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她找的人,還要是他的哥哥……

想到這裏,單翌感覺胸口處一陣地疼痛。

“我看你是不想拿回那些東西了!”

洛離聽完了氣憤道,“難道堂堂的一個金葉集團總裁還想著言而無信?你就不怕被人笑話?”

單翌絕美的臉上浮上一抹冷笑,“你應該知道我不會怕。”看來,除了身手不如以前,這個女人還是跟依舊一樣的伶牙俐齒。這個倒是一點都沒有變。

這個世上,就沒有他怕的事情。唯獨……

“無恥!!”洛離罵道。

這個男人今晚就是純粹想找自己出來這風涼水冷的地方吵上一架?

“如果三少你是嫌生活過得太悶找我出來這裏吵一架解悶,那麽你的目的達到了!而我包包裏的那些東西對你來說沒有任何的作用,請你高抬貴手還給我!”洛離一口作氣地說道。

單翌從口袋裏拿了一張紙,攤開,“你為什麽要保存著我給你的圖紙?”

這是在她的包包裏找到的。

如果真的是對他沒有一點的感情,為什麽還要在圖紙後麵畫他的背影。

洛離看著單翌手裏的圖紙,怒了,“你怎麽可以隨便翻看別人的東西?”

“一個小偷也有資格說這樣的話?”單翌戲虐道。

不料,洛離卻是更為火光,這個可惡的混蛋,居然打開了他的包包,還看了她的圖紙,還說她是小偷……

“無恥!還給我!”她上前一步,迅速地想要奪過單翌手中的圖紙,卻是因為對方後退一步落了個空。

單翌挑了挑眉,看著眼前洛離緊張的模樣,他的心情反而好了起來。

“這張圖紙對你這麽重要麽?”他故意問道。

洛離氣呼呼地白了他一眼,“廢話!”

“廢話!”

如果不重要,她會放包包裏嗎!

“這上麵的人是我?”單翌挑挑眉指著上麵的那個人像道。雖然畫得有點朦朦朧朧,但是他感覺那個人就是自己。

這可真是個重大的發現……

可是不料……

“單總,你不覺得自己自作多情了嗎?!”洛離再次搶奪失敗,繼而冷笑著說道。

這個家夥敢不敢再自戀點,她畫在上麵的明明地那個夢裏的人,一個在記憶裏仍舊記不起來的人!那個人怎麽會是他!

“是嗎?真的不是我?”單翌的唇瓣浮起一抹邪笑,雙瞳如墨似海晦暗不明。

“當然不是你!”洛離斬釘截鐵道。

單翌看到洛離分外冷漠的眼神,心口不禁又隱隱地抽痛了一下。這個可惡的女人,就是這麽一次又一次地急於跟他撇清關係!

“好,很好,那你告訴我,這個男人是誰?”單翌直直地看向眼前的洛離。

“你真的這麽想知道嗎?”洛離沒有回避他的目光,而是也直直地與他的對視。

“快說。”單翌開始有了一點的不耐煩。

洛離冷哼一聲,“那是我一直在尋找的人,是我的男人,是我孩子的爸爸,不過,跟你不會有半毛錢關係,你就放心好了!”

說完,她把手伸向他,冷聲道,“現在,你可以把它還給我了嗎?”

單翌聽完洛離的話,眼裏早已經成了洶湧澎湃的大海。他嘶地一聲,把剛才的那張圖紙撕成了粉碎,然後手一揚,紙片隨著大風悉數吹向了大海。

洛離看到自己收藏了這麽久的圖紙就這麽被撕成了碎片,上前啪地一巴掌打向了他的臉。

這個男人,實在是,太過份了!!

單翌伸手撫了一個微微發紅的臉龐,聲音如冰似雪,“滾!”

這個女人已經傷透了他的心,在這個夜裏,她好像拿了最鋒利的刀,插進了他的胸膛。

他再也不想見到她!!

洛離聽到單翌說到那個字的時候,心裏也是一陣地憤怒與難過。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為這個“滾”字難過,也不知道為什麽看到他眼裏隱隱若現的心碎而傷感,她現在隻知道,為了尊嚴,她必須要走。

“好,我現在就走。不過,單翌,麻煩你以後不要再打擾我的生活!!”洛離說完,轉身往海岸邊的霓虹走去。

這個混蛋,這個變態,這個神經病!居然要她自己走回去,真是太過分了……洛離在心裏一遍一遍地罵著單翌,心裏卻縈繞著剛才莫名其妙湧上來的傷感。

為什麽每一次見這個家夥,都要如此地不愉快?

她到底是上輩了欠了這個男人的?

洛離越走越是氣憤,幹脆脫下了高跟鞋子,赤腳走在水泥地上。不遠處,就有出租車,可以直接坐車回去,要不然這個男人敢把自己丟在這裏,她才不會放過他!

洛離這麽想著,快步往前走去,可是在一個拐彎處時卻突然被一個大手猛地一拉,然後整個人像是跌進了無盡的黑暗……

——

單翌看著洛離遠去的背影,情緒久久無法平靜下來。她剛才的那些話依舊讓他無法釋懷。

他狠狠地捶了一下那石欄杆,轉過身來想要追上洛離,卻發現她早就消失在了前麵的公路上。

可惡!這個女人居然走得這麽快?!

難道就不知道他那是氣話!

罷了,也許這就是他們最好的結局。他現在可以死心回去K市了,畢竟在那裏還有深愛著他的人在等著他。而她也會有著自己的幸福,自己的家庭,還有那個可惡的男人!

想到這裏,單翌邁開長腿,快速地往車子那邊走去。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黑暗中會突然多了五六個人,那些人飛快地向他跑來,手裏還拿著明晃晃的刀。

看來,是那些老東西想要對自己下手了。

好,很好,剛才一肚子氣沒地方出,他倒是要看看,這些人是不是他的對手!

明白過來的單翌卻是瞬間冷靜了下來,他點燃了一根煙,從車裏抽出了防盜鎖……

一場惡戰過後,地上是幾個躺著了呻*吟的歹徒。單翌喘了一口氣,冷笑了一聲,剛準備拿出手機打電話叫公安局過來把人拉走,手機卻提前一步響了起來。

打過來的是一個陌生號碼。

“如果你不想她死,就一個人過來。你叫了一個人,我就割她一刀。”

電話裏,是一個沙啞的男聲。

這個聲音,單翌好像在哪裏聽過,可是已經沒有了印象。

“你想怎麽樣?”單翌扔掉嘴上的煙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