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七夕夜之亂(下) 文 / 清溯

今夜的禦花園,注定不得安寧。

明亮的宮燈,將這禦花園照得明亮如白晝,也將那齊刷刷的成千上萬身穿鎧甲的士兵照得異常刺眼。

被一大群士兵包圍,在場的人都有些害怕,有些淩亂,但皇上和他們的戰神太子殿下都在,他們都不為所動,大家也就慢慢的安靜了下來。

隻是,看向中間的風王一家人,眼神中無不帶著鄙視和憤怒。

這風王未免也太不將皇上放在眼裏了,這裏可是京城,是皇宮,他們這麽多年不曾回京,這一回來就造反,未免有些可笑。

沒有人懷疑風王的實力,但也沒有人相信他能打敗太子殿下。在眾人看來,隻要有太子殿下在,他們就是安全的。

“哈哈哈,皇上,你以為你的人還在這裏麽?他們會聽你的?”風王大笑著,一臉意氣風發的看著兆晉帝,“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風王向來是有野心的人,他早早就勾結了趙國人,這皇位他不是不想要,之前隻是沒有能力去爭,在他看來,沒有他年輕時候的拚命守護,何來今日的夏國?所以,這國家很大一部分都是因為他的守護才存在的,他也有權利和資格得到。

名不正言不順又如何?隻要得到了天下,什麽都是他說了算!

兆晉帝被氣得退後了好幾步,最好跌坐在了皇位上,臉色非常隻難看,“你,你你個叛徒……”

“哈哈……叛徒又如何,隻要得到了這個天下,一切都是本王說了算。”風王大笑著,突然揮手,對周圍的護衛叫道,“在場的人都聽好了,投靠本王的,留下,不願降服的,殺無赦。”

到底是久經沙場的老將軍,風王的話一出,氣勢十足,加上他此刻正是得意中,有著一呼百應的氣勢。

聽風王這一叫,所以人都慌了,不安的看著周圍包圍著的黑壓壓的人群,都把目光落在了夏瑾寒身上。

此刻的夏瑾寒,對大家來說就是鎮定劑,見夏瑾寒安靜的站在那裏不為所動,他們又再次安定了下來。

太子殿下愛民如子,自然會保全他們。

“你,你……”兆晉帝被氣得不行,指著風王,半天說不出話來。

上官輕兒笑了,“皇上不必擔心,不過是一群亂臣賊子,殿下絕不會讓他傷害任何人。”上官輕兒起身,優雅的一笑,宛如神女降臨一般。立刻就穩住了在場不安的人們。

沒錯,有殿下在,他們都不怕。

風王一愣,隨即大笑起來,“哈哈哈哈,真是狂妄的小丫頭,既然你想死,本王就第一個成全你,來人,把她拿下,血祭本王女兒失去的身子……”

風王話音剛落,果然就有好幾個侍衛出列,來勢洶洶,卻不是來抓上官輕兒的,而是……

直到被人抓住,風王還是有些回不過神來,迷茫的看著抓住他的那些人,怒罵,“你們這些廢物,本王讓你們去抓那個不知道死活的女人!”

夏瑾寒冷笑,“風王,你當這裏還是邊城麽?”說罷,又搖搖頭,道,“不對,邊城如今也不是你的了,你不過是個階下囚罷了。”

風王大驚,不敢相信的看著抓住了他的人,再看看周圍無動於衷的士兵們,大叫道,“你們這些廢物,都反了麽?本王讓你們將這裏的人都殺了!”

為首的士兵上前一步,不耐煩的看著風王那氣得麵紅耳赤的樣子,冷冷的道,“風王,你當這裏是哪裏?你的人真能順利進來?”

風王一看那人,哪裏還是自己安排的帶兵首領?這人,根本就是夏瑾寒的隱衛首領——若影。

風王的臉色大變,不敢相信的道,“不可能,不可能,本王親自將那些人安排進來的!”

“有何不可能?你以為你這些年不在京城,你的人就都還是你的?”若影冷笑,而後對夏瑾寒道,“殿下,逆黨已經全部抓起來了。”

夏瑾寒頷首,“做的好!”

