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公主 男色太多擋不住
李清瑟做了個夢,夢見自己如往常那樣在靜寧宮睡午覺,因東傾月沒睡午覺的習慣,於是便不肯陪她,她很煩惱!每一次都要抓到他才肯陪她躺那麽一小會,今天又被她抓到了。
當觸碰到他衣角之時,即便是睡著,但清瑟的嘴角還是彎起,果不其然,一個用力便將他狠狠抓到了**。在睡夢中的人自然是不知道自己是在做夢,當他高大的身體砸上她之時,她猛然因這突然的微疼醒來,睜眼所見,並非是東傾月,是……趙靈修!?
“趙靈修,你這個流氓!”嗷的一嗓子狠狠將身上的男子踢下去,那腳法絕對犀利,那力道絕對十足!
“啊——”趙靈修一聲慘叫踢翻,這是他趙靈修這輩子第一次被踢這種部位……好疼!
被踢的一瞬間並未感覺到疼痛,如今清楚感受到**劇烈疼痛,“瑟……”他想第一時間解釋,但這種疼痛劇烈得讓他無法呼吸,更別提說話。
此時的趙靈修麵色慘白,半趴半跪在地上無法動一下,雙手尷尬地捂在隱私處,痛苦聲從他牙關處擠出。
李清瑟翻身下床,很想給這道貌岸然的家夥補上幾腳,自從來這大鵬國,就沒少被人猥褻,尼瑪,難道猥褻她就這麽好玩?本以為趙靈修是個真君子,沒想到也參與其中。但最後看他那可憐相,還是算了,這一腳估計已經夠他受的了。
“我說,趙靈修。”她蹲在他麵前,困意全無,臉上滿是似笑非笑,“當你做那種無恥事兒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有這一天,怎麽?說話啊,有色心沒色膽?不對,你分明是有色膽,隻不過沒那本事罷了。”語氣滿是嘲諷。
“不……聽……聽我……說……”**生疼,趙靈修很想解釋,但死活還是沒說出話來。隻能張口大大喘氣。
“哼。”清瑟冷哼,狠狠瞪了他一眼,轉身坐在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本宮倒是想聽聽,你這登徒子到底有什麽可說的!”十分生氣!不僅僅是因為被占便宜,更是因為受騙,她怎麽也沒想過趙靈修是這樣的人。
李清玄是登徒子,她可以理解!李清澤是登徒子,她勉強接受!李清睿是登徒子,她百般掙紮後,也認了!如今連著趙靈修也是!?尼瑪,讓她以後還怎麽相信男人!?
隻要是**長了那東西的,就已經脫離了人類這個生物類別的範疇。
趙靈修別說打架,就是連吵架都沒與人吵過一嘴,若是定要說挨打,之前在皇宮被崔茗寒等人揍過一次卻被李清瑟救了,今天是第二次,萬萬沒想到動手之人竟然是她。緩了好一會,他終於可以勉強說話了,雖然下麵還是疼得厲害。“瑟兒……”
“瑟兒也是你叫的?叫我五公主殿下。”盛氣淩人的聲音直接壓住了他虛弱的聲音,李清瑟懊惱自己瞎了眼了,錯吧敗類當謫仙!
趙靈修知道她是誤會了,心中多少也有氣,若是對其他人,他轉身就走根本不多解釋一句,清者自清。但對李清瑟,他恨不得將心都逃出來給她,哪能容忍一點點誤會?“瑟……五公主,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您剛剛還記得我們在花園吧?”
