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苗妍勉強吃過飯菜以後就昏昏欲睡了,威遠看著苗妍睡了自己也就放心了,他也慢慢入睡,這一睡就是好幾個小時過去了。
可是威遠不知道為什麽他感覺這一晚睡的特別的好,他感覺自己好久沒有睡到這麽好了,到底是什麽原因呢,自己也不太清楚了。
要是非說原因的話那估計就是昨晚苗妍沒有任何的鬧騰。
以前晚上的時候苗妍都會因為身上的潰爛而難以入睡,而且就算是她睡著了也不會睡的很沉,總是會莫名其妙的驚醒,可是昨天苗妍卻睡的很沉。
威遠以為是昨天她有點點發燒了所以就睡的沉,他也沒有多想,醒來之後感覺自己的力氣回來了不少,然後就去買早飯吃,隨便也給苗妍帶了點好下咽的東西來。
威遠在回客店的路上想到昨天那幾個人說的話,他越想越覺得害怕,威遠覺得事不宜遲自己還是趕快回王府。
於是威遠加快了自己的步伐朝客店走去,威遠見苗妍還沒有起身。
威遠想著:算了,那自己幹脆背苗妍回王府,等她醒了再給她吃,讓她多睡一會兒。
威遠剛背起苗妍就感覺不對,他感覺苗妍好像是沒有了氣息,苗妍的身體有一些僵硬,連她的手也是那樣耷拉在空中任意的擺布著。
威遠有點不敢想象但按照種種跡象來說好像又隻有這樣才可以說的通。
威遠輕輕的把苗妍放了下來,威遠拿出手緩緩的的放在苗妍的鼻子上感受苗妍的氣息。
時間就這樣過了一秒兩秒,威遠似乎是有點快絕望了,又或者是已經相信了這個殘忍的事實,隻見威遠憤怒的摔打著桌椅。
這動靜把店小二給招惹過來了,店小二一進房內就看見苗妍躺在地上然後威遠則是跪在地上,桌椅也被威遠摔壞。
店小二不知道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麽情況也不敢太生氣隻好有點試探的問道:“這裏是發生什麽事情了嗎?怎麽會弄成這個樣子?”
威遠沒有什麽心情去管店小二,他衝店小二喊道:“都給我走,給我走!”
店小二嚇的夠嗆,連忙退後了一步,可是他不能就這樣走了,他還沒有向威遠索要賠償。
於是店小二說道:“客官,您讓我走可以,但是你得給我錢,對吧,您看你把我的桌椅都給弄壞了,這我也不好跟老板交代,你看是吧。”
威遠給了店小二幾個銀子狠狠的說道:“現在可以滾了嗎?”
店小二得了銀子笑眯眯的就離開了。
威遠卻傷心的朝苗妍喊到:“你怎麽就這麽突然離我而去了呢,我真沒有想到你就這樣走了,我都不知道你是什麽時候離開的。”
威遠就這樣悲痛了好久,但是他覺得這樣根本沒有什麽用苗妍是不會回來了,自己應該把她安葬好。
威遠記得以前苗妍跟自己說過她的家鄉是一個很美麗的地方,那裏有秀麗的仙山,有清澈的河水,那裏的人也是十分的純樸。
威遠記得苗妍在說家鄉的時候是非常開心的,苗妍也曾告訴過威遠如果她以後有機會也一定要回家鄉一趟。
於是威遠帶上苗妍的屍體前往冀州,想將她好好的安葬。在返回冀州的路上,威遠一路上一直沉默不語,大家也都不敢去隨意的去招惹他。
威遠自苗妍死後自己就很自責,他覺得是自己沒有照顧好苗妍所以才讓苗妍就這樣不知不覺的死掉了。
所以威遠總是會喝酒,而且還是喝的很多,喝醉了就開始說一些糊塗話。
威遠身邊的小廝有些實在忍不住了,他不想讓威遠這樣頹廢著,也想讓威遠知道皇城有難,需要威遠前去支援。
於是有一天晚上威遠又在喝酒,小廝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他走上前對威遠說道:“你不能這樣下去。”
威遠當時已經是有點兒喝醉了,他突然瘋笑了起來說道:“不能這樣?來,你來說說我到底是哪樣了,竟然惹的你如此不滿,來,你說說,說說。”
威遠踉踉蹌蹌的扶著小廝,小廝無奈的說道:“自從苗妍姑娘死了之後,你就整天魂不守舍的,我們都知道您難過,可是現在不是難過的時候啊。”
“不是難過的時候?苗妍才剛剛死,那你說什麽時候才應該是我難過的時候?你說啊。”威遠有點失去理智的朝小廝喊道。
小廝拿起自己的水壺就往威遠的臉上潑去,威遠被這突如其來的水潑的有一些傻了,他的酒也醒了大半,不過他不敢相信小廝竟然有勇氣拿水潑自己。
威遠不敢相信的看著小廝,可是小廝確實一臉的冷靜:“你該醒醒了!”
在場的人聽到了動靜紛紛望這邊看來,他們不知道到底是發什麽了什麽情況把威遠惹生氣了。
那小廝不想讓其他人看見威遠這麽狼狽的樣子,於是朝那些人喊道:“你們看什麽看,該幹什麽幹什麽去。”
眾人聽到小廝的怒吼也不敢多看就都散開了。
威遠當然是知道小廝是什麽意思,他也明白小廝是為了幫自己才這麽做的,可是現在他自己好像就是沒有再站起來的勇氣了,他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麽才好。
小廝看威遠似乎有點點沉思,他接著對威遠說道:“你可知道現在王府那邊有難急需要你的救援,你得趕快振作起來呀,不然王府可怎麽辦。”
說完小廝便走了,隻留下威遠一個人坐在地上,他被小廝剛剛所說的那句話深深的刺進了內心:是啊,王府現在有難,我得趕快振作起來,不然王府怕是有麻煩了。
第二天的威遠神清氣爽,他決定要趕回皇城,要去為靖王效力,替王府分憂,同時威遠吩咐在冀州的人,告訴她們等他自己回來之後再給苗妍好好的安葬起來。
威遠的手下們看見威遠終於是振作起來了,心裏也很是開心,特別是昨晚的小廝,他感覺自己昨天的功勞沒有白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