若影咧嘴一笑,抬眸看到了夏瑾寒身邊的上官輕兒,終於鬆了一口氣,太子妃回來了就好,否則,今日想要將功補過怕是沒這麽容易了。

兆晉帝聽到若影跟夏瑾寒的對話,才鬆了一口氣,對周圍的人道,“諸位不必驚慌,都是自己人。”

眾人也鬆了一口氣,紛紛用敬佩的眼神看著夏瑾寒。

大家都不曾想到一向忠誠的風王會突然造反,但太子殿下卻早已經做好了十足的準備,可見他的眼光是多麽長遠。

風王被人帶了下去,周圍的數千士兵也在若影的帶領下,散去了,禦花園裏,立刻安靜了不少。

風王被抓住了,正一臉不甘的大罵著,大家都將注意力放在了風王的身上,沒有人留意到,一直靠在風王妃懷裏的風妍妍,見她父親的計劃落敗,露出了猙獰的表情,目光陰狠的對著上官輕兒。

上官輕兒自然沒有忽略風妍妍,她知道這個女人恨極了自己,此時不來找自己麻煩,更待何時?

所以,當看到風妍妍推開了風王妃,拿著匕首對她衝過來的時候,上官輕兒一點都不驚訝。

“上官輕兒,你這個賤人,我殺了你。”風妍妍麵目猙獰的叫著,一下子就衝到了上官輕兒跟前。

上官輕兒眯起眼睛,冷笑著,正準備一腳將風妍妍踹開,卻有人比她快了一步。

風妍妍還沒走到上官輕兒身邊,就被人用力的一腳踹了出去……

“噗……”那一腳,剛好踢在了風妍妍的小腹上,踢得風妍妍飛出了好遠,重重的砸落在了一張擺滿了美味佳肴的桌子上,將那桌子都給壓的塌了下去。

風妍妍痛苦的咳嗽著,突出了一口鮮血,臉色比白紙還要難看幾分。

夏瑾寒擋在上官輕兒跟前,冷眼看著痛苦不堪的風妍妍,語氣冰冷的幾乎能將一切都凍結,“你若敢碰她一根毫毛,本宮定叫你生不如死。”

“妍妍……”風王妃看到自己的女兒被這般對待,立刻撲過去扶起風妍妍,淚眼模糊的看著風妍妍,“孩子,你怎麽樣了?你怎麽樣……”

“母妃,我沒事。”風妍妍搖搖頭,又刻出了幾縷血絲,雙眼猩紅的看著夏瑾寒,“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夏瑾寒……”

夏瑾寒不再看她,這般惡心的女人,他一眼都不屑多看,“你不配死在本宮手上。”

風妍妍的臉色變得更加慘白起來,咬著嘴唇,瞪著夏瑾寒,道“在你眼裏,我就這麽不堪嗎?”

上官輕兒實在不喜歡這個女人時刻盯著自己的男人,上前兩步擋在夏瑾寒身前,大方的笑著,“妍郡主,我也不怕告訴你,他眼裏隻有我,你可以不用再自作多情了。”

風妍妍看到上官輕兒,臉色瞬間變得猙獰起來,咬著牙,發了瘋似得叫道,“上官輕兒,你也別得意太久,我不會讓你如願的,就是死,我也不會放過你。”

上官輕兒聳聳肩,道,“那你就去死吧。”

風妍妍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突然推開了風王妃,叫道,“我就是死,也要拉上你陪葬,哈哈哈……”

