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男女通殺,連動物也秒殺 文 / 清溯
黃昏時刻,夕陽落盡,天地間一片灰蒙蒙的,眼看天就要全黑了。
上官輕兒快如閃電,風一般的衝向了那偷襲之人。
她本就是故意在那個時候嚇那個黑衣人,目的就是想要逼那人說出背後的人是誰。
上官輕兒在砍下那人一隻手臂的時候,就看到那人的肩膀上,沒有老鷹的圖案。加上這兩隊刺客不是同時出現的,可見,他們很可能是不同的人派來的。
很可能有一隊是衝著韓熙然,一隊是衝著她。
所以,她嚇那黑衣人的原因,其一是讓他供出背後之人,其二是假如有人不想他說出來,就必然會在這個時候動手,而隻要那隱藏在暗處的人一動手,上官輕兒就可以追上去,將那人堵住。
但她顯然沒想到那人的輕功這麽好,她已經很快了,卻還是慢了一步。用盡全力,才勉強跟上那人的步伐。
而,就在這個時候,那人突然轉身,犀利的雙眼,看向上官輕兒,隨即,一記飛鏢就對著上官輕兒射來。
上官輕兒跟的比較急,看到有飛鏢,慌忙閃開。
但這一閃的功夫,那前麵的人就已經風一般的消失了。
上官輕兒本還想再追上去,卻突然被身後的人拉住了,“別追了,你不是他的對手。”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上官輕兒方才轉身,看到一身白衣匆匆趕來的夏瑾寒,有些不甘心的道,“那人很可能是幕後黑手。”
夏瑾寒點頭,表示他知道,卻是將還想衝出去的上官輕兒拉進了懷裏,“放心吧,他逃不掉。”
上官輕兒抬眸,看著眼前這一臉淡漠的男人,突然覺得他好高深莫測。
不知為何,他一句話,就讓她煩躁的心安靜了下來,她點頭,對他笑道,“為什麽呢?”
夏瑾寒眼底閃過一抹精光,“他中了劇毒,就算逃走,也活不了多久。”
“你下的毒?”上官輕兒驚訝的看著夏瑾寒,實在不明白他什麽時候下手的。
夏瑾寒似乎知道上官輕兒的疑問,落在上官輕兒腰間的手緊了緊,開口道,“嗯,他停下來對你發射飛鏢的時候,我就將毒針發出去了。”
說著,他還有些得意的看著上官輕兒,“還是你在霧穀研製的劇毒,想看看效果麽?”
“哎?”上官輕兒驚訝的看著他,激動的點頭,“真的,那快走,我們去看看。”
隻是,那人都走了,他們要去哪裏看呢?上官輕兒突然有些愁了。
夏瑾寒卻笑了笑,緊緊攬著她的腰,腳尖點地,就帶著上官輕兒飛上了屋頂,一路施展輕功,快速的在屋頂上飛起來。
上官輕兒很喜歡這種感覺,靠在他懷裏,可以什麽都不用管,不用理,仿佛有他在,一切都會變得美好。
白衣飛揚,依舞翩躚,兩人在傍晚的屋頂上飛馳而過,如飛鳥一般,自由自在。
沒一會,兩人出了城,來到城郊的一座院子前,院子的門口,似乎還隱隱約約的有一灘血跡,顯然,那逃走的黑衣人怕是就在裏麵。
上官輕兒用及其佩服的眼神看著夏瑾寒,“你是不是還在他身上動了什麽手腳?你怎麽知道他會在這裏?”
夏瑾寒淡然一笑,“我在藥水裏加了一點東西,它能聞到。”
它?
