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離皺眉,“你怎麽就知道他好意啦?他又是怎麽這麽了解公司的現狀的?”
F&U雖然有點規模,但是還不至於在X市人所皆知,也更不至於吸引到萬禾集團的青睞。
這個洛離是很清楚的。
金巧兒嘟嘴道,“他一開始就很了解我們的公司了,還時不時地向我問起你的事。”
洛離皺眉,那個陸均居然打聽自己的事?難道是因為單翌?
金巧兒繼續說,“我當時想,如果有萬禾的撐腰,我們F&UY會發展得更好的,後來聽說你也會去參加遊輪派對,就跟他去了。”
洛離點了點頭,看來金巧兒說的都是真的。這個陸均似乎一開始就對F&U有注意,他們在第一次見麵的時候,第一句話就是問了她的身份。
那麽,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那他在這段時間之內有什麽動靜?”洛離又問到,她轉身看向金巧兒,隻見金巧兒呆呆看著一處,不知在思索什麽。聽到自己的反複叫喚後,才又醒過神來。
“啊,他,他沒做什麽呢。”金巧兒慌忙道,仿佛被發現什麽一般,臉倏地紅透一片。
洛離看著有點異樣的金巧兒,隻覺得事情似乎更不簡單了。
不過,既然公司沒有什麽異常,就暫時先放一放這事。
想到,洛離開始著手拍賣的事。
手上一直有一樣東西想要通過這場拍賣會出手,這是個好時機,不能再等。也許,這也是最後一次。
要徹底地與西蒙脫離關係,包括以後不再出去“行動”。這是洛離從醫院醒來的時候第一個想法。
有些事,是時候收手了。
這會是她前去參加的最後一場拍賣會。
但她沒想到危險正一步步地向她逼近。
醫院內。
溫暖的陽光照在了白色的床單上,男人的額頭輕輕的皺了一下,狹長的雙眸緩緩地睜開,半晌,玻璃珠一般的雙瞳有了色彩,隻是一動便撕裂般的疼痛讓男人又微微的皺起了眉頭。
隻是一閉眼,一些記憶片段洶湧而來。
那個女人開著車,瘋一般地往前駛去,淚流滿臉的樣子……
她拖著自己聲嘶力竭地喊醫生的樣子……
好亂!單翌狹長的雙眼往周圍看了一眼。
該死,那個女人為什麽不在?
她走了麽?在確定整個病房裏都沒有洛離的身影後,單翌再次閉上了雙眼。
那個女人如今已經遠遠的逃開了麽?
不,他不允許!
他還沒有親口答應!
單翌這麽想著,因為情緒波瀾,絕美蒼白的臉上劃過大滴的汗珠。
這時候單軒走了進來,看到已經醒過來了的單翌,低聲道,“你在找洛離?”
單翌聞言再次睜眼,看到眼前的人是單軒,閉口不言。
絕美的臉龐上全是抗拒。
單軒提了提眼鏡,雙手輕輕插進口袋裏,溫聲道,“既然你那麽緊張她,那麽,以後對她,好一點吧。”
**男人雖然是不能動彈,卻在聽到這句話後一張臉瞬間變暗,狹長的雙眸裏波濤翻湧。
隻是終究抵不過身體深處的一陣劇痛身體再次軟了下來,隻有幾個字從薄唇中擠出,“我的事,不用你管。”
單軒聞言歎了一口氣,清俊的臉上卻始終掛著讓人輕鬆的笑容。“事情都過去了那麽久了,你依舊對我當初的不出手相救懷恨在心。你可以怪我,但是葉璿已經死了,而你要做的是好好活下去,把金葉推向下一個頂峰。”
單翌聞言一言不發,不耐煩的又閉上了眼,沉聲道,“我說過你這個甩手掌櫃沒資格跟我說這些。”
“好了,你現在要做的是好好養好身體,其他的我會處理。”
單軒倒下一杯開水遞向單翌卻被後者的無視拒絕。
單翌再次睜開那一雙魅惑的雙眼,冷聲道,“那個女人現在在哪裏?”
“她醒來便走了,並且說你答應了讓她走的,讓你放她一馬。不過你放心,我已經派人在暗處看著,不會有什麽危險的。”
單軒溫聲道,清俊的臉上又浮上優雅的笑容。笑容很淺,卻掩飾了他的所有。
單翌聞言好看的雙眉不由得再次皺起,她真的走了?還是他答應的?
不過,好像是這麽一回事。
隻是,她怎麽可以走得這麽果斷?這個女人難道真是無心無肺的麽!
想到這裏,單翌狠狠把桌上的開水杯子往對麵的牆邊一扔。
繼而眯著雙眼看了一眼的單軒,爾後又轉過了臉去。“沒什麽事的話,請你出去,我要休息。”
單軒抿了一下唇點了點頭,起身走了出去。眼鏡下的表情卻是無人能看透的模樣。
單翌在單軒走出去之後又狠狠地砸了一拳病床。
那個女人真的自己跑了,她居然在一醒來就離開了?
單翌想努力從**起來,隻是身體馬上響起了無法動彈的信號,讓他再次劇烈地疼痛起來,又大汗淋漓地躺了下去。
傷口太深,隨便一動,都是撕心裂肺的痛楚。
隻是,他真的好想衝到那個女人麵前,看著她那雙野豹子的雙眼,問她為什麽這麽想從自己身邊逃走!
當時明明讓她離開,她卻開車往回衝。
難道都是逗他玩的麽?
想要逃跑,那也得他親自鬆手,否則她沒有資格就這麽走!
這麽想著,狹長的雙眸越來越暗沉,倏地閉上。
頂級珠寶拍賣會上。
洛離提前一個小時便來到了現場,等著拍賣會的開始。
想著一會兒把手中的這件珠寶拍賣後,拿了這筆錢給孤兒院,便徹底解脫了,心裏默默地舒了一口氣。
不過,處理完公司這段時間的事務後,接下來自己要怎麽做?
金葉集團那邊的手尾並沒有完成,自己還要不要回去做完?
想到這裏,清麗潔淨的小臉上不由得浮起一個苦笑,自己好不容易獲得了自由,如今還要自己跑回去麽?
洛離,你要去自找苦吃麽?可是心底卻有個聲音仿佛在說,她想回去看一眼那個叫單翌的男人,看看他醒了沒有。
隻是隻要腦海中一想起那張時而邪魅霸道像個惡魔,時而蒼白脆弱像個孩子的臉,她的心就開始亂,隱隱地抽痛。
也是,她擔心個什麽勁,那家夥怎麽會有事,他那麽變態,那麽邪惡,閻羅王不一定會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