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 被綁

“呼......呼......呼......"喬瀚辰隻覺得耳邊隻剩下一陣陣風聲了,不,那應該是自己的呼吸聲吧,就在耳邊,很清晰。

身上,已經感覺不到痛疼了,應該是麻木了吧,好像還有棍子在身上打砸著。他攤靠在門邊,頭垂向一邊。

沒有再反抗,子鍵已經出去了,他沒事,自己也就放心許多。不然愧疚會讓自己無比難過的。

紫萱還在家裏等著自己吧,自己這個樣子,她看見了一定會哭的。

她總愛哭,其實她笑起來,很好看的。

“天宇.....天宇......"耳畔女子嗓音柔柔的響起,清脆婉轉“顰笑淺,雙眸望月牽紅線。奕奕天河光不斷,有人正在長生殿,暗付金釵清夜半。千秋願,年年此會長相見。”

“紅線繞指,三世情緣,天宇,我們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一絲淺笑,蔓延在喬瀚辰的唇邊。頭一低,他昏死過去。

“咦......."為首男子詫異的叫了一聲,一揮手,止住了身邊人的進攻,上前看了看喬瀚辰。抓住他好看的碎發,將他血跡斑斑的臉孔抬起來。

“姓喬的這麽快就暈倒了,還真不經打......"

“小二,小四,拿繩子將他綁了,老大在郊外倉庫等我們,將人送到那裏去。”

“咯咯咯......天宇,我們去月亮湖吧,去那裏看夕陽。”女子嬌笑著在前麵奔跑著,後麵一身素白長袍的男子亦步亦趨的緊跟著。

“雪姬,還是回宮吧,晚了,皇上又得怪罪了。”男子一臉為難,卻還是拒絕了女子要求。

“不嘛,不嘛,天宇,我們就去月亮湖,看夕陽。雪姬好像看那漫天橘色的夕陽啊,好美,好美。”女子一邊看著天邊,一邊如癡如醉的幻想著。在陽光的照射下,她白淨的臉上,泛著一絲淡淡的光芒,男子看的眼睛都呆了。

半響,女子才輕笑著打斷了男子的如癡如醉:“天宇,你看什麽呢,去月亮湖吧,好嗎?”

“嗯......"男子溫柔的回答。

兩人,一馬,在漫天霞光中奔向遠方。白衣勝雪,黑絲如墨。笑聲**漾在遍地黃沙中。

“殺.......殺.......丞相說了,殺掉齊天宇者,紋銀千兩,連升三級。”

“殺......"更大的喊殺聲傳來,引起昏迷中的喬瀚辰微微皺眉。不安的動了動身子。

一陣劇痛從四肢百骸傳過來,手腳都不似自己的了。痛,使他頭腦清醒過來。睜開有些危腫的雙眼。

前麵白蒙蒙的一片,分不清是夢裏還是現實。

“哈哈......喬總,你醒了"一聲破鑼嗓子般的聲音在前麵響起。

喬瀚辰皺眉,昏倒前的情景再一次回憶起來,他想坐直身子,可是鑽心的劇痛,使得他哼出聲來。

泛著點點星光的眼前,一切顯得破敗而頹廢,一個高大的身影立在麵前,遮住了昏暗的視線。

喬瀚辰努力的眨眨眼,想要看的更清楚,但是身上的劇痛,特別是左手的痛,使得他一陣頭昏腦漲。

“喬總,怎麽了?才半天不見,怎麽變得這麽狼狽。”破鑼嗓子似鬼魅般,如影隨形追趕著喬瀚辰的思緒,時不時在他耳邊響起。

“這……這是哪裏?唔……”低啞的聲音自喬瀚辰嘴裏溢出,帶著絲絲血腥味。他覺得自己喉間黑甜黑甜的,忍不住,他咽下一口吐沫,霎時,五腹六髒火燒火燎的痛,他忍不住哼了一聲。

“看樣子,喬總身體不錯嘛,還可以說話,這裏…….哈哈,這裏是送你上黃泉路的陰陽界。喬總,可不要怪我秦某人狠呐,這比起當年喬襄平對待我的,可輕一百倍了。”

喬瀚辰隻覺得頭皮依著劇痛,不受控製的,整個頭顱被一直粗黑的大手給拽了起來。

“嘖嘖……可惜了這張小白臉了,不知道要迷死多少妹妹,嗬嗬嗬…….小子,還是留著這身破皮囊去陰間多找幾個小妹玩玩吧。”秦偉強奸笑著,抓起喬瀚辰的頭發,用一隻電棒在他臉上不停摩挲著。

“呸…….”聽著秦偉強不堪的話語,喬瀚辰心底的狠,像星星之火般繚燃起來,嶽伯伯告訴他的一切似電影般回**在腦海,想起自己從未見過的母親,當年是如何被這個人羞辱,迫害的,想起他抓著父親當麵看著最愛的人被**,想起他對喬氏的所作所為。無力招架的喬瀚辰隻能深深的唾他一口,以解心頭之恨。

“小子,找死你…….”秦偉強一驚,臉上已經被唾上一口唾沫,他倒是還沒發作,邊上的那個陰柔少年倒是搶先發作了,搶過秦偉強手裏的電棒,對著喬瀚辰就是一頓猛抽。

鑽心的劇痛霎時如在傷口上撒鹽般,再次痛徹心扉。

喬瀚辰緊咬著牙關,不再很出一聲。“噗噗……”棍子擊打肉身發出的悶聲,充斥著整個廢舊的倉庫,痛,在全身肆意蔓延。眼前的一切又開始模糊起來。

門邊,一個清麗的影子正亭亭玉立。

“紫萱……你來了。”一朵詭異的笑綻放在喬瀚辰滴血的嘴邊。雙眼一翻,他再次昏死。

“住手…….二子。王八蛋,你真要將他打死嗎?”秦偉強楷去臉上的唾沫,倒是沒見多大的憤怒,瞧見再次昏死的喬瀚辰,伸出手來,製止了陰柔少年的暴行。

“留著,我還有用,一些老頑固不是力挺喬氏麽?我們就那這小子去威脅他們就範,華夏不是要這小子做女婿麽?哼…….我倒要看看他們願意為他破多少財?”

秦偉強轉頭,對著門邊守候著的幾個黑衣輕年吩咐道:“小二,小四,去,找點藥給這小子上上,別讓他死了就行。”

“小一,將這裏守好,別讓著小子跑了,我留著他還有重用。”

吩咐完一切,才轉向陰柔少年:“二子,走,明天我們去會會那些老頑固,如果他們再寧頑不靈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好,強哥,聽你的。”二子像打了雞血般,渾身是勁,從地上一躍而起,咋咋呼呼的跟在身後出來倉庫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