上官輕兒一愣,低頭才發現,他們腳下的大樹底下,居然還有一隻通體黑色的貓咪。
“那不是黑小龍嗎?怎麽會在你這兒?”上官輕兒驚愕不已。
夏瑾寒低頭,靠在她耳邊,“你親我,我就告訴你。”
靠!這人怎麽還是這麽幼稚?上官輕兒咬著,不理他,掙開他就要跳下去找黑小龍,卻被夏瑾寒再次抱緊。
隻聽他嗬氣如蘭,溫暖的氣息,帶著淡淡的香氣,吐在了她的側臉上,“它本就是我的,隻是當時被我丟進了霧穀去陪你罷了。”
“啊?它不是黑龍之前養的母貓生的麽?”上官輕兒疑惑了。
夏瑾寒點頭,“嗯,它生下來之後,我就是它的主人了。”
好吧,上官輕兒大概明白是怎麽回事了,估計是這小貓咪剛生下來不就,就被他給收買了吧?夏瑾寒這人別的不行,要收買人和動物收買的,還是很在行的,光是他一副好皮囊就足夠吸引人了。
“你真是男女通殺,連動物也秒殺。”上官輕兒悶悶的說道。
“能秒殺你就夠了。”夏瑾寒笑的很是狡詐。
就在上官輕兒和夏瑾寒站在樹枝上,準備去院子裏找人的時候,地上的黑小龍突然跳起來,撲倒了夏瑾寒懷裏,抓著他的衣服,親熱的在他身上蹭著。
夏瑾寒似乎有些不悅,每天微蹙,一向潔癖的他,伸手不著痕跡的將那黑貓彈開,“幾日沒放你出來,就不記得我說過的話了?”
“喵嗚……”黑小龍一臉委屈的叫了一聲,哀怨的看著上官輕兒和夏瑾寒親密的樣子,灰溜溜的走開了。
上官輕兒嘴角抽了抽,道,“你怎麽教訓它的呢?教教我,看它今後還敢不敢偷我東西吃。”
夏瑾寒笑了笑,靠在她耳邊道,“今晚告訴你。”然後帶著她一起,飛進了那院子,直接上了屋頂。
站在屋頂的中央,夏瑾寒動作迅速的打開了一塊瓦片,就拉著上官輕兒一起看好戲了。
透過屋頂上那一個小小的缺口,上官輕兒清晰的看到了下麵那一身黑衣的男人,跪在地上,嘴角溢出了鮮血,聲音十分虛弱,“主人,屬下辦事不利……”
“哼,沒用的東西!”那被叫做主人的男人,臉上帶著一張麵具,看起來十分猙獰。
隻見他聽了那跪在地上的男子的話,生氣的一揮手,就將那男子打得飛了出去,原本就中了上官輕兒慢性劇毒的黑衣人,哪裏是那麵具男子的對手,飛出去之後,就倒在地上,大聲的咳嗽起來。
看到那麵具男,上官輕兒眉頭緊皺,不由的想起了七年前,那個同樣帶著麵具的男人,直覺告訴他,眼前這個男人,肯定就是當年那個,別以為他換了麵具,她就不認識了。
還真是陰魂不散了這個人……
“來人,將那廢物拖出去!”麵具男冷冷的命令,看都沒有再看一眼那倒在地上的男子。
要說,那男子要是沒中毒,武功應該是不差的,沒想到這般武功高深的人,那個該死的麵具男卻一點都不懂珍惜,莫非這裏還有很多這樣的高手?
那麵具男聞言,立刻緊張的道,“主人,主人,屬下,屬下雖然沒有試出上官輕兒是否會金蠶蠱,但卻知道其他的……”
聞言,麵具男眯起眼睛,冷冷的看著那人,“說!”
聽到這話,上官輕兒不淡定了,下麵那個混蛋,居然知道她金蠶蠱?雖然那黑衣男子說不確定,但顯然是在懷疑了。
她這些年用金蠶蠱的次數屈指可數,會是誰透露了消息?
上官輕兒眉頭深鎖,心中有些忐忑。
那黑衣人伸手拭去嘴角的鮮紅,跪在地上,聲音恭敬,“屬下方才一直在暗中觀察上官輕兒,發現她這些年功力大增,如今就是屬下怕也奈何不得她。”
“哦?進步倒是不小,嗬嗬……”麵具男冷冷的一笑,冰冷的眼睛裏寫滿了陰狠。“還有何發現?”
