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臨寒見狀,立馬抬起手來推後了好幾步,謹慎地看向鳳九嫣,“好好好,我都給你。”

真不知道這個女人怎麽這麽愛錢財,而且自己不過就是輕輕地打了她腦門一下,現如今就要自己拿出這麽多的銀子來。

看到夜臨寒對著自己投降了,鳳九嫣這才放過他,眼神中帶著幾分倨傲。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而且你若是不招惹我的話,我自然不會問你要這些身外之物的。”

鳳九嫣方才拉扯的時候,自然是鉚足了勁兒,恨不得用上吃奶的力氣,她可不會手下留情,再說了,雖說她手腳上沒有什麽功夫,但是動作倒是挺快準狠的。

夜臨寒的頭皮有些發麻發疼,下意識去摸了一下,誰知道居然真的掉小來一小撮。

在古代,頭發對於他們來說是何其珍貴的東西,就算是生養的父母都不能碰的,可是卻被麵前這個小丫頭片子給弄斷了。

想不到她居然力氣這麽大,弄得自己現在都還在在疼。

而且這不是重點,若是沒有了這些,他怎麽在萬千少女麵前“搔首弄-姿”呢?

幸虧自己趕緊求饒了,不然鳳九嫣真有可能對自己的頭發下狠手。

不光是這些,估摸著這丫頭會把自己給生吞活剝了的。

思及此,夜臨寒雖然心有不甘,但還是從自己的袖子裏拿出一個錢袋子裏,佯裝有些委屈,捂著臉將這個錢袋子交給了鳳九嫣。

“你都拿去吧,你現在拿了這些東西,也應該有所表示吧,不如香一個?”

話畢,夜臨寒就恬不知恥地湊了上來,整個人閉緊雙眸,那副模樣要多無恥就有多無恥。

鳳九嫣可不管他,她現在專注於手中的錢袋子,順手將其打開,前後數了一遍,這些估計還不顧夜臨寒塞牙縫的,當皇子就是好啊,天天都有花不完的錢。

現如今,她還沒有站穩腳跟,處處都需要花到銀子,這些她既然是自己親手得來的,那便是拿得心安理得,趕緊放進懷中。

隨後,她的目光中帶著幾分冷淡,瞪著夜臨寒湊上來的那張臉,管都沒管,直接扭頭就走。

聽到腳步聲,夜臨寒趕緊睜開妖冶的雙眸,輕鬆幾步就跟了上去。

等到了門外的時候,他依舊擺出一副“任君采擷”的樣子來,滿張臉上都寫滿了期待。

可隨後,他等來的卻是劇烈的關門聲,然後鳳九嫣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而且,那個門關上的時候,直接硬生生砸到了夜臨寒的臉上,頓時疼痛不已,他捂著自己被打到的地方,強行壓製朱自己內心的那份不忿,直接二話不說,一巴掌拍在了門上。

緊接著,門被拍開,他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鳳九嫣剛剛進到房間內,就聽見外頭的動靜,她回頭一看,夜臨寒居然直接闖了進來,登時,她的臉上閃現一絲不悅,直接看向夜臨寒,“你懂不懂規矩啊,我再怎麽樣都是個女兒身,你堂堂一個七尺男兒現如今竟然如此的不檢點?”

“現如今你倒是說你是個女人了嗎?方才你對本王施展拳腳的時候為何沒有這麽說,再說了,本王可是聽到你說皇侄的那些話了,一句句話可真是信手拈來啊,再說了,本王就是要進來,你能耐我何?”

夜臨寒話畢,直接將自己的披風脫下來搭在手臂上,然後緩緩地坐下-身來,好整以暇地看著鳳九嫣,又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雖說他的話中不乏對鳳九嫣的戲謔,但是他那雙好看的鳳眸中卻是充滿了深情與思念,若非他聽說鳳九嫣要來莫離坡,他有些擔心,也不會從京城到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況且,他的確是喜歡鳳九嫣,無論如何他都要她成為自己的七皇妃。

不管是傾家**產還是掏心掏肺,他都要鳳九嫣愛上自己,他也要得到她的心。

鳳九嫣倒是沒有想到這一出鬧劇夜臨寒居然也在冷眼旁觀,估摸著就連夜淮景都沒有察覺到,不然不會不提這件事的。

想著這個夜臨寒的武功難不成比追風還有夜淮景還要好嗎?居然隱藏得這麽深?

鳳九嫣看到夜臨寒這副紈絝模樣,心中積怨已久,她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仰頭喝下之後直接扔在了桌子上。

無論如何,現在是封建社會,她一個女兒家家的,大半夜收留一個男子在自己的房中,若是被看到了的,外麵指不定又傳來去什麽流言蜚語呢。

雖說她並不會在意那些風言風語,但是她現在所處的社會環境就是如此,既來之則安之,不管怎麽樣,她都是西朝國的子民,自然也要接受這邊的一切。

現如今一定不能讓這個登徒子繼續留在這裏,不然的話,日後她又該怎麽辦?

“你把這水喝完,就趕緊離開吧。”

鳳九嫣並沒有直接出口將其掃地出門,而是客客氣氣地倒了一杯水給他,不過態度依舊十分冷淡。

這次也算是她欠他的,上次在宮中若非是他出手相救,自己隻怕早就被錦玉捉到皇帝麵前去了。

“嫣兒啊嫣兒,你怎麽對本王這麽冷淡啊,你忘了上一次在宮裏頭是誰幫你最後逃離的嗎?怎麽一轉眼就不認人了呢?”夜淮景拿起茶盞,將其中的水喝掉,眼睛裏寫滿了笑意,隨後便慢慢回味著唇齒間的味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太久沒有喝水了,他在這一刻竟然覺得就連鳳九嫣給自己倒的水都是稀奇好喝的。

他打量著四周,房間內燃著紅燭,床幔輕盈,隨風浮動,佳人在側,好不自在。

若是真的能一直待在這邊就好了。

看到夜臨寒這一副賊心不改的模樣,鳳九嫣心中煩悶不已,直接將他手裏的茶盞搶了過去。

隨後,她走到床邊,直接將其中的水全部倒掉,回頭冷冷開口,“現在可以離開了吧?”

話畢,她直接就站在窗邊,寧可吹風也不靠近夜臨寒一步,眼神中也帶著幾分厭惡。

夜臨寒看到此情此景,心頭不免一痛,隻不過很快就被他遮蓋過去了。

他直接打了一個哈欠,看樣子是有點困的,“本王的銀子都在你的身上,你讓本王如何打尖住店,自然是隻能在這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