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定罪
“奴……奴才說,是……是大……大小姐逼著奴才與她好,娘娘饒命,老爺饒命,奴才句句屬實”
那家丁嚇的是魄飛魂散,剛才還是二夫人和二小姐向他發著狠話,他已知自己今天若是不將所有罪責推到沐天雪身上,怕是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繼而又有嫻貴妃出言警告,雖然說嫻貴妃話裏的意思,是讓她實打實的說。
可若他真是實打實的說,隻怕馬上便被亂棍打死,若是推卸了所有責任,那麽還有活命的機會。
“沐天雪你竟然敢在大婚前,做出這等不要臉的事情,竟逼著家丁與你好,你可是未來的太子妃,在過不久便要與太子成婚,眼下卻犯出這等恥辱死罪,這不僅是打將軍府的臉,更是給太子和皇室帶來恥辱……這是要殺頭的死罪……”
沐婉夕眼神中閃過一絲陰狠,雖然沒有親眼捉住兩人在一起的證據,但是沐天雪不在房中,而家丁死咬住在此是與沐天相約,那麽沐天雪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況且,她還中了毒媚之藥,沒有男人為她解除,她便會爆血而亡。
若是此刻她無事的出現的眾人眼前,那身子定是不清白被玷汙了,將軍府怎麽會容得下一個身子不清白的女兒,皇室中又怎麽會接受一個不純潔之人當太子妃。
沐天雪嘴角勾起一抺,不屑的嘲笑,與家丁暗渡陳倉,虧她們想的出來,隨即身輕似燕躍下櫻花樹,向沐婉夕的閨房飛奔而去。
她必需在他們找到她前,做好充份的準備,設計她的人,分明是想把她逼上死路,可她卻不會如她們的願,因為她已經不在是那個膽小懦弱的沐天雪。
而是一個二十一世紀新一代的女殺手,不管是在任何事情麵前,她都會保持著一顆冷靜的頭腦和準確的判斷力。
“來人,將府裏搜個幹淨,把那個混帳東西,給我找出來”沐秉傲聽了家丁的話後,那雙狠厲的眼睛,似乎噴出了火花一般。
他千想萬想也沒有想到,他這個癡傻弱智的大女兒,竟敢私下裏與家丁相會,壓抑在心底的怒火可想而知。
眾人看到沐秉傲那怒氣騰騰的樣子,心中竊喜,看來今晚是除去沐天雪的最好機會,連一向甚少發如此大火的沐秉傲都惱怒成這樣子。
事件雖然和計劃有所出入,但是結果,已經顯而易見,隻要是能將沐天雪拉下位,不管過程如何,但求結果理想。
“哥哥莫要動氣,氣壞了身子可就不值了,這隻是家丁的片麵之詞,還不足以為信,待找到那丫頭好好教誨處置一番,驗證她是不是清白之身,那麽一切便也水落石出了”
嫻貴妃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家丁,心裏卻是樂開了花,聽話裏表麵的意思,是在偏袒沐天雪,往深處裏,便是想著法子要驗沐天雪的身子。
護衛門聽候沐兵傲的吩咐,迅速的向各院各個角落裏去搜尋沐天雪的身影。
而這時,沐天雪早已經準備好如何去應付接下來的事情,她回到自己房間將一條紅色貼身物壓於床角。
然後,身上披著件披風,將一頭如爆的青絲綰了起來,手中拿著一個白玉瓶,靈活的躲過尋找她的護衛,接著向東南院角的方向跑去。
如果記憶沒有錯的話,東南院本是沐天雪母親生前所住的地方,院子裏種滿了白色的茉莉花,池塘裏麵的水麵上,開著滿滿的荷花,看起來煞是美麗,沐天雪撲通一聲跳進了池塘裏。
池塘裏的水不深隻是漫到她的膝蓋處,水很涼,卻她卻絲毫沒有感覺刺骨的冰涼,走近荷花花葉旁便將荷葉中的露水倒入白玉瓶中,她才慢慢的向池塘邊上走去。
恰巧這時,尋人的護衛尋到了東南院,見到一抺白影從池塘中間慢慢的靠近池塘邊上,在見到是沐天雪時,那兩護衛身體一顫,臉色頓時一片蒼白,心中暗罵,這長的醜就算了,大半夜還出來嚇人,當真是醜人多作怪。
沐天雪見到兩個護站在池塘邊,驚恐的望著她,心中冷笑,她現在這副樣子,怕是膽子小的見了她都要嚇死,更何況這從池塘裏走出來,好比她此刻就是一個可怕的水鬼一般。
沐天雪無視兩人驚恐的表情,語氣陰森的說道:“快……快替我拿著白玉瓶,千萬不能打破,那裏麵的東西可真貴著呢?”
