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失而複得,喜極而泣
侯府裏的人聽聞這個消息都為之一震,視線都落在烏蘇雅的身上,烏蘇雅也一下子回過神來,甩掉劉心如便往門口走,正好聽見門樓上的人大喊:“夫人,官兵已經被打走了,喬嬤嬤讓咱們開門。”
“趕緊把門打開!”烏蘇雅沒等門樓上的人話音落下,便大聲的對門口的人說道。
正門打開,喬嬤嬤帶著一個身穿戰袍的男子走了進來,見烏蘇雅朝自己走了過來,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被烏蘇雅一把抓住了,隻見她已經臉色蒼白,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一般緊緊的抓著自己的手,顫聲道:“喬嬤嬤,喬嬤嬤,久哥兒不見了,久哥兒不見了!”
喬嬤嬤原本帶笑的臉上聽見這句話後立馬也變了臉色,心急的問道:“夫人慢慢說,久哥兒怎麽會不見得?”
烏蘇雅用力的搖了搖頭,道:“我讓青羅和秀蘭喜鵲在屋子裏陪著久哥兒,可是裴嬤嬤剛才過來說久哥兒和青羅一起不見了,秀蘭和喜鵲也昏倒在**,喬嬤嬤怎麽辦,久哥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怎麽辦!”兵這之個。
“沒事的,沒事的。”喬嬤嬤忙安慰烏蘇雅,這樣驚慌失措的烏蘇雅她還是第一次見到,一個母親在這樣兵荒馬亂的時候能丟了自己的孩子,任誰都會瘋的,忙轉頭望著身邊身穿戰袍的男子,憂心的道:“霍副將,您看著可怎麽辦?”
“侯府的孩子會不會是那個叫青羅的帶走的?”被喬嬤嬤成為霍副將的霍滿江聲音低沉,開口說道。
烏蘇雅這才注意到霍滿江,轉頭看向他,喬媽媽忙介紹道:“夫人,這位是南山大營的霍滿江霍副將,老奴自從收到夫人寫的信後,便親自去了南山大營,老奴也見著了趙柯趙將軍,趙將軍答應老奴,讓老奴有什麽事便去找霍副將,老奴一聽說太後娘娘逼宮便準備去找霍副將,誰知一出門便見著了霍副將,老奴和霍副將早就來了城裏,隻是一直進不來,方才城門打開老奴和霍副將才趕了過來,正好瞧見外麵有人在爬圍牆,若不是霍副將,那些人隻怕沒有這麽容易離開,夫人你們都沒事吧!”
烏蘇雅搖了搖頭,“沒事”兩個字她說不出口,畢竟她把久哥兒弄丟了,這對她來說這便是天大的事,想起方才霍副將問的話,開口說道:“趙將軍是我們侯爺信任的人,趙將軍既然相信霍副將,我便據實相告了,依我看久哥兒也是被青羅帶走的,青羅是我娘家尋來的丫鬟,可是她不是大宇朝的人,她是氆氌族人!”烏蘇雅遲疑了一下,還是把實話說了出來,一雙透著焦急的眼睛緊緊的盯著霍滿江。
劉心如和大管家剛好走過來,聞言嚇了一跳,好好的侯府竟然混入了氆氌族的人,還一直呆在烏蘇雅的身邊,她到底想做什麽,最讓他們吃驚的是,烏蘇雅既然曉得她的身份,為何還把她留在身邊,若是她真有什麽企圖的話,那烏蘇雅甚至是整個侯府豈不是要擋上裏通賣\國的罪名?
