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捉殲在榻〔精〕
城南南山腳下的那一座莊園,在炎熱的陽光下,散發著點點光輝,金燦燦的光芒下,卻在上演著一幕鬧劇。
“不好了,不好了,小姐,小姐……”原本送上官輕兒回去的侍女,錢若兒身邊的張巧急急忙忙的跑來涼亭,聲音很是焦急。
錢若兒蹙眉,問,“何事?”
“小,小姐,不好了……”張巧小臉一紅一白的,顯然很是著急,卻不知該如何開口的樣子。
錢若兒眸光微深,想起了什麽,笑道,“到底怎麽回事,立刻從實招來。”
張巧被嚇了一跳,跪在地上,慌張的道,“是,是大少爺出事了。”
錢若兒不怒反笑,問,“到底何事,一次『性』說完。”
“妍郡主不知何故進了大少爺的房間,如今,如今已經跟大少爺……小姐,您快去看看吧。”張巧憋紅了臉,也就說出了這麽幾個字。
但卻讓錢若兒那張含笑的臉,立刻變得冰冷起來,她驚訝的問,“你說什麽?你確定是妍郡主?”?? 腹黑太子天降萌妃164
張巧咬著嘴唇點點頭,“是,是妍郡主沒錯。”
“那小郡主呢?”錢若兒不敢相信的問。
“小郡主在隔壁的房間裏休息,方才奴婢聽到大少爺房裏有動靜跑去看的時候,似乎驚動了小郡主,如今她怕是也起來了。”張巧戰戰兢兢的說著,麵無血『色』。
錢若兒眼中閃過一抹寒氣,起身道,“走,帶路,我過去看看。”
這個時候,一直坐在原地的慕容蓮笑的很是妖豔,他起身笑道,“本王也去看看我家小丫頭,不知道她被嚇著了沒有。”說罷,已經一溜煙的走開了。
聽到慕容蓮的話,周圍那些愛湊熱鬧的人也都紛紛給自己找了理由,跟了上去。
錢若兒咬著嘴唇,飛快的趕到後院裏的時候,那裏已經是尖叫聲一片了。
“滾開,滾開,放開我,啊……”這聲音自然是來自風妍妍的。
屬於錢嬴的房間裏,大門敞開著,屏風遮住了後麵的風景,叫人看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這聲音卻是清晰入耳,叫人不難可以想象裏麵的畫麵。
錢若兒帶著人趕來的時候,上官輕兒剛好從房間裏出來,身邊還跟著梨花和慕容蓮。
看到錢若兒過來,上官輕兒緊張的問,“錢小姐,發生什麽事了?”
錢若兒目光冰冷的看了上官輕兒一眼,抿嘴,不曾開口。
還是慕容蓮笑著回答,道,“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再不進去,妍郡主不知會如何了。”
這話提醒了錢若兒,她咬著嘴唇,不管其他,急急忙忙的跑進了房間。
上官輕兒和慕容蓮對視一眼,緊隨其後,他們身後,那些公子小姐們也耐不住好奇心,紛紛跟了上來。?? 腹黑太子天降萌妃164
“啊,不要,放開,我放開我。”
上官輕兒剛穿過屏風,就看到一向端莊,寵辱不驚,似乎麵對一切都不會改變骨子裏的高傲的風妍妍,正被一個衣衫淩『亂』的男子按在身下。那一身綠『色』的衣服,已經被扯開,『露』出了下麵那一件可愛的紅肚兜。
此時,她身上那男子的手,正落在她的紅肚兜上,肚兜下,身前的春光若隱若現,惹人犯罪。
“啊——”錢若兒忍不住大叫了一聲,雙眼一翻,差點暈倒過去,幸好身邊的侍女及時扶住了她。
上官輕兒則是用犀利的目光看著眼前這一幕,看著那高傲的在任何時候都一副清高嘴臉的女人,在那個近乎癡狂的男人身下,痛苦掙紮,一臉慌張,滿臉淚痕,發絲淩『亂』,跟常人被欺辱了的時候一樣表情的風妍妍,突然覺得很是好笑。
這也不過是個普通女人罷了,她還以為風妍妍那府高雅和淡然能堅持到什麽地步呢。
不過上官輕兒可一點都不同情風妍妍,若不是她梨花聰明,若不是她遭遇哦準備,恐怕此刻在**被男人淩辱的人,就是她上官輕兒了。
他們的身後,不少公子小姐看到這一幕,都轉身閉上了眼睛不敢再看。都是未出閣的深閨小姐,自然是不敢看這種畫麵的,而那些公子少爺們,也不敢明目張膽的看,最多也是偷偷的瞄兩眼,即便**那兩人並未正式開始做什麽。
唯有上官輕兒和慕容蓮,雲淡風輕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仿佛不過是再平常不過的畫麵。錢若兒在侍女的攙扶下穩住身子,卻也是不敢再看那畫麵,背著身子叫道,“哥,你在做什麽?快放開妍郡主!”