兩個護衛愣愣的看著沐天雪,倒抽一口冷氣,沐天雪那半邊紅胎記的臉,由為駭人,在微弱的火光下,平添了幾分白意,讓她此刻的麵血色全無,更加凸出那片紅胎記的可怕。
沐天雪將兩個護衛臉上表情收盡眼底,未出聲,轉身又向池塘深處走去,兩個護衛麵麵相覷後,“這醜女人,晚上一看更嚇人了,本來生的就像鬼,這一身白衣從池塘中出來,更像是水鬼一般,這膽小的看見她,準能嚇死。”
護衛說這話的聲音很低很輕,但還是被沐天雪聽的真真切切,她繼續向池塘中間走去,後邊傳來,護衛的聲音“大小姐,老爺有事找你。”
“這個醜女傻子連話都懂不懂,哪裏知道你是在叫她,”
“可……可老爺和夫人急著審問她呢?她要是一直都呆在水裏,我們總不能不去秉告吧!”
正在倆人談話之際,一隊人員向東南院走來,沐天雪聽到淩亂的腳步聲,慢慢向這邊靠近,不由的冷笑一聲,終於來了,她可是等了很久。
她雙手棒著荷葉,一步步的向池塘邊走去,還未等她靠近,一個憤怒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沐天雪你還要不要臉,竟然暗地裏與家丁私會,做些見不得人的事情,你還有沒有一點恥辱心,竟給我們將軍府丟臉。”
沐婉夕衝著池塘裏的沐天雪怒喊著,心裏恨不得將沐天雪按在池塘中活活淹死她,她一個一無事處的醜女,憑什麽跟她搶太子妃,在龍都皇朝太子妃之位隻能由她沐婉夕才有資格來當。
沐天雪你一個癡傻醜女還妄想登上枝頭變鳳凰,哼……休想。
沐婉夕的話與憤怒,沐天雪視而不見,她唯一注意的便是,沐秉傲與二夫人的表情,兩人的臉色在燈火下,血色全無,皆是一比驚恐的眸子盯著一臉笑意的沐天雪,渾身冷汗直冒。
沐天雪見沐秉傲與二夫人臉上的驚恐神情時,心中冷笑,這一幕想必兩人看來都不陌生吧!回想她的母親再世時,總會在這個時候來池塘上采取蓮葉上的露水,而她正好,也借此場所來為自己開脫,而自己這一身衣裳正是母親死之後留下來的。
現在的她,在夜色的朦朧下,看不清麵貌,唯一能看清楚的就是一身白衣披風,頭帶鬥蓬帽,與她死去的母親身影重疊就如同一個人一般。
這一幕,讓心虛的人瞧見自然是驚恐,因為在之前的沐天雪記憶裏,她的母親就是死在這個池塘裏。
“天雪,你夜半時分怎麽會出現在這裏?”二夫人臉色慘白,雙唇微顫,說出的話也帶著微弱的顫音,顯然是有些心虛。
“沐天雪,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與家丁私會,丟我們將軍府的顏麵,你眼裏還有沒有父親”沐婉夕惡狠狠的瞪著沐天雪,此時她發話並做不了什麽作用,唯有借言提醒父親她犯下的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