李清瑟冷哼,想了一下。“記得。”在花園,她說困了要來趙靈修房間,尼瑪,那是她對他的信任好嗎?這貨就這麽給臉不要臉。
心中暗暗舒了口氣,還好她還記得一些。趙靈修也不惱,緩緩站起身來,雖然步履有些蹣跚。“公主您說要來我房間,我便將你帶來,其實……這件事是我的錯,我早就應該想到會產生誤會,卻……”
“別廢話,繼續說。”清瑟的聲音狠狠。
趙靈修點了點頭,“後來您進來就直接趴在了桌子上,我怕您在桌上睡覺不舒服,便想叫下人將您送到**,但……又怕其他人誤會毀了您聲譽,隻能……隻能冒犯了您,將您送到**。”
“嗯,然後呢?然後就撲我身上?”一想到這事就來氣。
“不不不,公主您誤會了,當時我送您上床後正欲走開,您卻死死抓住我衣角,我……我……隻怪我無力,竟被你拽上了床,我怕砸傷你,趕忙用胳膊支住床,後來,您醒來就……踢了我。”十分尷尬地說完,想到被踢的部位,本來蒼白的麵色通紅。
李清瑟聽到後皺眉,仔細思索,將本淩亂的記憶好好抓出來溫習,突然,雙眼大睜,尼瑪,她想起來了!她做夢夢到是東傾月在身邊,而她抓的東傾月……想必就是趙靈修。
不是趙靈修輕薄她,而是她在輕薄趙靈修!
“靈修,你沒事吧?還疼嗎?趕緊讓我看看,別踢壞了。”意識到自己錯了,趕忙衝下床到他麵前,伸手就準備拽他褲子。
趙靈修一愣,“公主不用愧疚,我沒事……”
“嗨,叫什麽公主,多見外,你我誰跟誰,叫瑟兒就行了,你要是不好意思讓我看,我就去叫大夫吧。”剛剛她那一腳絕對實了九成九的力氣,正好踢上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她現在十分害怕趙靈修落了什麽病根,那她肯定一輩子愧疚。
後者麵色通紅,猶如夕陽一般紅,手忙攪亂地抓著自己褲子,生怕一不小心被公主拽下來。本就不善言辭,如今更是因為著急結結巴巴,“不……公主,我已無大礙,別扯……”
“乖,別鬧了,我一定要檢查下,千萬別壞了,艾瑪,你們趙家一脈單傳,要是在你這斷了根了,你爺爺非弄死我不可,父皇都保不住我,快讓我看看。”不親眼見到,她不死心。
“公主,男女有別,別……別……”趙靈修使出吃奶的勁兒抓著褲子,還好這衣料名貴結實,若是普通布料,想必現在早已撕破。雖此時沒破,但那上好的衣料已經走了形了。
清瑟鬆開了手,之前滿腦子都是他被踢的擔心,此時才想起來,確實,好像……不太妥。“靈修,我幫你去叫大夫吧。”她問得小心,眼睛還時不時擔心地瞥向他下麵。
趙靈修見她不在撕扯自己褲子,總算是放下心來,長長舒了一口氣。“公主不用擔心,真的已經沒事了,也不能叫大夫,若是叫了大夫,您說是您踢的我,外人也定然多想,早晚壞了您的名節,我休息休息就好了。”
李清瑟十分內疚,從她來到這時空,趙靈修算的上十分好的朋友,自己卻這樣不分青紅皂白踢下去,連對朋友最起碼的信任都沒有,大大譴責自己。其實她反應這麽過激,完全是因為心裏有陰影,還是那姓李的三個混蛋!
跑到一旁桌子上倒了杯涼茶,小心翼翼來到趙靈修麵前。此時的他,因為心態平靜下來,臉上的紅漸漸淡了,卻還是蒼白。他微微閉著眼,麵無表情帶著虛弱,看著清瑟很是心疼。“靈修,你喝茶壓壓驚,沒事的,男人那個地方很……!你一定……呃……還可以的。”雖然這麽說著,也是安慰自己,若是時間可以重來,她寧可挨踢的是自己!
“真的沒事了。”雖然還是隱痛,但隻要李清瑟不誤會他就行,就滿足了。
李清瑟皺著眉,他雖然說自己沒事,不過,她還是很擔心,突然半蹲下,雙手按在他的腿上,一雙眼帶著絕決。“你……現在還能……嗎?”
趙靈修差點從椅子上蹦起來,“公主,你是女子怎麽能說這種話?”