上官輕兒也像是剛回過神來一身,驚訝的指著**的兩人,叫道,“妍姐姐,你,你和錢公子在做什麽,這……”
此時,錢贏正俯身親吻著風妍妍的脖子,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了深深淺淺的印記,十分顯眼。
風妍妍因為掙紮的緣故,滿頭大汗,頰邊的長發也被汗水打濕,黏在身上,臉上到處都是淚痕,身子被錢贏壓在身子不能動彈,雙手無力的垂在一邊,似乎已經沒有了反抗的力氣,看起來像是躺在那裏人人采攫的一般。
錢贏聽到了錢若兒的聲音,有些『迷』茫的抬起頭,那張普通的臉上滿是情欲,尤其是那雙眼睛,幾乎能噴出火來。
上官輕兒凝眸,冷笑,果然已經不是先前他們見到的那個錢贏了,隻是這氣質就完全不一樣。也不知道先前的那個人是誰?
“嘖嘖,錢公子好本事,不過是眨眼的功夫就把風家小郡主給弄到自己的**了,本王佩服……莫不是我們打擾兩位了?”慕容蓮很是不客氣的笑著,聲音很欠扁。
偏偏上官輕兒還拉著慕容蓮的衣服,怯生生的道,“是這樣嗎?九哥哥,那咱們還是先出去吧……”
“啊——!滾開!”似乎被上官輕兒和慕容蓮的對話刺激到了,風妍妍突然大聲的怒吼著,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力氣,一把將身上的錢贏推到了地上,扯過一邊的被子將自己那春光外泄的身子裹住。
“都給我出去,出去……”她大聲的叫喊著,像個瘋子一樣,聲音帶著哭腔,說不出的淒慘。
上官輕兒看了一眼被推到了地上的錢贏,因為風妍妍的動作太大,他的頭撞倒了一邊的桌子上,額頭上立刻流出了鮮血。
突然的疼痛,讓錢贏的意識恢複了幾份,他甩甩頭,看著眼前這混『亂』的場麵,聲音中明顯的帶著顫抖,問,“發生什麽事了?”
錢若兒也回過神來,站直了身子,看著她那不爭氣的哥哥,咬著嘴唇道,“來人,將大少爺帶下去。”
“是。”錢家的家丁們紛紛湧上來,帶著就要去拉錢贏。
錢贏卻是自己站起來,『摸』了『摸』額頭上的血,看著**全身顫抖,長發散『亂』,像受傷了的小鹿一般惹人愛憐的女子,顫抖著聲音道,“雖然不知道方才是怎麽回事,但是,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
上官輕兒看到,風妍妍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抓著床單的手指猛的收縮,將床單的都抓出了一個洞來,但似乎經過了幾分鍾的冷靜,她沒有再像剛剛那樣失態,而是咬著嘴唇,聲音冰冷疏離,“錢小姐留下,其他人都請出去。”
上官輕兒的目的也達到,風妍妍已經在她,甚至是在這麽多人的麵前端莊掃地,毀了清白,她也懶得逗留,轉身就跟著慕容蓮要離開。
“輕兒妹妹,你就沒有什麽話要說的麽?”風妍妍突然出聲問上官輕兒。
上官輕兒眨了眨清澈見底的眸子,看向**的風妍妍,風妍妍也剛好抬起頭來,那張滿是淚痕和汗水,看起來十分狼狽的臉上,那雙眼睛卻是冰冷的,高傲的,似乎還帶著些許的恨意。
上官輕兒突然笑了,怯生生的問,“妍姐姐,輕兒不是不願安慰你,隻是,隻是輕兒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少給我裝傻,嗬,上官輕兒,我果然是小看你了。”風妍妍突然冷笑著,陰狠的瞪著上官輕兒,“你不會得意太久的。”
上官輕兒眨了眨眼睛,像是不明白她這話的意思一般,不安的問,“妍姐姐,你在說什麽呢?你,你這是在怪輕兒太累睡著了沒有一直陪著你,才讓你被錢公子玷汙了嗎?”