她笑完,空中突然飛下了十多個黑衣人,對著上官輕兒圍攻而來。

原來,風妍妍在皇宮還有埋伏,這風王可真不簡單。

不過也好,今日要是能將他在京城,在皇宮裏的人都給挖出來清除掉也是好的。

不等上官輕兒動手,夏瑾寒就抽出手中的長劍擋在上官輕兒跟前,跟那幾個人打了起來。

夏瑾寒本就武功高強,一般人自然不是他的對手,他隨意的揮舞著長劍,沒一會就將那些給人傷了個七七八八。

上官輕兒淡然的站在一邊,安靜的享受著被人保護的感覺,他相信夏瑾寒,這幾個人還不能奈何他。

但,卻忽略了一邊的風王妃。

她一直以為風王妃不過是個普通的女子,不想她也是會武功的,而且還不低,此時,手中的匕首展露,目光冰冷的看著高處的兆晉帝,突然就對著兆晉帝衝了過去。

“噗……”的幾聲,兆晉帝身邊保護的幾個護衛一個不留神就被殺了個片甲不留,而風王妃此時已經衝向了兆晉帝。

上官輕兒聽到聲響,一扭頭就見風王妃的匕首用力的刺向了兆晉帝,心中一驚,來不及多想,她運功,手一用力,一道銀光閃過,直直的逼向了風王妃。

眼看自己的匕首馬上就能刺進兆晉帝的身體,風王妃並未打算真的殺了兆晉帝,隻想傷了他,然後挾持他,再想辦法救風王和女兒離開的。

卻在這個時候,突然感到背後一陣冰冷的感覺傳來,隨即,她手中的匕首“啪”的一聲掉落在了地上,而她的身體,僵在了那裏,動彈不得。

大家這才回過神來,發現風王妃居然已經到了兆晉帝的身邊,劉大總管立刻驚慌的叫道,“來人啊,護駕,護駕……”

隻是,當那些護衛過來的時候,卻發現原本站在那裏十分霸氣的風王妃,居然無力的倒在了地上,身上看不到傷口,卻流了滿地的鮮血……

這一幕,相當的驚悚,隻有不遠處的明夜和冷天睿等人看到了上官輕兒出手,不由的再一次感歎金蠶蠱的強大。

而夏瑾寒這邊已經將那幾個黑衣人解決了,滿地的黑衣人,橫屍在地麵上,場麵有些驚悚。

這七夕之夜的宴會,因為這一場動亂,也再無法進行下去。

兆晉帝看著到底的風王妃,臉色十分冰冷,道,“來人,風王密謀造反,帶兵逼宮,被太子抓獲,立刻打入死牢,擇日問斬。風王府所有人係其幫凶,株連九族,明日之內,全部給朕抓起來一一審問,風王府內所有財務充公,從此再無風王府。”

“是!”皇宮裏的禦林軍剛好趕來,聽到兆晉帝的話,立刻整齊的回答,然後押了風王下去。

風王不甘心的還在那裏大罵,立刻就被人堵住了嘴,再發不出聲音,隻是他離開的時候,看向夏瑾寒的那毒辣的眼神,讓上官輕兒心頭一驚。

夏瑾寒伸手攬著上官輕兒的腰,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正準備讓人將風妍妍給帶下去,半空中突然又飛出了一個黑衣人,這一次來的人,伸手顯然比剛剛的好許多,那人一出來,立刻就將風妍妍抓著,風一般的飛走了。

而幾乎是同時,上官輕兒手中飛出了一滴棕色的**,直直的落在了風妍妍的身上……金蠶絲從另一隻手射出,直逼那黑衣男子。

隻是,那男子的身手太好,居然躲開了上官輕兒的攻擊,她的金蠶絲也隻落到了他的肩膀上。而那男子消失之前,扭頭看了上官輕兒一眼,然後徹底的消失在了半空中。

“該死!”上官輕兒想追出去,卻被夏瑾寒拉住了。

“別追了,他已經走遠,你既然在她身上下了毒,她今後便是生不如死,不必浪費力氣。”夏瑾寒的聲音淡然,帶著一中讓人安心的味道。

上官輕兒點頭,“也罷。隻是有些不甘心。”

她本是想留著風妍妍慢慢折磨的,隻可惜如今被人帶走了,不過,也沒差。她方才彈到風妍妍身上的那一滴藥水可是用白瀾的血混合最厲害的**做成的,名曰:久久合歡散。

顧名思義,久久是長久的意思,合歡自然就是必須要與男人**的意思。而,中此毒者,必須不停與男人**,而且還必須是不同的男人,否則,就會渾身瘙癢疼痛難耐。

它的滲透力極強,即便是穿著衣服,也能滲透到皮膚,再從皮膚裏滲進血液,中毒者,不出一刻鍾便會毒發。這毒藥本是有解藥的,吃了解藥之後,三日內就能恢複正常,但因為被上官輕兒加了白瀾的血,這毒便無藥可解。

