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妍想既然威遠不是自己一個人來的,那沒有進入寺廟的人會不會有什麽辦法把他們救出去呢?“你說這件寺廟的機關會不會隻能從外麵打開,裏麵就是黑漆漆的一片,什麽都沒有,任憑我們耗費多少力氣也沒有辦法走出去?”

威遠同意的點頭:“你說的也不是沒有一定的道理。我在寺廟外麵的幾個兄弟如果看我這麽長時間都沒有出去的話,肯定知道裏邊發生了什麽事情,我之前進來的時候告訴過他們,千萬不要輕舉妄動。即便是看到我很長時間沒有出去,也千萬不要起來尋找,因為我在裏邊一定是被困住了。他們隻需要下山去想出萬全之策就可以。但是按照現在的形式來看,他們即便是下山了,也什麽辦法可以把我們救出去。所以我們兩個人在這裏隻能靠自己。”

苗妍想了半天,突然笑出了聲:“看來也真是夠狠的那個小和尚,他把我們困在這麽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偏偏又是黑漆漆一片什麽都看不見。倘若這裏有一絲絲的光亮,那麽我們也能去尋找一些周圍的機關等等。但是現在這裏實在是太黑了,一個人如果在這種樣的環境下呆的時間太長,就會慢慢的變得暴躁易怒。”

威遠回答:“你說的沒錯,主要是對於這裏的環境完全不熟悉。如果這裏要是我熟悉的軍營的話,那無論如何怎麽樣也會想出辦法能夠走出去的。”

苗妍突然想到了什麽,問到:“你是怎麽找到這裏的?你有沒有聽別人說過這裏之前是沒有這麽多參天大樹和這樣一件寺廟的?”

“我也是經過多方打聽,問了很多路人才找到這裏的。你說的沒錯,那些過路的人,每一個聽說我要來這裏都感覺非常奇怪。他們都勸我不要來這裏,因為這裏人煙稀少,根本就沒有人居住。可是我到了這裏發現這裏環境綠數如茵,參天的大樹長勢茂盛,居然還有這樣一座古樸森嚴的寺廟。實在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苗妍說道:“沒錯,我進來之前也是看到十分的奇怪。因為我小時候是來過這裏的,雖然我隻來過一次,但是我那個時候已經開始懂事了,而且當時我印象深刻。小的時候是一不小心走到了這裏,發現這裏荒無人煙,光禿禿的,沒有任何生命的跡象。當時非常害怕,就趕緊離開了。沒有想到現在這裏居然變得這麽漂亮。特別是我們現在所在的這座寺廟,完全不像是剛剛蓋起來的。周圍的牆壁,木頭,地板看著都有些年頭了,像是憑空出現在這裏一樣。想來也真是奇怪,我做夢都沒有想到現在會在這裏被困住這麽長時間。”苗妍自嘲的笑了笑。

越說越覺得奇怪,在這樣一個黑漆漆的地方,甚至覺得有些可怕。威遠趕緊換了話題:“我們還是趕緊想辦法出去這裏為好。隻要我們能平安地走出這裏,以後不管這裏是什麽鬼地方,我們再也不會來了。雖然我們現在完全被別人玩弄於股掌之間,沒有還手的能力,但是我一定會拚盡力全力護你周全。”

苗妍接著說道:“我倒是想到一個辦法,你看這樣如何,剛才那個小和尚一定是鐵了心要讓我幫他辦事情,而且我想這件事情或許隻有我能夠辦到,所以我對於他來說有很大的價值,他現在也不會對我們怎麽樣,而且剛剛他離開的時候又留下了吃的東西。既然說他不會傷害我,那不如我們就將計就計。”

威遠同意,覺得這確實是一個好辦法,既然那個小和尚折磨,希望苗妍替他做事情,那倒不如假意答應他。“你說的沒錯,他肯定是不會傷害你的,所以你就可以先假裝答應他幫他辦事,至於他究竟讓你幫忙做什麽事情誰也說不定。到時候臨時反悔也不是不可能。本來他把你引來這裏已經算是不仁不義了。我還沒有見過讓別人幫忙做事居然會這麽不講情麵,現在還拐彎抹角的不說究竟是什麽事情。我們根本沒必要跟他墨跡。”

“沒錯,”苗妍說道:“反正我現在是什麽都不怕了,孤家寡人一個,樂得清閑自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什麽事情能夠威脅我了。如果他非要讓我去做我不願意做的事情,那到時候我發揮了可就怪不得別人了。反正我這條命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沒了。根本不值得憐惜。他能不能治好我的病,我根本就不在乎。整我一開始來找她,也不是為了治病。隻是想知道當年事情的真相而已。如果他是在騙我或者根本就不想告訴我,那我也沒有必要為他去辦事。”

“別這麽說,苗妍,其實這個世界上你並不是一無所有,也並不是一個朋友都沒有。其實你身邊還有很多關心愛護你的人,你也要為她們想一想啊。”

此話一出,兩個人麵麵相覷,突然沒有了言語,都不知道到底該說什麽。還是威遠最先打破了沉默,說道:“苗妍,我本來就是一個習武之人,太多煽情的話,我也不會說。其實你知道我這次親自出來找你。一方麵是為了感謝你曾經對我的救命之恩,還有就是我要謝謝你之前為我所做的一切。我之前對你的態度實在是太過於冷漠了。對此我深表歉意。自從席夢瑤把這一切都告訴我之後,我就一直很愧疚,今天能夠在這裏找到你,看到你還平平安安,我就放心了。”

苗妍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聽到他這麽跟自己說話。因為之前他隻想做一個平平凡凡,默默無聞的人,隻要能夠待在他身邊就可以了。至於自己為他所做的一切,都隻是出於自己的自願,從來沒有想過能夠得到他的回報。今天聽他這麽跟自己說話,感覺非常溫暖,就算是把性命搭在這裏也值得了。如果今天真的有命,能夠活著離開這裏,那麽之後就算再為他做什麽,赴湯蹈火的事情,自己也在所不惜。

兩個人就這樣很久都沒有說話,苗妍看著威遠的臉,棱角分明,他的樣子在自己心裏不知道過了多少遍,雖然每一個神態每一個表情都記得清除,但是卻從來沒有跟他麵對麵這麽近過。

威遠揮了揮手說道:“想什麽,別想亂七八糟的了,他留下了東西,吃點吧,反正現在呆了這麽長時間,體力快有些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