聽到被錢贏玷汙了這幾個字的時候,風妍妍的瞳孔猛烈的收縮,死死的咬著牙,好久才閉上眼睛,一臉疲憊的道,“姐姐方才神智有些不清,還望妹妹不要見怪。”
“姐姐你沒事就好了,輕兒這就去給你找大夫過來。”上官輕兒說著就一溜煙的跑了出去。慕容蓮緊隨其後。
房間裏,頓時就隻剩下了還沒有被帶走的錢贏,錢若兒,以及床榻之上渾身淩『亂』的風妍妍。
風妍妍冷眼看著錢贏和錢若兒,聲音冰冷刺骨,“你們告訴我,這是怎麽回事?”
錢若兒和錢贏一起跪在了地上,低著頭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分明是讓張巧和金蘭一起將上官輕兒送到這邊來的,怎麽會……”
“哼,是我太小看上官輕兒了,我在她的酒裏下了『藥』,她也在我的酒裏下了『藥』,結果她沒事,我卻……嗯……”風妍妍說著,臉上就一陣通紅,顯然是被她克製住的欲望又衝上腦門了。
她咬著牙,道,“去給我準備一痛冰水!”
“是。”錢若兒起身,立刻吩咐了下去,然後帶著剛醒來的金蘭和張巧再次回到了風妍妍的那個房間。
風妍妍看著金蘭,聲音宛如魔鬼一般,“告訴我,到底是怎麽回事?”
金蘭被嚇得跪在了地上,低著頭,戰戰兢兢的回答,“郡主,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奴婢本是要送小郡主來大少爺的房間的,可是在路上,小郡主突然哼了一首曲子,奴婢聽著聽著,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風妍妍眯起眼睛,冷笑,“哦?什麽樣的曲子?”
“奴婢也不知道……醒來的時候,奴婢就躺在了外邊的茅房裏……”金蘭害怕的回答。
“張巧?”風妍妍看錢若兒身邊的侍女。
張巧也跪在地上,慌忙搖頭,“奴婢也和金蘭一樣,隻是,奴婢醒來的時候,躺在了外邊的花叢裏,一起來就聽到了大少爺房間裏的聲音,奴婢記得這是妍郡主的聲音,而且周圍已經有幾位出來上茅廁的少爺和小姐聽到了,正在圍觀著,所以奴婢就趕緊去告訴小姐了。”
風妍妍死死的咬著牙,道,“該死的上官輕兒,本郡主不會讓你如願的。”惡狠狠的說完,又覺得自己失態了,閉上眼睛深呼吸,不多時又變回了最初的端莊和優雅。
隻是,她麵頰通紅,渾身濕透,軟軟的靠在**,那樣子說不出的撩人,哪怕是她再怎麽極力的想要讓自己變得端莊典雅,也依然是那樣的風『騷』誘人。
錢贏抬眸看了一眼**的風妍妍,心中一動,因為他事先也是吃了『藥』的,此刻也是覺得渾身難受,強忍著心中的不適,再一次道,“妍郡主,我會對你負責的。”
這一句話徹底的點燃了風妍妍的怒氣,她眯起眼睛,一把拿起**的枕頭對著錢贏丟去,聲音是壓抑不住的憤怒,“你給我滾,別再讓本郡主看到你。”
說罷,低頭看著自己胸前的吻痕,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咬著牙道,“來人,錢贏以下犯上,帶下去,打五十大板。”
錢若兒和錢贏齊齊一愣,錢贏目瞪口呆,錢若兒則是慌忙求情,“郡主,哥哥也是被人算計了,打五十大板,他會死的。”
“無用之人,死不足惜。”她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優雅高調,此刻聽起來卻是那樣的狠毒。
錢贏的身子顫抖了一下,不敢相信的看著風妍妍,道,“你說什麽?”
