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章 父母在不遠遊
老幺也不好陪著九阿哥做一條船過去，索性招來奴才“九哥，你看我給你們哥兩準備點酒菜，讓人送過去可好”
九阿哥擺手，都不帶看老幺的。
這是讓她隨便。老幺轉身走了，我還不樂意看你呢，幸好自己男人沒有特殊愛好，不然自己這個醋的淹起來。
每次看到九阿哥跟十阿哥在一起，老幺都會有那麽點，難以描述的心情冒出來。
很不符合社會主流。每次老幺都要很認真的安慰自己，才能把這個想法給壓下去。
至於九阿哥，不怨意看到老幺的心情那是很複雜的，
對這個女人，九阿哥很糾結。
尤其是剛剛感觸到的時候，簡直就是心中不可碰觸的一塊，
算是什麽呢，像是癢癢肉。不敢深究，從來不敢深想。
九阿哥怕自己一不小心對不起祖宗，對不起十弟，更對不起自己。
想明白這事的後果太可怕了。
所以從對老幺糾結的那一刻開始，九阿哥是能少看老幺兩眼，就少看兩眼。
他怕自己哪天想不開，把這份糾結給探明白了。
頭一次，一個不是很有顏色的女人，讓九阿哥費心。
雖然是費心不願意想。
九阿哥早就有所了解自家十弟府上的池子，那是挖了填上，填上挖開。
從來不知道原來這個池子這麽大。
要不說董鄂氏敗家呢，你說這麽大的池塘折騰這麽兩個來回，那不是銀子堆出來呀。
這船越走，九阿哥心裏就越心疼。關鍵是這銀子花的怨。
等看到在池塘中心飄著的十弟時候，九阿哥氣樂了。
你說你要是願意去打仗，也沒有人攔著你，至於的嗎。那不是你自己不願意嗎。
哎真不是自家兄弟的個性。
這是喝酒澆愁呢“十弟呀，你這是對自己沒有自信，還是覺得這仗打不的，還是認為阿瑪不會讓你出征呀，怎麽就看著這麽鬱悶”
要說還是自家兄弟了解自家人。這話問的，讓十阿哥心間一顫“九哥，過來陪兄弟喝幾杯”
九阿哥不用十弟說，已經搭著船板走過來了。
九阿哥走著船板，覺得十幾年前好像就有過這麽一個場景“十弟呀，你說當初你掉進水裏，還是十弟妹把你給撈上來的，九哥現在才想起來”
十阿哥看著走過來的九哥“都什麽年頭的事情你怎麽還沒有忘呀，爺就那麽一點囧事”
九阿哥“這不是緣分，你說當初九哥怎麽就沒有看出來，你小子賊心那時候就有了吧”
十阿哥“什麽賊心呀，那是爺心寬，替阿瑪還人情，娶了董鄂七十嫁不出去的閨女”
聽聽人家十阿哥，如今說這話，就不知道他敢不敢當著老幺的麵前說。
九阿哥看著十弟，端起十弟到好的酒杯“十弟呀，你這話放在十五年前說，九哥信你，放在十年前說，九哥也信你。可你放在今天說，九哥不信呀，恐怕連阿瑪都不信。你就為了董鄂七十，為了還人情，這麽多年你身邊就沒有多餘的女人。你說這人情有這麽大嗎”
十阿哥喝酒抿嘴，不說話。要說還是兄弟心裏明白。
十阿哥不好意思承認，斜眼瞥了兄弟一眼，九哥不是來給自己勸解的嗎。怎麽就跑題了呢。而且還跑了十幾年。
九阿哥接著說道“十弟呀，你說當初你才那麽大點，為了董鄂氏那是你頭一次跟九哥，跟皇阿瑪玩心眼。九哥知道隻要你想做的事情，肯定能做成。你要是想去帶兵，今天就沒有老十四什麽事。能跟九哥說說嗎”
十阿哥鬱悶的看著九哥“就這麽一句話，你饒了多遠呀”
九阿哥喝杯酒“九哥不是怕這幾年，你跟九哥生分了嗎”
十阿哥“做兄弟一輩子的事情，怎麽能說生分就生分呢，兄弟不是那樣的人。九哥，兄弟心裏堵得慌，這麽多年了，兄弟向往的就是戰場廝殺。你說咱們一個皇子，大位沒有爺的事。文，爺沒有，就剩下這把子本事，這是證明爺的機會呀，這要是過了這個村，誰知道往後有沒有這個機會呀”
九阿哥“想去就去呀，你別告訴爺，是董鄂氏把你給絆住了，爺不信”
九阿哥堅決拒絕這種可能性，自家十弟，那是響當當的漢子，那是愛新覺羅家的棟梁，
即便是隻有董鄂氏這麽一個女人，那也不可能因為兒女私情，耽誤了誌向。
在九阿哥的心裏，老十就是這樣的。
十阿哥看著自家九哥“你不信，爺也不信，再說了，幺就不是那樣的人，真要是上戰場，幺肯定給爺準備武器，給爺磨刀”
