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夜談

老幺起身把十阿哥的頭,放在自己的大腿上,雙手輕輕的揉按著十阿哥的額頭。

老幺這個時候的肚子已經很顯懷了,這個姿勢,剛好十阿哥的頭跟老幺的肚子,在一個水平麵上呆著。嗯,挺艱難的。對於要按摩十阿哥的額頭的老幺來說,這個姿勢真的挺艱難的,樣子有點滑稽,場麵有點難看。怎麽看中間也隔著一個球。

十阿哥輕輕地一動,邊上就是自己的兒子。不過是肚子裏麵呢。十阿哥覺得這個時刻應該是最溫馨的,可是心裏總是有點那麽美中不足。

好像這個幸福的場景,都是隨著福晉的心情在變化的,這個女人要是翻臉了,就什麽都沒有了。

十阿哥對這種抓不住東西的感覺,特別的憋屈。這是一種失去掌控,決定權把握在別人手裏的感覺。

這個時候的十阿哥,臉色簡直就是狠厲的。老幺低頭揉揉十阿哥的額頭,給他順著頭發,倒是把唯一的一句,拿得出的文采給運用上了“問君能有幾多愁”

十月要是聽到這個話,得多欣慰呀,主子這輩子說的最有文采的話,就是她了,雖然是抄襲運用。能說出來,就不錯了。

十阿哥不知道這話的珍貴呀,一把就把老幺的手給巴拉開了“愁,愁,你還敢說,除了你誰還敢爺氣受,除了你還有誰能讓十爺皺下眉頭”十阿哥這話說的簡直就是爆發性的氣急敗壞。

原來自己才是這位發愁的源頭,感懷的有點不是時候。

才給甩開的手,十阿哥又給拽起來了,下手有點狠,老幺都覺得有點疼,自從嫁給這位,自己這雙手可就沒受過這麽粗暴的對待。這是哪跟筋搭錯線了。

十阿哥拽著老幺的手精神暴躁“你說。你到想怎麽樣,你到底是個什麽意思,爺算是什麽人,在你的心裏爺就那麽不值得一提嗎,你想招惹就招惹,不想招惹,就當看不見,對你來說,爺算個什麽玩意”

十阿哥越想越氣憤,這就是董鄂七十的閨女。跟董鄂七十一樣的混蛋。一樣的什麽都不在意。

老幺黑臉了,這倒孩子心思不是挺寬闊的嗎,胸懷不是挺大氣的嗎怎麽鑽上牛角尖了。

老幺呲著牙“先撒手。多疼呀”

十阿哥抿嘴,甩開自己的手,眼角眉梢都是憤怒。

老幺揉揉自己被人甩出來的手,覺得當家長特別的難,你說這孩子怎麽就非得都有個青春期呢。這倒黴孩子。

老幺看看十阿哥“躺好了。快點也不怕凍著”

十阿哥坐在 一邊,都不帶搭理人的。這是耍上脾氣了。

老幺“我這個孩子還沒生下來呢,就跟帶著兩個孩子似的”這是在打趣十阿哥,跟孩子似的。

十阿哥倒是開口了,就是有點酸,有點怨氣“可不敢當。福晉的心思,誰能看明白呀,還不是福晉高興的時候才招唄招唄”還帶著一點落寞。怎嗎這麽讓人心酸呀。怎麽這麽牙疼呀。

老幺忍住揉腮幫子的動作,翻白眼“你還沒完了,這事是誰起的頭呀,你沒事都要往府裏帶女人了,我還不能表達一下自己的意願嗎。在我心裏你是最好的東西,你見過有人把好東西。分給別人嗎,就是別人分了,我也不分,我董鄂善九的男人,絕對部分不給別人的”這話說得落地有聲。算是把老幺的心思徹底的用語言描繪出來了。

好幾天了,十阿哥終於換了一個表情,臉色有點紅,,老幺等著十阿哥表態呢,這個倒黴孩子,不說話,臉紅什麽呀。

老幺脾氣急,對著十阿哥就是一陣狂轟亂炸“你說話呀,你說你非得弄女人回來幹嘛呀,我是沒伺候到你嗎,我懷著孩子晚上還給你做手工活呢,加班加點的,你還有什麽不知足的呀,就幾月,你怎麽就忍不住呀,非得弄女人來誠心的惡心人呀”

十阿哥臉色爆紅呀,趕緊的躺下,給福晉把被子給壓嚴實了“說什麽呢,你這個女人怎麽這麽不知羞呀,趕快睡覺”這是不耍氣了。讓福晉這麽大白話的表白給震撼了,太白了。

十阿哥這是不好意了,雖然自己做的挺順暢的,也挺多的,可是真的不好意思說。福晉的嘴巴怎麽就這麽百無禁忌什麽抖拿出來說呢。真是的。

老幺躺著,心裏也不踏實“你說呀”

十阿哥摟著福晉的粗腰“說什麽呀,你要是早說清楚了不就得啦嗎,非得弄得動靜這麽大,讓爺多沒有麵子呀”

老幺心說你的麵子有了,我的裏子就沒了“你還往府裏弄女人嘛”