古人啊!就是古人!這時候還有什麽可不好意思的?李清瑟很想這麽說,但現在她身份也是“古人”,“靈修,你娘不也是女子?現在別想你的性別,也別想我的性別,現在最主要的是,這個地方是壞了還是沒壞,以後還能不能用了。我說了也許你不信,我學過醫,呃……雖然隻有兩年,還是西醫,大部分時間都在逃課,但也算是踏進醫學界的門檻,現在我李清瑟不是個女子,是個大夫。”
趙靈修自然是聽不懂她的胡言亂語,她學醫?她不是一直在宮中嗎?難道公主傻病又犯了?“公主,真的不疼了,我真沒說謊。”
“說真的,靈修,若是換個人,我李清瑟絕不多嘴半句,但你不行,首先你是我朋友,而且你又是被我踢上的,我能這樣就放心嗎?這個地方有動脈,也有海綿體組織和軟骨組織,多虧剛剛我踢你的時候,你沒勃(和諧)起,不然現在必傷!為保險起見,你一定要重視起來,你不讓我看可以,但試著,看它還能不能硬了。”
“……”
“怎麽了?說話啊?”李清瑟見他麵色越來越紅,知道他在害臊,但現在根本不是害臊的時候。她敢用自己腦袋保證,今天她走出這裏,他也不會見大夫,即便是真傷了,也會咬牙忍著。她不敢說完全了解趙靈修,不過也了解一二。
“……不!”他是莫名其妙的被逼騎了虎,現在又騎虎難下,“公主……不,瑟兒,不行……”
“靠,你逼我?”李清瑟微微眯了眼,眼中是算計的光芒。
“不,瑟兒,絕沒!”分明就是她在逼他!
李清瑟站起身,在趙靈修疑問的眼神下走到門邊,將窗子和門一一關好,後者警惕性驟起,難道……難道公主要強硬脫他褲子!?
答案是否定的,李清瑟還沒猖狂到脫他的褲子,有些事情的解決方法並非唯一,所謂條條大路通羅馬通羅馬,活人還能要尿憋死?她李清瑟最怕的就是欠人情,自然,也不喜歡別人欠她人情,有恩必還,有仇必報是她的做人準則,今天她非要確認了他沒事才行!
她從來都是這麽倔的人!
“瑟兒……瑟兒……我……”趙靈修怕了,也不管還稍微有一點疼,蹣跚地站起來,很想衝出去,但是門被李清瑟堵死,難道要他強硬衝出去?他怕傷了她,他畢竟是男人。
其實趙靈修完全多慮了,雖然他長了個大個子,但就憑手無縛雞之力的他要打過有武術、跆拳道功底的李清瑟,可能性幾乎為零。
李清瑟麵色嚴肅地將他逼到了牆角。
趙靈修不知為什麽,隻想抓住自己衣襟,他有種感覺她要……撕他衣服。
清瑟撲哧一樂,“放心吧,我撕你衣服,你把那手拿下來,大老爺們的雙手護胸,你可笑不可笑?想要檢查你到底能不能行,簡單的很。”說完,微微一笑,雲袖微動,一雙纖細的手放到腰帶上。
趙靈修的眼睛貼在她的手上不鬆開,一邊猜測著她到底要幹什麽,一邊狠狠咽了口水。李清瑟的鬼主意多,他知道,從最早懲治七皇子等人的奴才,到那二十四節氣歌,她總是能出其不意地做出讓人意想不到的事,那現在是要?
難道她腰帶中藏有暗器!?難道是迷藥!?
李清瑟手一動,腰帶鬆開,二話不說,一揚手,那腰帶呈現一道完美的弧度飛到**,本來曖昧的動作,但經她一做,生生沒了旖旎,多了瀟灑利落。
趙靈修的雙眼越睜越大,表情是驚恐,麵色是通紅,腦海中的想法十分複雜,有疑惑,有恐懼,有害羞,有驚訝……種種感情交織,令他大腦空白,身體僵硬得一動不能動,隻能恐慌的睜著一雙大眼,身體顫抖著看著李清瑟……脫衣服。
他顫抖不知因為恐懼還是因為興奮。
他的喉結狠狠上下動了幾下,理智上想製止她的行動,但感情上卻想看得更多!有句話叫: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如今他很想為自己開解——他趙靈修也非聖賢,也是有感情,有欲望,有衝動,這一次……就讓他任性一回吧。
華衣褪下,小露香肩,秀發如雲,媚眼如絲,纖腰藕臂,膚若凝脂……
趙靈修的喉結狠狠上下蠕動,腦海中時不時蹦出一些往日他從來不屑一顧的**詞穢語,如今卻發現,這些詞語是如此活潑靈動!文有洛神賦,畫有仕女圖,但一切都沒有眼前之人那般美。她的美是耗盡天下之筆墨無法描繪,足以使任何詩歌大家所詞窮!
