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勝對這個神秘組織卻有耳聞,傳說那個組織的人心狠手辣,整人手段令人發指,凡是進入此組織者必會先集訓一般,這種集訓不同於普通意義的集訓而是自相殘殺,隻有勝者最後才能出來。那種血腥的爭鬥場麵即使是想象都那麽讓人不寒而栗,更何況實戰。
值得一提的是這個組織異常神秘,經常神出鬼沒,讓人難以摸透他的行蹤。不過據說這個神秘組織好像在一夜之間突然銷聲匿跡,從此再也沒有出現過。
“那個組織的領導人應該是政治人物,不然怎麽能把一些人洗白。那個組織陰狠毒辣,每個人殺人的方式都各種各樣但卻無一不是快準狠,折磨人的方式更是令人發指。”慕容勝一邊削蘋果一邊說道。
“閣主,我建議您還是再好好徹查一下這件事情,也許從這件事情為切入點,您就能很快找到您女兒了。”洛離一直覺得這個護工的身份可疑,應該好好查查。
“我會再好好讓修陽查查的”他確實沒有想到這個那個神秘組織,當時豹子確實和那個神秘組織裏的人來往密切。他從來都沒有想到豹子竟然有可能聯合外界力量對抗自己。
聽到慕容勝這樣說,洛離微笑地點了點頭,道:“希望您能早日找到您的千金愛女。”
慕容勝看著洛離與美美相似的眉眼,在心裏默默說道,“我已經找到了”。
看著洛離輕輕打了一個嗬欠,慕容勝便知道此時的洛離必須要靜養,不能說太多的話。於是站起身來,說道:“難為你聽我老頭子念叨這麽久,你身上還有傷,需要靜養。我就不打擾了。隻要你不嫌煩,我每天都來。”
洛離微笑著說道:“榮幸之至。”
慕容勝又看了眼洛離,這才慢慢地拄起手中的拐杖穿著惹眼的中山裝向病房的門外走去。洛離看著漸行漸遠的慕容勝,眼眶裏的眼淚不自覺地流出來了。她的父親是不是也那麽熱衷地找她。
自打她記事起,她便在福利院裏待著。曾經她一度以為自己無父無母,是在石頭縫裏蹦出來的。直到當地的老師來給她們上課,講的是醜小鴨的故事。她那時候特別納悶為什麽醜小鴨都有媽媽,可是她卻沒有?
她便在課堂裏將自己的疑問問出:“老師,為什麽醜小鴨都有爸爸媽媽,可是我卻沒有?”
她記得當她問完以後,講課的老師愣了愣,然後蹲下身撫摸著她的頭溫柔地說道:“每一位小朋友都會有爸爸媽媽的,隻是有的爸爸媽媽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迷失了方向,找不到你們了。所以你們一定要乖乖地待在原地等著迷路的爸爸媽媽來找你們哦。”
聽完老師的話,她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從那以後,她總是拿著一個小板凳坐在門口等著迷路的爸爸媽媽來找自己。
可是現實終究不是童話,她沒有像醜小鴨那樣變成白富美,拋棄她的爸爸媽媽也從來沒有找過她。
一度她非常仇視那些幸福的家庭,在公園裏總能看到那些幸福的小朋友圍在爸爸媽媽身邊玩耍,那些小朋友笑的好燦爛,仿佛所有的美好都是她的一樣。她們笑得越燦爛,洛離的心裏就越不得勁。
也許是處在叛逆期,也許是自己羨慕嫉妒恨,每次看到那些幸福的一家三口或一家四口,她的眼睛裏就有濃濃的殺意,她記得人家一家三口放風箏,她跑過去一把拽住風箏線一下子就扯斷了,手心裏麵滿是血,她卻對著風箏在笑,眼裏卻一直流著淚。
她什麽時候也能和自己的父母放放風箏,哪怕隻有一次也好。
她最討厭的便是每年的母親節和父親節。看著路上的兒女們都手捧康乃馨回家,她有時候也會破天荒地買幾束,然後插在花瓶裏任它慢慢地枯萎。
母親和父親是別人一生中說的頻率最多的話之一,可是卻是她從來沒喊過的,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喊。
想到這,洛離輕輕閉上了眼睛。她曾經暗暗發誓,今生的自己無父母養育成人,自己的孩子一定要成長在父母完整的環境下。可是,她對不起她的孩子們。因為他們的爸爸再也不認得他們了。
人在受傷脆弱的時候想到的總是最親近的人,受委屈的時候想到的也是最親近的人。而洛離腦海中心裏麵一直出現的隻有單翌一個人。
女人永遠是最會自我調節的生物,她可以自動地忽略和麻痹那些痛苦的回憶,隻記得那些甜蜜,即使知道這樣是自欺欺人卻也依然甘之如飴。
洛離突然想到單翌在她懷孕的時候蹲下來給她係鞋帶的樣子,那時候她懷孕六個月了,已經彎不下腰了,穿著一雙平底係帶的小白鞋出去散步。她自己都沒發現鞋帶開了,卻被眼尖的單翌看到,讓她停住,然後蹲下來給她係鞋帶,看著如此驕傲自大的人甘心蹲下來為她係鞋帶,望著單翌認真帥氣的側臉,她發現她的那顆心沉淪得更厲害了。
單翌抬起頭來看到熱淚盈眶的自己還以為自己有什麽不舒服,十分慌張,趕緊讓自己找地方坐下,並問自己哪裏不舒服,看著那麽緊張自己和孩子的他,那一刻她突然想起一句老話“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也許,她嫁對了。
想到以前,那種甜蜜的感覺就仿佛又經曆一遍似的,那時候的她們是多麽的相愛。就連小旭日的巧妙到來也讓一向霸道占有自己的單翌變得莫名不快來。還是自己溫聲軟語地遊說一般他才慢慢接受了這個和他搶自己的孩子。
可是,這一切的一切現在卻隨著單翌的失憶煙消雲散了,這一切美好從此以後就隻屬於她一個人的記憶,和失憶的單翌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了。
以後自己會好好照顧小旭日和肚子裏這個曆經千辛萬苦還能存活下來的孩子。以後的人生裏就再也沒有單翌這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