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洛離在公司剛剛開完董事會,回到自己辦公室,秘書小姐敲門走進來:“洛總,外麵有個叫易秀的男子,非要硬闖進來見你。”

洛離抬抬眼,皺了皺眉:“讓他進來,送杯咖啡。”

“是,”秘書小姐走了出去。

易秀風風火火的進來:“洛離,你是要出國嗎?我陪你。”

“是的,我要出去走走,不需要你陪我的。”

易秀著急的問道:“為什麽?”

“沒有什麽為什麽,我很感謝你那天送我回去,但是過去的那一切是不可能被抹殺的,你知道嗎?我們之間注定隻能這樣了。現在你也有了自己的生活,為什麽還要執著於我呢?”洛離淡淡地說道,每一句話,每一個字,就像一把匕首一樣插在他的心窩裏。

“可是,我不放心你,你也需要人陪著你。既然單翌已經不記得你了,你為什麽還不肯我一個機會?或許我沒有他有錢,但我……”

“別說了好嗎?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永遠都不可能。”洛離抬眸看了易秀一眼,微微歎了一口氣。

易秀看著洛離分明沒有唇膏,卻依然紅的嬌脆欲滴、略帶著性感的粉唇,抿了抿自己的薄唇,深邃的眼神露出絲絲的失望:“如果有一天你願意接受我了,我會再來找你的。我就先不來打擾你了。”

說完這些話以後,易秀扭頭就離開了洛離的辦公室。洛離看著易秀落寞的背影,眼裏劃過一道心疼的神色。

易秀開著車來到和洛離一起來過的酒吧,由於是白天,酒吧人比較少,易秀找個安靜的位置坐下,要了東西和烈酒過來,自己一個人傷心地喝著。

這時,走過來一個妝容豔麗的女子:“帥哥,怎麽一個人喝悶酒?我陪你。”

說著拿起酒杯自顧自的給自己倒滿,和易秀的杯子碰碰,仰脖自己喝下。

易秀眼皮抬都沒有抬一下,自己又倒一杯也自己一口喝完,喃喃道:“洛離,洛離,為什麽?”

身邊的美女看見易秀這個樣子,歪嘴一笑:“怎麽讓女人甩了,切!”

把手放在易秀的大腿上,又把兩人的杯子倒滿:“來,再喝一個。”

易秀又一口喝幹,易秀滿嘴的酒氣又連著喝了三杯,嘴裏一直嘟嘟著洛離的名字,這才扭頭看見旁邊的女人。

紫色的眼影厚厚的蓋在水汪汪的眼上,白亮柔嫩的臉蛋,一張性感的嘴唇塗著鮮紅的唇膏,讓人看不出她的年齡,白色露肩的一字肩泡泡衫緊緊的裹著波濤洶湧的胸,下麵一條薄薄的印尼風情的長裙。

“你是誰?”

鮮紅性感的紅唇嘴角向上一揚:“和你一樣的人。”

說著醉眼朦朧,手卻伸向了易秀的臉,易秀反感的打掉,女子反而雙手摟住了易秀的脖子,把自己掛在了易秀的身上,醉眼迷離地說:“同是天涯淪落人,為什麽不理我……”

紅唇直接按到了易秀的嘴上,易秀被酒水嗆的使勁咳嗽,再也憋不住心中的那股火氣,語氣暴戾大罵了一聲,朝女孩壓過來,重新包裹住她的嘴,用力的吻上去,女孩不舒服的用手去擋著。

突然手機響了,易秀一下子清醒起來。

“怎麽了?好的,我馬上過去。”

易秀站起來,看著依然坐在那裏的女孩說:“對不起”,從錢包裏拿出一疊錢放到女孩的腿上,轉身出去,女孩看著易秀挺拔的背影,又看著身上的錢,愣住了。

這個男人,她記住了。

易秀開車來到陸均家裏,陸均看著易秀的車開進來,易秀來到陸均的房間,陸均站在落地窗前,沉沉的說:“單翌身體裏麵的毒還沒有清除幹淨,找你來商量一下我們應該給單翌重新換家醫院。”

易秀有些意外:“為什麽會找到我?”

“之前的醫生就是你介紹的,你以為我不知道嗎?”陸均勾了勾唇。

“舉手之勞而已,我是為了洛離。”易秀看著外麵的綠色沉默不語。

“不管是什麽原因,你願意幫忙就好。”

單翌安靜地在病**躺著,寬大的病房隻有單翌一個人,明亮的窗戶旁邊放著一排超大的黑皮沙發,病床旁邊的櫃子上一大把鮮花點綴著黑白分明的房間,讓房間洋溢著一種溫暖的氛圍。

這時安靜樓道裏響起高跟鞋的響聲,單翌病房的門被打開。

露出一張帶著嬰兒肥的小臉,眉毛整齊淡淡的,不太寬的雙眼皮,較開的眼角向上挑著,右眼的下方還有一顆褐色的小痣,鼻頭尖翹,小小的嘴巴,眉眼中有著獨特的風情魅力。

是山本久美。

她穿著淡藍色的碎花連衣裙,進門看見**的單翌,露出了驚喜的笑容,關上門走到單翌床前:“單翌,我終於有找到你了!”

單翌這時睜開眼,看到山本久美的那一刻,卻沒有表現出多大的驚喜。

“久美,你來了。”他的臉上難得露出了一絲微笑。

看到絲毫不激動的單翌,山本久美並不覺得有多麽奇怪。

畢竟,已經這麽多天沒有給單翌做催眠了,效果也會差很多。不過,隻要單翌現在還記得自己就好。

山本久美坐到床邊的椅子上,拉起了單翌的手。

單翌聞著山本久美身上散發的濃濃的香水味,眼神卻突然變得迷離起來。

拿著山本久美的手放到自己的臉上輕輕的摩擦著,薄唇忍不住在那雙白嫩的小手上親吻著,山本久美微笑地任由單翌撫摸親吻著自己的手。

她拿起另一隻手,也在撫摸著單翌那張如同希臘神話裏天神似的俊美的臉。

“單翌,你知道嗎?我從見到你的那天起,我就喜歡你,愛上了你,可惜,你的眼裏沒有我,你的眼裏隻有洛離,你狂野不羈的氣質,對洛離以外的女孩都排斥,單翌,你知道嗎?我不能走近你身邊,我隻能偷偷看你,偷偷喜歡你。”

單翌看看山本久美笑笑,隻是握著山本久美的手,來回的吻著。

山本久美無奈地苦笑一下,從包裏拿出一個精致的微小的香水瓶,把香水往耳後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