相比起劉心如和大管家的吃驚,霍滿江顯得鎮定多了,低頭思索了一下,裴嬤嬤卻像突然想起了什麽,開口道:“對了,不是還有聽雨嗎?聽雨也是氆氌族的人,她應該曉得久哥兒上哪去了!”說著望向烏蘇雅。
烏蘇雅卻搖了搖頭,道:“聽雨不在府裏,青羅既然已經離開,她更不可能回來了。”聽雨是去聽三王子傳遞消息的,這個三王子雖然救過烏蘇雅的性命,可是烏蘇雅看的出來他是個心機很深的人,他之所以救她也是為了自身的利益,這次久哥兒失蹤一定與他有關,隻是不曉得他帶走久哥兒到底所謂何事。
“對了,還有秀蘭和喜鵲!”烏蘇雅突然開口說道,轉頭望向裴嬤嬤。
“奴婢已經把她們叫醒了,她們受了傷,還沒有奴婢跑得快,奴婢趕著來通知姑娘,便先來了一步。”
裴嬤嬤說著朝朝陽院的方向望去,正好瞧見頭上還纏著布條的秀蘭和喜鵲兩人被丫鬟攙扶著走了過來,一走到烏蘇雅的麵前便甩掉身邊的丫鬟撲到在烏蘇雅的腳邊,哭道:“奴婢們對不起夫人,奴婢們沒有保護好久哥兒,讓他被人帶走了,奴婢們實在是沒用”
“烏蘇雅看著秀蘭和喜鵲額頭上纏著的布條,上麵還有絲絲血跡滲透出來,心裏有些不忍,忙道:“好了,這事不能怪你們,是我太疏忽大意,你們趕緊告訴我久哥兒是怎麽被人帶走的!”
秀蘭和喜鵲聞言愣了一下,對視了一眼同時搖起頭來,隻聽秀蘭哽咽的道:“喜鵲給久哥兒喂完了奶便去外間睡下了,奴婢帶著久哥兒在裏間,青羅姑娘一直陪在內室,就在奴婢快睡著的時候,聽見外麵一陣風聲,接著好像窗戶被打了開來,奴婢感覺一冷,正想睜開眼睛,隻感覺到頭上一疼,便昏了過去。”
“奴婢也是在睡著的時候被打昏的。”喜鵲也不好意思的說道,平日喂完久哥兒便睡倒也沒有什麽,可是這次在她們睡著的時候久哥兒卻被人帶走了,這叫她們怎麽好意思說出口,若是現在能把久哥兒找回來,她寧願三天三夜不睡覺都行。
“這麽說久哥兒不是青羅帶走的,而是有人闖了進來。”烏蘇雅沒有心思去計較秀蘭和喜鵲的過錯,她現在隻想找到久哥兒,轉頭一臉期盼的望著霍滿江。
“既然是這樣的話,事不宜遲,在下立即派人去尋找。”霍滿堂聽完烏蘇雅的話,忙說道,還不等烏蘇雅道謝,對她一拱手,轉身帶著身後的士兵走了出去。
“夫人放心,霍副將是個穩靠的人,一定會把久哥兒帶回來的,隻是你”喬嬤嬤低頭看了烏蘇雅一眼,這才發現她又懷了身孕,還挺著這麽大的肚子,忙道:“夫人在這裏必定是守了一晚上,眼下夫人還大著肚子,也要顧著你肚子裏的孩子,還是先進屋裏去歇著吧,霍副將若是有了久哥兒的消息一定會第一時間讓人捎回來的,夫人放心!”
烏蘇雅想搖頭,想在門口等久哥兒回來,卻也曉得救久哥兒不是一時半會便能完成的,更重的是她確實覺得有些體力不支了,而且久哥兒的事不管怎麽樣還是要去跟太夫人說一聲,她是久哥兒的祖母,她有權利曉得久哥兒的事情。
“我要去金輝堂。”烏蘇雅有氣無力的開口說道。
裴嬤嬤聞言轉頭看了劉心如一眼,不曉得如何是好,她曉得烏蘇雅要去金輝堂做什麽,是想告訴太夫人久哥兒的事,太夫人年紀大了,加上薄非陽失蹤,久哥兒就是太夫人的**,也不曉得她能不能經受得住這個消息,可是這件事要瞞也是瞞不住的,到時候讓太夫人自己察覺出來,隻會讓她更加的生氣。
劉心如卻不管那麽多,她隻曉得烏蘇雅想做什麽就讓她去做,對裴嬤嬤點了點頭。
裴嬤嬤這才讓人把肩輿抬了過來,扶著烏蘇雅坐了上去,一路較快腳步的跟在後麵。
劉心如卻退了一步,拉著往前走的喬嬤嬤輕聲問道:“嬤嬤先前是從城門口進來的?”
