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一日正好是三皇子出城祈福的日子,這是皇族每年必須的規定,期間無需多人陪伴,正是接觸的好機會。

席夢瑤想要過去,丞相也是遂了她的心願,就讓人帶著她去。不想著,她去是去了,誰知這去了之後回來席夢瑤姐就莫名其妙,好像是受了什麽刺激一般。

就悶在屋中,也不吃飯也不休息。就這麽悶了好幾日之後才出來,不過,一出來之後,就要求玉菡一定要嚴加拷打席夢瑤。

“隻是奴婢那時不過是一個小的護衛,真沒有這樣大的權力,無奈之下,奴婢隻得找了雲夫人。”

雲夫人最愛女兒,聽罷這話,也去找席夢鴿談心。兩人不知談了多久,半夜才消停。

她們就在不久之後,夜半三更,突然到了席夢瑤的院中,在她院中東南角的位置,灑下了一盆盆狗血。

她所說的位置,倒是與那黑袍人的方法大抵相同的。

“奴婢當時在後麵看著也覺得奇怪,但是不敢說話,如今想來,也許這便是也跟先前一樣,要詛咒您。”

聽了這話,席夢瑤卻有些疑惑了。

按理說,她那後媽和席夢鴿兩個人的智商加起來也不夠看,卻能搞出那些幺蛾子,應該是被人教唆的。

“那我之後是不是病了?”席夢瑤突然問。

玉菡點頭:“那日之後,您連生了三日的病。”

這事情席夢瑤倒是記得清楚,因為生病的滋味不是很好受,而且不同於其他的並,大夫雖然也來瞧過了,說是未瞧見什麽病症。

她一味的說頭痛,還因此被丞相罵嬌氣,從而被禁足良久。

莫非是那群人人,先前就聯係上席夢鴿了?

她心中雖有所想,可這到底是猜測,做不得數。她想了想便對玉菡道:“那你可知曉,她們當時做了什麽,見過什麽人了嗎?”

“那樣奴婢就不知道了,奴婢向來是不準過問這些的……”說著,玉菡也是搖了搖頭,做出一副無奈的模樣。

但很快,她卻又抬頭望向席夢瑤道,“但是奴婢記得,夫人當時是入宮了一趟,似乎是因為一些事,找了三皇子殿下的母妃雲貴妃。”

“雲貴妃……我聽聞她曾也是和親過來的。”

玉菡點頭。

但她記不清楚,隻是隱隱解釋。

似乎是在皇上才登基不久的時候,雲國趁新君登基大亂,隻覺這邊有機可趁,便發起戰爭。

不想被靖王和眾將軍聯手平定,之後雲國為表誠意,不僅割了地還一並送來了公主和親。

雲貴妃當時入宮之後,本是有受冷落的,可不知為何,卻又得了皇上歡心。

皇後死去之後,她便封了貴妃,成了這宮中最受寵的人。

“如此說來,我倒是聽聞他們那邊倒也有一些巫術,似乎也是盛傳的。”

“這奴婢都不知道了……”玉菡搖了搖頭。

她說著卻是又想到了什麽,悄聲說:“不過,說到底這雲貴妃也是宮中的人,要見這些人恐怕沒那麽方便,奴婢覺得,也許是她聽聞了這事之後,出了個法子給雲夫人。”

聽見她這話,席夢瑤也點了點頭。

這說起來雖然不過是簡單的見一個人,可宮中嬪妃私自會見他人,做這些巫蠱之事,被皇上知道了,別說是得寵了,沒當即被杖殺,就已經是皇上仁慈了。

可這樣一來,就沒法再查……

她想著也是歎息一聲道:“既如此,你要說的我也都知道了,你也不必太過於小心,在這裏,我想很多人都是抱著安穩度過一生的心思,你既然來伺候我,便也如此。我能保住你,這也是我先前就承諾過的,定不會因此作廢。”

玉菡忙點頭。

席夢瑤卻又是,撐著頭。

她別的可以不管,隻是有事情卻是奇怪的。

那些黑袍人一直都沒動靜,若是此時不動手,那定是在暗中等待時機。

“說起來,那邊的人跟你們聯係的時候,還有沒有見過其他的人,除去那幾個自殺的,還有旁人麽,沒說過話,就隻是可以的,跟著你們的也都說說。”

席夢瑤並不敢說得太大。

她心中已經懷疑老管家了,可是又覺得奇怪。

老管家竟然在府中這麽久了,有地位也有錢,又何必冒著這樣的危險,去做那樣的事情呢?

想著,她也是歎息了一聲道:“如今這人心,我卻是越來越看不明白了。”

說罷,她卻突然回過頭去,轉頭一瞧,竟見有人站在她門口。

那正是宋崇景,他冷著一張臉,一言不發的站著,心情似乎很不好。

席夢瑤見狀,想了想今日聽見之事,倒也是明白了幾分,她便就叫玉菡先退下,自己走過去,歎息了一聲道,“怎麽今天下朝回來,聽見不好的事情了,就這麽愁眉苦臉的?”

“不就是沒了兵權嗎,難不成你以為當今皇上還會容忍你多久?”

席夢瑤淡淡的語氣,頓時讓宋崇景冷靜了下來了。

他並非是沒有想到,隻不過是心中不願相信而已……他想著,看了看席夢瑤,見她眼說得十分坦**,便是蹙著眉頭道:“你怎麽知道今日早朝發生的事情。”

席夢瑤聽後隻是苦笑,她看了宋崇景一眼,搖頭:“我倒沒發現你居然這麽幼稚。”

宮中早已有人盯著這塊肥肉了,見有機會,自然就出刀子了。

宋崇景倒也不是什麽都不知道,他隻是心思不好,一時忘了想而已。如今,想著家國已成如此之狀,皇上竟還想著內鬥,他心情更是不悅。

接著,又是看著席夢瑤,冷冷說道:“你那個丞相爹爹,也沒少在你這裏說話吧?”

席夢瑤聽見這話,確實一愣,認真想了想,無奈攤手:“這還真沒有。”

“沒有?”宋崇景一聽,便萬分奇怪。

按理說,這樣的事情,丞相別說是不參與了,就是參與慢了,都讓他覺得有些奇怪。

如今聽見這話,他便更是覺得疑惑,隻是不好細問,想來席夢瑤多的也不知道。

想了想,他便又看了一眼席夢瑤:“那,這是誰帶來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