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叮當——”
彥音忽然起身下了床,因為長久不進食的緣故,步子有些虛浮,搖晃著身形倉促地朝我奔來,繼而一把抓上我的手臂臉色極快地換了個表情:“殿下!殿下你還是喜歡我的對不對?當初你救我,是因為舍不得我死對不對?!”清麗的聲色略微有些嘶啞,模樣看著甚是淒切。
我居高而下,淡淡地看著他:“可是你背叛了本殿。”
“我不想的……”彥音癱軟在地,半倚在我腳背恨恨傻傻地自嘲著笑了兩聲,“我不過是個養在府裏見不得光的男寵,哪有那麽多的本事算計好一切……可如果我不那麽說,殿下又怎麽會答應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出場呢?皇宮戒備森嚴,我就是有三頭六臂也沒用啊!沒錯,那對步搖是我精心設計的,可我實在是沒有別的法子了……從一開始,我能依靠的人就是殿下,若是殿下都不幫我,我就真的什麽也做不了了……”
我蹲下身,提起他的下巴看進他的眸子裏:“你以為本殿失憶了就變傻了麽?其他的本殿可以不追究,本殿隻問你一個問題,你為何要殺父皇?”
“因為……”彥音咬著唇瓣,麵色多了幾分倨傲,看不出真假,“他是個昏君!聽信讒言斬殺忠良,這樣的人不配做我父親效忠的君主!”
我挑眉:“隻是如此?”
彥音目光凜然,清澈見底:“不辨是非枉為君!我不管別人怎麽認為,於我而言,皇上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
我勾唇笑了笑,放開他:“那真是可惜了,本殿不可能會幫你對付自己的父皇,唯一的機會也毀在了你自己手裏,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辦?”
“殿下~”彥音頓然又嬌嗔起來,順勢靠到我麵前,一雙秀氣的眸子閃爍不定曖昧不明,對著我耳際咬耳朵,“皇上昏庸無能,大皇子是個什麽貨色殿下也見到了,二皇子生母出生卑賤也難承大統,難道殿下就……從未想過什麽?”
嗬……這廝,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這種話都說得出口,虧他想得到。
我一手摟上他的腰,側眉對他輕嗬了一口氣,學著他的溫香軟語:“你的意思是……叫本殿攬盡全天下的美男?”
彥音乖巧地貼上來,一派低眉順目:“憑借殿下的才智,隻要殿下想要的,又有什麽是得不到的?”
“嗬,音兒真是會哄人,你就不怕你父親兢兢業業守護的江山毀在本殿的手裏?”
彥音巧笑嫣然:“音兒相信殿下。”
我推開他,往後退了兩步:“你太看得起本殿了。”
見我翻臉,彥音即刻又換上了泫然欲泣的悲戚模樣,追過來想要拉住我:“殿下——”
我甩開他的手,冷冷一笑:“不想住進地牢裏,就乖乖在房裏帶著,不準踏出房門一步,否則……”
丟給他一個“你好自為之”的眼神,我轉身走了出去,耳邊卻跟著傳來一聲幽幽歎息,糾纏不清:“音兒方才說的,殿下不妨考慮考慮。”
篡位奪權?哼,父皇那麽萌,我怎麽忍心傷他。不過這朝廷也夠烏煙瘴氣的,後宮幹政,皇帝軟糯無能,太子又驕奢**逸,老的沒出息,小的也不爭氣,整個江山就靠大將軍的雄兵和靖王的鐵騎支撐起來,難怪父皇會對死妖孽如此倚重,太後顯然看母後不順眼,卻也沒敢多動手腳。死妖孽如今的心思還很難揣測,倘若他有那狼子野心,那接近我無疑就是為了利用我,這種心思還真是叫人心寒。
“殿下!”
剛一踏入門檻,房內便快步迎來一個娃娃臉的少年,眉眼倒是清秀得很,比那柳色館中的頭牌小倌還要來得水嫩,隻是一身太監打扮,未免叫人可惜。我微微詫異,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確實不記得有見過這麽一號人物,不由疑惑:“你是什麽人?”
“殿下的救命之恩,小人沒齒難忘!”那小太監說著便雙膝跪地,朝我行了一個大禮。
這下我更詫異了:“你就是……那天被麗妃打得半死的那個小太監?!”
那日他被鞭笞得麵目全非滿臉血汙,根本看不清楚模樣,不想洗幹淨臉竟長得這般秀麗。他的秀氣又不比彥音的媚,斜挑的柳葉眉看起來略顯堅毅,有種骨秀的味道。嗯,是個身殘誌堅的好孩子!
“殿下,您還記得小人?”小太監抬頭欣喜一笑,頗是無拘無束,牙口一張就露出了一顆閃亮亮的小虎牙,臥槽竟然還是鑲銀的!
我忍不住笑了,指著他的犬牙調侃:“這顆牙莫不是上回被打掉的?”
小太監臉色微紅,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沾沾自喜洋洋得意:“哼,那個賤人下手真毒,一巴掌就落了小人兩顆牙,還好白大人心善,給小人補了回去,不過這銀牙是小人舔著臉皮向大人求的,嘿嘿……留作紀念。”
“留作紀念?什麽紀念?”
“小人是因銀樽遭的禍,又是殿下火燒白蟻複得白銀撿回的小命,一來作為教訓,二來也可感戴殿下恩德。”
“嗬,難為你有這個心思,不如就叫小銀子好了。”
聞言,小太監又是俯身一個大禮:“謝殿下賜名!”
我微微一愣,哎喂!那啥……剛才我隻是隨口胡謅的!
這個小太監八成是才進宮不久,規矩禮節還沒學到家,說話做事沒那麽拘束,比一般宮人活脫了不少,再加上性子又衝動急躁,在一群奴仆中活像是兵馬俑裏的一隻猴子,犯錯挨罪幾乎是家常便飯,別的主子都不待見他,我卻覺得親近,便把他留在身邊使喚。
對彥音我仍舊不放心,招了人來著手調查他的底細,又想起前些日子吩咐下去的那件事,順便問了一道:“那古坊街酒樓的事查得怎麽樣了?”
“回殿下,古坊街的香悅樓十之八九與右相三夫人的表兄有關,隻是屬下還未掌握確鑿的證據。”
“嗬,這線牽得可真遠……”但凡跟右相沾上一根頭發的關係,這座酒樓就別想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繼續招攬生意,我琢磨了一陣,隨即下令,“除香悅樓外,把整條古坊街的鋪子都給本殿弄到手,租的買的威逼還是利誘本殿不管,注意別鬧出太大的動靜就成。”
“屬下遵命!”
等人走遠了,小銀子才疑惑不解地問我:“殿下既然要對付右相,何不找人踢館直接砸了那酒樓?”
“本殿是文明人,不做那等野蠻事,隻要古坊街整條街市成了無人走動的死巷,本殿就不信右相還能坐住腳。他要借酒樓暗中操作洗黑錢,本殿就掀了他的遮羞布,本殿偏不跟他撕破臉皮,隻要他來……求本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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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貝,花前月下、賓客也都走了,沒有人會打擾我們了,我們是不是應該做點什麽?”某男在某女的耳邊廝磨著。
“的確是應該做點什麽!”
“那我們開始吧!”男子迅速的退下衣服,正張牙舞爪的撲上去時,卻是換來一摞資料。
“呃…這是什麽?”
“賬本,這是今天賓客來的紅包,一定要算清楚,改日還是要還的,免得有小人抓著你的小辮子!”
“可今天是新婚…”某男很委屈。
“你脫衣服幹什麽?很熱?要不要開空調?”
“不用了…我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