“還不快請錢公子下去?!”風妍妍怒道。
“是。”幾個護衛從外麵跑進來,想要抓住錢贏,去被錢若兒攔住了,“郡主,我知道你很生氣,但是今日之事,是你要我們幫你做的,出這樣的事情,也不怪哥哥。”
風妍妍眯起眼睛,危險的看著錢若兒。
錢若兒卻沒有絲毫畏懼,跟風妍妍對視,“哥哥是有些窩囊,但今日若不是被上官輕兒算計了,又如何會犯下大錯,雖然哥哥差點侵犯你,也是在你們兩人都被下了『藥』的情況下,你不能不分是非就打了哥哥。”
風妍妍深深的看著錢若兒,看到錢若兒一身傲骨,漂亮的小臉滿是固執的時候,突然笑了,道,“你倒是個情深意重之人,都下去吧,快些把冰水抬過來。”
錢若兒這才鬆了一口氣,扶起錢贏,道,“是,郡主。”
錢若兒和錢贏離開了之後,一直在屋頂上偷窺的上官輕兒『摸』了『摸』鼻子,看著身邊的慕容蓮道,“錢若兒和風妍妍是什麽關係?”
慕容蓮白了她一眼,沒好氣的道,“這好像是你夏國的事情,你問我?”
上官輕兒眨了眨眼睛,而後討好的笑著,“九哥哥見多識廣,神通廣大,問你自然是對的。”
慕容蓮白了她一眼,順手敲了敲她的小腦袋,懶懶的回答,“告訴你,有什麽好處?”
上官輕兒嘴角抽了抽,然後很不客氣的回答,“告訴我,我就允許你這兩天住在上官府,不然……”
“不然如何?”慕容眯起眼睛,危險的看著上官輕兒。
“不然就讓十二影衛將你趕出去唄。”上官輕兒挑眉,一臉得意的伸出自己那雙纖細的小手,慵懶的笑著,“不知道我多加一層功力,能將你困住多久?”
慕容蓮頓時炸『毛』了,咬著牙惡狠狠的瞪著上官輕兒,“死丫頭,你再說一句?”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用金蠶絲束縛他了,該死的。雖然他如今功力大漲,上官輕兒最多也就能困住他一小會,但被人捆著的感覺,真心不好受有木有?
上官輕兒笑的跟多花兒似得,挑眉道,“九哥哥最好啦,快告訴我。”
慕容蓮冷哼一聲,道,“錢家很早之前就是風王手下的人,幫風王打理生意的,你說,錢若兒和風妍妍是什麽關係?”
上官輕兒眯起眼睛,道,“這麽說,錢家的財產,實際上都是風家的?”
“你還不算笨!”慕容蓮敲了敲她的腦袋,似乎敲上了癮了一般,懶懶的道,“所以風家的財產不比你這個暗地裏的第一首富少多少,你可得小心了。”
上官輕兒白了他一眼,道,“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
“我說的可是真的,你家男人到處拈花惹草,小心你還來不及大婚,男人就被搶走了。”慕容蓮不客氣的數落著上官輕兒。
上官輕兒聞言,生氣的瞪著慕容蓮,“能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說罷,又冷冷的道,“本小姐的男人,她還不配觸碰。”
慕容蓮撇撇嘴,嘀咕道,“別太自信了,哼。”
上官輕兒給了他一記眼刀,然後起身,朝著院子的外邊飛去。
梨花正在外邊等上官輕兒,看到她靠近,恭敬的來到她身邊。
上官輕兒問梨花,“可知道先前的錢贏是何人?”