外衣已經褪下,除了羅裙,還有上身一件鵝黃色絲帛錦緞褻衣。她沒穿兜衣,這褻衣便將她的身體半露展現。胸前,不知道是錦緞上的芍藥花紋還是……
非禮勿視!
他一再告訴自己,但雙眼卻還是忍不住看向她身上,呼吸越來越急促,最後竟然沒了呼吸!在自己的鄙夷中,趙靈修承認,此時屏住呼吸是為了等待她將最後一件脫掉。
他覺得渾身血液瘋狂湧動,後背早已被汗濕透,也自然有了尷尬的反應。
其實李清瑟脫衣服不算優美,略略粗魯,完全沒有美人解香衣的美感,很普通的一件一件有秩序的脫掉,隻不過這畫麵傳到了趙靈修的眼中卻被自動美化了。她低頭見自己脫得差不多了,這樣應該就夠了,於是便走上前,將他逼在角落裏。
撲哧一笑,因為趙靈修個子不矮,放到現代,絕對在180以上,但此時卻蜷縮在牆角,弄得她很想欺負他去。
趙靈修更為緊張,因為看著李清瑟竟然一步步向他走來,他隱隱猜測到接下來要發生什麽,難道要因禍得福,難道因為公主覺得愧對於他,要以身相許!?不行!他不能破壞了公主的貞潔,大鵬國宗人律例是專門為約束皇家子女,但在京城中也是公開的,因為達官貴族也效仿這宗人律例來管理自己家族,其中一條便是——皇家公主在婚前絕不能失貞,否則便是賜死絕無商量的餘地。
“公主,不可……我知道你……你……但不行,這樣……啊——”
趙靈修的聲音戛然而止!
李清瑟才沒時間聽他磨磨唧唧,她這麽做是有目的的。如今,通過她的親自檢查,她知道,他應該沒什麽大事。
不過為了穩妥起見,即便是不親眼見,她也的檢查一下,找了一個位置檢查了一下,她神色認真,抬頭問他。“這裏疼嗎?”
“……”趙靈修大腦一片空白,一雙眼死死瞪著對麵女子,一口氣噎在喉頭,渾身發抖。
李清瑟無奈歎氣,“我不是在占你便宜,告訴我,這裏疼嗎?我在檢查你的海綿體。”
“不……不疼……”其實有些疼,脹得疼,他實在無法開口。
李清瑟了然的點了點頭,又換了個位置檢查了一下,“這裏呢?”
“……不……”趙靈修眉頭緊鎖,臉上滿是汗珠。
清瑟又換了幾個位置檢查,最終將他也檢查完得七七八八才放下心來。
回過身穿衣服,姿態很是從容優雅,從開始脫衣服到最後穿衣服,她的表情從未變過。“我們先小人後君子,我說要幫你叫大夫,你也不用,如今我也檢查了,你那地方還能用,以後有什麽病變可不能賴上我啊,本人可不接受任何碰瓷!”
趙靈修雙腿一軟,直接沿著牆角緩緩坐了下來。
今天的李清瑟已將他從小到大讀過數千本聖賢書徹底推翻,他今天都做了什麽?先是對公主有肖想,身子想偷吻公主,後來被公主踢了,現在又被公主……
穿好了衣服,李清瑟的困意全無,經過這麽折騰,若是還困,那得多大的心啊?
