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 多麽好玩的玩具
翌日,悠然來上班,剛走到座位上,簡丹和幾個同事就湊了過來。
“悠然,今晚的酒會,你打算穿什麽?”
“是啊是啊,悠然你可是今天的主角呢!一定要穿晚禮裙的!”
悠然聽著簡丹和同事們的附和,才赫然想起來,還有慶祝酒會這檔子事來著。
她真是忘的一幹二淨。
昨晚回家之後,桃子煮了好豐盛的晚餐,說是慶祝她贏得了比賽。
霍震煬回來之後,桃子還拿出了一瓶波爾多,說是要調節一下氣氛
。
這麽一調節氣氛可好,她直接就喝到不省人事了!
後來,她隻記得,她是被霍震煬抱回臥房的,然後他好像是覆了上來,再然後,她就徹底沒了神智……
早上起來的時候,倒是沒有喝醉酒之後頭疼什麽的,但是她的嗓子啞了,身上也滿是曖/昧的吻痕,她站在洗手間裏有努力的去想,昨晚她和霍震煬有多激烈,可是卻隻能依稀記得他擺弄著她的身子,剩下再多的,完全記不得了,更遑論什麽酒會的事情,早就被她扔到腦後去了!
“我也不知道!”悠然搖搖頭,她幾乎沒有晚禮裙,因為她也沒什麽機會穿。
在秦家的時候,她不需要參加任何的宴會,因為她的身份,閔玉茹是不會允許她走出去丟她的臉的,而且,她也不喜歡穿那些繁雜的裙裝,比起晚禮裙,她更喜歡舒適的休閑裝。
其實,結婚之後,霍震煬給她置辦了一整個衣櫃的裙裝,各式各樣的都有,但是她不喜歡穿,從來也沒穿過,他也不曾強迫她穿,日子久了,那些專門定製的價格不菲的裙裝就都被冷落在了衣櫃裏。
悠然的思緒因著晚禮裙的話題被拉遠,她想起,霍震煬對她真的很好,她嫁給他之後,他從來都沒要求她和他一起出去應酬,像他那種位置和身份,幾乎每天都會有大大小小的應酬,推得掉的可以推,可是推不掉的自然就要出席。
而她作為他的太太,陪同他一起出席應酬是理所應當的,但是他卻從來沒跟她提過這種要求。
一開始她也不覺得有什麽,但她有一次看到霍震煬出席一個什麽場合的應酬,有個記者追著采訪他的片段,那個記者貌似問了他為什麽他的太太從來都不和她一起出席應酬,是不是兩個人貌合神離,早就各過各的?
她還記得霍震煬當時是冷著臉說她不喜歡這種場合,還警告那家媒體,如果再胡亂編造所謂貌合神離的是非,他會保留追究媒體的權利。
“悠然,你在發什麽呆?”
“啊?你們說了什麽?”悠然從遙遠的回憶中被拉回來,心卻因為想起霍震煬為她做過的事,感覺暖暖的。
“我們在說,總經理要求我們都要穿晚禮服參加酒會的,我們要不要午休時一起出去選一件晚禮服?”
悠然有些心不在焉,但是看簡丹和同事們熱情高漲的樣子,點了點頭
。
總經理辦公室,煊少正吊兒郎當的坐在黑皮椅上,兩腳習慣性的搭在桌子上,手中拿著一個zippo甩著玩。
“總經理,我昨天就已經全部通知下去了,今晚的酒會全體女員工都要求穿著晚禮裙參加。”煊少的助理站在那兒,認認真真的向煊少匯報工作進展。
霍震煊應了一聲,然後把腳從桌子上拿下來,擺出一副正式的姿態,“嗯,酒會的場地、邀請的賓客還有一些細節問題,你都全部跟進好了,不容有失,今晚的酒會很重要,不僅僅是為了祝賀悠然贏得設計比賽,而且是悠然成功打進設計圈的第一步,如果做不好,讓我堂哥不開心,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
助理忙不迭的點頭,“總經理放心,一定不會有任何問題!”
“好,出去忙吧!”
助理離開後,霍震煊立刻就換了姿態,大手摩挲著下頜,臉上浮上算計的邪肆。
堂堂煊少能算計誰,還不是天籟!
