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洛離的心卻在單翌這一專注的目光下沒有節奏地亂跳起來。可惡,這個男人的桃花眼是天然帶電的麽?
單翌看向一臉冷漠實際在佯裝鎮靜的洛離,“你真的這麽討厭我?”
討厭到一次又一次地要從他身邊逃走?
洛離抿了一口紅酒,點點頭,“唔,難道聰明絕頂的單總看不出來?”
單翌胸口處的怒氣又隱隱地升了上來,他狠狠地抽進一口煙,“為什麽?”
在這個世界上,隻要他要,哪個女人不是對他投懷送抱,為什麽她就非得這麽討厭自己!
洛離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抬頭看著單翌說道,“因為什麽?因為我就像你說的那樣冷血無情,無情無義啊!”如果這個答案能讓他滿意不再糾纏的話!
單翌氣得把煙往煙灰缸裏一揉,這個女人是要把他逼死嗎!
就在這時,突然走進來兩服務生。
剛才洛離走進德秀國際大酒店的時候便發現這裏的服務員無論男女都長相上乘,似乎是經過挑選才進來的,當時她還感歎了一把,土豪的世界雖然時常有人“暴發戶”病發作,可是口味還是相當不錯的。
可是這剛進來的兩個服務員卻跟剛才的那些小白臉膽顯的不一樣,不但長得黑,而且臉上的笑容還格外地僵硬。這幾天經曆了一係列“危機”的洛離自然很快發現了這些異常。在那兩個服務員準備幫她倒酒的時候,她拿起來放到口中抿了抿,“不用,我的酒夠了。”
她抬起臉向單翌使了一個眼神,可是那家夥卻好像“冥頑不靈”一般對她的眼神熟視無睹。剛才不是在跟她“眉來眼去”的嗎,這怎麽又像看不著了?
洛離卻是一秒都不敢再放鬆。她手裏握著那隻酒杯,看到單翌就要喝下那杯酒時,突然喊道,“混蛋!你酒裏掉進了蚊子!”
單翌停下手中的動作,微微地眯起雙眼,“不悅”地看向洛離,“無情無義的人,你不覺得自己管得寬了?”
說著,他舉起那杯子搖了搖裏麵的冰塊與酒水,“我想這裏的蚊子一定味道不錯。”說完,他舉起杯抿了一口,笑得“傾城傾國”。
洛離來不及再阻攔他,“毒酒”已經進了他的肚子。
她咬了咬唇,冷聲說道,“單翌,這回神仙都救不了你了!!”說完,她身子一側,躲過一直站在她旁邊的那個“服務員”的尖刀。
而另外一個服務員也亮出一“凶器”,直接向單翌砍了過去。
一時之時,浪漫的餐桌又變成了戰場。更讓洛離想不到的是,剛才進來彈鋼琴的女生會突然從鞋子裏掏出一把槍,直直地對著了單翌。
這明顯就是要置他於死路啊!!
怪不得剛才的古箏會突然換成了這個……
看來從剛才的夜市這些人就在跟著他們了……
可是這不是想什麽原因的時候了……
洛離一腳把眼前的服務員向前踢去,那個服務員直直地撞在了那個“彈鋼琴”的女人的槍口上。“呯”地一聲倒地了。
這槍聲不大,看來是做了消聲處理。
這些人蓄謀已久,而且還持有槍支,可見目的性之強。
就在洛離還在想著這些人到底是什麽人的時候,單翌一個閃躲後把一個碟子擊中了那女人的手部,她的槍應聲而掉。洛離想著隻要這些人沒有了槍,應該會好對付了。可是卻沒有想到剛才一直在拉著小提琴一臉受驚躲在鋼琴下麵的女人會突然衝了出來。
她倏地從鋼琴下麵站起來,用槍瞄準了單翌的背部。而此時的單翌正被那個“黑臉”服務員纏著,還沒有發現身後的危險……
一些記憶片段倏地從腦海中浮起,洛離整個人被那些記憶衝擊得晃了晃。但是當看到那個女人的槍對著單翌就要扣動板機時,她不由自主地撲了上去,把單翌壓在了身下,可是子彈卻像火團一般從她的肩膀處穿過,帶來被火穿過身體一般的巨大痛楚。
單翌被洛離這麽一撲,直接摔到了地上,當他起身時洛離血已經淌到了他的身上,如滾燙的水一般,滴滴嗒嗒。
可惡!!
這個蠢女人!!
單翌的雙眼像是著了火一般,當那個女人再次把槍瞄準了他的時候,他一個仰身躲了過去,繼而手中的一個盤子再次如飛碟般擲中,直擊中那個女人的頭部,繼而女人應聲而倒。
而其他兩個人看到紅了眼的單翌也害怕起來,饒是訓練有素的殺手看到他癲狂的模樣都沒法辦法再淡定了。就在他們眼神有了一絲慌亂的時候,硬著頭發衝上去的時候,單翌突然低吼一聲,把兩人狠狠地摔到了牆上,再也爬不起來了。
單翌抱起倒在血泊的洛離,撕開身上的衣服給堵住了傷口,然後抱著她瘋一般往外衝去。
這個女人剛才不是還在她說是冷血的嗎,剛才不是還在說對他從來就沒有愛過嗎?為什麽她這麽傻,又一次地替他擋住了槍口,她是傻子嗎!!
他看著要閉上雙眼的洛離,聲音吵啞地嘶吼道,“笨蛋,你不許睡!”
洛離艱難地扯開嘴角,“我才不笨,單翌,我好像,好像記起一些什麽了……”
就在剛才的槍聲響起之際,她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了短暫的一幕……也是像今晚這樣,她中了槍,倒在血泊裏,他抱著她瘋狂地喊著她的名字……
“原來,我們以前真的有過故事……”洛離聲音微弱地說著。
單翌把她放到了車上,“笨蛋你不要再說話了,我們馬上到醫院,沒事的。”
說著,一踩油門疾速而去。為什麽她每次都要這樣受傷,到底是什麽讓她有勇氣這麽做……
洛離用手輕輕地撫住肩膀上的傷口,冷笑道,“這點傷死不了……其實,我挺開心的……”
能夠想起一點什麽,確實挺開心的……即使想起來的好像並不是什麽好事……
“對了。”洛離像是想起了什麽一般扭過頭去看著瘋一般踩著油門往前趕去的單翌,“剛才,剛才你喝了那個酒……”
為什麽他剛才喝了那杯酒卻沒有事……
她明明看到那些人好像往酒裏放了什麽東西。
“那酒裏沒毒。”單翌焦急道。都什麽時候了,這個女人還要記著剛才的酒是不是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