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用血解毒

“不能讓他逃走,快追”眼見黑衣男子不做打鬥竟向後山方向逃去,藍依揮劍緊追,綠依和紅依故不得身上的傷和毒,急速飛身追去。

黑衣男子回頭看了一眼追上去的三人,袖袍猛然向身後揮去,隻見一陣白煙升起,瞬時迷了視線,在夜色中更加模糊不清。

“是迷煙,大家小心”紅依捂著鼻子提醒道,飛身穿過濃濃的迷煙,再追上去時,黑衣男子的蹤影已經消失在夜幕下。

“糟糕,不能讓他逃了”綠依一邊捂著鼻子,一邊向紅依道:“他身受內傷,肯定是逃不遠的,紅依你去下令命人封山,堵住山路和山下出口,帶人向叢林裏搜尋,藍依你我二人趕緊追尋,他肯定跑不遠。”

幾三立刻分頭行動,不耽擱一分一秒,刺殺主子並給主子下劇毒,此人,必死,怎可讓他逃走,若主子出事,她們全部都要跟著陪葬。

房間裏,司馬珩將蠱蟲植在了龍辰亦的身體內,讓玉麵用銀針封住龍辰亦的穴道,用內力將他體內的毒驅身四肢,再從四肢和十食上逐漸將他體內的毒釋放出來。

可是毒已入骨血,想要釋放出來何其難,可不管行不行的通,都要試試才知道。

沐天雪麵無表情,眸中念含冰,心卻痛的在滴血,讓她連呼吸都痛的不能自己,咬著唇忍住眼淚不滑落,她告訴自己不能哭,哭是弱者,是認輸,是認命,她不會認輸,更不會認命。

她拿著帕子不停的擦拭著龍辰亦嘴裏湧出來的濁血,看著玉麵滿頭大汗的給龍辰亦釋放劇毒,冷聲道:“是不是隻有血玉珠可以解毒,除此之外,就沒有辦法了?”

玉麵和司馬珩同時看向她,見她出其的鎮定,不禁有些擔心,可眼下,他們也不想騙沐天雪,若皆是向她點頭。

而且,龍辰亦的時日不多了,蠱蟲吸食劇毒,隻是權宜之計,維持一些時日,可若是蠱蟲繁衍過多,最終就算不死於劇毒,也會死於蠱毒之下。

這是一步險棋,可也隻能險中求生,否則,龍辰亦連今夜都怕熬不過。

“嗯,我知道了,你們都先出去吧”沐天雪看著臉色發黑,雙唇發紫的龍辰亦,頭也沒抬的向兩人說道。

司馬珩和玉麵皆是一愣,不明所以的看著沐天雪,不知道她想要幹什麽,眼下,玉麵正在試著放毒,要他出去,豈不是放棄釋毒的辦法。

沐天雪知道司馬珩和玉麵都用驚疑和擔心的眼神看著她,便緩和了語氣道:”我想要和他單獨呆一會兒,你們先出去!有事情,我會喚你們。”

見沐天雪這麽說,玉麵暗自歎息,看著床榻上麵如死灰的主子,心裏一陣怒火,他若早點趕來,事態可能就不會這樣。

“你真的沒事?”司馬珩很是不放心,滿臉竟是擔憂和心疼,沐天雪的反映太過平靜,雖然知道她向來冷靜處事,可此刻,他心裏有股不好的預感,讓他感到非常不安。

“我沒事,不用擔心我”沐天雪抬頭看著司馬珩,見他滿眸疼惜和擔心,她向他微微一笑,道:“我真的沒事,剛才的事情是我不對,我向你說聲對不起,我不該不信任你!”

司馬珩深鎖眉頭,走到她麵前蹲下來,心疼的握著她的手,道:“我知道你很堅強,可是,你的堅強會讓你受到更大的傷害,哭不是弱者的表現,哭是女子的權力,我不希望你抑鬱成結,最終自傷,你懂嗎?”

她若是大哭一場,他反到是安心,可她不哭不說,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這樣的平靜,很令人擔心,麵對別人她或者可以冷靜處理。

可躺著的人,是她的至愛,用生命去愛的男人,如今已經在生死邊緣,她還能鎮定的下來嗎?

她將所有的心痛和情緒都抑在心底,自已默默承受,這會讓她奔潰的,她才剛懂得催發與生俱來的靈力。

若是心魔產生,鬱火難平,傷心過度,會讓她走火入魔,後果不堪設想,這怎能讓他放心。

“謝謝,我知道了,”沐天雪淡淡一笑,抽回自己的手,看向身邊的龍辰亦說道:“放心,我會沒事的,被輕易打倒,就不是沐天雪。”

司馬珩看著她的側臉,暗暗吸了一口氣,心痛如絞讓他立刻屏住呼吸,他討厭這種難以控製的心痛感,起身向門外走去。

沐天雪伸手輕撫著龍辰亦的臉龐,俯下頭在他紫黑的唇上吻落下一吻,心疼的說:“相信我,我一定能夠救活你!!”

接著,取過一把匕首,一個漂亮的反刀刃下去,手掌中的鮮血瞬間滴落在龍辰亦的嘴角,她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將滴血的手掌移到他的雙唇上,讓自己的血流進他的嘴裏。

既然隻有血玉珠能夠救他,而血玉珠又被她服下,也就說明她的血液不僅可以百毒不侵,應該還俱有解毒的功效。

濃鬱的血腥味在房間裏彌漫,充斥著沐天雪的嗅覺,惟恐血液不夠,匕首再一次劃過手腕,鮮血如同小溪一般噴湧在龍辰亦的嘴裏,濺在他的臉頰上,衝刺著視覺。

本以毫無意識的龍辰亦,被嘴裏的甜腥嗆的輕咳兩聲,竟毫無意識蠕動著喉嚨喝著嘴裏的鮮血,似在喝著水一般。

見龍辰亦有了反映,沐天雪知道一定是血起到了作用,便將手腕貼在他的雙唇上,讓他更加方便的吸喝鮮血。

果然,沐天雪的手腕剛貼在龍辰亦的雙唇上,他就伸著舌頭舔著她手腕上的鮮血,數秒後,或覺得舔舐已解不了渴,便開始用雙唇噙著她的傷口吸喝起來。

沐天雪微微蹙眉,隻覺得體內的血液全部湧向手腕處,撕裂般的痛疼從手腕蔓延全身,感受自己的血液被一張冰涼的唇貪婪的吸喝。

渾身的力氣,也隨著血液被慢慢抽離體內,腦袋越來越昏,她無力的躺在床榻邊緣,手腕仍被那張涼唇緊緊的吸咬著,似乎要將她也一同吸如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