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之孩子篇 61 孩子一籮筐

“吼~”一聲怒吼,一個人影飛了出去,直直的撞在一棵大樹上,想麻布袋一樣的落了下來,然後,一動也不動了。

又是一個人衝了上去,想從巨大的棕熊的手中搶出一個穿著絳紫色,繡龍紋圖案的人,這次他沒有像上一個人一樣,從正麵攻擊棕熊,而是繞道了它夾著人的那個手臂處,迅速的舉起劍,重重的往棕熊的手臂上刺去,因為怕傷著它手臂中的人,他隻能用刺,而不能用砍。

棕熊吃痛,眼睛已經變的血紅,張開大嘴又咆哮了一聲,震動山林,腥臭的唾液從牙齒上、嘴唇邊往下滴落,一轉頭便伸手往攻擊自己的那人扇去。

蒲扇大的巴掌從那人的兩邊劃過,被它鋒利的指甲劃破了臉頰,可是這點小傷卻不能阻擋他繼續奮勇攻擊,因為若是棕熊臂彎裏的人有什麽萬一,他便隻有以死謝罪了,比起死來說,這點小傷又算的了什麽?

那人快速的退後,左右看了一眼,四個人,已經倒下了三個,隻剩他一個人還站著,也已經受傷,臉頰上的傷還不算,最主要的是揮劍的右臂方才被掃了一下,鮮紅的血液已經浸透了半邊手臂。

“墨隱!你還不趕緊出來!”侍衛長終於忍不住,對著寂靜的山林歇斯底裏的吼道。

墨隱是太子的貼身侍衛,從他到太子身邊開始,從來沒有離開過太子身邊,為的便是保護太子的安全,現在太子被夾在棕熊的臂彎下,危在旦夕,他手下的三個人也不曉得是死是活,他竟然還不出來。

“我曉得你一定在附近,你不出來,是想看著我們都送死嗎?”侍衛長又大叫了一聲。

回答他的卻是更加暴躁的棕熊。

棕熊像是被侍衛長的叫聲激的更加的憤怒了,一手夾著不斷掙紮的太子,身子一低,朝侍衛長奔過去。

太子雖然沒有受什麽傷,可是他手上的劍卻被棕熊連人帶劍緊緊的夾在臂彎裏,根本無法動彈,方才侍衛們的輪番攻擊,棕熊還隻能站在原地不動的範圍,現在侍衛長逃開,棕熊伏地追擊,連帶著也把他顛了個七葷八素,隻要著牙才沒有吐出來。

一怒去的像。墨隱坐在一棵高大的鬆樹上,茂密的枝葉正好擋住他的身形,一雙如鷹一般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底下的動靜,他當然聽見了侍衛長喊的話,嘴角揚起一個弧度,他們的死活?哼,他根本不在乎,他們不是嫉妒他的職位高,不是要孤立他嗎?很好,雖然他不屑與這些人為伍,卻也不想枉做好人,他要保護的,從來隻有太子一個,而現在,太子還好好的,隻是……會有點想吐罷了。

墨隱麵無表情的望著下麵的動靜,耳朵乎一動,轉頭朝另一邊望去,見不遠處三個人影晃動,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更深的隱藏起了自己。

“天啊,那是……”棕熊的咆哮聲越來越近,薄沐語一眼便認出被棕熊夾在臂彎裏的那個人,能穿絳紫色龍紋服飾的除了太子還能有誰?

許文山和薄沐言也認了出來,臉色立馬嚴肅了起來,二人對視了一眼,立馬許文山便做出了決定。

“熊已經被激怒,人一多隻有兩種可能,帶著太子逃走,或者任意攻擊任何人。”這兩種可能性顯然都不是他們願意看到的,若是被棕熊帶走,那太子生還的可能便微乎其微了,況且棕熊的咆哮聲這麽大,很可能會引來其他人,他們是第一批趕到的,其他人一來,動靜一大,事情便可能無法挽回,“你帶沐語躲遠點,別讓熊發現,我去救太子!”

