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答的卻是女子。
女人說話聲音比較清脆,似乎還帶著害怕。
席夢瑤轉頭去看,不想那人正說著,卻突然像是感覺到了什麽,朝席夢瑤看過來。
席夢瑤吃了一驚,沒想到,這還是個熟人。
那並非是個女子,而是是跟在太子身邊的一伴讀。
她隻聽說,這個伴讀是自幼也是選在身側,不用念書後,就各自分開,幾乎都是在朝為官的。可也不知是怎麽著了,這人竟一直也沒有離開。
那人看了席夢瑤一眼,卻沒認出,很快就轉過頭去了。
席夢瑤也不知道這人到底打算做什麽,於是放下酒錢,裝作看熱鬧一樣,悄悄出去跟著旁邊看著。
然後就看那人,耀武揚威的帶著一群侍衛,就向四處散開,似乎在找什麽。
找了一會之後,就看他們突然朝著一個角落飛奔過去!
席夢瑤也是奇怪,她過來之後便一直沒有瞧見那邊有人,而到現在為止,她也沒有看見那邊有什麽人影。
跟著人仔細看過去之後,她才發現,原來在角落,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多了兩個,看起來就像是乞丐一樣的家夥。
隻不過,他們都是統一用黑袍捂著自己,這看起來,竟然和之前她在府中看見的那些,相差無幾!
她皺了皺眉頭,安靜在一邊看著。
就看見那人將兩人團團圍住,大聲嗬斥道,“你們是什麽人!幾次三番來我們皇子府搗亂,究竟意欲何為!”
那人說話的時候,趾高氣昂的模樣,讓席夢瑤看著就想過去揍她一頓。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她還是沒有出聲,隻是在旁邊靜靜地瞧著。
接著就看見,那人過去竟是一把將人的黑袍子撩了起來,一看之後也是大為驚訝!
席夢瑤更是吃驚,因為那張臉,就如同席夢瑤那晚看到的一樣!
一整張臉坑坑窪窪的,沒有任何的掩飾,就這麽出現在所有人眼前。
而那人卻是縮著脖子,輕輕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受靖王妃指使的。”
席夢瑤躲在一邊,看見那丫頭哭泣著抽,說話也斷斷續續,可就是這樣一詞一句,都說得十分清楚,讓人很輕易就能明白她在說什麽。
“有意思。”席夢瑤站在一邊,看了一會兒,心中瞬間明白了。
她冷笑著正欲離開,轉身時候,卻就看見那個侍衛頭子,似乎和那小丫鬟在交流什麽,隻是不過兩個人說話的時候十分隱秘,若不是她隨意看見,隻怕也不會注意到。
她一眼就看出者交流之間的默契,看來還是兩個人是的人啊。
席夢瑤暗想著,這事情肯定不僅是陷害她,應該還有別的企圖,否則何必大張旗鼓。
而且這人看起來……
她看著那黑袍,心中想著那奇怪的神秘邪教,便也停住腳步,不由的混在了酒館一側,本隻是思考,可後麵卻聽見旁邊有人議論起來。
隻是,談論的卻並不是她所想的那樣,在數落她。
這一群人,談論的反而是這個侍女。
“你看見沒有那疤痕。”
回答的人是個粗獷的大漢,似乎什麽都不知道,絲毫不加掩飾:“那是什麽,這麽醜?”
“你小心點!”
席夢瑤在一邊搖頭,心中對此小心謹慎的樣子,實在有些不爽,無奈她是聽牆角的,能做的是有限,隻能再歎息了一聲。
“我昨天就聽人說了,這是有組織的,一群人似乎心術不正,好像有許多人都遭她們毒手了!”
他說著咳嗽了一聲,然後壓低了聲音,左右看見沒人了之後才小聲的說:“聽說之前她們不是這樣的,但是半月之前,在西域找了一個神婆過來,然後每人就有了這個傷疤,也不知,這到底算什麽東西。”
“什麽?那那人怎麽說是靖王妃的侍女?”
“你小聲點!”裏麵人還攔著,說著又咳嗽了一聲,然後咬了咬牙對他說道:“這群人都不是好人,你可不要去招惹她們,至於她的身份,誰知道是什麽,說不定是陷害。”
“你是從哪聽說這件事情的,那靖王妃是丞相府中那個廢物,陷害她幹什麽?”
壯漢很不以為然,之前他們隻聽說席夢瑤是個醜八怪,後來有人說她的臉好了,於是她便從醜八怪成了廢物。
橫豎那些人是不能相信,自己過去看不起的人,一躍成了比他們更好的人。
席夢瑤倒是無所謂,聽這兩個酒客侃侃著,心中卻不慎厭煩。
他們似乎知道這群人,究竟是什麽,隻是遮遮掩掩的,兩個人說著,還產生了分歧,居然還更是討論起朝廷的事情。
除了這幾人,其餘人倒是都看熱鬧了。
都在說話,就是沒一句有用的。
席夢瑤掙紮了片刻,也隻好歎息,她將目光放在了前方,那仍在哭訴的丫鬟身上。
就在這時候,一個人的疑問卻吸引了她的注意。
“說起來,這人昨日才說自己有要事,說不定就說這個。”
席夢瑤聽見這話,立刻豎起耳朵,轉過頭去看,隻從支起的窗戶外看見了說話的人。
那就是兩個看起來很平常的人,看起來不是富貴人家的,大約隻是有些銀錢,便不學無術的家夥。
也不知道,這群人到底是從哪兒聽來這些消息。
“那丫頭之前似乎被人收買了,我聽她之前出去買菜的時候,跟人說,她得到了一筆銀子。”兩人說的時候,似乎更小心了。
席夢瑤不動聲色的後退了一步,就聽裏麵人說:“你這話,我也想起了,她家的弟弟似乎要娶媳婦了,是不是就為了這個冒險,那這樣她怎麽還跟著那群人?”
“你可別說,我聽說那群人怪得很……”那人說著,突然似乎想到了什麽,頓了頓,然後搖了搖頭說:“你且別問了,這個可不能讓別人聽見!”
說把,他抓著人就到另一側去了。
席夢瑤聽見這話,險些一口血吐出來,她恨不得追過去。
可是人家在酒肆裏麵,而她在外。若這麽過去,豈不顯得更加明顯告訴人家她在偷聽。
無可奈何,他隻能躲在一旁,也不讓人看見,自己思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