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離扶著單翌靠在車旁,“單翌,你沒事吧,讓我看看……”單翌漠然地鬆開洛離的手,把手放在陸均的肩膀上,看著單翌的疏遠,洛離的眼淚就和斷線的珠子往下掉,易秀看著傷心的洛離說:“咱們走。”
洛離看看單翌和陸均,扭頭上車和易秀一起離開,陸均把單翌的車放好,然後也帶著單翌往回走。
洛離和易秀的車一起開進了繁華的鬧市,天色也漸漸的暗下來,洛離眼睛紅腫的把車開到了一棟燈火通明、裝修豪華的兩層樓前,下了車看見跟在後麵的易秀也把車停好,也已經在車裏換好衣服。從車上下來,易秀一條合體銀色西褲,搭配著淺灰色襯衣,修長的雙腿,瀟灑飄逸的男式長發,快步向洛離走過來。
洛離精致的小臉,雙眼微紅,洛離也已經在車上換好了衣服,一身粉色雪紡抹胸碎花裙,露出大片的鎖骨和肩膀,看起來俏皮性感中,還帶著一點點的甜美,隻是洛離臉上帶著淡淡的憂傷,讓人看著伶惜。
“走吧,進去喝一杯。”
易秀看著洛離點點頭,倆人一起進去一層的餐廳,坐在靠窗的位置,大廳裏優雅的鋼琴聲飄過來。
洛離對眼前盤子裏易秀為她精心切好的牛肉沙拉沒有動手,隻是拿著手裏的紅酒杯頻頻地喝著。
易秀心疼地看著她,易秀的手慢慢伏在洛離的手上:“洛離,別這樣,我怎麽能幫你?”
洛離拿開易秀的手,扶著自己的額頭說道:“你幫不了我,你沒法幫我,我需要單翌。”
“單翌,單翌,你怎麽就知道單翌,隻有單翌愛你嗎?我不愛你嗎?我沒有權利,我沒有資格嗎?洛離,我要怎麽樣你才能相信我,是我為了自己和你在一起騙過你,可我沒有傷害你,我隻是要和你永遠在一起,我想你離開單翌,所以才騙你和我一起走,你要相信我是因為愛你……”易秀攥緊了拳頭。
洛離喝了一口酒,淡淡地說:“你夠了,你口口聲聲說愛我,喜歡我,可你問過我的感受嗎?我是不是也愛你,你明知道,我愛單翌,單翌也愛我,你還騙我,差點讓我們分開,這不是對我的傷害嗎?”
易秀咬了咬嘴唇:“洛離,每次看見你和單翌在一起,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嗎?我多希望自己是單翌,每時每刻陪在你身邊,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嗎?可是,為了你我不後悔,所以我才去騙你,帶你去沒有單翌、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幸福生活……”
“不,你錯了,和你在一起不是我要的幸福,你知道嗎?如果你愛一個人就應該讓那個人感受幸福,而不是去隻是占有,隻是占有那不是愛,那也不是幸福!”洛離臉色已經微紅,白皙的臉上有兩坨粉色,大大的眼睛像是會說話一樣,喝多酒的緣故,眼神格外迷離,配著餐廳的音樂和燈光,足以讓任何人一個人沉迷。
她笑著倒酒,碰杯對著易秀說道:“我們已經有了自己的孩子,我們的小旭日,我們的小旭日,我們要永遠在一起的,我們說好永遠在一起的,可是他不記得我了,他也不記得我們的孩子,我們的小旭日,不認識我們了……嗚……嗚……不認識我們了。”
洛離迷離的眼睛又充滿了淚,洛離腦袋支撐不住重重的放在桌麵的胳膊上,因為剛喝過酒,在燈光下,櫻唇顯的波光粼粼。
易秀看著洛離醉意朦朧的臉,彎彎的睫毛投下扇形的陰影,長長的頭發隨意的蓋住半個小臉,粉嫩的小嘴還在嘟囔著。
易秀的手忍不住去摸了摸洛離的頭發,他看著洛離,他想現在就帶洛離和孩子離開,不讓洛離這麽痛苦,易秀的手又緊緊握成了拳頭,可是……
“愛他就要讓他幸福,而不是占有……”
洛離的話又在耳邊響起。
易秀嘴裏默念著:“我能讓洛離開心,幸福嗎?還有洛離的孩子,我現在隻是代闊少玩賽車,我還不能給洛離和孩子幸福的生活,可是單翌呢,這個曾經的闊少,他的生活可以不為錢奔波,可以肆意妄為,滿不在乎,為了玩賽車竟然把洛離,忘記了,該死的,我一定要幫洛離討個說法……”
易秀起身把洛離扶起來,送到車裏,開車把洛離送到洛離公司,轉身離開。易秀開著車瘋狂的往單翌的別墅趕,他恨不得在去揍單翌一頓。
開到郊外,單翌的院子靜悄悄,易秀瘋狂地按在門鈴,一會走出管家:“我們少爺早不在這裏住了。”
“他去了哪裏?”
“不知道。”
易秀,一下想到了陸均,他立馬上車往陸均家裏趕。
到了陸均家,沒有按門鈴,他從院子圍牆翻進去,熟門熟路地爬樹從窗戶進了別墅二層。
看見陸均幫單翌完成恢複治療,陸均陪著醫生下樓,單翌一個人留在房間。
易秀閃身跟進去,單翌發呆的坐在沙發上,看見易秀進來馬上站起來,忽而滿頭大汗,直直的倒在沙發上,握著拳頭渾身顫抖。
易秀看著單翌這個樣子一下驚呆了,他感覺到不對,剛剛醫生指導的恢複訓練,是為了恢複他的記憶。
“陸均,陸均!”
陸均奔進房間,看見易秀:“你又……”
“快看單翌!”
單翌倒在沙發上還在滿頭大汗抽搐著,倆人看著對方,然後迅速把單翌抬到車上,飛奔到醫院。
兩人焦急地等著醫生的尿檢結果,一會臉色沉重地聽著醫生的解釋:“尿檢呈陽性,檢測出他的體內有微量的麻醉藥。”
兩人看著病**已經睡著的單翌,他們坐在椅子上,臉色青白。
“要不要告訴洛離?”
易秀抬頭堅定地說:“不,洛離太不容易了,單翌不認識她,還要讓她承受打擊,她會受不了的,更何況她還有孩子。”
陸均也點點頭,決定對洛離隱瞞這件事,不讓她擔心。
易秀看著躺在病**的單翌,問陸均:“他怎麽會變成這樣的?”
陸均疲憊的搖搖頭,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