喬嬤嬤謹慎的看著劉心如,沒有說話,她在侯府的時候,劉心如並沒有來過侯府,所以她並不認識劉心如,現在局勢不同以往,她為了安全起見也不會隨意與不認識人通消息。
劉心如也不見怪,忙道:“嬤嬤不要擔心,我是你們家夫人的手帕交名喚劉心如,翰林院陳大人是我們家老爺,我爹是劉都督,我們老爺和我爹都被太後娘娘的人帶走了,所以我想問問你外麵的局勢到底怎麽樣了。”。
忠勇侯府被圍,外麵打探消息的人回不來,裏麵的人更是出不去,所以一晚上他們根本不曉得外麵的情況,現在好不容易有人從外麵進來,劉心如自然要跟她打聽一下陳衝和劉都督的消息。
喬嬤嬤是聽說過劉心如的,忙頓住腳要行禮,卻被劉心如拉住了,道:“好嬤嬤,這些勞什子的規矩便免了吧,趕緊跟我說說外麵的情況才是要緊。”
喬嬤嬤這才點了點頭,道:“奴婢和霍副將在城外一直等到替天空放亮,聽說東門的叛軍被人圍攻了,還抓住了他們的首領,霍副將這才去叫了門,看城門的原是不答應開門的,後來也不曉得是誰說了句話,城門便打開了,奴婢便和霍副將連忙往侯府趕了過來。”
喬嬤嬤口中的叛軍應該是嚴睦的軍隊,隻是為何會被圍攻劉心如想不明白,不過這對她來說不重要,重要的是既然嚴睦被抓,那宮裏的局勢一定是穩住了,百裏駿沒有坐上皇位!
百裏駿沒有做上皇位,太後一\黨抓的人便要放出來,這麽說來陳衝和劉都督都應該沒事了才對,劉心如懸的高高的心終於落到了實處,從來不信佛的人也不禁雙手合十默念了幾句“阿彌陀佛”,又追問道:“嬤嬤可看見被抓緊宮裏的人被放出來了?”
喬嬤嬤想了想,搖頭道:“這倒是沒有注意,不過各府門前倒是沒有人守著了,聽說昨兒個晚上許多朝中大吏的府邸都像侯府一樣被圍了起來。”
“可不是!”劉心如隨口說道,要不她們也不會逃出來,更不會在侯府裏了。
劉心如和喬嬤嬤在旁邊悄聲說話,烏蘇雅屋裏的躺在肩輿上,她們說的話卻一句沒落的進來她的耳朵,方才驚懼的心已經慢慢穩定下來,她曉得現在還不是她亂了方寸的時候,薄非陽不在府裏,整個侯府便要她來撐著,久哥兒失蹤已經是既定的事實,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鎮定心神,盡快的把孩子找回來。
深吸了口氣,烏蘇雅的腦子裏清明了一些。
昨日的宮變是從太後逼宮放火開始的,現在太後一\黨被俘,在宮中主持大局的人應該是皇帝,這麽說皇帝並沒有葬身在養心殿的大火當中,而是趁著著火,太後分心尋找他的屍體的時候,裏應外合,先在宮中抓住了太後和百裏駿,然後又在嚴睦沒有打開城門的時候,聯係到外麵的人斷了他的後路,來個內外夾擊,把嚴睦也一舉擒獲,不僅這樣,讓太後佯勝,太後一\黨的人便全都浮了出來,這樣更利於皇帝以後斬草除根。
至於那些為了泄私憤而在侯府門前撒野的,即便是打著忠君的旗號,想必也不會有什麽好的下場,畢竟他們在危機的時刻沒有想著救皇帝。
天剛蒙蒙亮,金輝堂裏已經亮起了登,太夫人一晚上沒有睡踏實,早早的便醒來了,正坐在正廳裏與陳老夫人說話,兩位老人都擔心外麵的事情有些心不在焉,有一句每一句的搭著話,薄可萱靜靜的坐在一旁。
外麵剛傳來腳步聲,就有小丫鬟進來稟報說烏蘇雅和劉心如來了,薄可萱聞聲猛然抬起頭來,眼睛一亮,太夫人忙看了陳老夫人一眼,讓她們趕緊進來。一見烏蘇雅蒼白的臉色,太夫人便嚇了一跳,還沒有開口,薄可萱已經走上前去,扶著烏蘇雅在太夫人身邊坐了下來。
“臉色怎麽這麽難看,可是覺得哪裏不舒服了?”太夫人伸手去握烏蘇雅的手,感覺手心一片冰涼,心中的擔憂更甚,道:“手怎麽這麽涼?”