那黑衣人咬著牙,似乎在對生命做最後的掙紮,沒有人想死,他也一樣,“屬下身上這毒,無色無味毒性獨特,可謂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屬下認為,這種劇毒若隻有他們身上有,怕會是很危險的存在。”
聞言,麵具男的臉色冷漠異常,黑色的長袍,輕輕浮動,手已經是緊握成拳頭。
隻見他用那十分邪惡的眼神看著那黑衣人,嘴角帶著一抹笑容,“你這倒是提醒我了,是什麽樣的劇毒,連我的百花解毒丸都解不了?”
不知為何,那跪在地上的黑衣人,聽到這話就忍不住顫抖了一下,一雙充血的眼睛,不安的看著他所謂的主人。
麵具男則是冷冷的笑著,“既然你還想多活幾天,那我就成全你。”
說罷,看著那黑衣男子略微欣喜的表情,麵具男冷冷的揮手,“來人,將他帶到地窖,交給吳師傅處置。就說他身上有獨特的劇毒,讓吳師傅好好研究。”
那黑衣男子聞言,臉色大變,一臉驚恐的搖頭,“不,不要,主人……屬下知錯了,求主要不要……”
“拖下去!”那人求饒的話還沒說完,麵具男就冷冷加大了聲音,冷冷的命令。
那黑衣男子當然不服,正要反抗,奈何他因為中毒,渾身無力,內力正在一點一滴的消耗,那種無力的感覺,讓他陷入了絕望。
“主人,你怎麽可以這麽殘忍……放開我!”似乎是驚恐過度了,那黑衣人掙不開身邊押著他的人的束縛,便開始怒罵起來。
也難怪,這些年,他為這個男人做了這麽多,結果卻換來對方一句拖下去!任是誰都難以忍受。
但麵具男卻不為所動,犀利的雙眸,陰毒無比,隻被看了一眼,那黑衣男子就說不出話來了。
上官輕兒趴在屋頂上,聽著裏麵的對話,才明白這該死的麵具男,居然還弄了地下室搞研究?敢情那所謂的吳師傅,就是這裏搞研究的人了。
哼,那劇毒的成分可不是誰都能研究出來的,沒有霧穀聖殿裏麵祖師爺的那一滴血,就算研究出了劇毒裏麵的其他成分也沒用,因為毒性完全不一樣。
不過,上官輕兒倒是對那地窖有些好奇。
夏瑾寒沒有往下麵看,卻像是親眼看到了一般,甚至連上官輕兒內心的想法都看透了。
隻見他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著,抱著上官輕兒迅速的離開了屋頂。
因為兩人的武功都極高,掩飾的很好,即便下麵那麵具男的武功不弱,卻也沒有發現上官輕兒和夏瑾寒的存在。
兩人一路出來,離開了那別院,上官輕兒終於不滿的抗議,“我想去地窖看看。”
“現在還不是時候。”夏瑾寒的聲音,淡淡的,卻帶著殺氣。
上官輕兒蹙眉,問,“為何?”
他無奈的歎口氣,道,“我們被包圍了。”
啊?包圍了?他怎麽不知道?
許是因為剛剛顧著看那些人對話,上官輕兒都是屏住呼吸,收斂氣息的,因為又夏瑾寒在,她也不需要太過警惕,居然沒能發現那些人的存在。
如今,她動了動手指,感受著周圍氣息的變化,果然發現他們的四周,都有人在靠近,而且那些人的武功,絕對不比剛剛被麵具男拖下去的那個男人弱。
這個該死的麵具男倒是有些本事,身邊居然有這麽多高手,當真是小看他了。
上官輕兒眯著眼睛,目光冰冷。跟夏瑾寒並肩站在一起,嘴角帶著一抹純潔的笑,“也罷,他們來了,剛好可以讓我試試身手。”
夏瑾寒隻是冷眼看著周圍,笑道,“也罷,這些年,我也沒有好好試過身手了。”
上官輕兒歡快的笑著,像是天真無邪的孩子一般,“你說我們兩個人,要多久才能將他們解決呢?”