此時此刻的天籟,坐在位置上,正在畫草圖,忽然覺得鼻子一癢,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她柔了揉鼻子,大半天莫名其妙打噴嚏,一定是有人在念叨她。
辦公室裏煊少的嘴角咧著大大的笑容,桌麵上擺著一個長方形的禮盒,綁著精致的綁帶,他的大手在禮盒上輕輕敲著,一臉期待的神情。
他讓助理吩咐下去,晚上的酒會要求所有女員工必須穿著晚禮裙出席,其實是他為了折騰小冰山,特意想出的有趣的點子。
從他認識小冰山,就從來沒見過小冰山穿裙子,而且有一次,他把她的衣服撕壞了,讓人準備了一套裙子給她,但是小冰山卻死活不肯穿,寧可穿著壞掉的衣服離開。
笑話,她現在可是他的女人,她穿著走光的衣服出去晃**,讓那些色狼們大飽眼福,吃虧的可是他,他才不會做賠本的生意,是以,最後他妥協了,又讓人給小冰山準備了一套正常的襯衫和仔褲
。
不過,這是煊少可一直記在心裏,看起來,小冰山是不習慣穿裙子,那麽他就非逼著她穿不可,他一定要讓自己一飽眼福,看看小冰山穿裙子是什麽樣的!
嘴角勾著一絲邪邪的笑意,煊少打內線,讓助理把天籟叫進來。
總經理助理當著很多同事的麵前把她叫去總經理辦公室,這讓天籟心裏很不舒服。
她突然加入珠光寶氣,已經有很多同事說閑話了,隻是因為大家礙於悠然是霍總裁的太太,而她和悠然是好朋友,所以大家隻是背地裏說一說,不敢明目張膽的在她麵前說。
但是霍震煊越來越變本加厲了,上一次他甚至差點要在女洗手間強迫她,這一次又讓助理特意叫她去總經理辦公室,憑她一個小小的設計師助理,直接被總經理叫去辦公室,怎麽可能不被亂傳?
可是,她根本沒辦法拗得過霍震煊,他的存在,好像就是她的死穴,在他麵前,她根本連半點自我都沒有!
天籟在霍震煊的辦公室門前駐步,抬手敲了敲門,聽到門內霍震煊低沉的一聲‘請進’,她才推門走進去。
“把門鎖上!”天籟前腳剛走進來,煊少立刻就吩咐道。
天籟本來不想鎖門的,想把門大開著,這樣霍震煊可能就不會對她亂來,但是她隨即打消了這個念頭。
霍震煊根本就不是在意別人眼光的人,哪怕是當著別人的麵,他想做的事,也一樣我行我素,所以不關門的下場,他不會有什麽影響,而她卻絕對受不住來自四麵八方同事們流言蜚語的折磨。
於是,天籟聽話的,回身將門鎖上。
鎖上門,她就站在門口,看著斜前方很遠位置的霍震煊,“總經理,叫我來有什麽事?”
煊少看著遠遠站在門口的小冰山,挑了挑眉,“小冰山,你是打算站在門口和我說話?你何不站在門口跟我說?我又不是毒蛇猛獸,怎麽,怕我?”
“總經理,我在門口站著也能聽清你的吩咐
。”天籟絲毫不為所動,淡淡的說。
霍震煊嘴角綻開笑意,所以他就說,小冰山是個多麽好玩的玩具,難怪這麽久了,他還沒玩膩,這要是別的女人,早就被他甩不知道哪兒去了。
“沒關係,隨你!”煊少倒是不惱不怒的,而且看起來特別好說話的樣子。
隻是天籟看著他眼角眉梢那抹笑意,小手輕輕的揪起衣角,看霍震煊現在這樣,似乎他好像在盤算著什麽,這讓天籟忍不住有些心慌。
“小冰山,有沒有收到公司發的通知,今晚的酒會,女員工必須著晚禮裙出席?”煊少看似不經意的開口問道。
天籟點點頭,回道:“收到了!”
她不免在心裏憤憤的怒斥霍震煊,什麽公司發的通知,說的那麽冠冕堂皇,根本就是他提出的,他以為她就那麽傻,感覺不出來麽?
“有晚禮裙嗎?”煊少站起來,繞過辦公桌,朝天籟走過來。
天籟誠實的搖搖頭,“對不起,總經理,我今晚有私事,要請假,不能出參加酒會!”
“小冰山,你覺得,我會準假嗎?”霍震煊幾乎想也不想,就幹脆的說道。
小冰山想躲過今晚穿晚禮裙,他才不會讓她如願!
“總經理,請別為難我!”
煊少嗤笑一聲,大手挑起天籟的下頜,“小冰山,於公,今晚是公司的慶祝酒會,你作為公司的一員,卻借口有私事不參加;於私,今晚的酒會是為我堂嫂特別籌辦的,你作為她大學同窗四年的好朋友,卻故意不參加,你覺得你這樣的行為,我會縱容嗎?而且被堂嫂知道,又會有多傷心?”
“……”天籟無語,霍震煊的口才還真是好,這麽一大篇洋洋灑灑的理由,她隻是不想去酒會而已,卻快被他冠上該殺頭的死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