薄沐言沒有說話,定定的看了許文山,沉著的一點頭。

“不行,你一個人怎麽可能對付得了那麽大的一頭熊!”薄沐語死命的搖頭,生怕許文山會有個萬一。

“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許文山鎮定的望著薄沐語,用眼神給她信心。

“吼~!”棕熊抓不到侍衛長,氣的大聲咆哮了一聲,身後拍斷了身旁的一棵大腿粗的樟樹。

三人心裏俱是一驚,眼下的情況顯然已經刻不容緩。

“二姐,許二哥會沒事的!”薄沐言難得正經的說道,“你在這裏隻會讓他分心。”

薄沐語聞言望著薄沐言,曉得他說的沒錯,她幫不上什麽忙,若是她在這裏,許文山便很可能會分心,她終於咬牙點頭道:“你要小心,一定要把太子哥哥救出來!”

“嗯!”許文山應了一聲,又看了薄沐語一眼,馬鞭一揚,朝棕熊挾持太子的空地上走去。

薄沐語揪心的看著他的背影,一咬牙,跟著薄沐言朝隱蔽的地方躲去。

許文山騎馬飛奔進空地便停了下來,遠遠的望著棕熊,一下子便吸引住了棕熊的注意力,愣了一下,見侍衛長已經趁這個時候狼狽的爬到了樹上,感覺自己被戲弄了一般,又咆哮了一聲,謹慎的朝許文山慢慢走去,直到離他有三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緊緊的盯著他看了一會,突然一下子站了起來,一個巴掌便朝他扇去。

躲在暗處的薄沐語嚇的倒吸了一口冷氣,卻見許文山突然從腰間抽出一個銀色的軟鞭,用力一揮,便纏住了棕熊揮過來的手,再用力一拉,巨大的棕熊居然被他拉趴在地上,銀鞭一收,上麵已經沾染了鮮紅的血水,棕熊的手腕處皮開肉綻,棕色的皮毛被染紅了一片。

一連攻擊了數人,棕熊都沒有受半點傷,許文山一出現,它便傷成這樣,它又氣又疼,發了瘋一樣的起來朝許文山撲去,想用身體的重量來壓垮這一人一馬。

許文山已經看出了棕熊的打算,雙腿一夾,雪白的大馬便朝前飛奔而去,棕熊豈能善罷甘休,緊緊的跟在他的身後,兩方在空地上追逐了起來,許文山看見空隙,還不停的朝身後甩著銀鞭,鞭鞭都打在棕熊的頭上身上,它臂彎裏的太子沒有傷到分毫,卻被棕熊的奔跑甩的七葷八素,如同布袋娃娃一般。

“咻!”的一聲,棕熊的耳朵被削掉一隻,鮮血已經順著它的臉淌了下來,混進它的眼睛裏,讓它的視線模糊了起來,揮出去的巴掌也不再靈活,撲空的幾率越來越大。

終於棕熊的精力被豪的差不多了,速度漸漸的慢了下來,一鞭子打在它的胸膛,又是一道血痕,他再也支撐不住,“轟”的一聲倒了下來,連臂彎裏的太子也鬆泛些,掙紮著動了幾下,終於把拿著劍的手抽了出來,穩住心神,作勢便要刺進棕熊的身體。

許文山見狀一驚,大喝一聲,“不要!”可是為時已晚,太子手中的劍已經刺入了棕熊的身體,可是因為他已經精疲力竭,手上根本沒有什麽力氣,原本想一劍斜著刺入熊的心髒,劍卻在進入熊的身體一半的時候,被它堅硬的肋骨擋住了,任憑他怎麽從,也再進不去分毫。

