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做一個測試
談完工作後，白慕寒第一時間將唐曉晨帶出畫廊。http：／／／他已經決定放過她，也放過自己。
偏偏唐曉晨來了興趣，非要讓白慕寒挨個畫給她解釋。要不是白慕寒開車開得快，已經被她拖回去了。
“接下來去哪兒？”唐曉晨坐在車裏，隨口問了句。
白慕寒也沒有目的地，便把繡球拋回來給她，“你想去哪兒？”
“我們學校附近有個夜市，好久沒去過了，我想去那裏轉轉。現在時間正好，你能跟我一起去嗎？”唐曉晨試探性地開口，其實心裏沒抱多大期望。
白慕寒卻答應得非常爽快，而且根據語氣判斷，白慕寒絕對是心甘情願陪她一起去的。
一路上，唐曉晨心情十分激動，又怕自己得意過頭，白慕寒直接調轉車頭，將她送回別墅，隻能拚命上演內心戲。
趕到夜市後，白慕寒將車停下。從車裏出來的那一刻，她明顯看到白慕寒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這麽多路邊攤，這麽多手推車，再加上蜂擁而至的人群，場麵極其壯觀。
唐曉晨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已然忘記白慕寒自小嬌生慣養，怕是沒見過這樣的陣仗。
“大學城這邊隻有這一個夜市，所以每到學生上學就很熱鬧，你將就將就。”她伸手拍了拍白慕寒的胳膊，輕聲安慰。
白慕寒嘴角抽了抽，心裏千萬隻烏鴉飛過。
他倒是不想將就，但有選擇嗎？
因為生性不喜歡熱鬧，所以他自小就不愛往人多的地方去。偏偏這個笨蛋喜歡熱鬧，他也隻能盡力去融入。
“走吧，我快餓死了。”唐曉晨不顧白慕寒僵硬的表情，直接將他拖入人群。
她知道白慕寒有潔癖，不喜歡別人的肢體接觸。所以她盡量保護他，將他與人群隔開。可難免有碰撞，白慕寒卻什麽也沒說。看她的眼神很柔和，並沒有覺得厭煩。
唐曉晨抿了抿唇，心中滿是喜悅。她要了一份烤冷麵，拿在手裏就吃。
吃了一口後想起白慕寒，夾起一塊，送到他嘴邊，“你要嚐嚐嗎？”
白慕寒一開始其實是拒絕的，但鑒於已經在大馬路上吃過紫菜包菜，便也不覺得有什麽，張口吞了下去。
唐曉晨大喜，一口烤冷麵噎在喉嚨裏，差點沒下去。
她瞪大了眼珠子，強行吞下烤冷麵，隨後抬頭看著白慕寒，“你真吃了啊？”
“怎麽，難道你不舍得一口烤冷麵？”白慕寒臉色一黑，隻以為她是個小氣鬼。
唐曉晨連連搖頭。
她隻是太驚訝，叱吒風雲的白總裁，什麽時候這麽習慣站馬路上吃東西了？
“咦，碰上熟人了。”唐曉晨餘光恰好瞥見一家關東煮。
這不正是在他們學校門口搞促銷，情侶免單的那個嘛，什麽時候搬到這裏來了？
“走，我們去吃好吃的。”唐曉晨拉著白慕寒，不由分說地將他拖過去。
白慕寒還沒來得及反應，已經聞到了關東煮的味道。
他第一次吃關東煮便記憶猶新，始終記得這個味道。
“老板，你們家情侶還免單嗎？”唐曉晨往那兒一坐，說起話來，口氣簡直熟得不能再熟。
老板對她好像沒什麽印象，聽她這麽說，也猜出是附近學校的學生，便笑意盈盈地走過來，“不免單了，實在免不起。”
“為什麽啊？”唐曉晨一臉委屈，她好不容易帶了個男的來，就指望老板提點硬性要求，她好霸王硬上弓啊。
“姑娘，小本生意，哪能一直免單。剛開始的促銷期已經過了，現在正常營業。尤其是你們學校門口查得越來越嚴，我都不能去那裏擺攤了，隻能在夜市上賺賺錢。”
“也是，賺錢挺不容易的。”唐曉晨仔細想了想，覺得老板說得很有道理。
雖然不能占個便宜，但東西還是要吃的。畢竟是老熟人，當然要捧場。
她給白慕寒拿了一個紙杯，笑道：“想吃什麽就跟老板說。”
“你幫我拿。”白慕寒威風淩淩地將紙杯推回去，並用眼角的餘光看了唐曉晨一眼。
他雖然挺懷念這個味道，但要他站在那裏跟老板咋呼咋呼，請原諒他做不到啊！
唐曉晨無奈地搖搖頭，屈服於白慕寒的**威之下，隻好拿著兩個紙杯過去。
她不知道白慕寒要吃什麽，問他就說隨便，所以她真的就隨便點了一些。
白慕寒倒也不挑食，吃得津津有味。
她咬了一口墨魚丸，看著對麵的白慕寒發呆。
估計是感受到唐曉晨的注視，白慕寒抬起頭來，疑惑地問了句，“看著我幹什麽？”
“你這樣離我好近。”唐曉晨兀自一笑，甚至都沒明白自己在說什麽。
剛才那句話，完全是脫口而出。
她隻是覺得白慕寒坐在她對麵，和她吃著一樣的東西。他的表情和動作，就像個普通的男人。沒有了那些讓人產生距離感的光環，她才覺得自己離他很近。
“還記得我那天在公園問你的話嗎，你當時沒有回答我，我後來也沒有多問，現在可以回答我嗎？”唐曉晨怔怔地看著白慕寒，燦若星辰的雙眸閃著明亮的光。
白慕寒咽下嘴裏的食物，手上的動作突然停止。
他沒有抬頭看她，隻是一直在沉思。
雖然才過去一分鍾，唐曉晨卻覺得時間如此難熬。她心急，卻沒有開口催白慕寒。
“你難道真的不怕死？”白慕寒微微蹙眉，緩緩抬起頭。
她注意到，白慕寒放在桌上的手握得很緊。
他這樣，說明他的情緒處於極大的波動當中。此刻，占據他內心的，應該是害怕。
“你明明清楚一切，為什麽不選擇躲開，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比活著更重要。”
“有的，在我心裏，你比生命還重要。”唐曉晨抿唇一笑，伸手附上白慕寒的手。
她眼中氤氳著淚光，在燈光的印稱下，如同一顆閃閃發亮的鑽石。
“你跟我來，我會證明給你看。”猶豫片刻，唐曉晨突然抓著白慕寒起身。
白慕寒一頭霧水，不解道：“你帶我去哪兒？”
“做一個測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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