十阿哥說的自傲。他的福晉就是那麽大氣，就是那麽匪氣，怎麽能跟普通的女人相提並論。
九阿哥聽著十弟口中的幺，心中有點澀，
十弟當真沒有忌諱，怎麽能當著自己的麵，叫福晉的閨名呢。
還有就是十弟妹確實如同十弟所說，估計是不能跟著十弟上戰場，不然肯定隨身在測，
想想當初十弟跟著皇阿瑪出征的時候，十弟身上的盔甲，十弟身上的殺傷性武器，而且是大麵積殺傷性武器，還有十弟身邊的日常用度，
基本上十弟妹一手包辦了，十弟帶著的兵，所有用度。
這是一個什麽樣的女人。九阿哥低頭一口飲盡杯中酒。這酒怎麽就那麽澀呢。那樣的女人，可不是隨便什麽人都能遇上的。
皇阿瑪以為十弟妹敗家，用的是他分給十弟的銀子，
隻有鑽營銀子的九阿哥知道，那都是十弟妹董鄂氏，自己親手賺的銀子，
用來補貼，不對是武裝十弟，說這樣的女人，會給十弟拉後腿，九阿哥自己都不信，
心中的澀然不知因何而起。兄弟之間比較靜默。
九阿哥“那你倒是跟九哥說，你想去，有本事，怎麽就不張嘴呀。九哥真的想不明白呀”
十阿哥悶了一口酒“父母在不遠遊”這話從十阿哥的嘴巴裏麵說出來，怎麽就有一股子沉重的感覺。
九阿哥跟著十弟一起喝進嘴裏的酒，噴了“這是什麽破理由”
十阿哥低頭喝酒，多一句都不說了，確實不是理由，
可他就是十阿哥不去帶兵一展抱負的原因，他可憐自家老頭，不想讓他臨死的時候，身邊一個真心的人都沒有，
不能說其他的兄弟不好，不如他敦郡王孝順，可他敢說，這些兄弟的心中，對著自家老頭，沒有他敦郡王純粹。
莫西的戰場，不是一朝一夕能解決的，不是有先進的武器就能解決的。
十阿哥知道相比於那個遺憾來說，自家老頭更重要。舍得舍得，人生就是時刻在麵對著選擇，有舍有得。
九阿哥喜歡經商，而且有錢串子之稱，一個商人，那是精明的，
他的觀察角度，從來都是與眾不同的，
看著十弟的樣子十阿哥就想起來小齊大夫，跟著貴寶走了，
想起來小齊大夫走之前，十弟在禦書房外，跪了小半天。
更想起來小齊大夫那是自家皇阿瑪的專屬大夫。
九阿哥“父母在不遠遊”品出出來了。
九阿哥拿著杯子的手，多少能看出來一點顫抖，難以置信的看著十弟。
不過倒也是在情理之中，畢竟自家皇阿瑪的年歲在哪裏擺著呢。
作為兒子，九阿哥的心情，不管怎麽說都是難以接受的。
眺望著遠處的荷塘，腦子裏麵一時間走馬燈一樣。
都是從小到大跟康熙皇帝相處的畫麵。雖然畫麵不是很和諧，更多的還是他家皇阿瑪那犀利的眼神。
依然上九阿哥心情酸澀，眼窩發紅。
九阿哥心情低落。不是一般的低落。
有的話即便是親如她跟十弟，也不能說明白。
幸好這裏是池塘上，邊上除了蚊子，狗屁都沒有。
康熙皇帝的暗衛怎麽也不能在十阿哥的池塘裏麵做長期性的潛伏。還算是安全。
這麽禁忌性的話題，不適合討論。
九阿哥拍拍十弟的肩膀“九哥陪你打獵去，戰場嗎，哪都一樣”
說的有道理，都是殺虐。隻不過一個是針對敵人，一個是針對動物。
一個人喝酒，變成了兩個人喝酒。
不過心境差不多，一個是心裏知道自家快要沒有親爹了。
一個恍惚的知道，好像要爹就要沒了。
兄弟是什麽，這兩人比誰都知道，雖然康熙老頭多疑，心性也不怎麽好，對兒子更是不怎麽地。
可怎麽說這也是老子當權，將來的兄弟當權，跟老子當權那就不是一個概念。
即將麵對的事情，兄弟兩個在心裏不得不多折騰兩圈。
九阿哥“十弟呀，不是爺說你，貴寶大了，你都而立之年了，這人呀不是不留胡子就永遠年輕的。往後做事要更加沉穩點，九哥這幾年遙出亂跑學堂的事情，有些地方，你自己要多加主意。辦事要更加的穩妥一些，有些事情不會像如今這麽好說話，最重要的是不要給人留下把柄，沒不明白。”
要說這話都像是當老子的說給兒子的。九阿哥可謂是用心良苦。
十阿哥摸摸自己光光的下巴，一點都沒有生氣，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