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個太監和婢女低著頭也應承了命令,也是在因為奇怪,這次的祭祀搞得非常的嚴肅,往年都是皇後那邊派人去弄的,今年皇上讓皇後休息,倒是讓一個貞嬪來弄。
這不貞嬪也是個爭氣的主,裏裏外外的弄的還算是不錯的,可是照這樣下去,也不知道皇後娘娘是什麽想法。
不過皇後娘娘一向都很大度,就算是有點什麽怨氣,應該也沒有什麽動作的。
大家都是異口同聲地認為。
席夢瑤和宋崇景去到了大殿裏麵,老皇帝尚在更衣還未出來,反倒是宋榆和皇後一群人等都在外麵等著了。
今年大家都很早,而且宋榆的臉上掛著很多的笑容,這倒是高興的時候。
“皇伯伯來了,兒臣拜見黃伯伯。”宋榆見到宋崇景,首先上前去拜見,由於上次的事情,宋榆後來知道是自己的亂了陣腳,有些許的著急了,因而有些許到靖王府鬧事的意味。
不知為何,宋榆總是覺得,即便是宋崇景和他說這是無妨的事情,可他仍舊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怎的這樣客氣,你倒是精神很足,到底是年輕的好。”宋崇景十分溫和地說完,他來之前,席夢瑤特意拉著他的手對他說要表現得溫和一些。
雖說是有點奇怪,但是實際上,席夢瑤說的沒錯。
平日裏他冷酷的模樣,倒是有點嚇人。
其實這也不怪他,整日裏在軍營呆著,又是看兵書,又是帶兵打仗,而且還要對朝政的事情運籌帷幄,其實哪裏還能溫潤地起來。
說完他就轉身去向皇後請安了,皇後今日臉色倒是平常的好,不知道為何,宋崇景總是覺得有點過分安靜。
席夢瑤也趕緊跟上,去到皇後跟前和順便拜見了太後。
皇後記掛著自己的孫子,而後倒是問起了長樂。
“長樂近日都很怪,頑皮倒是還頑皮,但是同他講道理也已經聽得進去很多了。”席夢瑤總不能對著皇後說長樂喜歡看太多的書,這對於他們而言,暫時是個危險的信號。
就連席夢瑤和宋崇景都十分的奇怪,可是想想宋崇景就可以知曉,其實這真的是不奇怪。
有其父必有其子,說的是基因的問題。
“這就好,長樂長得英俊,將來也不知道可以禍害多少都城的姑娘,你們到底有好福氣。”皇後終於笑了,長樂雖然還沒進宮,但也說好改天席夢瑤要帶著長樂去皇後宮裏坐坐。
宋榆眼觀著大殿,此時老皇帝一出來,宋榆便是跟上扶著老皇帝,臉色殷切地說:“皇祖父今日的氣色真好,這衣服也合適。”
皇帝的耳朵,最喜歡聽好聽的話,連著也笑嗬嗬地對著宋榆說:“幾日不見,油嘴滑舌的功夫到底是長進了不少,不像得你皇伯穩重,但是也無妨,你尚且年輕,年輕就是最好的籌碼。”
老皇帝這話意味不明的,但是宋榆覺得多半是在稱讚自己,倒也笑著回答:“是,皇祖父教訓的是。”
這大熱天倒是很多人都開始擦汗了,而貞嬪也是早就派人備好了解暑的東西,因為祭拜的時辰還沒有到,於是貞嬪便出來說:“大家都別站在此處,還有一個多時辰,我命廚房那處準備了甜品和羹湯,大家進來解暑解暑。”
貞嬪一說完,宋榆和皇後倒是巧合地對視一眼。
席夢瑤看見了,估計著等下好戲就在大殿上麵上演了,也不知道是哪位不好彩的人吃那碗有毒的羹湯或者點心。
“還是貞嬪妹妹細心得很,來我們大家都進去。”皇後也幫忙招呼著,大家自然是不敢不去,因為今天來的都是皇室的人,大家就算是不熟悉也知道彼此的名字。
貞嬪這下是更高興了。
這場祭拜裏麵,贏足了麵子的,隻有貞嬪一個人。
目前來看,是這樣沒錯。
一進去大殿裏麵,宋榆卻是很巧合地坐在皇後娘娘的身邊,老皇帝由貞嬪扶著,倒是也沒多大的注意。
宋崇景和席夢瑤按照自己的輩分做好位置,不動聲色地等著不久的好戲。
婢女們端來了點心和羹湯,首先是皇上那處的,貞嬪拿了羹湯立即就端起來,要親自喂皇帝吃。
眾人見著,隻覺得貞嬪和皇帝雖然相差了三十多年的年齡,到底也是個恩愛夫妻。
“哎喲,哎喲。我肚子疼。”這不,才安靜地吃了一會兒,這事情就發生了。
出事的是一個侯爺的小兒子,因為跟著侯爺來祭拜,倒是不想會出事。
“這是怎麽了,怎麽會疼?”皇後馬上起來關切地問著,而貞嬪倒是臉色有點蒼白,立馬放下手中的羹湯,走到那我侯爺的小兒子麵前。
“小阿哥怎麽疼了起來,快傳禦醫。”這個節骨眼上出事,真的是令人心慌。
結果那禦醫過來看著,這小阿哥不但肚子痛,還臉色蒼白,而且口吐白沫,一看就是中毒的現象。拿出銀針來一測試,唯獨就是那位小阿哥的羹湯裏麵有毒。
雖然不是劇毒,但皇家的東西,怎麽能這麽肮髒和不小心。
宋崇景和席夢瑤在原位置上麵做好,倒是時刻觀察著宋榆和皇後的表情。
如果說方才他們的眼神交匯是巧合,席夢瑤和宋崇景大概也是打死都不相信。
“混賬東西,竟然到這裏來下毒了,這是怎麽辦事的?”皇上在這個節骨眼上,也是十分的慌張,摔了一個杯子,惹得在場的人都十分的害怕。
宋榆這個時候馬上說:“不知道貞嬪娘娘可有眉目,廚房那邊已經再查了。”
宋榆一句話,讓跪著的貞嬪立馬就哭了出來,“嬪妾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明明都是好好的,怎麽就這樣出事了?”
這個時候,皇上最討厭聽見的,就是不知道了。
想不到,貞嬪就這樣失去了陪著皇上去祖廟祭拜的資格。
改成了皇後。
皇後眼角眉梢的都是笑意,立馬安排人馬來查,說是那個端茶的婢女去摘過果子沒洗手,大概是惹了蟲子的肮髒東西,不小心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