梨花低著頭道,“他喝了郡主你的毒酒之後,心知不對,就想趁機離開。不料奴婢跟了過去,他就趁機躲進了茅廁。奴婢不敢跟上去,就叫人在周圍等著,等了許久才發現他的蹤跡,追了上去,來到了錢贏的房間,無意中聽到了錢贏和假錢贏的對話,知道了他們要對小郡主你出手,奴婢心中憤怒,暴『露』了行蹤,跟那人打了一架後,發現他背後脖子上有一處已經愈合,但還留下了淺淺的粉『色』的疤痕……”
“背後的脖子上?疤痕?”上官輕兒眯起眼睛,突然想起了大半個月前在太子府的涼亭裏遇到的那個男人,當時,他對她做了不軌之事,被梨花刺傷了脖子……
“原來是他麽?”上官輕兒閉上眼睛,嘴角溢出一抹冷笑,“金蠶蠱和雪風劍,對他就這麽重要嗎?”
梨花低著頭,心中有些憤怒,卻沒有出聲。
而上官輕兒的心卻是一寸一寸的變涼了,方才,要不是梨花用千裏傳音告訴她,錢贏和風妍妍的目的是要毀她的清白,也許她稍不謹慎,剛剛躺在那**的人就是她了。
若真的是她,不管是真的錢贏還是假的錢贏,都不可能會像方才一樣在半路打住,屆時,錢若兒帶著所有人進來,她想要嫁給夏瑾寒,就已經不可能了。
即便夏瑾寒不介意,即便她早就是夏瑾寒的女人了,即便她自己也不介意,但一國之太子妃可是將來的國母,豈能是一個不幹不淨的女人可以擔當的?到時候,整個京城,甚至是是整個夏國都將她不清不白的消息傳開了,她跟夏瑾寒想要在一起,怕是會比登天還難。
那個人,當真如此狠心,一點情分都不留了麽?
上官輕兒深呼吸,再睜開眼睛的時候,隻剩下了一片清明。
也罷,在利益麵前,很多感情本來就是蒼白無力的,何況,也許隻有她一個人將對方當成了朋友甚至是親人,人家可從來就沒有在乎過她呢……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這賞花宴也是不歡而散了。
上官輕兒原本是坐著風妍妍的馬車來的,回去的時候不跟風妍妍一起回去,自然是要自己回去了。
她本來想,下午的天氣正好,也許她可以施展輕功,在周圍的樹林裏玩玩再回去,沒想到一走出莊園,就看到了那輛熟悉的馬車。
上官輕兒心中一動,飛快的跑過去,張嘴正要叫出那個熟悉的名字,馬車的簾子突然被掀開,『露』出了一張含笑的熟悉的臉,生生澆滅了上官輕兒的熱情。
“小八,怎麽是你?”上官輕兒眨了眨眼睛,疑『惑』的問。
這馬車,分明是就是夏瑾寒的,為何上麵的人卻是夏瑾軒呢?
夏瑾軒看到上官輕兒的表情變化,有些不悅的道,“輕兒,你這是不想看到我嗎?”
上官輕兒幹咳兩聲,笑道,“自然不是,我隻是沒想到是你罷了。”
“你以為是太子哥哥?”夏瑾軒一臉認真的問。
上官輕兒撇撇嘴,悶悶的道,“我這不是本能的以為麽?”
她一邊說一邊上了車,懶懶的靠在馬車上,問,“小八,你還沒說你怎麽會在這兒呢。”
夏瑾軒收起最初那一副受傷的表情,笑道,“慕瑤那個死丫頭說你馬上要大婚了,所以讓我去接她下來跟你一起住,她要看著你出嫁。”
上官輕兒眼前一亮,“真的?我還打算明天親自去接她呢。”
其實上官輕兒早就想去找慕瑤他們了,但因為某個人的原因,她一直不敢再去普崖山,這事也就這麽拖了下去。
“當然是真的,我剛將他們送去你府上,太子哥哥說你在這兒,讓順便來接你回去。”夏瑾軒老實的回答。
上官輕兒點點頭,張了張嘴想要問什麽,卻終究沒有問出口,最後安靜的坐在馬車上,任由馬車慢慢的移動。
“死丫頭,等等我。”之前被丟下了的慕容蓮看到上官輕兒的馬車居然不等他就走了,趕緊衝了過來,一抹豔紅直直的衝進了馬車裏,穩穩的落在了上官輕兒身邊。
上官輕兒白了他一眼,“我以為你舍不得大美人,打算去幫她解毒呢。”
慕容蓮用力的敲了敲上官輕兒的腦袋,罵道,“死丫頭,哥哥我是這麽沒品位的人麽?”