棕熊疼的狂叫了一聲,躁動的抖動了一下,手一揮便把太子拉到了身前,用帶著極端憤怒的衝血的眼睛望著他,突然“吼”的一聲張大嘴,便要朝太子的頭啃去。

太子驚恐萬狀的望著眼前的一切,除了撲頭蓋臉的腥臭氣,它已經完全感覺不到周圍的一切,這一刻,仿佛所有的事情都沒有意義了,腦海裏不斷放映著從小到大的一幕幕場景,每意見在他生命中具有重大意義的事情都成為一個閃光點,不斷閃現……就在這時,太子突然感覺挾持自己的手臂一鬆,空氣一下清新起來,等他從地上爬起來,隻見棕熊癱倒在地上不停的**,胸口破了一個窟窿,許文山用銀鞭緊緊的纏著棕熊的長嘴,兩頭緊緊的拽在手裏,勒住棕熊的脖子。

“嗖!”的一聲,太子渾身一震,耳邊一陣疾風而過,一隻黑色的箭直直的射進棕熊的眼窩,終於它抖動了一下,便再也不動彈了。

“太子哥哥!你沒事吧!”許玲玉騎著馬趕了過來,手上還拿著一柄黑色翹頭包金釣滕文的弓,與方才射入棕熊眼窩的那支箭上的滕文一模一樣,可見方才那支箭是她射的,見太子定定的望著自己不回答,還以為他傷著哪裏了,忙躍身下馬蹲在他身邊再次問道:“太子哥哥,你沒事吧?是不是傷著哪裏了?”

太子這才回過神來,慢慢的搖了搖頭,“本宮沒沒事。”然後在許玲玉的攙扶下站了起來,轉頭看了一下身邊的人,見薄沐語直直的朝許文山跑去,心疼的看著他手上因為握緊銀鞭而勒傷的痕跡意欲垂淚,許文山輕聲的安慰著她,說一點感覺沒有是不可能的,可是已經不像以前那般憤恨,又看了看旁邊的人,蹲在棕熊身邊的薄沐言,身邊的許玲玉,默默站在他身後的墨隱,還有策馬奔過來的許武山和薄沐辰,突然有種重獲新生的感覺,原來他們一直都在自己的身邊,是自己把他們推的遠遠的,他以為自己是孤單的,其實不是。

太子覺得自己的心境一下子開闊了起來,臉上漸漸有了笑容。

“太子……太子……你沒事吧!”侍衛長連滾帶爬的從遠處奔了過來,撲到在太子的腳邊,想去抱住他的腳,卻被他躲過,驚的他瞪著雙眼抬頭望著他“太子……奴才……”

“滾!本宮再也不想見到你!”太子冷眼看了侍衛長一眼,沉聲說道。

“太……”侍衛長還想申辯,剛開口,卻被墨隱扯住了後脖領子,輕輕一提,扔到了一旁,營地裏的官兵都趕了過來,見此情景,連忙押住了侍衛長,把他帶了下去。

太子又望向墨隱,雖然曉得他沒有出手必定有什麽原因,可是在那樣的情況下,用他的性命來做賭注,實在是讓他很難接受,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正要開口,卻聽許文山道:“太子,是墨隱正中棕熊的心髒,我才能順利的勒住他。”

太子聞言依然望著墨隱,見他對許文山點了下頭,眉頭皺了一下,道:“回去你曉得該如何做!”

“屬下明白!”墨隱毫不遲疑的說道,宮裏的規矩他雖然沒有受過,卻也很熟,隻是現在看來,太子給他的懲罰應該不會很重,因為他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麽,想必太子也這麽認為,隻是過程有些接受不了罷了。

“今日……多謝!”太子轉身對眾人說道,沒有指名道姓,像是說給所有在場的人聽的,眼睛卻望著許文山,見他對自己點了一下頭,又深深的看了他身邊的薄沐語一眼,利落的轉身,上了侍衛牽來的馬,領著官兵朝營地走去。