“媳婦沒事,讓娘擔心了。”烏蘇雅搖頭說道,想笑一下讓太夫人放心,卻怎麽也笑不出來,索性不再勉強自己了,垂下了眉眼。
“可是外麵的局勢不好了?”太夫人心裏一驚說道,既然不是烏蘇雅有事,那邊是外麵的事了。
陳老夫人聞言心裏一驚,也走了過來。劉心如忙上前扶住了她,見她擔憂的忘了過來,隻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烏蘇雅還是搖頭,見太夫人著急了,才開口道:“太後一\黨已經被皇上的人拿住,外麵的官兵也已經離開,城外的叛軍也一並拿下,已經送往宮中,太後的謀反已經被皇上鎮\壓住了。”
“阿彌陀佛,真是老天爺保佑,還好沒有出什麽大事。”太夫人聞言欣喜的雙手合十說道,朝南邊拜了拜。
“那我們家衝兒和親家老爺呢?”陳老夫人問出心中最關心的事情。
“娘放心,皇上已經剿\滅亂黨,老爺和我爹都沒有牽扯其中,必定很快會被放出來的。”劉心如忙安撫的說道。
陳老夫人這才放了心,繃緊的神經也放鬆了下來。
兩位老夫人安下心了,薄可萱卻發現烏蘇雅的臉色依然難看,拉了拉太夫人的衣角,朝羅漢**努了努嘴,嬌嗔的看了她一眼,才在烏蘇雅的身邊坐了下來,輕聲問道:“大嫂一定是累壞了吧,懷著孩子還要護著府裏的安危,肚子裏的孩子可還好?要不要讓人去請大夫來瞧瞧?”
這個時候要去請太醫來是不可能的,但是與侯府相熟的大夫倒是有幾個,讓他們過來還是比較容易的,薄可萱說著便轉頭準備讓人去請大夫,還沒開口,卻聽見裴嬤嬤的抽泣聲,忙抬頭望了過去。
太夫人也感覺出不對了,臉色一沉,看了看羅漢**的烏蘇雅,又看了看裴嬤嬤已經方才一起進來的人,剛剛放下的心又慢慢的懸了起來,口氣也重了一些,喝道:“你們這是怎麽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
裴嬤嬤沒有說話,便見烏蘇雅撐著扶手站了起來,緩緩的太夫人身前跪了下來,低聲道:“娘,是媳婦糊塗,用人不當,久哥兒久哥兒不見了!”
“什麽!”太夫人聞言臉上的血色一下子退了個趕緊,“噌”的一下子從羅漢**站了起來,一臉難以置信的望著烏蘇雅,眼睛瞪的像是要跳脫出來一樣。
太夫人心裏一陣發慌,薄非陽失蹤了,現在連他唯一的兒子久哥兒也失蹤了,若是他們兩個都遭遇到什麽不測太夫人不敢往下想,使勁的搖了搖頭,雙手緊握成拳,死死的盯著烏蘇雅。
薄可萱見狀忙上前護住烏蘇雅,望著太夫人道:“娘,大嫂一個人在外麵抵抗外敵,已經是盡心盡力,若不是怕人多在一起反而拖累,她完全可以把久哥兒送到娘這裏來,可若是那樣的話,現在娘和女兒還能安然的在這裏嗎?”
能牽無聲息的帶走久哥兒,必定是身手不凡的人,金輝堂裏都是些婦孺,又豈能抵擋得住?隻不過是白白再搭上幾個罷了。
劉心如也看不過去了,上前要為烏蘇雅說話,卻被陳老夫人拉住了,轉頭見她對自己搖了搖頭,想著這畢竟是烏蘇雅自己的事,躊躇了一下,還是無奈的轉過頭去。
屋子裏一下子靜了下來,隻能聽見幾個丫鬟婆子為久哥兒擔憂的抽泣聲,太夫人的臉色越來越冷,忽然爆喝一聲:“哭什麽,久哥兒必定不會有事,要你們在這裏哭什麽!”
