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秀走了不久,單軒竟然也過來了。
金巧兒不禁在心裏說,難道這些是約好了的?
這個世界上的事情能再複雜一點嘛?
不過,單軒顯然是比易秀要好相處多了。
“你師姐好點了嗎?”
金巧兒皺著眉搖了搖頭,“還是這樣。”
也許現在真的請華佗了。
單軒看著**的洛離,臉上的表情很是溫和,可是心情卻已經變得極度複雜。他沒有想到單翌會把洛離接到了這裏的皇家醫院。
這就意味著他現在沒有辦法帶她出國了。
這意味著即將永遠失去。不過,也許這對於他們來說是個好結局。
因為洛離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醒,這個機率隨著她昏迷的時間越來越低。而且即使這一次醒來也極有可能喪失全部的記憶。而他,也無法再承受虛假的得到與又一次的失去。
“有空多陪她說說話。”單軒看著洛離沉吟道。
“我已經陪師姐說過好多話啦,可她就是不醒。”金巧兒無奈地說道,這兩天她的嘴皮都要說破了。
“不如單軒大哥你來陪我師姐說說話吧。”金巧兒高興地說道。
她一個人人,實在不堪重負啊!
單軒笑了笑,“我恐怕沒有這個福氣了。”
說著,他拿出一本相冊交到了金巧兒的手裏。
“麻煩你幫個忙,這個等她醒來交給她。”
“啊,單軒大哥你可以親手交給我師姐嘛!”金巧兒說道。單軒就是好說話,什麽時候都這麽文質彬彬。
單軒溫和地笑了笑,清俊的臉上卻有著微微的傷感。
“不了,這一次還是勞煩你了。”
這一次離別,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再見麵。金葉已經全盤交給了單翌打理,而他,也不打算在國內繼續發展。這個世界那麽大,他想要出去看看。
金巧兒覺得單軒說話有點怪怪的,但還是接過了他的東西。
“好吧,我一定會幫你轉交給師姐的。”金巧兒說著,突然又像想起了什麽似的,“單軒大哥,你不繼續幫師姐找寶寶了嗎?”
單軒臉上的笑容凝住了一下,“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單翌已經找到了。”
“找到了?不可能吧!”金巧兒激動起來。
單軒笑了笑,並未回答,“我先走了,記住我的話。後會有期。”
金巧兒看著單軒的背影,幾乎流下口水來,哎呀,這樣的溫柔英俊的男人。她翻了翻手中的沉沉的一個扁箱子,“哎,要是裏麵是好吃的就好了。”
然後金巧兒就把抱著那個有著奶糖味的箱子沉沉睡了過去。
直到單翌來了才把她叫醒。
在金巧兒走之後,單翌看了一眼那個棕色的箱子,但是並未多留意。、
他現在一心一意隻想她快點醒來。
這時,外麵的醫生走了進來,不過麵對單翌的詢問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們這兒有個心理專家還是不錯的,不如讓他過來看看?”那個醫生說道。
心理醫生?這怎麽涉及到心理醫生了?
單翌不解地看向那個醫生。
在這裏已經具備了全國最好的醫療團隊跟醫療硬件配置,難道隻能亂來嗎?
那個醫生看了看單翌,心裏也是沒譜。說話更是小聲了,“我們懷疑讓病人無法醒來的是心病,也就是心理問題。所以,建議打個心理專家來跟她說說話。”
“你的意思是她現在能聽得見別人說話?”單翌突然問道。
“按理說是這樣。”醫生小心翼翼地說道。
病人身體和腦部已經沒有了問題,一些的損傷已經痊愈,可是就是醒不來,這種例子還是少見的。所以他們何時能用心理醫生來試試。
可是沒想到單翌聽到這裏,好像有了什麽特別的想法。
“不用了,你先出去吧。”
如果她聽得見,那就好辦了。想到這裏,單翌微微地笑了笑,唇瓣勾起一個帶著陰謀感的弧度。
沉睡中的洛離仿佛沉睡著的睡美人,靜謐而安祥。在這個白色的世界裏,她不再是以前剛負麵的那個會咬人的野貓,現在的她更像一朵清雅的雪蓮,散發著讓人著迷的氣質。
她隻是像睡著了,可是卻睡著的人醒了,她卻沒有醒。
單翌握上洛離的手,微微用力,一字一句道,“如果你再不醒,我發誓你肯定會後悔的。你應該做回那個野女人,敢跟我單翌對著幹的女人,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像個沒用的東西。”
說著,他把她的食指放到了嘴裏輕輕啃咬起來。
“這一年來,我是恨你的。恨之入骨。知道為什麽?因為你跟別人跑了,不告訴我。你說過,你是我單翌的女人。從我說出那一句話的那一天起,你就不許再從我身邊逃離,永遠不許!可是你跑了,還跑得那麽遠,所以我怎麽會原諒你?”
“現在更加不會。因為你居然敢在另一個世界裏不回來,該死的,那個世界還會有像我這樣優秀得無可取代的男人?你這個蠢女人。”單翌說著,覺得眼睛一陣地疼痛。
他呼了一口氣,又在她的拇指上咬了一口。
“可惡的女人,如果你再不醒來,我就要進去那個世界把你抓出來了!”
洛離的眉頭微微皺了皺。
“你是不是聽到我說話了?那我要告訴你,我真的會這麽做。你這一輩子都逃不掉。我也不會再讓你從我的手掌心跑出去。知道嗎,你鬥不過我,可惡。”
洛離的臉上此時已經微微有了變化,似乎陷在一種掙紮當中。單翌倏地抓緊她的手,繼續說道。
“如果你還想看到那個孩子,你必須醒來,要不然就永遠沒有機會了。我會讓你一輩子見不到他。是的,那個孩子我找到了。”
這些話是狠,但是如果她可以聽到,可以醒來,他都要試試。
洛離在一種意識裏掙紮了一會兒,額頭上泌出了細密密的汗珠。
單翌取出絲巾為她擦去汗珠。
“原來你聽得到,不是嗎?既然這樣,如果你再不醒,我可要在這裏跟你洞房了,畢竟本少爺真的好久沒有碰過女人了。”說著,單翌臉上掠過危險又邪惡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