“你真的沒事吧?”薄沐語見眾人都上了馬,緊張的望著許文山又問了一句,他滿手的鮮血讓她心都揪了起來。

“沒事,隻是一點皮外傷。”許文山淡淡的看了薄沐語一眼,習慣的想伸手揉揉她的頭頂,才想起自己一手的血,笑了笑又收回了手,道:“上馬吧,這點小傷,騎馬還是沒問題的。”

薄沐語又看了許文山受傷的手一眼,點了點頭,跟他一起上了馬,朝營地而去。

太子被棕熊攻擊,雖然沒有受傷,被棕熊夾了那麽長的時間,身上多少也有些淤青好小擦傷,消息卻很快傳回了宮裏,皇後得知此事嚇的不輕,火速讓人請太子回宮調理養傷,太子雖有些不願意,還是不敢違背皇後的口諭,隻得帶著官兵回了京。

太子被皇後召了回去,眾人自然不能再留在獵場,好在也隻剩一日,大家玩的也算是盡興,便也沒有怨言的陸陸續續回京了。

太子回宮的頭一日,便命人送了不少的名貴藥材去許府,跟藥材一起來的,還有宮裏對治療外傷最為厲害的房太醫。

“怎麽會傷成這樣!”房太醫一打開包裹著許文山手掌的白棉布先是一驚,立即開口問道,抬頭望著許文山,見他依然是想剛才他進來的時候一樣,一臉的淡然,心中暗讚真是後生可畏,隻是他手上的傷……

“不是隻是一些皮外傷嗎?”王笑笑從太子的話語裏聽出有些不對,忙追問道,她身旁的許玲玉也擔心的望著房太醫。

薄沐語和薄沐言緊張的站在床頭邊,緊閉雙唇,一言不發。

房太醫搖了搖頭,轉頭看了許文強一眼,道:“許將軍是在戰場上殺敵的,這樣的傷自然應該曉得有多嚴重,雖然看上去傷的隻是外層的皮肉,可是這兵器上的鋒利處,已經深入。以至於傷到了經脈。”

王笑笑聞言一驚,一臉憂心的望著許文強。13acv。

許文強點了點頭,他在第一次看到許文山傷處的時候便已經看了出來,隻是怕王笑笑擔心,所以才沒有跟她說,可是事實遲早要麵對,現在關鍵的是能治好許文山的手,至於好到什麽程度,便看他自己的命了。

“房太醫,在下曉得你是治療外傷的聖手,不知小兒這手,能恢複到幾成,你便之說好了。”許文山開口道。

“下官不敢,隻是這……”房太醫連忙說道,還沒有仔細看過,也不敢妄自下結論,畢竟許文山是為了救太子而受傷的,算是忠心護住,若是他有個萬一,不說太子,皇後和皇帝都不會放過他,忙一手捏著許文山的手掌底端,一手捏著他的手指尖,輕輕的擺動了幾下,又問許文山些問題,這才用丫鬟遞上來的濕白帕子擦了擦手,捏著胡須道:“恕下官直言,令公子的手即便是能保住,隻怕也不能提什麽重物了,至於練功夫……”

“這麽說許二哥的手……”一直沒有說話的薄沐語聞言驚道,還沒有說完,便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了一臉淡然的許文山一眼,連忙拉著房太醫的手道:“真的便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太子哥哥不是送來了那麽多名貴的藥材嗎?真的一點都用不上?”

這也是王笑笑想問的,和薄沐語一起緊緊的盯著房太醫,見房太醫為難的搖了搖頭,心頭的怒火終於壓抑不住了,“噌”的一下站了起來,對外麵喝道:“來人,把太子送來的東西都給我原樣送回去,用我兒子的手換來的東西,我們許家要不起!”