夏瑾寒的視線在周圍掃了一遍,語氣冰冷,“一炷香的時間。”
上官輕兒表示同意,“嗯,我也覺得差不多了。”說著,她舒活了一下脛骨,道,“我說,你們這些人藏在周圍不累麽?再不出來,姑奶奶我可就要走了。”
聽到上官輕兒狂妄的話,周圍的黑衣人紛紛衝了出來,一下子就將上官輕兒和夏瑾寒包圍。
上官輕兒滿意的笑著,“不錯,還是挺聽話的,動手吧。”她現在還餓著肚子呢,真心不想跟這些人耗。
“上!”黑衣人顯然是很不滿上官輕兒的狂妄,當即就衝了過去。
而這個時候,屋裏那帶著麵具的男子,不知何時已經跳了出來,站在了屋頂上,冷眼看著那被黑衣人包圍的上官輕兒和夏瑾寒。
上官輕兒手中的軟劍出鞘,灌注了內力的軟劍,劍鋒筆直,光芒四射。
看著那些衝上來的人,她笑道,“一共十個人,一人五個。”
夏瑾寒嘴角勾起,道,“那得看你有沒有這麽快了。”說罷,他已經拿著玉扇,身子騰空,跟那些人打起來了。
上官輕兒也不怠慢,揮舞著手中的劍,立刻迎上了那些黑衣人,黑衣人的武功不弱,而且是五個對上官輕兒一個,要是別人,怕是還沒開始打,就要被那些人身上的殺氣嚇的腿軟了。
上官輕兒臉上卻帶著興奮的笑容,絲毫不畏懼的跟那些人打了起來。
她的動作敏捷,手腳麻利,舉手抬足之間,無處不散發著淩厲的殺氣,體內強悍的內力,對上那些高手的劍,絲毫不示弱。
夏瑾寒手中的玉扇,隨意的揮舞著,帶起了一陣強勁的風,那些衝上來的黑衣人,對上他那強大的內力,紛紛被逼退了好幾步,幾乎是寸步難行。
這兩人身上的內力,強大而又古怪,讓黑衣人們無不臉色蒼白,麵無血色。
上官輕兒心裏明白,麵具男估計是不知道從哪裏了解到她會金蠶蠱的消息,想要試探一下虛實吧?
可惜,她可不是除了金蠶蠱就什麽都不會的,這些年,她的武功也不是白練的,師父的武功本就獨特,加上她在霧穀學的那些,這些人想要對付她,怕是沒這麽容易。
不遠處的屋頂上,一身黑色長袍的男子,冷眼看著正在奮戰的上官輕兒和夏瑾寒,眼底滿是寒意。
想不到啊想不到,這個上官輕兒長大之後,居然厲害了這麽多,看來,他還是小看了上官輕兒和夏瑾寒了。
不過,今天他們兩既然來了這裏,想要離開可就不是那麽簡單的了。
夏瑾寒很快就解決了三個黑衣人,三個全都是被他的玉扇發出的淩厲殺氣,一舉擊殺的。
看到夏瑾寒這麽快就解決了他們三個同伴,剩下的兩個黑衣人頓時有些慌了。但看到上官輕兒正吃力的應付那五個人,他們又自信了一些。
就像主人說的,他們不需要打敗夏瑾寒和上官輕兒,隻要能逼得上官輕兒走投無路,使出絕招,便算是完成任務了。所以,他們兩個現在隻需要好好的拖住夏瑾寒,不讓他去幫助上官輕兒,想必就沒事了。
夏瑾寒當然知道那兩個黑衣人的想法,但他一點也不著急,反而故意慢悠悠的跟那兩個黑衣人耗著。
上官輕兒一個對五個,而且五個都是高手,肯定有些吃力。
她之前都是在苦練,卻極少真正的跟人打架,即便有一身好功夫,跟這些高手打起來,還是慢慢的落了下風。
不過,就算落了下風,她也絲毫沒有退縮,相反,麵對著五個高手,她的嘴角始終帶著一抹妖嬈的笑容,清澈的大眼睛裏,純潔一片,似乎隻要看著她的雙眸,就會情不自禁的陷進去。
她身上有一種獨特的魅力,尤其是她笑著的時候,可愛的表情,叫人完全下不了手。
對方下不了手,她可不會手軟,手中的軟劍,帶著寒氣,沒一會就傷了其中的兩個人。
疼痛讓那兩個黑衣人清醒了過來,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傷口,似乎不明白自己是怎麽被傷到的。
上官輕兒無視那兩人的呆愣,手起劍落,那兩人隻覺得脖子一涼,身子就無力的倒在了地上。
至此,其餘的三個人才清醒過來,驚恐的看著上官輕兒,問,“妖女,你對我們做了什麽?”
