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六章 過年

十月的婚禮就這麽消停的過去了,雖然不算事很隆重,可該走的過程卻一樣都不少。

老幺在這上麵肯定是一點都不會委屈十月的。不過就是都在敦郡王府裏麵而已。

來參加婚禮的人雖然不多,卻是最溫馨,檔次也相當的高。

好歹也是敦郡王夫婦給主持的婚禮不是。

要說起來,老幺心裏都覺得過意不去,十月跟豐樂侍衛,她有大用,真的不能在京城裏麵太顯眼。好在老幺給十月提前準備的嫁妝豐厚,總算是多少彌補一下。

要說起來,十月還有豐樂的婚禮,除了老幺他們一家子,還有孫大總管,就是四月三月還有滿月。沒有別人了。

十月的婚禮過後就是春節。不過今年敦郡王府的大年夜,十月已經嫁作人婦了。

老幺把大權給了滿月這個新上任的總管。

孫大總管在邊上是幽怨的。你說十月姑娘也就算了。怎麽十月姑娘嫁人了,這總管換成了一個黃毛丫頭,都沒輪到雜家身上呢。孫大總管真心的不服氣。

孫大總管深深地傷心了。估計這輩子跟敦郡王府的內院大總管無緣了。

你說雜家一個太監,你讓我當外院的總管,他也不附和身份呀。

再說了,十阿哥府的外院,那就形同虛設,你見過十阿哥跟誰走交情呀。

好在十月在給竹子請安的時候,說了一句“您老年歲大了,福晉舍不得讓您操勞。可這敦郡王府裏裏外外的事情,您還得罩著點,滿月那丫頭粗心,還請您費心”

一句話老太監痛快了。看到滿月的時候,也沒有那麽深的階級情緒了。

老幺美滋滋的就不知道,自家十月給她擺平的事情。所以說知人善任太重要了。

滿月在董鄂七十活著的時候,就管理董鄂七十的院子。多少算是有點經驗的。

不過第一次當這麽重要的總管,到底是十月教導出來的人。一點都不怯場。

在十敦郡王府裏麵那是倒騰的風風火火的。而且看上去。滿月姑娘有滋有味的。

整個一個年呀,敦郡王府裏都充斥著滿月那充滿中性的高音,一直激**著敦郡王府裏麵的每個人的耳膜。

老幺寬慰揉著耳朵的十阿哥“這樣也不錯,就當咱們年歲大了,需要大聲點,不然聽不見好了”

十阿哥“就這麽下去,也不等年歲大,耳朵就給震聾了,你怎麽就受得了”

老幺無奈的回答“習慣了,滿月從貴寶那麽一點大。就跟在身邊了,那時候她就這個音量。誰知道年歲越大,這聲音跟著高亢呀。習慣習慣就好了,往好了想呀。就當是,過年被炮聲給震耳朵了”

十阿哥無奈的看著福晉“爺的兒子還小呢,你讓那丫頭離爺的兒子遠點”

既然爭不過福晉,十阿哥隻能給兒子爭取點福利了。

說完就走人了,距離這丫頭越遠越好。

麵對著這樣一個在身邊轉悠的總管。老幺即便因為董鄂七十的事情,有那麽一點傷心什麽的,也讓滿月一嗓子給嚷跑了。

這丫頭太能折騰了。不對這丫頭不用折騰,隨便招呼兩嗓子,就能折騰人。

跟十月那種低調做人高調做事,那就不是一個風格的。

這人高調做事,更高調做人,關鍵是生音上,她還高。

老幺經過十阿哥的鄭重警告。都在認真地考慮,滿月姑娘是不是適合這麽重要的職業。

她也不想還不等老呢,耳朵先聾了。

還有就是太舍不得十月走了。真的舍不得呀。

老幺沒事的時候就拽著十月說話,即便是被十月嗆兩嗓子,老幺也樂意。

一點都沒有考慮人家新婚燕爾需要安靜的空間。

老幺拽著十月“我要是把你的總管給換了,你會惱我嗎”

十月真心不想跟自家主子,閑扯淡,好幾天了,一點正經事都沒有“您隨意”

老幺“要是我年歲大的時候,能碰上滿月那樣就完美了,可能耳背的我,更需要滿月”

十月著急走人,好些東西沒有準備好呢。聽豐樂侍衛侍衛說,自家主子,連山楂苗,野梨子樹那樣的東西,都要倒騰到南方去,你說這得做多少準備呀。

怎麽主子沒事還淨瞎搗亂“那您等著老了在讓滿月伺候好了,要不然奴婢帶著滿月一起走好了”

老妖不吭聲了,雖然有點怕滿月的聲音,可必須承認,沒有了十月,在沒有了滿月,她就玩不轉了“還是算了吧”