當然,若是中毒者能忍住十日不與男人**,這毒便可以慢慢的化解,隻是,上官輕兒的記憶裏,中了這毒的人極少是能忍受住那種折磨的。她不相信風妍妍有這個毅力。

不過,上官輕兒想起帶走了風妍妍的那個人,低頭,眼底閃過一抹寒意。

她沒記錯的話,那個人,她認識。他便是小時候曾經陪伴在趙傾身邊那個的侍衛,也是冥衣樓的負責人——戰天。

那人分明是趙傾的人,為何卻來救風妍妍?這很明顯,趙傾和風妍妍或者說是趙國和風王府,必然有著某些聯係。

或許,接下來的日子不會平靜了。

風王既然已經跟趙國勾結,如今他被抓,滿門抄斬,那他手下那些親兵,尤其是已經跟趙國有聯係的將士們,必然不會輕易跟隨了兆晉帝,而是誓死守護風王。即便風王不在了,還有風妍妍,隻要風妍妍還活著,他們就不是無頭蒼蠅,就能跟趙國合作,一起反抗夏國。

看到上官輕兒麵露憂色,夏瑾寒攬著她的腰,低聲問道,“怎麽了?”

上官輕兒抬眸看著夏瑾寒,道,“你可知道方才帶走風妍妍的人是誰?”

夏瑾寒對戰天的印象不深,方才也沒有太留意那個人,所以並不了解戰天這個人。他本能的以為那人是風王的部下,聽到上官輕兒的話,眉頭緊皺,心中也產生了疑惑。

“是戰天。”上官輕兒語氣堅決。

夏瑾寒聞言,立刻眯起了眼睛,渾身都發出了冰冷的氣息,目光看向了趙傾。

戰天是誰的人,他不會不知道,隻是他沒想到趙傾居然這麽大膽,在這夏國的皇宮裏,居然也敢造次,他就不怕在夏國回不去麽?

但,看向趙傾的時候,發現他的表情也是有些呆滯的凝重的,夏瑾寒突然有些疑惑了。

莫非,趙傾事先也不知情?

在夏瑾寒打量趙傾的同時,上官輕兒也在看趙傾,此時,他們兩人對視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樣的想法。

隨後,夏瑾寒幫著兆晉帝處理這一次動亂去了,上官輕兒則是幫忙指揮的人有序離場。

今晚的宴會自然是無法繼續的,而且為了一方風王還有人會留下來作亂,必須快點清理現場。

人們慢慢的散去,禦花園裏隻剩下了趙傾和冷天睿,明夜等人。

上官輕兒看了趙傾一眼,眼神有些複雜,卻沒有更多逗留,轉身離開了。

走了兩步,手突然被人拉住了。

上官輕兒扭頭,發現是趙傾,她愣了愣,掙開他的手,看著趙傾有些複雜的臉色,問,“趙太子有事?”

上官輕兒冰冷的聲音,讓趙傾的心也瞬間冷卻了下去。

他低著頭,那張清秀的臉上,表情凝重,大大的雙眸看著上官輕兒,終於還是忍不住道,“我並不知情。”

上官輕兒冷笑,“那又如何?”

她相信趙傾的話,他若是知道的話,也不會光明正大的讓戰天出來救人,因為,他自己還在這裏,這事情一旦被暴露,他根本不可能活著離開皇宮。

但,那又如何呢?

就算他不知情,他始終是趙國人,趙國和夏國的關係岌岌可危,一旦趙國跟夏國開戰,他們就是敵人。

趙傾顯然也是想到了這一層,咬著嘴唇,手緊緊握成拳頭,有些痛苦的看著上官輕兒,“你我之間,真的必須成為了敵人嗎?”

