歲壽辰,但無奈欽天監上表,說四五為九,九九歸一圓滿,通過這圓滿大壽感受上蒼以求避災。雖皇上心中懷疑,但此時死馬也隻能當活馬醫了。
原來是這件事啊,李清瑟了然地點了點頭,心中開始琢磨起來,琢磨的卻不是怎麽安頓流民,而是怎麽將那“鳳珠”騙出來。
見公主十分認真地思考,劉瑜農不敢打擾,就連皇上也用期盼的目光看向李清瑟。
她很想問問皇上,幫忙解決問題給什麽獎賞,但這開口要就不好了,她也實在不敢要。哎,她覺得自己很悲催,為什麽無權無錢?突然對錢權有了渴求。
等了好一陣,劉瑜農忍不住出口詢問。“不知公主可有想法?”
李清瑟一愣,哦對了,這裏還等著她解決問題呢,自己卻走神了,尷尬地笑笑。“清瑟不敢誇海口,清瑟也沒什麽大智慧,有的隻是女子的小聰明罷了。若是說的不好,還請劉大人別笑話。”
“哪裏哪裏。”劉瑜農趕忙道。心中對這五公主的期待卻加深,若是她馬上誇海口解決,他還不信,但就是這般謙虛,才讓他覺得,這五公主是有大智慧之人。
“無論哪個國家都避免不了天災人禍,而我們大鵬國水資源豐富,水災自然是多了一些,開倉放糧肯定是要的,但比開倉放糧更重要的便是如何安置這些災民,若是安置不好,恐有人趁火打劫,國內動亂,對內,給了那些投機倒把不法分子之漏洞,對外,給了鄰國幹擾我國之機會。”說到這,她頓了一下。
行家一開口,就知有沒有。
雖然李清瑟剛剛說了幾句,但皇上與劉瑜農的期待卻是越來越大,既然五公主能想到這個層麵,便說明她應該有辦法。
剛剛的還嚴肅分析時事的李清瑟,突然神色一轉,那臉上哪還有了認真?有的隻有機靈與狡黠。“這是個好機會啊!父皇,大大的好機會啊!”
皇上被她弄得一頭誤會,“什麽好機會?”
李清瑟哈哈一笑,“父皇啊,這些都是人啊!活生生的人啊!都是免費的勞動力啊!您想修長城不?您想修阿房宮不?您想修大明宮不?您想修圓明園不?您想修京杭大運河不?”
皇上一愣,皺眉,“什麽長城,阿房宮?朕聞所未聞啊,瑟兒你這是說什麽呢?”
“咳咳。”兩聲輕咳,李清瑟譴責自己,真是得意忘形了,狐狸尾巴怎麽就露出來了!?趕忙恢複之前那淑女形象。“父皇別急,兒臣給您講,大鵬國固然要定期修建一些建築物吧?包括父皇的行宮,包括這河堤,甚至包括這官道。而父皇仁慈,除了用百姓們年年的服役外,還要工部撥款雇傭大批勞力。”
“是啊,這與安置流民有什麽聯係?”皇上被徹底弄蒙了。
“父皇,流民也是人,也是勞動力啊,既然您想給他們糧食卻不知如何安置他們,何不讓他們此時去修建您平日裏想修建的東西,私了說,避暑山莊和行宮;公了說便是基礎設施和管道,其一,為他們提供糧食不至於他們挨餓;其二,他們有事可做不會被不法分子煽動鬧事;其三,這解決了雇傭勞動力的一大筆開銷,一舉三得,為何不做?所以這流民,不是問題,而是機遇!”
劉瑜農愣住,是啊,他之前怎麽沒想到?
皇上也震驚,確實如此!
李清瑟還沒說完,“兒臣覺得,取消一部分服役,可用納稅納糧來抵消。若是沒災之時,除了一切必修的設施,其他全部暫停,讓勞動力回家種田,多種田多納稅,充實國庫與糧倉。而若是有災,所有需要建設的設施立刻開工,將這些流民弄來來勞動力,一舉三得,最後每人發放銀兩,助其重建家園。”
“好!我兒當真聰穎!”皇上猛地從禦書案後的椅子上坐起,一拍書案,大聲讚歎。
劉瑜農也十分激動,滿麵潮紅,五公主真是能人!是奇人!奇女人!竟用三言兩語便解決了困擾他們已久的難題!
