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青城這個電話接通起來真是不容易啊~打了四五次都是占線,從上午十點鍾一直打到下午三點鍾,好不容易才擠了進去,阮黎的口氣不免要差了很多。不過,前者的口氣更差。

“您好,哪位?”

內容很是客氣,但是語氣糟糕的很,一副阮黎要不立刻說話,分分鍾就要把電話掛斷的意思。

“我是阮黎。”

“您是黎靈酒店的阮總?”口氣稍微好了一點。

“對。”

就在阮黎剛以為自己的名頭能鎮住這個開口就拽的二五八萬的秘書的時候,青城才剛剛好轉的口氣又差了起來。

“阮總您有什麽事麽?我們葉董現在很忙,恐怕沒時間接受您的預約,您有什麽事情能過段時間再說麽?”

“我有急事!”

阮黎還是第一次連正主兒都沒聯係上,就被秘書給堵住了。

阮黎畢竟是阮靈兒的哥哥,說不定以後會成為自己老板的大舅哥,雖然照現在葉諾鬧得滿城風雨的狀態,這件事情八成得黃,但是事有萬一,青城還是壓下心頭的煩亂,耐著性子跟阮黎周旋起來。

“阮總您有什麽事跟我說吧,我們葉董真的很忙,這會兒誰的電話都不接。”

“他忙?他這邊掛著我妹妹,那邊還找著別的女人,現在把我妹妹害的臥病在床,居然還有臉跟我說忙!”

青城的特殊對待在阮黎的眼中可不是優待,反而成了怠慢。他氣急敗壞的嚎了起來,要不是這個電話接通的不容易,他這會兒估計早就把手機給摔了。

但是他終究還是殘存著一絲理智,葉諾已經徹底消失了,任何人都無法確定他現在的行蹤,唯一能聯係的上他的人就是這個秘書。為了挽回妹妹的名聲,阮黎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的向別人低頭,這在以前根本就無法可想的事情,因為阮總可是業界出了名的混不吝,幾乎沒有任何人能讓他妥協。

青城可不管阮黎是什麽樣的人物,在這種忙的要死的時候,肯罔顧耳邊此起彼伏的電話鈴聲,聽他說對於尋人絲毫沒有任何關係的事情,就已經很給他麵子了。

要知道莫離的失蹤青城是負有直接責任的,即使葉諾並沒有因此而怪罪於他,對於那個像小白花一樣的姑娘,青城還是抱有相當的愧疚的。更何況現在葉諾已經連生吞活剝他的心都有了,再不將功贖罪,難保不會真的被他給掐死。

所以,電話接通了這麽久,阮黎還沒有講到一句重點,青城的耐心已經被消耗殆盡,這個時候別說是老板的大舅哥,就是老板的親爹,青城也完全沒有興趣在他的身上浪費時間了。雖然是一個男人,青城堵人的水平卻一點都不低。

“阮總,您大可不必對著我一個外人發牢騷,我知道您找我們葉董的意思。不過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您,葉董到現在還不知道阮小姐向媒體擅自編造兩人婚約的事實,不然的話,現在就不是您打電話來找我,而是他抗著菜刀去找您了。”

青城的這番話說得極不客氣,自從阮靈兒擅作主張向媒體披露了她跟自己老板的事情之後,他就對那個女人徹底失去了好感。八字還沒一撇的事情就這麽著急宣誓主權,再加上有莫離這個無欲無求的對比存在,表裏不一的富家大小姐在他的心目中,已經被完全ko了。

說完這番話之後,青城已經做好了被掛電話的準備,職業習慣讓他並沒有先於對方掛電話,但是沒想到的是,阮黎在短短的一陣沉默過後,態度突然轉好了起來。

“我很抱歉遷怒了你,但是也請你能體諒一下我這個做哥哥的心情,看妹妹為了一個三心二意的男人一病不起,我真的很痛心。我懇求你,讓我聯係一次葉諾,不管我們兩家的事情最終成與不成,他和我都需要給我妹妹一個交代。”

“……”青城遲疑了一會兒,終於還是鬆了口,“我會給葉董打電話,說阮小姐病了,需要他的一個解釋。但是我不保證他一定會給您回電話,畢竟他現在確實是精神狀態不是很好。”

如果阮黎還是像剛才一樣擺架子耍大牌,青城根本就一點忙都不會幫他。但是不得不承認,他的那番一切都是為了自己妹妹的真摯的懇求,讓青城的心產生了一絲動搖。

而且,阮黎說的話也不無道理,葉諾不管心情有多糟,現在這種環境之下,他都必須要站出來堵住悠悠眾口,不然勢必會對葉氏造成不可估量的影響,到時候就連葉勉老爺子也不會同意。

“好的,謝謝。”

得到了青城的承諾之後,阮黎並沒有再做過多的糾纏,而是很利索的就切斷了通話。接下來的事情就是等待葉諾的回電了,阮黎獨自坐在酒店頂層的辦公室裏,手裏下意識的旋轉著手機。這時候,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阮黎!阮黎你在不在?我有事要找你!快開門!”

阿紫的聲音伴隨著“咚咚”的敲門聲也傳到了阮黎的耳朵裏,聽到這聲音的阮黎,突然瞳孔一縮,在手中轉的順溜的手機也一時沒能接住,掉到了地上摔得電池都掉了出來。

阿紫的出現,讓阮黎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她跟莫離可是閨蜜,靈兒的事情如果暴露了,黃的就不光是她跟葉諾了,恐怕阿紫到時候也會離開。

“姓阮的!你再不開門我就要踹門了!我知道你在!縮在裏邊裝什麽孫子!難道你是做了什麽虧心事心虛了嗎?”

聽到阿紫在門外越來越不堪入耳的叫罵聲,阮黎終於還是歎了一口氣,起身要去開門。這個姑奶奶可不比其他人,麵對自己的時候從來都不知道什麽叫做客氣,但是明知道是自己把她慣成了這個樣子,阮黎還是無法克製自己對她言聽計從的態度,畢竟是難得一次的心之所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