“噗……你們可是三個大男人對我一個弱女子,你說,我能對你做什麽呢?”上官輕兒故意將話說的很曖昧,嘴角還帶著一抹嘲諷的笑,讓那三個黑衣人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莫非,你們都喜歡被人做點什麽嗎?”上官輕兒繼續語不驚人死不休。
為首的黑衣人臉色難看,咬牙道,“一派胡言,兄弟們,給我殺。”
“是!”那兩個立刻大聲的附和,再次衝上去跟上官輕兒廝殺。
少了兩個人,上官輕兒打起來可就輕鬆多了,她輕巧的躲開這三個人的攻擊,卻並不反擊,而是出言嘲諷,“嘖嘖,這是惱羞成怒了麽?其實吧,你們那狗屁主人一直帶著麵具,想必不是見不得人的醜八怪,就是絕世美男子。這樣的人,怕是不會喜歡女人,會對你們做些什麽,也是正常的,我能理解。”
好好的,怎麽扯到他們主人身上去了
聽到上官輕兒的胡扯,別說是那三個黑衣人,就是在一邊看著的麵具男和不遠處的夏瑾寒都嘴角猛抽起來。
她這話會不會太以偏概全了?他難道不是美男子?不,估計她不當她自己是女人吧!瞧她現在這樣子,哪裏有女孩子該有的端莊呢?夏瑾寒挑眉,隨手將一個試圖偷襲他的黑衣人踢倒在地,對上官輕兒道,“寶貝,我可不喜歡男人。”
上官輕兒笑的更豔了,“你當然不喜歡男人,因為你早早就被我收了嘛……”說著,她還一臉驕傲的樣子,繼續道,“你該感謝我啊,親愛的,要不是我早早把你給收了,你現在怕也是會跟那個見不得人的麵具男一樣,看不上女人,就跟一群下屬搞在一起了。可真是可惜了啊”
“噗……”聽到上官輕兒的話,不遠處那一身黑衣的麵具男人差點差點一口鮮血吐出來。這死丫頭,活得不耐煩了嗎?
上官輕兒才懶得理會別人的想法,繼續一邊跟那三個黑衣人周旋,一邊笑道,“不過我覺得,親愛的你是太美了而容易看不上女人,但那戴麵具的,十之八九是太難看了,整天帶著麵具,都不敢用真麵目見人,能好到哪裏去?”
夏瑾寒無奈的笑著,隨手解決了那兩個黑衣人,對上官輕兒道,“餓不餓?”
上官輕兒早就餓了,韓熙然點的那一桌子飯菜還在酒樓裏放著呢,想起那美味佳肴,她簡直恨不得立刻飛回去,當下哀怨的回答,“餓,我都快餓死了。”
看到夏瑾寒隨手就解決了那兩個人,上官輕兒嘴角抽了抽,“我說你怎麽速度變得這麽慢了,敢情你是故意拖著的?”
夏瑾寒笑,輕輕一躍,來到上官輕兒身邊,“若不然,你怎麽能有表現的機會?”