十月終於可以走人了。

老幺看著不愛搭理自己的十月,心情是幽怨的。沒人理解她那舍不得分離的心情。

抱著自家男人的胳膊“你說這滿月風風火火的,真的能當好管家,也不知道十月從哪看出來的,說滿月堪當大任”

這就是撒嬌性的抱怨,老幺這是忘了自己五十多歲的靈魂了。

不然肯定羞愧死,越活越回去了。

十阿哥倒是明白自家福晉的心思,順著福晉的心思說道“十月那是從小把滿月帶在身邊的,否定了滿月,跟否定她差不多,能說滿月不好嗎,再說了要是從新找個管家,十月不是又得在京城裏多呆一段時間嗎,爺看出來了這丫頭現在滿心滿眼都是豐樂。留不住了”

老幺皺眉“還是你有眼力,我就是真舍不得呀”

十阿哥“出息,要是真的舍不得,就不要放出去,敦郡王府還差兩人的飯吃嗎,對了,你幹嘛非得讓他們去南邊呀,銀子要那麽多做什麽呀,要說就是為了給你,弄口新鮮的吃食,那也犯不上呀”

老幺覺得十阿哥碰觸到她的靈魂了,不過不認為,這個時候的十阿哥,會理解他的遠優。還是先瞞著吧。

輕聲反駁“你懂什麽呀,我那是為了我自己嗎,我那是為了他們著想,就豐樂侍衛那個名聲,你上京城裏麵打聽打聽去,滿大街都是,十阿哥和侍衛不得不說的二三事,你說十月跟著豐樂侍衛京城裏麵能抬得起頭來嗎,我為了誰呀我,女大不中留”

十阿哥覺得自家福晉太小瞧他了“你就為了這個,你說爺信嗎”

老幺“當然了還是有點私事的,畢竟南邊的莊子剛建起來,還是需要人照顧的,再說了,你也知道咱們那銀子,大部分還是買船的來的,你說北方這地方,他不是沒水嗎,你說咱們那買賣在北方那也吃不開呀,這不是正好他們兩人需要一個地方重新開始嗎,這也算是一舉多得”

不管怎麽說,老幺這話不心虛,畢竟這是實話。他們家最掙錢的買賣,就是船。

不管是買船,還是賣船,或者是船上運輸。北方他都沒有用武之地。

十阿哥“你跟爺說實話,你那買賣是不是很賺錢,舍不得撒手”

老幺點頭,果斷的:“是,就是這麽回事”

堅決不能承認,自己這是給他們閨女,或者給他們兩個留後手呢。

原來還不覺得十阿哥這人怎麽正直,怎麽愛國。

可自從四阿哥到他們敦郡王府要賬那馬子事,老幺就看出來了。

這人還是有所堅持的,這人的人品還是信得過的,這人的整治思想也是堅定的。

你說那樣的黑鍋都背著,那不就是為了讓老四給戶部,多折騰點銀子出來嗎。

說穿了,十阿哥的心,都撲在大清朝上呢。

老幺私下裏品過,這都不是十阿哥了。不像呀。

所以自己私下裏麵那點玩意,還是悠著點折騰好,免得這個敦郡王刺激的大了。

十阿哥不得不提點福晉“你可悠著點,爺看出來了,現在這人都窮,看到銀子眼睛都紅,別讓人給翹了”

好買賣,掙錢的的買賣,總會有人惦記。

可不是嗎,現在上朝都是哭著喊著缺銀子的。

老幺“我不怕,我怕誰呀,我不是有靠山嗎,我那點東西,在南邊都是打著你的名義頂著的,你說誰敢惹你呀”

老幺這話,雖然有一部分是實的,可大部分是在拍馬屁。

十阿哥倒不覺的。在他心裏,要是這麽掙錢的買賣,沒有他這個名頭護著,早就讓人全給搶了。

不說別人,就他那群兄弟就得狼似的撲上去。

老幺接著說“我這不就是缺兩人嗎,豐樂跟十月要是過去了,我這心裏就算是踏實了,沒有比這兩人更壞的了,這豐樂侍衛要是能成事,那麽豐樂侍衛再加上十月,就能成大事”。

十阿哥“爺還當你讓他們兩一塊過去,是覺得他們兩個靠譜呢”

老幺挑眉,覺得十阿哥還是太純潔了,靠譜的事情需要這麽重要的人做嗎。咱們做的就是不靠譜的事情。

雖然沒有反政府武裝,可也有些根本。也得有些站出去,能挺起來腰板的東西。

隻不過這些力量和財富,不再咱們的版圖上而已。

跟這個土老帽說不清楚。

十阿哥對福晉生銀子的事情上,從來就不多糾結的。

不管豐樂侍衛,還是十月,那都是福晉的人,既然老幺都舍得了,他也不多操心。

相信自己福晉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話題立刻就轉開了“嘿嘿,聽福晉這麽一說,爺可是舒坦了。怎麽樣,爺還有點用,知道爺的名在外麵好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