十阿哥“女人最忌諱的就是嫉妒,你看看八嫂,多不受皇阿瑪待見呀,福晉要好好地學習女戒,那個才是女人應該會的,說話要委婉,就是稀罕爺,也不用這麽大白話的說出來”

老幺拽著十阿哥的軟肉惱羞成怒了,就沒見過嫌棄女人表白太熱情的,這個倒黴孩子,真是氣死人了。

使勁的在擰一圈“你到底還往府裏帶不帶女人”

十阿哥“你這女人,怎麽這麽粗魯敢跟本阿哥動手動腳的都是本阿哥慣的”疼呀,真疼。

十阿哥逮到老幺的手,心底一通熱浪。順手就給固定在一個很讓人心跳的額位置上“願意搗亂還是在在這裏好”十阿哥算是徹底的舒心了,雖然這個女人犯了嫉妒,可怎麽就心裏那麽燙慰呢。

十阿哥這這話的時候聲音沙啞的很,老幺要不是看在這人,還算是上道的份上,非得使勁抓兩下,讓他體會一把重點部位受到攻擊的疼痛。

兩人之間氣氛有點熱,有點小情色。更多的卻是暖昧。

十阿哥閉著眼,把老幺的頭攏到自己的臉頰邊上。不讓老幺看到自己的眼睛。老幺能聽見十阿哥的心跳聲。

十阿哥聲音沙啞“爺可不是稀罕你,跟八哥似的怕媳婦才不往府裏帶女人的,爺是沒有看的上眼的”說的一如既往的傲嬌。

老幺狠狠地在十阿哥的肩膀上咬了一口“你的眼光一定要總是這麽高。本來嘛,一般的女子,怎麽配的上我們家阿哥呀。怎麽也得有我一半的容貌還有賢惠呀”

十阿哥僵硬了一下下,老幺能感覺到脖子下麵枕著的肌肉僵硬,就聽十阿哥說道“福晉睡吧,想多了,跟那個沒關係”

老幺笑的特別的發傻。而且特別的暢快“隻要你好,我好,咱們的孩子好,這輩子我就沒有追求了”這算是承諾嗎。

十阿哥“福晉好好地保養自己,隻要找不到比福晉更精致的女人,這輩子爺的後院肯定進不來人了。爺是什麽呀,怎麽是隨便什麽粗糙的女人能伺候的呢,爺準許你先湊合著”

老幺不介意這孩子說話這麽欠揍,你的要求高,代表著咱們做女人的質量高,真心的沒什麽“真感謝您還肯湊合一下,幸虧您能碰上我,要不然您就跟慧通和尚成師兄弟了”

十阿哥不想提到那個倒黴的和尚,想起上次的卦象,十阿哥還在惱怒呢“等著爺的兒子生下來,看爺不把他的廟給砸了”

老幺掀掀嘴角,想替和尚說句話的,果斷的又把嘴巴給閉上了,總比十阿哥找自己算賬好。還是等肚子裏的孩子生下來再說吧。

十阿哥過上了很久沒有過的那個和諧日子,還是有福晉在邊上幫忙舒坦呀。

第二天早晨十月看到久違了的十阿哥的時候,差點念生阿彌托福,還好恢複正常了,就十阿哥那個樣子,真心的不習慣,還是這位阿哥的大嗓門,怎麽那麽親切呀。

隨著十阿哥臉上的表情日漸豐富,老幺跟著十阿哥在莊子上也住了不短的時間,當然了十阿哥那是基本上就把這裏當成了自己的莊子,看到什麽好,都是乘車的給康熙皇帝還有他九哥送。

老幺就沒看到過這麽敗家的爺們。十月有心事提醒這位阿哥一句,這個莊子不在嫁妝單子裏麵。

看著主子的樣子,估計十阿哥沒腦呢,主子先跟自己惱了。算了都是身外之物,而且還是主子的身外之物,她一個奴才瞎操心什麽呀。

老幺跟十阿哥漫步在莊子的田埂上“還好你的心情好了,要是再跟前幾天似的,我就把豐樂侍衛找回來,讓你出口氣,痛快痛快了”這個是閑的蛋疼之下的產物。說完老幺就後悔了。

十阿哥黑著臉“豐樂,這個奴才,等爺找到他,非得收拾死他,下得去手呀,連爺的府邸,都幹下黑手,福晉,最好別讓爺碰上他,到時候福晉可別講情”

老幺“那個您是誰呀,跟他一個奴才一般見識,降低身份,還是算了哈”

十阿哥看著老幺冷笑“你見過那個奴才敢火燒阿哥府,還是兩次”咬牙切齒的聲音。十阿哥那個拳頭攥的那個緊,老幺能從十阿哥的肢體語言上,看出十阿哥對豐樂侍衛的憤怒程度,心說,還是讓豐樂侍衛在躲些日子吧。這個怒火還是沒有過勁呢

老幺嗬嗬嗬嗬“你知足吧,要不是豐樂侍衛,說不得十阿哥府,都燒沒了,還是這個奴才防火的技術不到家”

十阿哥怒瞪福晉“你還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