好吧……
上官輕兒悶悶的盯了他一眼,“那還不快幫我把這幾個人解決掉?我想回家吃飯。”
“好,回家吃飯。”夏瑾寒心中一暖,淡淡的笑著,那個家字,讓他瞬間感到了無限的溫馨,恨不得立刻回去。
有了夏瑾寒的加入,那剩下的三個人,完全就不是他們的對手,很快就接二連三的倒下了。
眼看,最後一個人就要被夏瑾寒解決掉了,上官輕兒卻攔住了他,笑道,“這個不能死,留著。”
夏瑾寒微微一愣,這才發現,他們周圍的陣法,居然跟那黑衣人有關。
他早就留意到這些黑衣人衝出來的時候,腳步就已經形成了一個五芒星陣,將他們困在了裏麵,但他以為將這些人殺掉,陣法就會不攻自破,不想居然還別有玄機。
他隻知道這裏擺了陣,卻一直沒參透陣法的關鍵,上官輕兒卻一眼就看透了,當真叫夏瑾寒驚訝和欣喜。
幸好上官輕兒及時阻止,不然,那人要是死了,這陣法怕也就要被封死,他們要出去,就沒那麽容易了。
夏瑾寒讚許的看著上官輕兒,突然覺得,這丫頭真的長大了,尤其是在霧穀這些年,她學會了很多,麵對事情的時候,已經不再像當初那麽莽撞。夏瑾寒心裏感到欣慰的同時,也覺得有些愧疚。
若跟別家的千金小姐那樣,她哪裏需要吃這麽多苦頭呢?
這些年,是他沒照顧好她,若是他夠強大,她哪裏需要變得這麽堅強?
當然,他心裏其實明白,不管他是否強大,她都會堅強,這就是她,與別人不一樣的她。
上官輕兒攔住了夏瑾寒的動作之後,立刻急飛身而起,纖細的手指彈出一粒石子,打在了那人握劍要自刎的手上。
夏瑾寒則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到那人身邊,點了那人的穴道,將他製住。
“想自殺?怕是沒這麽容易。”上官輕兒笑著,清澈的雙眸,妖嬈的笑容,叫人心生迷戀。
她看向了不遠處的屋頂,懶懶的道,“我後所,麵具男你看夠了麽?看夠是不是該親自下來了?你的手下真心不咋的,我們不用一炷香的時間,他們就不行了。”
屋頂上的男人聞言,正準備下去,但想起了什麽,卻是止住的步伐,冷笑道,“有本事你們先從那陣法裏出來再說。”
嘖嘖,當她出不去麽?
上官輕兒無奈的聳聳肩,手中的長劍“撲哧”一聲刺進了夏瑾寒抓住的那個黑衣人的胸口,再出來的時候,上官輕兒手中的劍已經染上了鮮紅,尤其是尖端的地方,鮮紅異常。
上官輕兒眼珠子轉了轉,目光在周圍掃了一圈,然後看似隨意的將手中帶著鮮血的長劍刺向了不遠處的一個角落,正是方才這最後一個黑衣人出來的方向。
長劍直直的刺進了土裏,入地三分,可見上官輕兒方才是用了多大的力氣。
隨著她那長劍的刺出,這陣法也閃出了一道淺淺的光,然後撲閃了一下,就消失不見了。
上官輕兒拍拍手,正準備轉身對身後的夏瑾寒說說話,卻感覺一道淩厲的劍氣突然對著自己刺來。
上官輕兒心底一驚,才明白那該死的麵具男不進來,就是為了在她破陣的時候,在她背後放冷箭?
好樣的,你當本小姐是蠢的麽?
上官輕兒冷笑,袖子一揮,正要擋下那利劍,卻見夏瑾寒的手一用力,那原本被他抓住的黑衣人就就被他推了出去,擋在了上官輕兒的麵前。
“撲哧”的又是一聲,那黑衣人擋在上官輕兒的身後,被那鋒利的長劍刺穿了身體,隨即整個人無力的倒在了地上。
陣法已破,就算把那黑衣人殺了,也不會對上官輕兒等人造成影響。
夏瑾寒飛身來到上官輕兒身邊,有些緊張的檢查著她的身子,“沒事吧?”
