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定情信物
沐婉婷清波明亮的眼眸望著他,月光下他俊美的臉龐上渡了一層銀光,睫羽下的藍眸閃爍著熠熠的光輝,流轉間已是無華無限。
那玫瑰色的雙唇勾起一抹魅惑的笑意,七分懾魂三分醉人,讓她呼吸一滯,有種吻上去的衝動,心跳狂亂的加速起來。
告訴他,她也喜歡他,還是——?
她一下子陷入了迷茫,就算告訴他又能怎樣,最後,她們不一樣各自回到自己的原點嗎?
連城流光溢彩的藍眸中噙著幾分笑意,就算她不說,他也能從她的神情中找到答案,握著她的手緊了幾分,將她擁入懷裏,道:“你知道嗎,有時候一個眼神,一個動作,能夠勝過千言萬語,就算難以開口,我依然能夠感受到!”
沐婉婷心中慌,臉頰燒紅的厲害,這次卻掙紮著躲開,乖巧的依在他的胸懷,暗暗的吸氣,平複內心的緊張的情緒,低聲道:“連城太——!!”
連城看著她紅潤的臉頰,伸出手指覆在她的雙唇上,打斷了她想要說的話,“你我不需這般見外,我更喜歡你喚我的名字!”
他低沉魅惑的聲音仿佛有股魔力一般,讓沐婉婷的心激起陣陣漣漪,抿著唇微微勾起,輕輕的推開他,轉過身子,垂著頭暗歎一口氣道:
“連城,你既已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麽,也該知道我不會和你去連雲國,這裏,是生我養我的地方,有我最親最愛的人,我也不能舍她們離去!”
縱然喜歡他,可若要讓她與別的女子共伺一夫,她萬萬做不到,或許,以前的她可以做到,可現在,她做不到。
在無形中,她早已受到龍辰亦和沐天雪兩人的感情的啟發,愛情,是自己私的,她想去抓一個永遠不屬於她一人的男子。
那相當於,去追尋一個永遠也抓不住,隨時都會斷線離去的風箏,她寧要平凡安穩的渡過一生,也不要身著華麗的與別的女子同爭恩寵。
連城扶著她的肩頭,將她的身子搬向自己,垂頭湊近她的眼前,認真的說道:“隻要你也喜歡我,其他的一切都不是問題!我會處理妥當!”
連城說著,從腰間取下一塊玉佩放到沐婉婷的手心裏,“這塊玉佩自小就戴在我的身上,從來都沒有離過身,現在,我把玉佩送給你,做為我們的定情信物,待我回國處理完國事,我就來迎娶你可好?”
沐婉婷看了眼手中的玉佩,又抬眸看向連城,道:“這麽重要的東西我不能收下,你的心意我已經明白了,謝謝你的垂愛,隻是,我想要的是一世一雙人,給不了我,就不要給任何承諾,任何信物!”
連城的心頓時沉入穀底,似壓了快石頭在心口,堵的他呼吸困難,握著沐婉婷的手緊了幾分,蹙眉道:“我府裏的妃妾都是父皇賜的,我也身不由已,婷兒,你是善解人意的女子,你應該會理解我的。”
沐婉婷苦楚一笑,所以,要為了他的身不自由,而去做他眾多女子中的一人?
“連城太子你不必感到為難,你有你的宏圖大業,你的萬裏江山,身邊也從不缺善解人意的女子!!”
她使力的抽回自己的手,看著他認真的說道:“你永遠都不會隻屬於我一個,像是抓不信的風箏,於其得不到,我何不放手離去,到也逍遙自在!”
話落,她將手中的玉佩還給連城,轉身向林子外走去。
“婷兒”連城看了眼手中的玉佩,急忙追了上去,“我說了,那些女子都隻是擺設,我喜歡的人,隻有你一個,這樣,還不夠嗎?”
“夠了,能得連城太子喜歡,已經是婷兒幾世修來的福氣”沐婉婷抬頭望著夜空的弦月,淡然道:“雪姐姐以前常說一句話,在愛情裏每個人都是自私的,都有強大的占有欲,所以,我也很自私,試問,若你我換位思考,換個角度來看待問題,你會如何想?”
連城眉頭輕蹙,這句話,他曾經也聽沐天雪說過,“你有沒有真心愛上一個人?可知愛上一個人時的占有欲?”
那時,他還不知道喜歡上一個人是什麽感覺,不知道所謂愛上一個人時的占有欲,可現在,他似乎明白了一點。
若是與沐婉婷換位思考的話,他不敢想像她日夜在別的男人懷裏婉轉承歡。
現在,他隻要想到此次回國,她可能會成為別人的妻子,他的心就隱隱作疼,煩悶的難受,心裏似壓了千斤石,讓他惱怒堵心。
他知道,他現在說什麽都不會打動她的心,她表麵看似溫故而知新嬌弱,可她的心卻不像表麵那般脆弱,就像一塊璞玉,表麵光滑溫和內在卻不失堅韌。
“稟太子殿下,馬匹已經備好,可以立刻起程”一道黑影似陣風般閃到連城身後恭敬道。
“嗯,你先退下”連城向身後的人揮了揮手,一陣風過,黑影消失無蹤,他走到沐婉婷身邊,道:“夜深了,我送你回去!”
話畢,他攬著沐婉婷的腰身,向來時一般,向出林的路飛去,垂眸看著懷裏的人,他突然好想讓時間停止,就這樣抱著她不要放鬆。
沐婉婷情急下仍是摟住了他的脖子,將頭埋在他的胸口,心裏百感交集,好想依在他的懷裏不要離開,突然想到他之前說要離開的話,她抬眸看著他,問:“連雲國發生了什麽事情,需要你連夜趕程回國!”
連城垂頭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道:“父皇病重,我要連夜趕回去,處理朝中大事,下一次再來皇朝,也不知道要何時,所以,我希望你能跟我一起走!”
沐婉婷無言的垂下了頭,一直到回了將軍府的院子裏,都不曾開口說話,連城也沒有再為難她,隻是將那塊玉佩塞進她的手裏,叮囑她照好自己,等他處理完事情回來看她。
連城走後,沐婉婷獨自一人坐在院子的石桌前,望著手中的玉佩發著呆,才走那麽一小會,她就忍不住想他,她該怎麽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