上官輕兒『摸』了『摸』被敲疼的腦袋,哀怨的瞪了慕容蓮一眼,“你再敲我就要變笨了。”
“本來就笨,再笨點也沒差別。”慕容蓮不屑的揚起頭,翹起了二郎腿。
夏瑾軒看不下去了,瞪著慕容蓮,“九王爺你沒打一聲招呼就擠上我們的馬車就算了,如今還這般罵人,當真是一點教養都沒有。”
慕容蓮不屑的瞥了夏瑾軒一眼,“教養?對她不需要那東西。”
上官輕兒狠狠的踹了慕容蓮一腳,怒道,“你再說一句試試?是不是早上沒去成,現在想真的去一趟?”
一向狂妄的慕容蓮第一次被人製服,即便不滿也還是乖乖的閉上了嘴,臉『色』不善的瞪著上官輕兒,再沒有說話。
上官輕兒懶得理他,在裏麵的軟榻上躺下,“我累了,要歇會,別吵我。”
“哥哥也累了。”慕容蓮妖嬈的一笑,紅『色』的衣衫拂動,人已經落在了上官輕兒身邊的軟榻上,想要跟上官輕兒一起休息。
但他身子剛落下,就被夏瑾夏瑾軒揪了起來,“慕容蓮,你放尊重點,男女授受不親。”
慕容蓮因為沒有準備,被夏瑾軒揪了起來,跌坐在了地板上,氣急敗壞的瞪著夏瑾軒,“臭小子,你找死是不是?本王的事情,你也敢管?”
夏瑾軒被他的氣勢下了一跳,但卻很有骨氣的沒有退縮,挺身攔在上官輕兒的軟榻前,“你最好乖乖坐著,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你能奈我何?活得不耐煩了麽?”慕容蓮怒罵。
夏瑾軒卻是得意的一笑,“我確實不是你的對手,但是別忘記外邊還有梨花和青雲……”
被上官輕兒威脅就算了,如今還要被夏瑾軒這個該死的家夥威脅,慕容蓮要是還能忍,那就不是他了。
他一揮衣袖,一把揪著夏瑾軒飛出了馬車,叫道,“好小子,有本事跟本王過兩招,先贏了本王,再來威脅本王。”
“放開我,慕容蓮,你……”夏瑾軒大聲的抗議,但已經來不及。
馬車上那兩個礙事的人離開了,上官輕兒頓時覺得舒服了不少,安靜的躺在軟榻上,慢慢的沉睡了起來。
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馬車突然停了,外麵傳來了梨花熟悉的聲音,“郡主,到府上了。”
上官輕兒睜開眼睛,用手『揉』了『揉』雙眼,起身伸了個懶腰,應了一聲,“嗯。”
“趙國太子在門口等著,似乎是在等您。”梨花又補充了一句。
幾乎是同時,外邊傳來了趙傾的聲音,“上官輕兒……”
聞言,上官輕兒頓時沒有了繼續伸懶腰的欲望,她冷著臉,道,“趕走,不見。”
“是。”梨花領命,下了馬車,隱隱聽到她禮貌卻十分冰冷,不帶敬意的聲音,“我家郡主說了不見您,請回吧。”
趙傾有些激動的來到了馬車前,大聲道,“上官輕兒,母妃今日才醒來,怕是撐不了多久了,你……”
“跟我沒關係,趙太子不要再為這種事來找我了。”上官輕兒打斷了趙傾的話,對正在趕車的青雲道,“青雲,直接將車架進去。”
“是。”青雲低頭領命,趕著車就要往大門的方向走,一點都不介意大門口上的那兩道門檻。
趙傾再一次攔住馬車,大聲道,“上官輕兒,母妃隻是想見你最後一麵。”
上官輕兒冷笑,“趙太子,你記住了,她不是我的母妃,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你若是有時間在這裏跟我耗,還不如回去看看她死了沒有,免得臨死也見不到你,說不上一句話。”
趙傾怒了,道,“你就真的這麽無情?上官輕兒,她畢竟是生你的母親,就算她曾經犯過錯,也是迫不得已,你怎麽能這麽說?”