上官輕兒搖頭,笑道,“能有什麽事呢?倒是有些人,怕是得有事了。”說著,上官輕兒突然就按動了手中的袖箭,袖箭帶著強勁的風,就飛向不遠處屋頂上的那個男人。
按理說,他們的距離太遠,袖箭的射程完全不夠。但這袖箭可是球叔改造過的,世上獨一無二,射程自然也比普通的遠很多。
麵具男也沒想到上官輕兒會在這個時候射箭,更想不到這樣的距離,那利箭居然還能射過來,當下一驚,慌忙閃開,用手中的長劍擋下。
本以為上官輕兒還會繼續來找他算賬,但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上官輕兒已經被夏瑾寒橫抱起。
她懶懶的靠在夏瑾寒懷裏,砸吧砸吧小嘴,道,“親愛的,我餓了,咱們回去吧。”
“嗯。”夏瑾寒點頭,不再多說,抱著上官輕兒就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天色已經全黑了,清冷的月光灑下,那一座孤零零的院子前,躺了一地黑色的屍體,那些人身上的血,慢慢的流出,很快就染紅了這一片天地。
屋頂上的麵具男卻是愣住了,上官輕兒和夏瑾寒都已經解決了他的手下,卻在這個時候,放過他,就這麽走了?可能麽?
答案是,不可能……
因為,空氣中,似乎傳來了上官輕兒有些稚嫩慵懶的聲音,“真浪費了我的塗在袖箭上的紅葉粉,唉,要不然也許可以正的毀了那張麵具下的臉。”
“麵具下的臉本就被毀了,又何須你動手。”夏瑾寒淡漠的回答。
聽到這,麵具男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居然沾上了不少紅色的粉末,那些粉末快速的滲透,不,不是滲透,而是腐蝕他身上的衣服,手背因為握劍擋下了上官輕兒射來的袖箭,也沾了不少紅色的粉末在上麵,此刻,手背已經傳來了一陣灼痛。
他慌忙收回自己的手,發現那些紅色的藥粉遇到了他的皮膚,正瘋狂的滲透,不一會兒,就在他的手臂上留下了一個個深紅色的原點。
麵具男一驚,慌忙將外套脫下,接著又拿了幹淨的手帕,去擦手背。
但手背上那些紅色的粉末卻像是有生命的一般,已經滲進了他的皮膚,以肉眼可以看得到的速度,在他的身體裏消散開來。
“該死!”男人低咒醫生,慌忙點了身上幾處穴道,又拿出一粒藥丸吃下,但那紅色的小點還是沒有消失,反而在他的皮膚下慢慢散開,直到看不見……
除了手背上被藥粉沾上的地方有些灼熱之外,他沒感覺道其他的不適,但那紅色的藥粉,擴散的這麽快,要是不好好處理,怕是會滲進心脈,到時候,他可能就真的沒救了。
想到這裏,男人慌忙轉身跑進了院子裏,一把打開了院子裏的機關,快步的衝進了地窖。
男人剛離開,夏瑾寒就抱著上官輕兒出現在了不遠處,看著男人著急的樣子,上官輕兒嘴角帶著狡黠的笑,像隻狐狸似得,“嘖嘖,這人肯定不是夏瑾煜,這麽點東西就嚇怕了……”
夏瑾寒眉頭緊皺,也覺得有些奇怪,“這裏是夏瑾煜的別院。”
“可是夏瑾煜怎麽可能會因為這點事情就慌張了?”上官輕兒眉頭深鎖。
夏瑾寒也有些不解,“確實。不過,就算不是夏瑾煜,也是他的人。”
上官輕兒認同的點頭,“這個倒是,不管他是誰,隻要他半個月內出現在我麵前,我就能一眼找到他。”上官輕兒自信的笑著。
夏瑾寒輕笑,“想不到你們祖師爺的血,用處這麽大。”
不過是滲透了一小滴血的普通藥粉,效果居然這麽強烈,可見,那滴血的效果是多麽的驚人。
上官輕兒摸了摸下巴,道,“可不是,要是那人還活著就好了,我一定把他身上的血都放出來,屆時我必然無敵了。哈哈哈……”
夏瑾寒嘴角抽了抽,抱著她離開了那院子,道,“他活著你以為你能好過?”
“為什麽不能?那老東西又不認識我。都死了差不多一千年了,還躺在那裏要死不活的,又不能一次性取太多他的血,否則屍體會腐化了,真是可惜了。”上官輕兒緊緊抱著夏瑾寒,有些遺憾的道,“你說,我要是下次回去,一次性將他身體裏的血都放出來,再讓他的屍體腐爛掉,會不會被霧穀的人追殺一輩子啊?”
