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玫瑰一般的唇瓣卻是被單軒的手指封住。
“不要跟我說謝謝,你不需要。”他溫聲說著,聲音像低沉的大提琴一般的悅耳。
洛離沒有再說話,臉上隻掛著淺淺的笑。
也許有一天,她會償還這些的。
而全然不知,單軒的心裏,卻冒出了一個新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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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的金葉中心。
王朗敲門進來後道,“三少,你確定什麽時候前往溫哥華了嗎?”
單翌之前讓他做過相關的準備,可是一直卻遲遲不動身,這邊的事完成得差不多了。
單翌低垂著眼簾,沒有說話。
終是要去麵對的時候了嗎?
“三天後吧。”
該去的還是得去。
如果不去親眼看見,自己又如何死心?
如果,她真的是不在了……
他要把她從那塊異國的土地帶回國。
“好,那我就幫你安排好。”王朗說完準備走,卻又聽到單翌說,“那些事查得怎麽樣了?”
王朗聽完轉過身來,臉上卻多了一絲遲疑。
“怎麽?查不到?!”單翌抬眸看他。
一點消息都沒有?這可不像是王朗的辦事能力。
“查到了一點,準備跟您說的。但是還不能查出全部真相。”王朗說。
單翌點點頭,“那查到了多少就說多少。”
什麽時候開始,王朗還吞吞吐吐了。
“好。根據我們的線索,查到了洛小姐那天見的一個陌生女人名字叫露絲。可是卻沒有她的真實資料,當晚的監控也未能清楚地看到她的模樣。”王朗說。
“很好,還有呢,你查到的應該不止這一些吧?”單翌抬起頭,看向王朗清秀的臉。
他對王朗都有著比較高的期待。
這麽多年,他一手培養的人。
王朗用手輕輕地提了一下黑色的眼鏡框,“暫時就這些,因為有些線索被人為地中斷,遇到了點瓶頸。”
王朗說每一個字,都感覺自己在心驚肉跳。
“好,盡快吧。”
“最主要的是,把那場車禍,查清楚。”單翌沉聲說。
就在這時,單翌的電話響起了。
是山美別墅的管家打來的電話。
“少爺,葉小璿生了,讓我打電話給您報個喜。母子平安,是個男孩子,恭喜您們!”
單翌聽到這個消息時,臉上的表情依舊沒有變過。他仿佛在聽著了一下最普通的消息,內心卻沒有一絲的波瀾。
自己做父親了嗎?
雖然他是那麽不樂意。
“嗯,照顧好。”他掛了電話。
有些事,從一開始就是錯的,到現在也並不能掩飾什麽。
一旁的王朗也是聽到了單翌的對話,忍不住開口問道,“恭喜三少喜得愛子。”
單翌隻是挑了挑眉,沒有再說話。
他一點兒都高興不起來。
王朗卻又說道,“那三少你要先回國看看孩子嗎?”
單翌沉默了一會兒,“去完加拿大再說吧。”
“那孩子你準備怎麽處理?”王朗問。
其實這些話有點過界了,但是他不得不問。
單翌抬眸看向王朗,“你問這些做什麽?”
王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沒有,就是對三少的事關心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麽要幫忙的。”
“暫時沒有。等我發出聲明再說吧。”
“什麽聲明?”王朗再次不解。
而單翌似乎也不想隱瞞什麽,“這個孩子沒有金葉股份的繼承權。”
“什麽?!”
王朗有點吃驚地看向單翌,不過他很快便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趕緊恢複了“正常”。
單翌揮揮手,說,“沒什麽事你先出去吧。”
王朗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婆媽了。
“好,那我先出去了。去加拿大的行程我再提醒您。”王朗說著,走了出去。
可是內心卻百思不得其解起來。
原本他還想著問單翌孩子都有了,會不會跟葉璿結婚,而如今孩子剛出生,他便打算不給那個孩子任何股份。
這是為什麽?
王朗很驚訝,也想不明白。
難道單翌已經在懷疑什麽嗎?
這一點,王朗確實是猜不透了。
但是這件事他不敢跟葉璿說,因為葉璿要什麽,別人不清楚,他是清楚得很。
如果她知道了,一定會崩潰的。
但願這是單翌的隨口說說。
——
加拿大西北部一望無垠的公路中。
綠色吉普車上的洛離一般牛仔打扮,看起來野性而直爽。車上裝著的都是一些相關的資料跟這次出行要的裝備。
她終於是自己出來了。
當車子馳騁在空曠的馬路上,風從車窗兩邊呼呼地刮過,遠處的繁華越來越近的時候,她的內心有著難以控製的雀躍。
這仿佛才像是她自己。
一開始的時候,車子開得很慢,她用了好長一段時間把怎麽駕駛汽車給想了起來。然後速度越來越快,她感覺自己也曾經開過這麽快的車。這一種感覺很奇妙,就好像在做著曾經做過的事。
隻是場景與人,不同了。
單軒對於洛離的出行是不放心的,但是出門前卻好像什麽沒有說,隻是讓她玩得盡興些。
洛離也沒有覺得有什麽異樣,隻是後來才發現自己一直被另外兩輛車跟隨著。
看來,單軒的確不放心自己這一次的出行。
這讓洛離感到苦惱。
如果什麽事情都讓人知道了,那麽出來又還有什麽意思?
她敢篤定自己不是那種願意被束縛的人。
想到這裏,她一踩油門,飛快地往前駛去,並在城市入口之後,趁車流大把後麵的兩輛車給甩開了。
甩開那兩輛車的她高興不已,往自己的第一站駛去。
洛離的第一站是溫哥華博物館,但是沒想到還沒有進博物館就被門外兩個黑人“搭訕”了。洛離尋思隻是簡單打個招呼是禮貌。沒想到那兩個家夥居然糾纏不清了。
他們一直跟著她進博物館,等她從裏麵出來的時候,還跟著她。
這就讓洛離有點不爽了。
她徑直地上車,準備到附近找個餐廳吃飯,卻不料,那兩個家夥依舊著辦法跟在後麵,還笑嘻嘻地上來動手動腳。
是可忍孰不可忍。
在那兩個家夥再次上來要坐在自己旁邊時,洛離拿起桌麵的橙法,嘩地就潑在了他們的臉上。繼而靈活地走出餐廳,跳上車疾速而去。
看著後麵那兩個在後麵氣得呲牙咧嘴的混蛋,她心情那叫一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