“嗬嗬,我倒是不知道了,她當初能對還是個隻有三歲,尚不懂事的孩子下毒手,為何我如今就不能對她置之不理了?我沒有去給她一刀,讓她早些去陰朝地府,就已經是仁慈之舉,她就該笑死了,你最好不要得寸進尺。”上官輕兒說完,幹脆從馬車裏跳出來,冷眼看著眼前一臉疲憊的趙傾。
“趙太子,我最後說一次,你要是不走,別怪我不客氣了。”上官輕兒說罷,就大步往裏麵走。
趙傾卻是緊緊拉住了上官輕兒的手臂,低聲哀求,“算我求你,上官輕兒,去看看她。”
“不可能。”上官輕兒冷冷的推開趙傾,不再給他任何機會,直接走進了大門。
趙傾還想追上去,卻被身後趕回來的慕容蓮和夏瑾軒攔住了。
“趙太子,你回去告訴那個女人,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她要是再吵著鬧著,小心怎麽死的都不知道。”慕容蓮妖孽般的臉上,帶著一抹陰沉的笑。
夏瑾軒也認真的開口,“輕兒不欠她什麽,你當比誰都清楚,又何必強人所難?”
趙傾的身體一震,低著頭,抿著嘴不再出聲。
慕容蓮白了她一眼,轉身走進了院子,夏瑾軒也準備離開,卻聽趙傾低聲道,“我知道,但我卻無法拒絕她的要求……”
夏瑾軒看著趙傾,不出聲,許久,趙傾才自嘲的笑著,道,“也罷,本就是她自作孽,我分明是她的棋子,卻入戲太深了。”
看著趙傾離開,夏瑾軒低著頭,轉身也進了大門。
正是傍晚時分,夕陽已經西下,但天『色』還是一片明亮。
夏日的夜晚總是來的特別遲!
上官輕兒回到大殿的時候,洛音帶著兩個孩子,正坐在裏麵,除了他們幾個之外,還有慕瑤和風吹雪以及冷天嬌。
看到上官輕兒,慕瑤和兩個孩子一起對著上官輕兒衝了過來。
“輕兒,你回來了?”
“輕兒姐姐……”
上官輕兒一手抱一個孩子,對著慕瑤笑道,“是啊,什麽時候來的呢?怎麽不說一聲?”
慕瑤雙手叉腰,不滿的瞪著上官輕兒,“你還說呢,我在普崖山上一直等著你過來,好歹你是讓人傳個信,讓我下山來也好啊,你倒好,一點消息都不給,我還以為你想著大婚就把我們師兄師姐給忘記了。”
上官輕兒輕笑,伸手捏了捏慕瑤的臉,做了鬼臉,“我這不是忙麽?你知道,最近三天兩頭進宮陪太後和皇後,夏瑾寒那個混蛋還給我『插』了一直桃花,我哪裏有時間去找你?不過你這不都是跑來了麽?”
“我自己跑來的跟你請來的意義不一樣好麽?真是的。”慕瑤撇撇嘴,有些不滿的嘀咕。
上官輕兒笑著道,“好,是我不對,這幾天我都有空,每天給你們做好吃的飯菜,怎麽樣?”
慕瑤眼前一亮,“真的?你親手做?”
“這還有假?”上官輕兒挑眉。
慕瑤突然就不生氣了,抱著上官輕兒的手臂,推開了李漠,霸占上官輕兒,笑道,“那好,我就勉為其難原諒你了。”
李漠不滿的瞪了慕瑤一眼,想要再次奪回上官輕兒的那一隻手臂,卻被慕瑤瞪了一眼,道,“臭小子,一邊去,男女授受不親知道不知道?雖然你還是個小屁孩,但將來可是男子漢,怎麽能整日裏跟在這個死丫頭身後?”
李漠本來一臉怒氣要跟慕瑤吵的,被這麽一說,那些話頓時就憋住了,半天都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上官輕兒好笑的看著這一大一小兩個家夥,推了推慕瑤道,“好啦,跟一個孩子計較什麽呢?”