上官輕兒閉上眼睛,歎息,道,“你是趙國太子,趙傾……而我,是夏國太子妃。”

上官輕兒說完,便不再逗留,轉身大步的走開了。她知道,趙傾會明白她的意思,多說無益。

趙傾低著頭,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麵色痛苦,掙紮。

冷天睿抿嘴,看著趙傾痛苦的臉色,目光也變得有些幽深起來。

他們都明白,即便他們不想跟上官輕兒為敵,但他們的身份,注定今後不可能是朋友。所以,他們的此刻的心情,很複雜。

尤其是明夜,他的手緊緊握成拳頭,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他這輩子最不願做的事情就是傷害她,她是他唯一心動過的女子,若是可以,他願意將最好的一切都給她。可她不愛自己,甚至不願接受自己的好。他有不得不遵守的使命,偏偏那使命不得不與她為敵……

他該怎麽辦?

明夜閉上雙眼,許久才睜開眼看了一眼那被上官輕兒一舉殺死了的風王妃的屍體,轉身,麵無表情的離開了。

……

風王一舉被抓,風妍妍被人救走,不知所蹤,風王妃已經身亡,但風家還有兩個兒子。此時,夏瑾寒已經下令,讓若影帶著人立刻去邊城抓人。

而禦林軍已經迅速將風王府包圍,不過一個時辰,就將京城風王府內的人全部抓拿歸案。

兆晉帝連夜召集了所有大臣,與太子一起商議出了處置風王的對策,並明著暗著警告所有大臣,一旦發現誰跟風王有關係,一個都不會放過。

一時間,所有大臣都極力的跟風王撇清了關係,即便是曾經與風王交好的,像是瘟疫一般的躲開了風王府有關的人和事。

這一個時辰裏,上官輕兒陪著受驚的太後和皇後閑聊了許久,直到夏瑾寒出來,才一起離開了皇宮。

被這麽一鬧,天色已經很晚了,熱鬧的街道上,人群也都散去了,上官輕兒和夏瑾寒都再沒有去逛街的心情,兩人便回到了太子府。

回到太子府休息了一會,上官輕兒讓流花準備了一些點心,然後送到了書房。

夏瑾寒一回來就埋在了書房裏,一直忙碌著,看得上官輕兒都心疼了。顯然,夏瑾寒也是沒有料到風王今晚會真的造反,風王已經跟趙國勾結,此時造反,必然是因為被逼的走投無路了。或者說,他本身就有那樣的野心,否則也不會在皇宮裏安置了這麽多人。

“寒,吃點東西吧。”上官輕兒坐在夏瑾寒身側,溫柔的笑著。

夏瑾寒抬眸,看到上官輕兒含笑的臉,緊皺的眉頭鬆開,拉她在自己的懷裏坐下,抱著她的腰,靠在她的肩膀上,道,“輕兒,有你在真好。”

在自己忙碌勞累的時候,能有這麽一個人,為自己送上一杯熱茶,一盤點心,哪怕隻是一個溫暖的問候,都足以讓他疲憊的心得到緩解,讓他感受到深深的幸福。

上官輕兒抱著他的肩膀,輕笑道,“今兒累壞了吧,休息會,你的身子還沒好呢。”

夏瑾寒抬起頭,輕輕吻了吻上官輕兒的小嘴,有些癡迷的抱緊她的腰,“那我們去歇著,好不好?”

上官輕兒本是好心的想讓他休息會,可他這話聽著,怎麽這麽曖昧,這麽奇怪呢?

她想要拒絕,一張嘴夏瑾寒卻趁機吻得更深了……

“嗯……”上官輕兒到了嘴邊的話就這麽被堵了回去,她有些哀怨的看著夏瑾寒,對方卻是閉上雙眼,隻讓她看到了他放大的俊臉,以及顫抖著的睫毛。

被他的癡迷所感染,上官輕兒的呼吸變得急促,她微微眯著雙眼,心中的鬱悶慢慢化解,最後被無限的柔情所環繞。

躲不開,她幹脆就迎接了。

張嘴與他深吻,上官輕兒也閉上了雙眼,急促的呼吸,快速的心跳,似乎在訴說著她此刻的享受和美好。

“時候不早了,娘子,咱們回房吧。”夏瑾寒突然鬆開上官輕兒,一把將她橫抱起,就出了書房。

上官輕兒伸手去推他,紅著臉罵道,“別鬧了,外頭有人呢……”

