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女朋友是王道(一)

一夜宿醉,唐曉晨自然不知道白祁軒是怎麽苦苦哀求宿管大爺,讓大爺把她抬回去的。

她醒來一看自己在寢室**,驚訝了半天。出門時,大爺咬牙切齒地盯著她,她也不知道為什麽,還死乞白賴得衝大爺笑。

大爺白了她一眼,小聲嘀咕道:“看上去弱不禁風,沒想到比我家的小豬仔還沉。”

她什麽都沒聽到,輕飄飄地飛出去,邊走邊說道:“酒果然是好東西,醉完整個人都舒服了。”

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在校園裏隨意溜達。石靜讓她這幾天別去公司,至於幾天嘛,她自己說了算。

“猜猜我是誰?”白祁軒突然從唐曉晨身後鑽出來,把她眼睛蒙住。

她伸手拉下白祁軒的手,笑道:“麻煩你敬業一點,換一個聲調不行嗎?”說著,她還故意捏著嗓子,把白祁軒逗樂了。

白祁軒指著一旁的單車,車把手上掛著一個塑料袋,他把塑料袋拿下來,遞到她麵前,“我特意熬得醒酒湯,怕你醒來不舒服。”

“這麽貼心啊。”她笑嘻嘻地接過。

白祁軒伸手揉揉她的秀發,說道:“我現在是你男朋友,當然要更加貼心啦!”

“男朋友?”唐曉晨瞪大了眼珠子。

等等,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麽?

她抬眼看天,仔細地翻找腦海裏的記憶片段。

沒錯,是她趴在白祁軒肩頭,對白祁軒說:“我們試試吧,或許我們更合適。”

自己說的話,跪著也要兌現。

唐曉晨猛地躍起,一把將白祁軒勾過來,陰笑道:“你既然是我男朋友,我們來約法三章吧。”

約法三章,什麽東西?

白祁軒弓著腰,努力地配合唐曉晨的身高。他彎得難受,而某人卻像什麽都沒看到似的,一肚子花花腸子往外湧。

白祁軒咽了口唾沫,突然覺得唐曉晨眼神不對,急忙拉下她的手,正色道:“我才不跟你約法三章。”

“我現在是你女朋友,你就不能遷就我一下嗎?”唐曉晨鼓著腮幫子,可憐巴巴地合十雙手。

白祁軒滿頭黑線,有種陰溝裏翻船的感覺。想他縱橫情場,從來都是如魚得水,怎麽被個小丫頭擺了一道。

唐曉晨一邊搖白祁軒的胳膊,一邊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

白祁軒實在忍不了,鬆口道:“先說說你的約法三章都是什麽,我考慮一下。”

“其實很簡單。”唐曉晨清了清嗓子,“首先,女朋友說的話是王道。其次,女朋友做的事是王道。最後,女朋友不管幹什麽都是王道。”

“說來說去就是一句話,你是奴隸主,我是奴隸唄。”白祁軒一臉愕然。

典型的不平等條約,簡直比萬惡的封建社會還恐怖。

唐曉晨暗自偷笑,打定主意要整白祁軒。眼看白祁軒有些不滿,她還故意火上澆油,“你要是不答應我,我就收回昨天晚上說的話。”

“你要臉不,明明是我幫你逃脫情關,結果我什麽都得不到。”白祁軒一板栗敲在她腦門上,啪的一聲巨響。

她捂著額頭,扭屁股就走。白祁軒急了,一把將她拉了回來。

“你倒是說說我的好處,這樣我才有理由答應你啊。”

“你的好處啊?”唐曉晨做沉思狀,“你讓我想想啊!”

想什麽想,他根本就沒有好處。

白祁軒坐在單車上,等唐曉晨想出好處來。唐曉晨在原地來來回回走了十幾圈,硬是沒想起來。

“對了。”她蹦蹦噠噠地來到白祁軒麵前,“你最大的好處就是得了一個女朋友啊!”

天啊,這算什麽好處!

白祁軒扶額,嘲笑道:“你把我的桃花運都擋了,還有臉說。”

“我臉皮厚,你能拿我怎麽辦?”她俏皮地吐舌頭。

白祁軒聳聳肩,拍拍車後座,示意她上去。

她這才發現白祁軒的單車,單車的車籃裏還特意擺了兩朵百合花,芬芳迷人。

她坐在車後座,白祁軒扭頭看她,說道:“丫頭,摟著我,萬一你一會兒掉下去,我不負責。”

唐曉晨撇撇嘴,“我怎麽會掉下去,再說車速這麽慢,摔不死的。”

“真的?”

“當然。”她仰頭,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誰知道白祁軒突然加快車速,前頭是一段很長的下坡,但他越騎越快,根本沒有減速的打算。

唐曉晨強忍著害怕,在心裏偷偷地安慰自己。可車子正式進入下坡時,她猛地抱著白祁軒,鬼叫道:“你不怕我我怕死啊,能不能不要這麽任性。”

白祁軒哈哈直笑,低頭看了眼唐曉晨環在他腰部的手。

唐曉晨嚇壞了,把頭抵在白祁軒的背上。直到車速漸漸慢下來,她才長舒一口氣,感覺自己活過來了。

白祁軒一臉壞笑,“丫頭,你不是說摔不死嗎,還怕什麽?”

“你故意整我,看我怎麽收拾你。”唐曉晨從車後座跳下來,一把揪住白祁軒的耳朵。

白祁軒吃痛,將單車放在一邊,可憐巴巴地乞求道:“放過我吧,下次再也不敢了。”

“剛跟你約法三章,扭頭你就忘了,看來我得訓練訓練你,以免你下次再忘記。”唐曉晨嘿嘿笑了兩聲,故意將白祁軒的耳朵擰一圈。

白祁軒疼得嗷嗷直叫,一腳踩在她腳上,“丫頭,我們比比看,看誰更厲害。”

白祁軒幾乎把半個身體的重量都放在腳上,唐曉晨憋得小臉通紅,就跟吃了巨辣的辣椒似的。

她不甘示弱,開始手部呼啦圈運動,可是轉來轉去也隻有一圈。

白祁軒咬著牙,哼都不哼一聲。最後還是唐曉晨忍不住,主動求饒,“我數一二三,我們一起放開。”

“我考慮一下。”白祁軒故意擺架子,她已經疼得受不住,隻能先放開手。

白祁軒使勁揉耳朵,可他耳朵紅得像信號燈。不,是比馬路上的信號燈還要紅。

出於報複,白祁軒在唐曉晨腳上輕踩一下,這才滿意地鬆開。

唐曉晨不滿,一拳打在白祁軒身上,“果然還是曖昧期最好。”

“最多下次讓著你點。”白祁軒很自然地揉揉她的頭發。

他們倆並排而站,一起抬頭看天邊的景色。

她的心情好了許多,因為有白祁軒這個玩伴。與其說是男朋友,還不如說她給自己找了個開心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