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你這孩子還會咬人了!”張鬆把手指從小旭日口中抽回來。
小旭日看了看張鬆,又開始哭了起來。
這時周圍的一些人開始不滿起來,“能不能讓小孩子別哭了!吵死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張鬆慌忙向周圍的人道歉。
他用手輕輕捏了一下小旭日的臉蛋,“能不能別哭了,再哭就沒吃的了!”
奇怪的是,他這句話剛說完,小旭日便不哭了,眼巴巴地看著張鬆。張鬆這才知道他餓了,把一個奶瓶塞到他的嘴裏。
小旭日抱著那奶瓶就使勁吃了起來,一雙黑色幹淨的眼睛一眨一眨地看著張鬆。
“想不到你這孩子還挺有靈性的。”張鬆伸出手來捏了一下小旭日的臉蛋。
如果此時的這個是他孩子,那就好了。可惜,這個並不是。
日後,他一定會想辦法把孩子換回來。
——
得知孩子被張鬆抱走後的蘇小鳳幼終於跟葉璿見上了麵。
“表姐,你也不用太著急,那個張鬆能跑到哪裏去?”蘇小鳳說,“再者了,這個孩子不見也未必不是好事……”
葉璿臉上全是深深的疲倦與怨氣,“還好事?嗬嗬,這種事開不得玩笑。”
要知道她可是把賭注壓在了那個孩子的身上。
蘇小鳳說,“你想想,現在單翌根本就不懷疑單寶會不是他們的孩子。所以,依我看來,金葉遲早是單寶的。而那個孩子現在在張鬆的手上,你倒是脫了個幹淨,就算被孩子被單翌他們找到了,責任也落不到你頭上去。”
葉璿卻打的不是這個主意,“這樣不行。以後的變數哪裏說得清楚。”
就算以後所有東西給了單寶,那她這一輩子也休想分到金葉的任何東西。
要她這麽過一輩子,絕不甘心。
“那表姐的意思是?”蘇小鳳倒是不明白了。眼下這個情況對於她來說,並沒有什麽不妥。
單寶回到了單翌的身邊,名正言順的他將會繼承整個集團的未來。葉璿還有什麽不滿?
“這些你就不用問了,當下之急,先把那個孩子找到。”葉璿說。
她要的可不止這麽簡單。
洛離隻在跟單翌在一起一天,她就一天無法安寧。
她要做的,就是想盡辦法讓他們分手。
現在這兩個孩子是最好的導火索。
蘇小鳳說,“這個張鬆能跑到哪裏去?”
在事發之後,她已經叫人去找了。可是在x市根本找不到他的下落。
葉璿想了想,說,“他有可能已經不在X市了。這個要多點人手去找。”
她實在是不能再等了。
一天都不能再等。
每當一想到單翌此時是跟洛離在一起,她整個人就在妒火中燒。
“想不到這個張鬆比陸明宇更難搞。”蘇小鳳笑了笑說。看來她的計劃又要推遲了,還得陪葉璿瘋上一段時間。
“他這是不見棺材不流眼淚!”葉璿狠狠地說道。這個張鬆看起來那麽老實,沒想到給她來這一出,真是讓她太意外了。
“找到孩子後,把他解決了吧,我不想再見到他!”葉璿轉過身說。
“這個你表姐你確定了嗎?”蘇小鳳笑著說,“再怎麽說,他可是阿寶的親生父親……”
“這件事就當沒有發生過,你也不要再提。記住,現在在張鬆手上的那個才是單寶……”葉璿說著,臉上閃過冷冷的表情。
事到如今,她可沒有什麽回頭路可以走。
——
洛離一陣優美的音樂聲中醒來。
她伸了個懶腰從**坐起,這才發現自己昨天並不是做夢——已經離開了醫院。
這下子,終於可以跟小旭日整天呆在一起了!
這是洛離能想到最開心的事情。
她輕輕地下了床,順著柔軟的鵝黃色地毯往外走去,寬闊的走廊上歐式複古吊燈依舊亮著,把牆上精致的壁畫映得格外鮮豔。陣陣清風從走廊盡頭的白色窗戶吹進來,溫柔地吹散了她的長發。
有向個傭人走過來禮貌地向她打招呼,並遞上了溫熱的毛巾。
洛離點點頭,示意她們不用這麽刻意地照顧自己,詢問了單翌的位置後,她便往樓下走去。
單翌是個暴發戶嗎,非要整個這麽大的房子,不,準確的來說,他這是買下了一坐小城堡。
一樓大廳則更是豪華得有點誇張,牆上全是透明的落地窗,明媚的陽光從玻璃外照射進來,把裏麵的白色的大理石地板上的淡黃色地毯映照得毛茸茸的。
洛離好像看到了房子外麵的單翌,在他的旁邊還有一輛小嬰兒車。
他們好像在曬太陽。
噴泉的水在不斷地往四麵噴灑,在陽光的折射下形成了一條小小的彩虹,橫跨在他們的麵前,就像一幅美妙的圖畫。
原來生活可以這麽美好。
洛離的嘴角悄悄地往上揚了一下,可是由於頭部的一陣恍惚,她有點重心不穩,想要向前傾去。
這時,一個小護士慌忙上前來扶住她說,“洛小姐,你現在是不可以到處亂跑的,還是先回去休息休息吧。”
洛離擺了擺了手,“不用了,我一會兒再回去。”
眼前的景象那麽美,她怎麽可以不參與。昨天的一場夢,她已經零星地記起一些事情。
記憶紛紛擾擾,唯獨不變的是心裏的那一份感覺。
夢裏,她似乎看到了第一次見單翌的“邪惡”場景,看到了他一次又一次地把自己摟進懷裏時的眼神。也似乎看到了他憤怒時,眼裏的痛意。
這個男人,似乎從來不會說痛這個字。
回憶太亂,太苦,太痛,也太糾結。所以,記憶在夢裏斷了,有些事是再也想不起來。隻有一部分的模模糊糊,記得住個大概。
可是洛離明白,那些細節都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活在當下。
洛離看著眼前的景物,有一瞬間的恍惚,她把手指放到嘴裏用力地咬了一下,才知道自己不是做夢。
現在最愛的兩個人都在她的麵前……
洛離輕步往外走去,溫和的陽光瞬間把她包裹起來。
單翌聽到了身後的腳步以為是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