“你我已是夫妻,還怕別人看?”夏瑾寒挑眉,那雙狹長的鳳眸中,有著危險的光在閃耀。

上官輕兒哭笑不得,看到門口的青雲和梨花用曖昧的眼神看著自己,她將臉埋進了夏瑾寒的懷裏,雙手緊緊的抱住了他的脖子,似乎她這般躲起來了,別人就看不到了似得。

“嗬嗬……”夏瑾寒很是愉悅的看著上官輕兒的小動作,加快了腳步,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抱著她回到了房間。

房門推開的那一刻,上官輕兒發現,他們的房間依然還是一片通紅,跟成親那天的裝扮一樣,完全沒有改變。

她驚訝的看著夏瑾寒,問,“這裏怎麽沒收拾好?”

“我們還未洞房,收拾了豈不就錯過了?”夏瑾寒笑著,將她放在那張寬大的床鋪上,眼紅的床鋪,襯得她的小臉越發的嬌豔迷人。而他身上的白衣,在這一片紅色中,尤為顯眼。

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夏瑾寒的目光深邃,手指輕輕撫過她白皙的小臉,低頭,輕輕吻著。

順手將她頭上的發釵丟到一邊,看著她一頭烏黑的長發在紅色的枕頭上散開,夏瑾寒的喉結滾動著,每一個動作都溫柔至極。

上官輕兒被他這般的深情迷得七葷八素,一連四五天不曾見麵,不曾親熱,說不想他是騙人的,所以她也沒有裝矜持,解開他束起的發,小手小心翼翼的為他解開身上的衣袍。

“輕兒,我可算是將你帶回來了。”夏瑾寒聲音含糊的呢喃著,一邊深吻,一邊為她寬衣解帶。

“想不想我?”許久,夏瑾寒才鬆開她,目光中帶著濃濃的情欲,聲音沙啞,魅惑力十足。

上官輕兒咽了一口口水,大口的喘著氣,對上夏瑾寒那雙深情的眸子,清澈的雙眼也變得模糊起來,她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的回答,“想,很想。”

新婚夜就被迫分離,叫她如何能不想他?

“嗯……”聽到他的回答,夏瑾寒嘴角勾起,低著頭狠狠堵住了上官輕兒的嘴,寬大的手掌,在她的身上遊弋著,不多時就像是剝蛋殼一般,為她褪去了身上繁雜的衣衫。

玫紅色的宮裝和白色的長袍紛紛落在地麵上,夏瑾寒覆在上官輕兒身上,深情的親吻著,情到深處,無法自拔。

隻是,當上官輕兒忘情的將手落在夏瑾寒的胸口時,卻突然觸摸到了一片濕濕的熱……

上官輕兒的身子顫抖了一下,慌忙睜開眼睛看著夏瑾寒。

夏瑾寒被她的動作嚇了一跳,似乎才想起什麽,身子顫抖了一下,猛的起身就要躲開上官輕兒,卻被上官輕兒一下子拉住了手。

“別動。”上官輕兒的小臉還泛著紅色,目光卻已經變得清明,深沉。

夏瑾寒的臉色變了變,背對著上官輕兒道,“我沒事,這就去處理一下。”

上官輕兒的臉色刷的一下變黑了,將他的身體板正,清澈的大眼睛,落在了他的胸口上。不看還好,這一看,上官輕兒的臉色立刻變得蒼白。

她咬著嘴唇,小手顫抖著,“夏瑾寒,這是怎麽回事?”

他的傷不是在四五天前白瀾留下的麽?既然過去這麽多天了,傷口就算沒有痊愈也結痂了才是啊,為何還會裂開,還會流血?