“就按這麽辦,瑟兒啊,朕該賞你什麽好?你真是朕的好女兒,為朕解憂啊!”皇上伸手狠狠拍上李清瑟的肩,因為太過激動,那大掌將李清瑟差點沒拍趴下。
李清瑟哭喪著臉,很想說——老爹,您這是家庭暴力,您這是虐待兒童!就賞“鳳珠”吧,別的女兒就不要了,那什麽什麽屏風回頭也給您送回來,女兒就要個破珠子而已。
雖然這麽想,卻還是不敢說。
“劉瑜農接旨。”皇上興奮,大聲下旨。
“臣在。”劉瑜農趕忙一撩官袍跪倒在地。
“朕命你立刻與大學士趙子淵一同進行二十四節氣歌與大鵬律例的編纂,由學士院負責。福安,立刻將聖旨送到趙子淵手,明日此時,朕要見到成果。”
“是。”見皇上如此,福公公也高興。
“哦,還有,劉瑜農,你速速召集戶部,聯合工部,立刻起草剛剛清瑟提的方案,明日酉時朕就要見到,你現在便去,速度去。”
“是,臣領旨。”劉瑜農領了皇上口諭,也不敢耽擱,趕忙退出了禦書房,起草方案聽著簡單,真正操作起來卻難上加難,需要顧慮的太多,一天時間就要結合兩大部起草,時間緊急。
劉瑜農離開後,禦書房裏隻有了皇上和李清瑟兩人,但那激烈的氣氛仿佛還未散去。
皇上十分高興,根本坐不住了,這一個時辰解決了兩大難題,他怎能不高興?
幹脆離開了禦書案,在地上轉來轉去,踱步思考著兩件事的可行方案,越想越開心,越想越覺得可行,滿麵潮紅。
而李清瑟,則是靜靜站在原處,不去打擾皇上,心中祈禱,皇上一定要賞她東西,一定要讓她自己說要什麽,一定要……一定要……
似乎是老天爺聽見了她的祈禱,皇上猛地回身,來到她麵前,“瑟兒,朕的好女兒,朕一定要大大賞你,你說吧,你想要什麽,隻要你說出來,朕便給你!”
鳳珠!
李清瑟差點脫口而出,但馬上理智占據上風,她要是說了就是傻x,那麽隱蔽的東西,宮中聞所未聞,她要是指名點姓地要,隻會覺得她有預謀,何況……她連那破玩意是幹啥的都不知道!
“那個,父皇啊,兒臣……”李清瑟一雙狡黠的大眼睛轉了一轉,“兒臣想要顆大珠子,越大越好,最好像小孩拳頭那麽大,要白的,要珍珠白的顏色,嗯……有點像夜明珠的樣子。當然,父皇你若是沒有,不給也行,隻不過……嗯……兒臣也不知道怎麽抽風,突然就喜歡那種珠子了。”
她支支吾吾,一邊說著,一邊盡力斟酌詞語,仿佛“毫不知情”一般。
皇上突然哈哈大笑,“臭丫頭,還是你識貨,朕確實有那麽一顆珠子,是由南起省上貢所得,價值絕不低於剛剛賞你的玲瓏血珊瑚屏風。來人啊。”
“奴才在。”福安公公已經除外宣旨,此時進來的是皇上身邊其他太監。
“將朕那龍眼夜明珠取來。”皇上大手一揮,全然無任何悔意及心疼。
李清瑟一皺眉,龍眼夜明珠?難道不叫鳳珠?而後恍然大悟,什麽龍啊鳳啊的,都是人起的名,就是一個破珠子,明天她還起名叫李狗蛋呢,別人管不著。
……
李清瑟歸心似箭,懷中揣著剛剛皇上賞給她的珠子,一顆心興奮得恨不得從嘴裏蹦出來,鳳珠!沒錯,這一定是鳳珠!珍珠白色,夜明珠,小兒拳頭大小!太好了,鳳珠到手了,靜妃拿了珠子就能帶她走了!江湖,江湖!自由,自由!她來了!
小朱子不明白為什麽自家主子這麽高興,不忍心打擾,隻是跟著她繼續跑著,兩人一前一後半點沒宮中人該有的摸樣,引得一種太監宮女們頻頻回首。
李清瑟一路狂奔,路過舒雲宮連看也沒看上半眼直接衝了過去,目標是靜寧宮。
“靜……靜妃……”一邊跑,她一邊喊。“靜妃娘娘,我……回來了……”因為跑得太急,甚至喘不過氣來。
東傾月皺眉,即便他在江湖也很少見這種吵吵鬧鬧的女子,難道女子不該都是溫柔嫻靜嗎?