“你深呼吸,將那個地方平息了,我們就出去。”清瑟覺得剛剛做的一切很正常,她雖然脫了衣服,但和在現代穿吊單背心和牛仔熱褲比,簡直就是保守,何況她在海邊都穿比基尼,不覺得自己被占便宜,她隻是從一個醫生的角度檢查他的病情罷了。
今天趙靈修算是真受刺激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報應?但這報應,他卻很喜歡……
就在他一次次譴責自己之際,李清瑟早就走到了門旁,將門窗打開,“好了嗎?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該去吃晚膳了吧,吃完我還要回宮。”她語調平穩,說得很平常。
趙靈修身體上已經緩了下來,但精神上所受到的幾次哪是能瞬間平息?但頭腦一絲理智,想起了見識。“瑟……瑟兒,你先等等,我給你取個東西。”說完,便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在清瑟的注目下,跌跌撞撞地跑到一旁的書房,沒一會,又跑了回來,嗬斥帶喘,手中多了三本書。
“這個……這個是,呃……釋本。”他有些不敢直視李清瑟,微微偏過頭,將那三本書遞了過去。
清瑟一愣,這是什麽?接過來,翻開,眼前一亮。這是三本書,兩本是故事典籍,一本是地理誌,恍然大悟,因為她想起了兩人在莫相聚時的對話,自己隻是無意一說,他竟然聽了去。
“你還記得我說的話?真是謝謝你。”李清瑟的話很是誠懇,對剛剛自己踢他的事更為內疚,還好沒踢壞,不然她這一輩子都心裏難安。
趙靈修臉上本已平息的燥熱又點燃,“沒有,正好手上有釋本,所以順便了。”心中對自己很是讚歎,看來連夜注釋書籍送給瑟兒,是對的。
李清瑟隨意翻看,而後卻突然意味深長的笑了,沒說出來。大鵬國有錢人家用的都是上等硯台,這硯台經過處理,加入了一些特殊物質,書寫起來更為流暢,的字跡更為亮麗,但那層物質也僅僅能保留數月,隨著紙張摩擦逐漸將那層亮光磨掉。這書本上的字跡亮光未掉,一看便是最近書寫。
她看出來了,卻沒說,隻不過心底多了一絲感激,夾雜著一絲內疚罷了。
她有些後悔,剛剛不應該做那些行為,他是不是對她……李清瑟的眉頭微蹙,眼神中多了一絲懷疑,長長舒了一口氣。最好別是她所想的那樣,她如今已有了東傾月,自然是無法承他的情,也許,她應該和他拉開一些距離才好。
為了怕被人看見兩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他們特意在趙府小花園轉了幾圈,以等晚膳時刻的到來。從始自終,兩人未說句話,各有所思。
趙靈修想的是,她身為公主注定和親,他卻發現自己深陷於她,不知所措。感慨地位的懸殊,命運的無奈。
李清瑟想的是,她已因為崔茗寒之事煩惱,她能感受到他的真心,但……她卻無辦法,她想逃離皇宮,逃離官場,逃離太子等人,就算她天真也好,自私也罷,她是人,不是仙女更不是聖人!她做不到讓大家都滿意,顧全不了大局。
她再一次問自己,難道她就這麽喜歡東傾月?其實……她自己都知道,兩人相識時間短暫,東傾月是個不錯的人,對她也好,但說是喜歡他,更不如說是喜歡那種生活模式罷了。未來無法預測,她也隻是幻想而已。
時辰到,趙府下人喚兩人去用晚膳。
晚膳席上,李清瑟尷尬地坐在上位,隻因身份最為高貴。菜色十分豐盛,是趙家主母,也就是趙靈修的母親親自下廚。她很喜歡他的母親,從容隨和,慈眉善目,總是帶著微笑,眼中滿是包容。什麽樣的家庭便是能教育出什麽樣的孩子,李清瑟一瞬間竟覺得如若是選擇了趙靈修也是不錯,老頑童的爺爺慈愛,母親溫柔和藹,父親博學正直。
真是幸福啊。
從始自終,趙靈修隻悶頭吃飯,趙太傅逼著他向公主敬酒,他也是尷尬為之,不敢看她半眼。
直到傍晚,趙太傅終於肯放清瑟離開,自然是由趙靈修送她回宮,因為小朱子早早便被李清瑟打發回宮了,從趙太傅留她吃飯之時,她便知道要有“持久戰”,不喜身邊有人陪著她浪費時間,好說歹說將其打發了回去。
他們乘坐的是趙家馬車,此時李清瑟和趙靈修坐在車廂兩側,趕車的是趙府車夫。
路上行人漸少,生意人也早早回了家,趙府馬車疾馳,卻又平穩。
趙靈修憋得難受,他很想問她,如果他喜歡上她該怎麽辦。但掙紮許久,還是未問出口。他從來都不是叛逆之人,老實本分,愛好學問,這一生做的最偏離自己人生軌道的,也許就是喜歡上公主。
他不能說,不想為難李清瑟,此時也終於知曉,以前那些在他看來最為悲秋傷月的詩歌並非是無病呻吟,也許是唱出心中的痛吧,若不親曆,怎能知?
