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9一定要救他
沐天雪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下午,她不記得,自己是怎麽是怎麽回到房間地,隻記得摟著司馬珩的身體,大腦眩暈,眼前一黑,便被黑暗吞噬,失去了意識。
“你醒了,感覺怎麽樣?”看到沐天雪醒來,龍辰亦俯下頭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滿眸心疼的問:“餓了嗎?我給你煮了粥。”
沐天雪眼眶一紅,起身抱住龍辰亦,顫抖著聲音抽泣著,“亦,我好害怕……”
龍辰亦緊緊的摟著沐天雪,雙眸通紅,被一層霧氣籠罩,他輕拍著沐天雪的背,輕聲安慰道:“有我在,我會一直陪著你,不管前方有什麽樣的困難,我都會與你攜手抗衡。”
“不……”沐天雪一把推開龍辰亦,迫回眼眶裏的淚水,“司馬珩已經死了,我不想在看到任何人,為了我,而丟棄生命,尤其是你,你知不知道。”
“雪兒,聽我說。”龍辰亦搬著沐天雪的雙肩,看著她堅定認真的說:“相信我,不會有人犧牲,上天把你送到我的身邊,就不會把你送回去。還有,司馬珩還沒有死。”
“沒有死?”沐天雪眼底閃著期冀,連忙從**爬起來,顧不得披上外套,便往外跑,龍辰亦連忙拉著她,拿過外衫給她披上,“你不知道他在哪裏,我帶你去。”
“嗯,快,快點。”沐天雪急切的穿上鞋,拉著龍辰亦快速的向禁地跑去,直到跑到一個洞口,龍辰亦才道:“司馬珩就是裏麵。”
沐天雪深吸了一口氣,正要進洞,便見司馬宇疲憊著臉龐,蹣跚著走了出來,看到沐天雪時,隻是低聲道:“跟我來。”
沐天雪看了看龍辰亦,龍辰亦緊握著她的手,帶著她進了洞,洞很深,足足走了半個時辰,也沒有走到底,洞入的溫度越來越低,冷的刺骨,眼前出現一處冒著寒氣的水池。
司馬宇沒有停步,繼往帶著沐天雪和龍辰亦往下走,不過一柱香的時間,便看到一處四方寒池,嫋嫋寒氣中隱隱透著紅光,仔細一看,竟是血蟒盤旋在寒池內,而司馬珩的身體正趟在血蟒的盤旋的身上。
沐天雪不由的瞪大了雙眸,震驚的看著血蟒和司馬珩,令她震驚的不是司馬珩躺在血蟒的身上。
而是,血蟒正將它的血液喂到司馬珩的嘴裏,而司馬珩的臉色,雖然蒼白無血,可看起來並非像是死人。
“我從禁地回來,沒有看到二哥,偱著血跡找了聖池,剛看到這一幕時,我也嚇了一跳。”看得出沐天雪的震驚,司馬宇苦笑一聲道:“血蟒咬破了自己的蟒身,將膽汁和血喂給二哥喝,暫時抑住二哥體內的毒性,雖然,救不活二哥,卻隻能讓二哥陷入無止境的昏迷當中。”
“那司馬珩,會醒嗎?”沐天雪看著奄奄一息的血蟒和司馬珩,拚命的忍住眼淚,“血蟒失了膽,它會死嗎?”
這是常識,蟒失了膽,必死無疑,縱然是靈獸,體內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也難逃一死。
可僅管知道,沐天雪還是想要問問,也許會有不一樣的答岸。
可最終,還是讓她失望……
“吼”
一道龍嘯聲乍響,讓整個山洞地動山搖,落石紛紛滑落,險些將沐天雪幾個人的耳朵震聾。
沐天雪偱聲望去,便見飛蛟巨大的身體,盤旋在一根粗大的鍾ru石上,蛟頭伸到奄奄一息的血蟒麵前,用舌頭舔著血蟒的頭,發出陣陣痛苦的哀鳴聲。
“嘶嘶……”
血蟒吐著舌信,無力的抬起頭,與飛蛟的頭輕輕磨擦,又睜開蛇瞳看向沐天雪,抬著頭嘶嘶吐舌信,不過數秒,血蟒抬起的頭,無力支撐,重重的摔在石頭上。
“血蟒……”沐天雪縱身一躍,飛身到寒池的中間,難過的撫摸著血蟒的頭,看著渾身被寒冰凍住的司馬珩,滿心滿眸,都是自責,“對不起,我救不了你們,對不起……”
“吼”
一道哀鳴的龍嘯聲,在耳邊乍開,飛蛟的頭抵著沐天雪的脖子直蹭,血紅的瞳眸閃爍著靈性,吼吼吼的直叫,似乎在說些什麽。
“你說的是真的?”沐天雪拿出懷裏的龍珠,看向飛蛟期翼的問:“隻要給他服下龍珠,他就會活過來?”
飛蛟望了望司馬珩,又看了看血蟒,才對著沐天雪吼了幾聲,頻頻點頭。
沐天雪一見,頓時樂了,心裏的集結的陰暗瞬間散去,仿佛在走不出去的霧霾裏,突然看到了一絲黎明的署光,讓她看到了希望。
“天雪,你要做什麽?”看到沐天雪拿出龍珠,司馬宇心下一沉,繼而聽到她的話,驚訝的瞪大眼睛,看著她,“雖然,我很想讓你以龍珠來救醒二哥。可若是二哥醒來後知道了這一切,他一輩子,都會活在自我譴責和無盡的愧疚裏。那比讓他,還要令他痛苦。”
“我管不了那麽多,他是為了我而死,我不能丟下他不管。”沐天雪從血蟒身上抱起司馬珩的身體,一股靈力自她指尖蔓延到司馬珩的體內。
瞬間,將司馬珩凍結的身體暖熱,捏開司馬珩染血的雙唇,拿出龍珠便要給司馬珩服下。
“沐天雪。”眼看龍珠快要喂到司馬珩的嘴裏,司馬宇急切的吼了起來,“二哥為了替你取龍珠,才會弄成這般,你當真要以龍珠去救他。你要知道,沒了龍珠,你可能,就會從這裏消失,消失,你知道嗎?”
“我知道,那隻是可能而已。”沐天雪看了司馬宇一眼,又看向一直沉默滿眸沉痛的龍辰亦,深感歉意的說道:“亦,我……”
“你想怎麽做,就去做吧。”龍辰亦牽著嘴角,露出一抹笑容,“無論你做什麽決定,我都支持你。”
“亦,謝謝你。”沐天雪看著龍辰亦緊緊的咬著唇,他知道自己做出這個決定,龍辰亦比她還在痛苦,可她欠司馬珩太多了,她不能為了一已之私,而棄司馬珩與不顧,縱然,真的離開了,她也要司馬珩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