聽見她的叫聲,他便站起身來開門,剛剛一開門,李清瑟正打算撞門而入,一下子撲進東傾月懷中。那勁頭太大,即便是東傾月也忍不住向後退了半步。
“什麽事如此急?”他忍不住皺眉,稍帶有些不耐煩。
“哎呦——”正打算開始說話,突然左下腹疼痛難忍,兩隻手摁著腹部疼得直不起腰來,本就因為跑得太急麵色蒼白,如今更是白如紙張。
剛剛還有些不耐煩的東傾月心中一緊,撕裂般的疼痛,隻因見到她痛苦的樣子,他急了,一把將她打橫抱起輕輕放在**,抓住她的手腕便開始診脈。就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此時的失態。
李清瑟一個使勁,將胳膊抽了回來,“我沒事,別擔心,就是剛剛跑得急了有點岔氣,一會就好了。”深呼吸一次,深呼吸兩次,深呼吸三次。即便再急,但也得先把這岔氣弄好不是?
東傾月了然,他也知道有時會出現這種情況,看著她深呼吸的樣子,最終還是沒忍住。“我躺好,我來。”
清瑟見他胸有成足,想到他有醫術,便平躺,看他能刷出什麽花樣。
東傾月見她躺好,右手伸出,丹田內力運轉,迅速將內力集中在右手上,內力積聚,身子在手掌周圍有了淡淡雲霧。而後右手迅速貼在她右腹部,清瑟頓時覺得一股熱流順著他的右手湧進她體內,溫暖的熱流衝破她腹內氣節,舒適的瞬間,奇跡的不疼了。
“靜妃姐姐,你太厲害了,我拜你為師,你教我武功好不好?”一躍而起,一把抓住他的手。
他剛剛為她運功的時候,頭腦卻不自覺想到她美麗的身體,雪白的玉兔,平坦的小腹,還有下麵的……
麵紅耳赤!
一把甩開她的手,“看你跑這麽急,到底有何事?是因為皇上召見你之事?”
“嗯嗯,是啊。”李清瑟興奮地點頭,將剛剛發生的一切輕描淡寫地為東傾月講了,後者越聽越驚訝,但一想,卻又在情理之中。清瑟可以在大殿上說出那二十四節氣歌,自然也有聰慧的頭腦解決難題,卻萬萬沒想到,她竟能如此……
“靜妃姐姐,你有聽我說嗎?”清瑟問。
“嗯。”東傾月趕忙收斂了情緒,不想讓她看到自己吃驚的樣子,“這些事,與我有什麽關係?”他的疏離,是偽裝。
“當然有啊,你個笨姐姐,剛剛不是說了嗎,父皇答應我,隻要我要,什麽都送給我,你猜猜我要了什麽?”說著,她雙眼大睜,一動一動地盯著麵前的東傾月,想在他臉上看到狂喜,果然,饒是鎮靜冰冷的東傾月,心中也忍不住開始狂跳。
“鳳珠?”難以置信!
“是啊是啊!”清瑟瘋狂點頭,而後一邊繼續說著,一邊從懷中掏出那墨綠色精致錦盒,遞給他。“你看看是不是這個?”
東傾月有些發抖,抖到不知要如何打開這盒子,終於……他終於拿到了嗎?一年!整整一年,他終於要完成任務了?
“快打開看看。”清瑟鼓勵著,腦海卻突然惡作劇的聯想到自己仿佛是一男人,給一女人小盒,盒子中是鑽戒,而那女人激動難忍。
東傾月穩定情緒,將那盒子打開,盒蓋掀開,瞬時流光溢彩,盈亮奪目,那珠子圓潤,色澤淡雅,實屬難得之珍品。
但是……“不是鳳珠。”斬釘截鐵。
本來情緒還高漲的李清瑟一愣,慢慢伸手將那珠子取出,放在眼前盤看,“不是?不對啊,你說的那些條件它都符合了,怎麽能不是!?”難以置信。
東傾月冷哼,“這珠子是珍品,但我們熠教多得是珍寶,若是這等貨色,也值得讓本……我潛伏一年?既然是鳳珠,既然有它的妙用。”
李清瑟突然勃然大怒,“靠!老子最煩就是你這種婆婆媽媽的人了,有什麽妙用你他媽剛剛不說,現在馬後炮有什麽用?讓老子白費力一場,靠!”
好像被人耍了,越想越生氣,再看著麵前那張令人氣憤的臉,怒發衝冠!手上那珠子也來氣,對麵的人也來氣,右手猛的一揮,用最大地力氣將那可恨的破珠子丟了出去,那珠子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了東傾月的額頭——正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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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數超過整數343,補之前欠給看官的字數。
另外,丫頭可以說很感動嗎?最近的留言多,送的花朵,送的鑽多,送的評價票多,就連月票,丫頭從沒開口要,竟然得到51張,高興的死去活來,5555555555,感動死丫頭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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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期預告:清瑟學武功啦~好多人爭著教她,最後還有一個帥哥親傳師父,為她“**”打通任督二脈,猜猜是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