坐在車中的李清瑟也不好過,她隱隱知道趙靈修在想什麽。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想追她沒有錯,雖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麽好的,怎麽最近喜歡她的人如此多,但她本就不會處理感情之事,不知該如何選擇,便學了鴕鳥,逃避吧!
長歎一口氣,人人都說桃花好,卻不知道桃花殤,命犯桃花,怎能用一個愁字形容?
兩人就這麽默默無語地前行,直到皇宮正門。最終,兩人分開,也未有一語。
……
入了宮,李清瑟刁然一人慢慢散步。緋色的夕陽將皇宮籠罩在紅紗之中,令白日裏大氣磅礴的宮殿多了一絲旖旎和溫柔,也多了一絲人情味。太監宮女們行色匆匆,隻有李清瑟慢慢悠悠。
她站住了腳,習慣性地蹴足望天。還有幾日便是皇上皇後的黃陵之行,她和東傾月滿打滿算隻有兩天的時間可以去承乾宮找鳳珠。
原本明確的目標如今已經模糊,那時候是為了出宮而找鳳珠,現在是為了找鳳珠而找鳳珠。難道對她出宮之行有了猶豫?為什麽?難道是因為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與眾人有了感情?如若是那樣,她便不能再與任何人接觸,因為她知道,當感情壓過理智,未來的人生便會被動。
“奴婢見過五公主,五公主,大事不好了,出事了。”一名帶著莫名方言口音的男聲在他耳邊響起。
清瑟回頭,順著聲音一看,是一名陌生又清秀的男子,他個子不算高,年紀也不大,聲音柔柔弱弱,穿著雲袍。恍然大悟,這人想必是淩尼從那桑國帶來的下人吧,隻有女尊國才能教養出如此女氣的男人。“出什麽事了?”
那男子噗通一聲跪了下來,“五公主,大事不好了!王爺,王爺她……”
清瑟一愣,“桑王爺?什麽桑王爺?”
那男子也才想起來,趕忙改口。“奴才該死,是桑貴妃,桑貴妃她正在責罰淩尼王子……”說著,還帶了隱隱哭腔。
李清瑟終於明白過來,桑貴妃在那桑國為王爺吧,這是那桑國的下人,所以著急之下喊了桑貴妃在那桑國的官銜。但她在責罰淩尼?一驚。“你說什麽?他們現在在哪?”問太多沒用,親自去看看就知道了。
“回五公主,在怡景宮,嗚嗚嗚……”一說出來,就開始哭。
清瑟等了他一眼,不想和這女尊國的娘娘腔們一般見識,趕忙想怡景宮的方向狂奔,心中開始猜測為什麽桑貴妃要責罰淩尼。就淩尼那軟弱老實的脾氣,能怎麽得罪桑貴妃?難道……
一個不好的預感在頭腦中驟起,難道是因為試婚!?
靠!淩尼那小子不會是說漏嘴了!?尼瑪,她那天臨走的時候千叮嚀萬囑咐,要他一口咬定試婚成功,她破了處兒……咳咳,不對,是他破了處兒!在那桑國人眼中,處女不值錢,處男才是王道,難道他說漏嘴了!?
轉念一想,八九不離十,這那桑國的男人比大鵬國的女人還靠不住,靠!
