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出差(一)
午休時間,上官雨把唐曉晨從公司叫出來,說是有好事跟她分享。
唐曉晨火急火燎地趕到約定地點,上官雨正坐在那優哉遊哉地喝咖啡。
“曉晨,這邊。”上官雨向她招手示意。
唐曉晨放下包包,在對麵的位置上坐下。
她發現上官雨今天紅光滿麵,頰色緋紅,打趣道:“嗯哼,撞大運了?”
上官雨微微一笑,“是撞了桃花運。”
“又看上哪個帥哥了?”她隻當上官雨已經放棄了她表哥,所以隨口問了一句。
上官雨放下杯子,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還能有誰,我很專一的。”
“你跟我表哥和好了?”
“對啊。”上官雨點點頭,完全無視唐曉晨的驚訝。
“你這態度變得也太快了,之前不還說隻能當朋友嗎?”唐曉晨隱隱有些擔心。
上官雨的脾氣她多少了解一些,雖然表麵看上去風輕雲淡,心性寡薄。但骨子裏是個極重情義,重感情的人。若他們能修成正果自然再好不過,如若不能,上官雨怕是更加傷心。
“我之前誤會他了,他那天不是故意失約的。”上官雨盈盈一笑,笑容似能滲出蜜來。
“你們倆之間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看上官雨那天決絕的態度,不可能這麽快就轉變想法。
上官雨也沒瞞她,將街心花園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她。她光是聽來都覺得後怕,足以想見上官雨當時的恐懼。
“表哥處境這麽困難,他為什麽不告訴我呢?”唐曉晨有些自責。
她雖然很不願意跟白慕寒開口,但若是表哥的事情,她責無旁貸。
上官雨安慰道:“他估計是不想讓你擔心。但現在沒事了,四百萬都還上了。”
“怎麽還上的?”
“我跟我哥拿了錢。”上官雨如實回答,說完後又補充了一句,“這事兒我知你知,天知地知,千萬不要告訴我哥。”
唐曉晨道:“四百萬不是小數目,萬一我表哥還不上怎麽辦?”
“我沒打算讓他還。”上官雨無所謂地聳聳肩,輕輕往後一靠。
她知道上官雨幫她表哥是因為愛情,但不免擔心起來。秦珊珊在她心裏始終是個梗,沒明確秦珊珊的身份之前,她不能掉以輕心。
“小雨姐姐,有件事我不知道應不應該跟你說?”唐曉晨輕咬櫻花似的唇瓣,欲言又止。
上官雨心情大好,笑道:“說吧,我聽著呢。”
“我表哥有沒有跟你提起過秦珊珊?”
“秦珊珊?”上官雨皺眉,“他沒說過,怎麽了?”
“沒怎麽。”唐曉晨沉思片刻,終是把自己的猜測壓了回去,“秦珊珊是唐阿姨的幹女兒,有時間我們一起吃個飯。”
“為什麽要一起吃飯?”上官雨一頭霧水。
唐曉晨這才意識到自己前言不搭後語,就算秦珊珊是唐阿姨的幹女兒又如何,上官雨喜歡的是她表哥,跟秦珊珊半點關係都沒有,自然沒必要刻意約出來一起吃飯。
但她又不能開誠布公的說,秦珊珊跟她表哥的關係不正常。萬一猜錯了,棒打鴛鴦是小,他們幾個都會很尷尬。
“沒事了,以後肯定會遇上。”唐曉晨微微垂眸,迅速終止了這個話題。
上官雨也沒再問,唐曉晨忽然想起孔素雅來,就說了句,“你認識孔素雅嗎?”
“你也知道她?”上官雨有些驚訝。
“偶然認識的,我知道她和上官曄的關係。”
“我前兩天還碰著她了,一家三口其樂融融。”上官雨失落道:“其實也正常,都十年了,她是該結婚生子了。”
“我就是好奇,她當年對上官曄做的事頂多算勒索未遂。而且她當時那麽小,為什麽會判十年?”
“曉晨,你說什麽呢?”上官雨率先反應過來。
她哥當年哭著求著讓她爸放棄控告孔素雅,孔素雅怎麽會被判刑?
“她坐了十年牢,這事你不知道?”上官雨和上官曄的表情一模一樣,很顯然,他們倆對孔素雅坐牢的事一無所知,這中間到底出了什麽問題。
“不可能。”上官雨一口否決。
唐曉晨也沒想深究下去,便岔開話題,跟上官雨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吃完午餐後,唐曉晨回到公司。她剛準備開始工作,石靜便把她叫了過去。
“曉晨,公司要派你去C市出差,你準備一下。”石靜一邊準備手頭的文件,一邊跟她下達命令。
去C市出差,這真不是個好差事。因為C市離得很遠,山路居多,經濟也比較落後,所以大家都不願意去。但白氏集團有一個大型工廠在那邊,每隔一段時間就要派人過去巡視。她是新來的,輪上這樣的差事也不奇怪。
既然沒辦法拒絕,唐曉晨隻好應承下來。
時間有些緊迫,明天就要出發,所以石靜給了她一下午的假期,讓她回去收拾行李。
她在C市隻待兩天,需要帶的東西不多。有宋阿姨幫忙,三兩下就收拾好了。
白慕寒回來時,唐曉晨已經準備好豐盛的晚餐。
她把白慕寒的西裝和公文包放好,不舍道:“我要出差兩天,你千萬不要想我。”
“你要是不想去,我讓石靜換個人。”白慕寒知道C市的條件不好,怕她受委屈。
唐曉晨搖頭拒絕,“我不想搞特權,公司怎麽安排我就怎麽做。你放心好了,我能照顧好自己。”
“你確定?”白慕寒眼神極其鄙視。
就她這個半吊子,別把自己給弄丟了。
“不帶這麽鄙視人的。”她一個肉丸子堵住了白慕寒的嘴。
飯後,白慕寒早早地上去洗澡。她有些納悶,剛想問他怎麽了,卻被白慕寒三兩下拖進房間,直接撲倒在大**。
“你想幹什麽?”唐曉晨嘴角憋笑,雙手護在胸前。
白慕寒輕易掰開她的雙手,陰笑道:“今天晚上要把後麵兩天的事都辦了。”
唐曉晨剛想說不,聲音已經被白慕寒堵了回去。他壓在她身上,冰涼的唇片在她的唇間遊走,她所有的抗議都變成了無聲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