“夫人!”許文強聞言嚇了一跳,忙看了房太醫一眼,見他世故的撇開頭,當做沒有聽見,這才鬆了一口氣,拉著王笑笑往外走,轉頭對薄沐語和薄沐言道:“這裏便有勞你們和玲玉照應一下,武山一會便過來。”

“許世叔慢走!”二人連忙說道。

“這……”許家的大都走了,房太醫卻有些為難。

“房太醫隻管跟我二哥看診,有什麽需要的,隻管與我說便是了,無需擔心!”許玲玉開口說道。

房太醫意外的看了許玲玉一眼,從前是聽聞許家的三姑娘頑劣,卻沒想到了這個時候卻是個能做主的,便也對她有些刮目相看,心下安定下來,點了點頭,跟她要了燒開放涼的水,趕緊的棉布條等物,又把自己要想裏的瓶瓶罐罐給掏弄了幾瓶出來,給許文山清洗了傷口,上了藥,包紮好,最後又寫了一個方子,讓許家的下人去配了藥來,讓他過目後,才囑咐了幾句起身告辭了。

許玲玉親自把房太醫送到了許文山的院子門口,才從身後綠芽的手中接過一個鼓囊囊的荷包塞進房太醫的手裏,房太醫是太子讓來的,自然不敢收,連忙往回推,許玲玉卻緊緊的按住了荷包,道:“房太醫跑一趟也不容容易,宮裏太子那邊還要你照應,這不管是自己身上有傷還是自己家裏人受了傷,一家人心裏都會不舒暢,這一點平民百姓家是,皇家亦是,房太醫做太醫多年,有些事自然曉得該如何應對,隻是也太為難了你,這些就當是我們許家多謝你的體諒了,還請房太醫切莫推辭。”

房太醫能在太醫院這麽多年,各府以及宮裏的陰私看的多了,卻沒想到許玲玉這麽小小年紀心思這麽通透,竟然照應的這麽全麵,在這裏先封住自己的嘴,到了宮裏,不管誰問起,他便也不好多說半個不字了,隻是那邊是皇家,這邊不過是個將軍府,他值得為了個將軍府,欺瞞皇家嗎?要曉得方才王笑笑的言辭可是對皇家的大不敬。

許玲玉見房太醫似乎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卻還有些猶豫,曉得今日這個荷包是一定要送出去的了。若是房太醫輕易的手下荷包,或許他還可能是個左右逢源的人,什麽時候紮你一刀還不一定,可若是他不願意收,便說明隻要他確定了要站在哪一邊,便不會改變了,這件事雖小,她是一定要把房太醫的嘴封住的。

“說起來也是我該進宮的時辰了,房太醫若是也要回宮複命,我們倒是可以一起走。”許玲玉笑著道:“太子身上有傷,雖然不重,皇後娘娘卻依然擔心不已,每日都要親自看過才放心,我雖不才,幸的皇後娘娘器重,讓我每日進宮相伴,便是我,看著也心疼,今日若不是為了看我二哥的傷勢,我早該進宮了。”

房太醫聞言眉毛一抬,望著許玲玉的眼睛猛的一閃,是了是了,他早便聽說皇後有意讓許家三姑娘做太子妃,看來是真有其事了,這麽一來,他也沒有什麽好猶豫的了,房太醫輕輕的一收手,把荷包放進了衣袖中,躬身道:“那老夫便恭敬不如從命了,老夫要先回府一趟再進宮,便不與三姑娘同行了,告辭!”

“好!”房太醫手下荷包,許玲玉的臉上笑容便更甚了,輕點了點頭,讓旁邊的管事把太醫送了出去。

“真是個老狐狸!”綠芽在許玲玉身後不屑的哼了一聲說道。

“是油滑了點,不過還算是個聰明人!”許玲玉笑著轉頭看了綠芽一眼說道,“走吧,我先去看看二哥,然後再進宮。”

公告,親愛的們,明天正式大結局了,謝謝大家一直以來的包容和等待,素素和素寶一起鞠躬謝大家!o(n_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