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席夢瑤點頭,她的膽子很大,根本不是害怕的人,她隻是點了點頭之後就過去了。

義莊裏麵味道更大,她捏著鼻子過去,推開裏麵的大門,仔細的在裏麵看了一下。

然後才發現,這裏麵的屍體,似乎隻有那異國公主的一人。

看來他們還沒有那麽生猛,將公主的屍身與其餘無關旁人停放在一起。

不過,這裏到底也是簡陋了。

想著,她又往,這時候才發現裏麵似乎很冷。

她在看了一眼就發現這裏麵的溫度低,是因為裏麵擺放著十足的冰,而且裏麵打掃得十分幹淨,倒是並沒有之前那些臭味。

看來那些味道……應該是在外麵的……

屍體她隻看了一眼,本想過去,可那群侍衛一直看著她,臉上滿是驚詫的神色,隻怕她在過去看看,那些侍衛就要準備尖叫了。

她也不知道這群人到底在想什麽,隻是無奈,便也順著去了外麵。

走了一圈,她發現這裏其實也有其餘屍體,隻是那些人的遺體,竟然已經全部都給擺出來。

都對方在的後麵一個破舊的小院子裏。

那些腐爛的臭味,就是從那裏傳出來的。

席夢瑤皺著眉頭,捂著鼻子看了一圈,都是一些穿得很破的人,看起來是窮人的……她也沒有說什麽,轉身便是出去了。

一出院子,就看到宋崇景負手在旁邊院門處望著她,也是透過她的肩膀望到了後麵的普通百姓的屍體。

他緊蹙眉頭,似乎想說什麽,可最後也隻能搖了搖頭,接著歎息道:“正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麽?”

“你管他做什麽呢。”席夢瑤聽見這個,心中也有些不爽。

她知道說的是宋乾。

那人一直在背後策劃著一些,她很不喜歡的事情。目的猶如司馬昭之心,宋崇景這麽問,不是因為他不知,其實就是因為他知道。

但是,他根本不想解決。

“另辟一個屋子,把人搬進去吧。”宋崇景回頭吩咐。

席夢瑤隻是默默讓開,說來也無奈,這原本就是一個不平等的時代,就算是她心中有所不滿,可說到底,也不能直接說,把那公主也擺出來曬曬太陽。

想著,她突然意識到了有些有些奇怪。

她回頭四處看了看,卻是問侍衛道:“你們看見這裏麵的守靈人了嗎?”

一般來說,義莊都會有一個守靈的。

大多是老頭。

可是他們先前抓的那個,看起來也不像。那老頭富態,腿腳很快。一般沒有病難的人,是不會淪落到此地的。

“沒有……”侍衛們搖頭。

宋崇景這時候也發現了這個問題,他之前過來的時候分明聽人說,這裏是有人看守的。

不想,在他們說話的時候,才有兩個相互攙扶著的老人,顫巍巍的從後門進來。

一見屋內這麽多人,他們也嚇了一跳。

他們就這麽站著,仿佛受到很大驚嚇一樣,站了半晌之後,旁邊一位年邁的阿婆,這才過了,顫抖的朝著席夢瑤伸出了手,疑惑的說道:“你們……是人是鬼啊……”

“我們自然是人。”席夢瑤說著,走了過去,一把抓住老太太的手。

老人家下意識想躲開,可感覺到溫度之後,她才停住,安心下來:“哦,原來是人。”

“怎麽,您為何會認為我們不是人?”席夢瑤卻在這時候淡淡問了一句。

老太太聽她說這話,卻是低下頭,抓著席夢瑤的手,又確認了一遍她的確是人,這才歎了口氣說道:“這裏鬧鬼,最近才開始的,晚上一直有鬼,在四處,就在這裏……”

她用著抱怨著的語氣,說著卻是把那老頭也拉了過來。

“我們這裏,從來都是平放一些無名屍體的,最近也不知為何來了這麽一個貴人,大抵就是她的魂魄不安……愛,您看看這都亂成什麽樣子了……”

說著,她卻又抬頭。

“若是你們與她有關,還是快將這人帶走吧!”她又是看了看席夢瑤。

席夢瑤卻不知該說什麽,她回頭望了宋崇景一眼,還是退了一步:“還是由王爺你來決定吧。”

不想,那兩位老人聽見這句話,卻是都詫異的望了宋崇景一眼:“您……您是王爺?”

宋崇景不明所以,隻是點了點頭。

不想這之後,兩個老人隻是互相看著,竟然也沒有說其他的。

宋崇景等了等,見他們似乎的確不想開口了之後,才歎了一聲,回頭對侍衛道:“把公主帶去王府後的小花園處停放罷。既然皇上下令讓我查案,本王也不能就這樣放著不管。”

侍衛們手腳麻利,抬著屍體轉身離開了。

席夢瑤卻隻是狐疑的看著那兩個老人,自從知道宋崇景是王爺之後,兩個人就一直互相看著,似乎是在交流什麽。

可他們卻是始終,一句話也沒有說……

等到那公主離開之後,兩個老人家這才又攙扶著,過來行了一個大禮。

三鞠躬。

這樣的大禮,讓席夢瑤有些吃不消,她卻沒動,隻是看著兩個老人。隻看他們行禮之後,卻又是過來,拉住了席夢瑤的手。

“既然他是王爺,你就是王妃了?”

席夢瑤點頭。

那老婆婆也不知怎麽,就突然笑了笑,然後裂開嘴,用手指在她的手心裏比劃了幾下。

席夢瑤隻覺得手心冰涼,卻什麽都看不出來。

她萬分疑惑,可那人卻在這時候鬆開了手,接著就隻是笑了笑:“那草民就……就送王爺離開了……”

“這裏到底算什麽地方,所有人都怪怪的……”席夢瑤自言自語。

宋崇景不動聲色來到了她的身後,之前他都一直看著,但他不清楚席夢瑤的打算,也沒有擅自過來。

如今見她臉色奇怪,也問了一句:“他們有問題?”

席夢瑤看著那攙扶離開的背影,卻隻是搖頭說道:“再看看罷。”

說著她獨自卻是往前轉身,往屋外走去。

走出義莊之後,她仿佛散步一般,在院子外麵轉了轉,裝作不經意的路過牆角,接著趁人不備,卻是偷偷的拿出了一個瓷瓶,在牆角撒上了一些淡綠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