而且……上官輕兒捂著嘴,看著他從胸口下麵一點一直帶到了腹部的深深的傷口,她的心像是被什麽東西狠狠的扼住了似得,呼吸困難,渾身難受。

夏瑾寒看到她難受的樣子,輕歎一聲,道,“傻丫頭,我沒事,方才在宮裏牽動了傷口,已經包紮過了,隻是剛剛不小心,繃帶叫我給丟了。”

上官輕兒這才看到,地麵上他白色的長袍中,還帶著一條被血染紅了的繃帶。

顯然,剛剛他在宮裏的時候傷口裂開,為了不被自己發現,他讓人給他草草的包紮了一下就出來了,否則的話,他這一身白衣是很容易被人看到血跡的。

方才上官輕兒隻顧著跟他親熱,意亂情迷之下,也沒留意到他身上的傷口,更沒有留意那他趁機將繃帶丟掉的小動作,要不是他這一激動,一動作,沒有處理好的傷口又再次裂開,流出了鮮血,她怕是還不會發現問題的所在。

“這還叫沒事?夏瑾寒,你不要命了是不是?”上官輕兒咬著牙,隨手扯過地麵上的衣服披在身上,就起身去拿創傷藥。

夏瑾寒伸手想要拉住上官輕兒,不讓她離開,卻被上官輕兒狠狠的瞪了一眼,最後隻能無奈的低頭看著自己還在流血的傷口,歎口氣,伸手撫了撫額頭。

好好的洞房花燭夜,就這麽被這該死的傷口給破壞了,他很不甘心啊有木有?可是,這身子不爭氣,都流了這麽多血了,要是再不處理,她是絕對不會讓自己碰她的。

再者,就算她願意,他難道就要弄她一身的血,跟她……浴血奮戰?

想想,夏瑾寒就覺得頭疼。低頭看著自己還高漲的欲望,他懶懶的靠在了床柱上,隨手拉過被子蓋在自己的下身。

上官輕兒很快就將傷藥拿了過來,同時又讓青雲端來了一盤溫水。

她板著臉,待青雲離開之後,臉色難看來到夏瑾寒的身邊,小心翼翼的為他拭去身上的血跡。

夏瑾寒看到上官輕兒板著的小臉和凝重的臉色,幾次想要開口說些什麽,最後卻什麽都說不出來,隻是她深刻的感受到,她生氣了,而且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這可如何是好?莫非今晚的洞房花燭夜,還是要泡湯麽?

夏瑾寒一臉惆悵的看著上官輕兒,見她為自己處理好了傷口,又給他上了藥,最後拿來幹淨的紗布,將他大半個身子都給纏上,裹得嚴嚴實實的。

做完這些,她讓人將那盆血水和被染紅的繃帶、毛巾丟掉,這才來到夏瑾寒跟前,板著臉看他,“我每天會給你換一次藥,這些日子不許運功,不許亂動,好好休息,知道麽?”

夏瑾寒哪裏敢多說什麽,用力的點頭,像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嗯,我知道了。”說完,他伸手去拉她,想繼續剛剛沒做完的事,卻被上官輕兒拍掉了。

“你先躺著,我去沐浴。”剛剛被他一番糾纏,她身上也被染了不少鮮血,那血腥味著實難聞,她必須去沐浴。

幸好床單和被子都是幹淨的,不然夏瑾寒費盡心機保留下來的新房,怕是就要被毀掉了。

但留得住新房,留不住人啊,眼睜睜的看著上官輕兒去了浴池,夏瑾寒隻能坐在**,不敢離開這床榻一步。

他知道,要是他亂動被她知道了,隻會火上澆油,如今他要做的,除了乖乖聽話,還是乖乖聽話。

有些鬱悶的拉薄被蓋在身上,夏瑾寒閉上眼睛,躺在了**,心中卻像是有隻螞蟻在啃咬,說不出的難受。

一會上官輕兒回來了,他該說些什麽?如何才能哄她開心,讓她答應自己繼續方才的事情呢?

