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春夢?(修)
舒雲宮已經煥然一新,這宮中人做事就是利索,無論是磚瓦修葺還是牆壁粉刷,無論是室內家什,還是錦被紗簾都裝飾妥當,舒雲宮又重見了往日的奢華尊貴,仿佛昨日的“鬼屋”如一場夢一般,無論是誰,此時都對之前的記憶抱有懷疑。
李清澤出手不少,一次性就給了李清瑟五百兩銀子。她不知是他月錢多還是他母妃錢多,這錢在人家手中都不是錢,不由得感歎命運,當年她李大少也是出手闊綽之輩啊。
“公主殿下,您回來了?”一道帶著濃濃諂媚的聲音隨著瘋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是這舒雲宮唯一的奴才小朱子。
小朱子如綠豆一般的眼睛盯住李清瑟手中的小布包,那布包沉甸甸的,從形狀上看是銀子,不由得眉開眼笑。公主有錢了,是不是就不會和他要那三百八十兩了?
“肥豬,你別做夢了,你欠我的銀子照樣還,六分利一個不少。”李清瑟看到他那yy的嘴臉,忍不住狠狠踹了他一腳。
公主不傻了,相反還精明野蠻,最悲傷的自然要數小朱子。圓滾滾的身子從地上勉強爬了起來,正巧李清瑟向宮內走,正好路過他身邊,於是可憐的肥豬又挨了一腳。
“公主殿下,”小朱子哭喪著臉,“禦膳房送來參湯了,奴才給您溫著了,您趁熱喝了吧。”再次從地上爬起,低著頭跟在李清瑟身後。
地上都是平整的青石磚,磚與磚之間的雜草已經清理幹淨,還細心地灑了粗鹽,為了抑製雜草生長。古代的鹽不比現代,提純與生產率極為低下,老百姓的鹽都要省著吃,如今這粗鹽灑地為了除草也隻能是宮中才有的大手筆。
舒雲宮外的廊柱刷著朱漆,帶著淡淡異香,在宮中轉角處還放著各種精心雕琢的盆栽花卉,為這美輪美奐的宮殿畫龍點睛,乍一看如同來到天上宮殿一般。
“參湯?”在前麵走著的李清瑟腳下一頓,慢慢回過身來似笑非笑,看得小朱子膽戰心驚。“這參湯,朱公公沒幫本宮喝了?連飯菜都吃,這參湯怎能放過?”
小朱子噗通一聲跪了下來,一頓幹嚎,“公主明鑒啊,奴才隻是嘴饞偷吃了公主的例菜,但這參湯昂貴,就是再給奴才是個膽子也不敢偷喝啊,奴才以奴才家十八輩祖宗發誓,這參湯奴才一次沒碰過,都按時伺候公主喝了,要是奴才偷喝一口就天打雷劈死無葬身之地,公主明鑒啊!”
李清瑟冷冷瞥了他一眼,笑了一下,諒他也不敢。而後慢慢踱步到這華美的宮中,果然,精致雕花的紅木桌上放置一個精美的瓷器,白底蘭花,綴著紅寶石。素手輕輕執起瓷器的蓋子,瓷器盛滿了熱水,其中溫著更為精致的小盅,打開小盅,香氣四溢,李清瑟是個識貨的人,自然知道這是上等的參湯。
參湯入腹,一片溫熱,仿佛有了更多力氣一般。
小朱子戰戰瑟瑟地在一旁伺候,大氣不敢喘。“好了,你出去吧,本宮要休息了。”
小朱子這才舒一口氣,想來公主也不會為難他了。
**鋪了不知多少層錦被,幹爽柔軟,不比現代席夢思硬,睡上舒適異常。她沒脫衣服,踢了鞋子便拽了張薄被躺下,仿佛回味參湯一般。小朱子那狗奴才一直偷吃傻公主的飯菜,這麽多年傻公主還沒餓死搞不好就因為這參湯一直吊著小命,搞不好她穿越的時候,那傻公主終於活活餓死了吧。
也許是這一日的折騰,也許是這床鋪太過柔軟,李清瑟想著想著便昏昏欲睡起來,睡夢香甜。
她做了一個夢,身邊出現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在夢中她從始自終未曾睜眼,卻能感受到男人渾身散發出強烈的氣息,是男人味。
男人兩隻胳膊撐在她頭的兩側,仿佛欣賞一般,男人的頭離她越來越近,她甚至能感受到男人撲到她麵頰上的熱氣。覺得嘴唇被人捕捉,唇瓣被人撬開,李清瑟想大罵,全身卻不被自己控製一般,動也無法動。口中已經被攻陷,李清瑟欲哭無淚,男人的舌在她口中探索,與她僵硬的小舌糾纏。
李清瑟要瘋了,她努力想醒來,想讓自己疼,但卻無法動,想掐自己一把也不行。
終於,那人從她口中離開,轉而吻上她的麵頰,輕柔的吻帶著濕潤,自上而下,襲上她的頸子,舔舐著她,仿佛品嚐這世間最美的美味。
啊——李清瑟已經瘋了,變成傻公主就算了,還天天做春夢,穿越來兩天就做了兩天春夢,難道她真需要男人了!?
呐喊無聲,抗議無效,腰間一鬆,身上一涼,華服已被褪下……
接下來的便是吻與撫摸,一寸一寸,一厘一厘,不放過她身上的任何角落,快感如電流般的感覺傳偏她全身,渾身火熱又敏感。
強烈的困倦再次襲擊腦海,李清瑟本就疲憊的身子被這男人一折騰更加困倦,隨後便沉沉睡去。
晨曦透過門窗射進房內,**的曼妙佳人逐漸有了意識,濃密卷翹的睫毛微動,如蘇醒的蝶翼一般,紅潤的唇瓣如同花朵,引人采摘,白淨的麵容粉嫩,仿佛碰之便能擠出水滴。
但那佳人接下來做的動作卻打破了這唯美的畫麵,她翻身而起,一雙美目狠狠瞪著,“我要瘋了!我要瘋了!我要瘋了!”對著空中尖叫。
小朱子早就戰戰瑟瑟守在門外,聽見門裏有動靜趕忙推門問安。“公主早,奴才來伺候公主洗漱。”
李清瑟覺得自己口中味道很怪,帶著男性的麝香,身子還帶著些許敏感,她第一反應就是有人猥褻了她,但低頭一看,衣服還在。納悶,懊惱,可能真是……春夢。
小朱子這才輕喚,“公主殿下,昨日您在二皇子宮中暈倒,而後神誌清醒這一消息在宮中已經傳遍,如今梁貴妃召您她宮中……”
“梁貴妃?是李清澤他媽?”清瑟趕忙打斷了思考,詢問。
“正是。”小朱子答。
“好,快幫本宮整理一下,本宮這就去。”李清瑟趕忙跳下了床。沒媽的孩子像根草,為了在宮中不受欺負,她此時真要找個強硬的後台靠上一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