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不歸他屬

龍辰亦和沐天雪眼見幾名逃跑的黑衣殺手被一個黑影瞬間殺死,兩人互望一眼,落身在死去的黑衣殺手身邊,隻見那殺手喉嚨處插著一把很眼熟的飛鏢。

兩人同時一驚,望向前方的黑影,卻見黑影已經縱身離去,地麵的水中倒立著一個黑黑的東西,在風雨中搖罷不定。

沐天雪疾步上前,在漆黑的夜色下四下環顧一圈,最終仍是沒能尋到那個黑影,來了,為何又要急著離去?他的傷怎麽樣了,傷口被雨水打濕,該會發火惡化吧!

龍辰亦臉色冰冷,眸光冷凜森然,望著司馬珩離去的方向,握劍的手不自覺的緊了幾分,數秒後,他前行來到沐天雪身邊,冷漠的聲音說道:“雨太大,快些回去吧!”

聽出龍辰亦語氣裏的冷淡,沐天雪望了他一眼,抱起倒立在地麵上的長形物體,說道:“嗯,回去吧。”

見兩人回來,沐天雪手中還抱著個長型物體,連城三步作二步迎了上去,看向沐天雪手中的東西,驚訝道:“這是……?”

他記得沐天雪加入打鬥時,並沒有帶上琴,這回來一趟懷裏卻抱著一把似琴的物體,難不成,天月教的人也來行刺了?可是,為何沒有聽到琴聲呢?

沐天雪垂眸看了一眼懷裏的琴,將包裹琴的一角打開,一抹金黃色印入她的眼簾,她微微蹙眉,想到司馬珩那天離開前說的那句話,“九音鳴琴本就該屬下你,我會替你拿回來”

九音鳴琴誰得到就屬於誰,可他為什麽那麽說,好像這琴本是她的琴一樣,隻是現在物歸原主,難道,九音鳴琴是屬於樓蘭?

可是,龍辰亦曾經說過,九音鳴琴是神天宮宮主邀仙天女之物,又怎麽會和樓蘭古國扯上關係,可如果不是,消失百年的九音鳴譜,司馬珩是從哪裏得來的?

“是九音鳴琴,你怎麽得到的?”見到那一抹黃,連城眼中滿是詫異和希冀,他本以為今夜冷寒晴等人會前來行刺殺,他好在今夜取處九音鳴琴,絕對不讓冷寒晴等人有機會逃走。

卻不想,人沒有等來,卻把琴等來了,按說,他該高興才是。

可是,琴卻不歸他屬,心裏那種想得到,又得不到的痛苦和悲愴難處,讓他此時的心情複雜而無奈,這琴與他就如此的無緣!!?

“是司馬珩留下的”沐天雪淡淡的說道,饒過一臉無奈的連城向二樓走去,龍辰亦睨了一眼她的背影,又回頭望向那片茫茫的夜色,眼眸底是幽深如這夜的漆黑,是一眼望不到底的古潭沒有波瀾卻透著陣陣寒意。

沐天雪回到房間便將九音鳴琴放在桌子上,眸光瞟到之前龍辰亦不給她看的書,隨手拿出來翻看兩頁,才發現,竟然是人體穴位和按摩手法的書。

她勾唇笑了笑,知道他有暗下苦心去學習按摩,為了男人麵子和尊嚴卻還不承認,將書冊放回桌麵上,下人準備的湯浴已送來,脫下身上濕透的衣衫,躺在湯浴裏不禁想起司馬珩此時的行蹤。

以之前和今夜的情況來看,司馬珩這一路都暗中跟隨著她們,也可以說,在暗中幫助她們,他既然拿到了九音鳴琴,也就說明他已經除去天月教的那幾個人。

可他身上已經受了重傷,又憑他一已之力,從冷寒晴幾人手裏拿到九音鳴琴,必定是傷上加傷?這會兒,他將琴放下後便匆匆離去。

是怕身上的傷被她發覺?還是不想與龍辰亦發生衝突而讓步她左右為難?說到底,司馬珩都是在為了她打算,他如此待她,她該拿什麽去感謝他,回報他呢?

正在她思緒瞟渺之時,龍辰亦推門而入,有一層屏風相隔,進門若不繞到屏風後麵,也看不見屏風後麵的風光。

龍辰亦進房間後,睨了一眼桌麵上的九音鳴琴,眼眸中閃過一絲異樣,他邁步走向屏風後的湯浴前,伸手撫摸著沐天雪的臉龐,沒有說話,隻是淡淡一笑。

沐天雪伸手去解他渾身濕透的衣袍,“氣溫下降,當心身子受寒,你知道的,我可不會照顧病人!!”

說著,將他身上的濕衣脫下來丟在地上,拉著他進入湯浴,撫著他潮濕的墨發,給她清洗起來。

龍辰亦目不轉睛的凝睇著她,看著她仔細認真的給自己清洗頭發擦洗身子,臉上情不自禁的綻放出一抹柔柔的笑容。

察覺到他的眸光一直在她臉上,沐天雪抬起頭嗔怪的望著他“怎麽這樣看我,還是說,你有話要說?”

她知道司馬珩的出現讓他心裏很不是滋味,又看到司馬珩接二連三的在暗中跟隨著她們,繼而又將九音鳴琴送給了她,想來,早已打翻了一車的醋壇子。

龍辰亦嘴角彎起一抹彎月般的弧形,伸手挑開她額間的一縷墨發,五指穿過她濕透的長發到她後腦勺,手掌用力將她摟在自己懷裏,抄起熱水給她洗發。

沐天雪笑了笑,手指點了點他胸膛結實的肌肉,彈性十足,光滑細膩,還有股淡淡的幽香,是體香味,她湊上去嗅了嗅,就趴在他胸膛,雙手環住他的腰身,慵懶的閉上雙眸稍作休息。

“以後,沒有為夫的允許,不準你擅做主張出手對敵”萬一她受了傷,他會恨死自己的,剛才看她不顧危險的加入敵鬥,嚇得他心髒快要停止,對方是殺手,豈是那般好對付。

司馬珩在暗中幫忙,就是不想她涉及危險,雖然他不願意司馬珩從中協助,更不屑於他的一向情願,可是,他們的目地都是為了她的安全著想。

所以,他不想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有他在,他不需要任何人去幫助他對敵,他隻要她能夠安然,那就是他拚搏的最大動力。

沐天雪閉著雙眸懶懶的哼了一聲道:“嗯,知道了,有你在,我知道我不會有事的,你就安心啦!”

他擔心她會受傷,可她,也同樣擔心他的安危,讓她心裏不安的靜等他回來,她寧可與他並肩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