“李漠也不要跟這個無賴計較,她說的沒錯,你可是男子漢。”上官輕兒撫慰的看著李漠,嘴角含笑。
李漠的臉『色』這才看好一些,仰著頭道,“輕兒姐姐說的是,李漠才不會跟無賴計較。”
慕瑤咬牙,伸手對著李漠的頭就敲了下去,罵道,“好你個臭小子,敢說本姑娘是無賴?快叫姐姐!”
夏瑾軒進來的時候,就看到慕瑤雙手叉腰,咬牙切齒的瞪著一個八九歲的孩子,凶神惡煞的吵著要人家叫她姐姐的樣子。頓時給了慕瑤一個白眼,道,“你就這母夜叉的樣子,誰敢叫你姐姐啊,不被你嚇哭就不錯了。”
慕瑤聽到夏瑾軒的聲音,扭頭,瞪著夏瑾軒道,“臭小八,你皮癢了是不是?嗯?”說著,她就衝到夏瑾軒身邊,不客氣的對著他的胸口打去。
“嗯……”夏瑾軒被慕瑤這麽一打,立刻痛苦的發出了一聲悶哼。
慕瑤傻了,不解的看著夏瑾軒,問,“喂,你幹嘛呢?什麽時候變得這麽不禁打了。”之前她也曾對他動過手,怎麽就不見他這般痛苦呢?
夏瑾軒深呼吸,幹咳兩聲道,“死丫頭你找死是不是?”
“喂,你這是幹嘛呢?”慕瑤有些緊張的問。
慕容蓮妖嬈的笑著,站在上官輕兒身邊,對夏瑾軒道,“不過是跟本王過了幾招就這副德『性』了,嘖嘖,小時候也不知道是誰說要打敗本王的,你還是再回去練十年吧。”
夏瑾軒聞言,大怒,“慕容蓮,你別得意的太早,哼。”
慕容蓮挑眉,小道,“本王已經得意了十多年了,是有點早。”
慕瑤卻是飛起一腳,橫蠻的對著慕容蓮,“欺負武功比你差的人,算什麽本事?有本事跟我大師兄過招去。”
慕容蓮輕鬆的躲過了慕瑤的攻擊,懶懶的笑著,“夏瑾寒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本王又不是沒跟他打過。”
“怎麽樣?肯定是輸的一敗塗地吧?哈哈哈……”慕瑤大笑,惹得慕容蓮直跳腳。
“我說慕丫頭,你這麽幫著夏瑾軒這小子,莫不是你喜歡他?”慕容蓮跳腳過後,再度得意的挑釁。
聞言,慕瑤和夏瑾軒都愣住了。好一會,慕瑤才咬牙切齒的瞪著慕容蓮,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衝上去跟他打了起來,“看來你是欠收拾了,該死的,老娘今兒就讓你好看。”
上官輕兒微微蹙眉,見這些人鬧成了一團,也懶得再搭理,轉身帶著兩個孩子直接去了廚房。
太子府。
書房中,一襲白衣勝雪,長發飄逸的高大俊美男子,站在窗台前,望向了西南方向,目光幽深。
“殿下。”青雲無聲的來到窗前,低著頭,對夏瑾寒匯報今日的情況,“小郡主今日跟妍郡主以及慕容蓮一起去了城南南山腳下的莊園,在荷園的小湖裏,妍郡主用內力震動了小船,試圖讓小郡主落水,最後被小郡主識破,反過來將妍郡主等人弄下了水裏,使妍郡主換下了那一身白『色』的襦裙……”
“嗯。”夏瑾寒淡漠的應了一聲,目光中閃過了一抹寒意。
“之後錢嬴多次試圖跟小郡主接近,並趁機在小郡主的酒水中下『藥』,妍郡主與假冒的錢嬴也就是烈焰刀的主人一起想,毀小郡主的清白……”
青雲話沒說完,夏瑾寒便發出了一身冰冷的氣息,明明是大熱天的,卻讓青雲凍得渾身不舒服,但還是硬著頭皮講完,“但小郡主聰明,看穿了她的計謀,最後讓風妍妍躺在了那張**,與真正的錢嬴有了肌膚之親。”
“將消息散播出去。”夏瑾寒愣了愣命令了一句,就飛身離開了,速度快的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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