當李清瑟到達怡景宮之時,嚇了一跳,因為,她第一次見到如此的桑貴妃!不對,此時她已不是貴妃,她那氣勢哪還有半點女子的溫柔和她往日裏的風情萬種!?此時的她,雖然還穿著貴妃的女裝,但腰背挺直,頭微抬,眼中滿是淩厲!身上的殺氣逼人,整個怡景宮溫度瞬時下降。
而淩尼,而是跪在一旁,穿著那桑國的雲袍,低著頭,整個身子蜷縮成一團嗚嗚哭著,瑟瑟發抖。
“兒臣,咳咳,兒臣給母妃請安。”清瑟趕忙衝過去,因為跑得太急,連連咳嗽。
桑貴妃並未馬上說話,周圍溫度沒提升絲毫。一雙犀利的眼眸就直直盯著李清瑟,恨不得要將她看穿一般,一雙妖豔的唇抿著,卻如磐石。
李清瑟也忍不住發抖,此時的桑貴妃仿佛一個男扮女裝的人,之前總覺得那桑國的男子娘娘腔,如今桑貴妃卸下偽裝,她才知,那桑國的女子才是可怕。
“五公主,騙本宮,好玩嗎?”桑貴妃的聲音冰冷,滲人,低沉得略帶嘶啞,與平日裏的嬌柔完全是兩樣,李清瑟覺得這個才是真正的桑貴妃。
清瑟趕忙看向淩尼,用眼神詢問他到底是什麽事,難道真是東窗事發?她不敢隨便接桑貴妃的話,千萬別不打自招了。
淩尼哭著,用愧疚的眼神看著李清瑟,不用說話,就這一個眼神,清瑟心徹底涼了……尼瑪,今天算是死定了!
長歎一口氣,桑貴妃為妃,她為公主,除了對皇後在特定時間因為輩分下跪外,對妃子不用下跪。但李清瑟沒膽兒的卻覺得腿軟!她敢肯定,桑貴妃散發的是王者的氣度,不怒自威!“母妃,您聽我說,我們不是故意的,但……您也得體諒兒臣啊,大鵬國規定,公主婚前失身,那是死罪!若真是因此而死,那淩尼成了寡婦……咳咳,不對,是寡夫,兩國聯姻不照樣作廢?既然父皇都答應聯姻,兒臣也答應了,自然不會賴賬,何苦非要著急這一時?”
桑貴妃冷哼,“在那桑國,試婚最少月餘,如今本宮已經照顧了你們大鵬國的規矩,隻要三夜,就算我們那桑為小國,但也是有國威,難道五公主就這麽蔑視我們那桑?”
李清瑟苦笑,趕忙辯解,“母妃,兒臣稱您一聲母妃,您便是長輩,兒臣怎麽能瞧不起母妃的國家?”尼瑪,兩句話就上升到一個高度,真尼瑪嚇人!“隻是現在確實情況特殊,那個母妃……兒臣真心和您賠禮道歉,您消消氣,氣壞了可就不美了,嗬嗬……”一邊隨口侃著,一邊低頭瞪淩尼。
你個笨蛋,怎麽就能說漏嘴!?這不是自找麻煩嗎!?
淩尼知道她的意思,隻能慚愧的低頭,他剛剛確實實在是做賊心虛,他本來就不會說謊騙人,在那桑國,他可以說從未說過謊,這是……第一次。
桑貴妃也許痛恨人欺騙,但對麵之人也不是能輕易降罪,一怒之下狠狠一拍牆,那牆體立刻出現一道裂紋,整個大廳都震了三震。
李清瑟驚恐地看了看桑貴妃,抬頭看了看搖動的大廳,一縷沙石從棚頂掉落在她頭上,她沒出息的腿軟了。
淩尼也是瑟瑟發抖,別人不知,但他是知道的,皇姑姑在來大鵬國和親前,是那桑國的第一勇士,武功非比尋常!
突然,桑貴妃渾身殺氣猛然一收,妖嬈一笑,仿佛剛剛的淩厲並未出現過一般,但此時的她,更令李清瑟害怕。
“既然五公主知錯了,現在試婚也是不晚。”說著,從懷中掏出兩個小瓶,那瓶子正是當時那可怕之蠱!
------題外話------
今天無二更!
抱歉了,這幾天太累,丫頭的老毛病犯了,這幾天就不加更了,休息幾天。
若是丫頭的老讀者知道,丫頭一累就咳嗽,咳的夜裏沒法睡,所以休息幾天,這幾天穩定更新,過幾天緩過來了,會加更的,也會量力而為。看官們不要擔心,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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