隻怕,很難……

可要是不努力試試,難道他今晚要眼睜睜的看著她睡在自己身邊,卻什麽都不能做嗎?他已經好多天沒有碰她了,如今她就在身邊,叫他如何能忍得住?那簡直比死還難受……

夏瑾寒就這麽躺在**,絞盡腦汁的想著一會要如何討上官輕兒開心,而上官輕兒洗完了回來之後,直接無視了夏瑾寒,爬到**,繞過他,躺在了內側,背對著他閉上眼睛就呼呼大睡。

夏瑾寒心中別提有多委屈了,他轉身,忍不住貼上她的後背,從身後抱住她,她剛沐浴過的身子上,有一股濃濃的花香,很是誘人,讓他在抱住她的瞬間,立刻就有了反應。

“輕兒……”他聲音沙啞,靠在她的耳邊,低聲的叫著她的名字,櫻色的紅唇,魅惑一般的落在她的耳邊,輕輕的吻著。

上官輕兒有些煩躁的推開他,看也不看他美豔無雙的臉,直接回答,“別亂動,乖乖睡覺。”

“今兒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輕兒,我們……”夏瑾寒聲音柔和中帶著幾分委屈,但沒說完就被上官輕兒打斷了。

“你身上有傷,我不在的時候不好好養傷,如今還想亂動?你想死是不是?”上官輕兒瞪著一雙大眼睛,生氣的看著夏瑾寒。

夏瑾寒趁機將她的身子扳過來,寬大的手掌捧著她嬌嫩的小臉,一臉哀求的看著她,“我傷口已經處理好了,不會有事的,我輕點兒……”

“不行!”上官輕兒白了他一眼,直接拒絕。

“你看看你,我就這麽幾天不在,就把傷口弄成這樣,你今晚還想亂動,今後要是留下了疤痕,我可不管你。”上官輕兒氣呼呼的瞪著夏瑾寒,有一肚子的氣沒出發泄。

那天他跟白瀾一戰,兩人都受了重傷,白瀾因為明夜的緣故,被喚起了千年前的記憶,情緒不穩定的時候,殺傷力是巨大的。夏瑾寒的武功也不弱,但對上白瀾,還是落得了兩敗俱傷的下場。

白瀾這些日子有好好調理身子,身子已經好了許多,隻要每日能喝到治愈的鮮血,他的身子就不會有事。

可差不多傷,夏瑾寒卻弄成了現在這樣,她如何能不生氣?

他的傷口本不是很重,因為沒有及時處理包紮,才會弄成這樣的。她不在,他就不會好好照顧自己,不會好好處理好傷口了麽?他這存心是讓她心裏心疼,讓她難受。

他讓她內心不好受,可就別想她讓他身體享受。

夏瑾寒委屈的看著上官輕兒,抱著她,埋首在她的脖子上,“輕兒,我保證不會碰到傷口的,嗯?我等這一晚等了很久很久了,你不給我,我會死的。”

誰能想到,英明神武的戰神太子殿下,居然會有這般哀求一個女子的時候呢?

上官輕兒無奈的歎口氣,卻沒有妥協,“我說不行就是不行,鬆手,睡覺。”

“輕兒……”夏瑾寒委屈的叫著,翻身覆上她,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吻住她的嘴。哀求不管用,那就直接行動好了,總之今晚不能就這麽算了,她要是真那麽狠心,那他們一起難受……

上官輕兒雙手抵在他的胸口,生氣的想要推開他,又怕弄疼他的傷口不敢用力,心裏別提有多鬱悶了。

不得不承認的是,夏瑾寒的親吻和挑逗,對上官輕兒永遠都是致命的,她一開始還能提醒自己,不能被他迷惑,不能被他勾引了,但隨著他親吻的深入,身體和內心的欲望都被激發了出來,而且大有一發不可收拾的勢頭。

多日不見,她又何嚐不想要他?要不是這個混蛋不愛惜自己的身子,她哪裏需要像現在這樣折磨他,也折磨自己啊。

該死的,難道今晚真要跟他浴血奮戰?或許,能有別的什麽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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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明天就看風渣渣怎麽被折磨的吧,~\(≧▽≦)/~啦啦啦……當然,最重要的還是輕兒和太子的幸福之夜……嘿嘿!麽麽噠妞們,謝謝大家的月票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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