夏瑾寒很認真的點頭,“我怕不止是霧穀的人要追殺你,那祖師爺做鬼也不會放過你。”這丫頭還能再雷一點麽?把祖師爺的血全放出來?那血就算再好用,也不是這樣用的啊。
再說了,那屍體可是霧穀千百年來的驕傲,她是毀了祖師爺的肉身,必然會成為霧穀的敵人,到時候,怕是有她受的了。
“我愛不相信世界上有什麽鬼魂呢,祖師爺都死了上千年了,就算有鬼魂,也早該去投胎了,如何還能來找我算賬?”上官輕兒毫不在乎的說著。
兩人一邊說話,一邊在道路上狂奔,很快就飛回了城門,直接來到了那家酒樓裏。
酒樓裏,梨花和青然以及韓熙然都在那裏,看到上官輕兒和夏瑾寒回來,韓熙然的嘴角不動聲色的抽了抽,但也隻是一瞬間,很快就平靜下來,有些擔心的來到上官輕兒跟前,“輕兒,你沒事吧?”
上官輕兒沒忽略韓熙然的表情,隻是有些疑惑,韓熙然為何會這般看著自己,聽到他的話,她從夏瑾寒身上跳下來,笑道,“沒事,我跟太子聯手,那些人不是對手。”
說罷,看著那似乎又熱了一遍,才剛端上來,還冒著熱氣的飯菜,激動的在椅子上坐下,道,“哎呀,好香,熙哥哥你果然大方,真點了這麽一桌子菜,哈哈,也不枉我這麽賣力的幫你了。”
說著,上官輕兒已經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夏瑾寒則是慢條斯理的走進來,對韓熙然點點頭,隨即坐在了上官輕兒身邊。
韓熙然的嘴角再次抽搐了一下,似乎沒想到上官輕兒會這般的貪吃,而且一點都不拘小節,當真是跟梨花說的那樣,“小郡主跟殿下一定會回來酒樓的,因為小郡主還沒把敲詐你的那一桌飯菜吃完。”
韓熙然一開始還不相信上官輕兒會為了一桌飯菜,而且是敲詐來的飯菜,回太子府而是來酒樓裏,如今親眼所見,才不得不信。
在看上官輕兒那貪吃的樣子,韓熙然無奈的搖搖頭,當真還是跟個孩子一樣,可愛有迷糊,叫人心疼,惹人愛憐。
看到上官輕兒和夏瑾寒回來了,韓熙然也就放心了,詢問了一下他們方才追出去的情況之後,覺得沒自己什麽事了,就急急忙忙的離開酒樓回了左相府。
他早就該回去的,夏靜曦一定還在等他,他早就迫不及待了,但是因為方才遇刺,他擔心上官輕兒的安慰,就堅持留在這裏等上官輕兒回來。如今看到上官輕兒安然回來,他也可以安心離開了。
看著韓熙然的背影,上官輕兒咽下嘴裏的肉,道,“熙哥哥,今晚的那些此刻,應該是不同的人派來的,你隻要查清楚刺殺你的那些人是誰就好了,其他的我會處理。”
上官輕兒這麽說,顯然是知道什麽了,韓熙然也不多說,點頭,“好,今日,多謝了。”
“哈哈,客氣了,快回去吧,別讓九姐姐久等了。”上官輕兒說著,大口的吃了一個烤鴨腿,美滋滋的品嚐起來。
韓熙然咧嘴一笑,感激的看著上官輕兒,然後轉身,大步走開了。
……
霧穀,聖殿最裏麵。
“咯……”高台上,那口漂亮的冰棺突然發出了一道沉悶的聲音。在這彌漫著濃烈寒氣的密室裏,那聲音顯得異常刺耳,說不出的驚悚。
隨著那一聲的聲音,冰棺裏麵突然伸出了一隻蒼白而又修長的手,手腕上還有幹了的鮮紅血液粘著,與他蒼白的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雪白,血紅,氣氛詭異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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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祖師爺要詐屍了……哇卡卡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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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師爺:滅哈哈哈,睡了千年,老子終於要複活了。美妞們,快到宇宙第一帥的祖師爺懷裏來……(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