哭聲戛然而止,連抑製不住的抽泣聲都頓時低不可聞。
太夫人吼完這一聲,臉上的表情才緩和了些,彎腰慢慢扶起了烏蘇雅,道:“你起來,這不管你,我雖然老了,卻也沒有糊塗到是非不分的地步,是我這個老婆子沒有,不能護著子孫們,還要你這個有孕在身的人在外麵抵擋。”
“不,娘,是媳婦沒用。”烏蘇雅強忍的淚水在這一刻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流了出來。
太夫人卻笑了起來,伸手替烏蘇雅擦去臉上的淚水道:“好孩子,不要哭,久哥兒會沒事的,他爹也會沒事的。”
太夫人一字一句的說著,心裏卻被這幾個字割的生疼,可是她曉得自己不能在軟弱,她沒有智慧和勇氣去抵禦外敵,她也不能讓小輩們沒有了主心骨,這個時候隻有她撐住了,小輩們才不會亂了方寸,況且現在烏蘇雅丈夫失蹤,兒子也不見了,肚子裏還懷著兩個孩子,有誰能比她更難過,她不能讓她失去了信心。
心裏這麽閑著,太夫人的眼淚也忍不住留了下來。
婆媳二人抱著哭了一會,便被人勸著坐了下來,太夫人問了尋找久哥兒的事,聽說是薄非陽離開京城之前委托的人也放了心,見天色已經慢慢亮了起來,烏蘇雅和眾人也累了一晚上了,便讓人趕緊去準備早膳,好讓大家用完了回去歇著。
陳老夫人卻急著回去等陳衝的消息,一刻也呆不住了,太夫人再三挽留不住,這才讓人趕緊去備馬車,把她們主仆四人送了出去。
累了一晚上,烏蘇雅覺得又累又餓,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卻也沒有胃口,在太夫人的再三勸說下好不容易喝了一碗粥下去,便實在吃不下了,太夫人見狀也不勉強,讓人抬了肩輿來送她回去,剛開了口外麵便傳來了一陣嬰兒的呀呀聲,屋子裏的人頓時一愣,還以為是自己的幻覺,互相看了一眼,猛然意識到其他人也聽見了,心中頓時一陣狂喜,不約而同的朝外麵衝去。
“久哥兒,久哥兒”烏蘇雅口中不斷喊著久哥兒的名字,卻又不敢喚出聲來,生怕外麵的孩子不是久哥兒,也不曉得哪裏來的力氣,抱著肚子衝在了最前麵,猛的掀開簾子,隻見身穿銀色盔甲的霍滿江手裏抱著丁點大的小孩,小孩還不及他的身長,毛絨絨的腦袋是剛剃過胎發的,新長出來的頭發還沒有多長,遠遠看去不過一層絨發,像是對眼前的銀色盔甲很感興趣,不斷的用小手摳著上麵的紅色線結,嘴裏發出呀呀的聲音,那模樣那聲音,不是久哥兒又是誰?
“久哥兒!”烏蘇雅還沒有張嘴,便聽見身邊的太夫人大叫了一聲,人已經撲了出去,從霍滿江的手裏搶一般的抱過久哥兒,心啊肝啊的又是喊又是親了起來,完全忘記了要感謝眼前的救命恩人,見烏蘇雅站在身邊,這才不舍的把久哥兒遞到她的手上,讓他們娘兒倆親熱一陣,自己在旁邊直抹眼淚。
薄可萱也高興的淚花直冒,卻不想打擾烏蘇雅和久哥兒的重聚,雖然隻是短短的幾個時辰,對她們來說卻像是日年一般的難熬,更別說是烏蘇雅了,轉頭見帶久哥兒回來的霍滿江還站在旁邊,忙上前屈膝行了一禮,道:“多謝這位大人把久哥兒找回來。”
今天周末,大家周末快樂,素素更新完了,下午可以陪兒子了,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