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小小心點

我僵硬著身體,東方煜看著我紅著雙眼看著我,第一次為了一個不心疼的女人心疼了,而且雙手都在輕輕的顫抖。

東方煜轉開了臉躺在了**,側過身體再也不說話,病房裏一片即將無聲,可是我卻聽家了一個人的心在流著淚的聲音。

時間滴滴答答的走了很久,而我卻注視著東方煜轉過去的背影一直沒有動過,知道護士敲了門過來換輸液的時候,我才回神從樂東。

護士給東方煜換了輸液,見車了一下東方煜的各項狀態,便很安靜的離開了。

“過來。”護士剛剛離開,門都沒有關嚴東方煜便開口下達命令一樣的叫了我,而我卻坐在原處沒有起來。

我並不是覺得他不該好好的對樸美惠,但是……

那與我又有什麽關係,這世界上需要可憐的人那麽多,我不可能每一個都去可憐,甚至還要把自己的也可憐出去。

“我叫你過來!”東方煜突然的翻身起來,轉身冷冷的瞪著我,犀利的目光有些駭人,而我卻覺得多此一舉。

似乎是給東方煜嚇唬的太多了,我都已經不覺得害怕了,甚至覺得東方煜像是一個跳梁小醜,盡做些不乏接受的事情。

“我要小便。”看我沒有理會他,東方煜馬上換了另一種方式,耍起了心思。

“我去叫護理。”我起身要去病房的門口

“你敢!”東方煜卻突然的吼了一聲,讓我回頭看向了他。

“你去我就在**解決。”東方煜說的鏗鏘有力,一雙眼睛狠狠的等著我,冷冷的帶著犀利,讓我感到了無力。

“那就尿吧!”轉身我去了外麵,拉開了門還聽見東方煜在病房李朝著我大吼,吼著要我等著。

關上了門門口立刻出現了周助理,一見我馬上走了過來,朝著我點了下頭,而我隻是看著周助理沒什麽反應。

“沐小姐如果餓了可以吩咐我,有什麽事情也可以要我去做,如果是換洗的衣服我情劉嫂幫忙。”言下之意是什麽都可以,就是不可以離開醫院。

我也沒有心思去理會周助理,看了一會周助理便轉身去了一旁的椅子上坐著,坐下了才告訴周助理:“他要小便。”

周助理聽到我說一陣驚異,臉色瞬間變了,轉身便去了病房的裏麵,病房裏隱約又傳來了大吼的聲音,而我起身離開了醫院,一邊走一邊給蘇偉文打著電話,隻是蘇偉文的電話卻一直在關機狀態。

掛掉了手機我又打電話給了楊助理,而楊助理那邊竟然也是關機。

沒有辦法我打車回了蘇家,可蘇偉文並沒有在家裏,而且傭人說蘇偉文一直都沒有回來。

看著天黑了,我也有些累了,覺得蘇偉文很快就會回來也就沒有出去去找他,結果蘇偉文卻一個晚上都沒有回來,讓我等了他一個晚上。

擔心蘇偉文第二天很早我就起床下了樓,並拿了車鑰匙去了外麵,蘇偉文家裏有幾輛車子,所以我隨時可以開車子離開,即便是蘇偉文的車子給他開走了,但他也還是有車子,這一點和東方煜到是很相似,車庫裏聽著很多的車子,很浪費的做法。

去蘇偉文酒店的路上我打了電話給楊助理,要人意外的是楊助理卻不肯借我電話。

心裏有些浮躁,到了縱橫酒店我直接下車去了縱橫酒店的門口,推開了門直接去了蘇偉文總裁的專屬電梯,可電梯門口的人卻攔住了我的去路。

“對不起沐小姐,這裏是總裁專屬電梯,如果沐小姐又是可以乘職員普通電梯。”麵前的人很恭敬,可是卻是在告訴我蘇偉文步允許我乘他的電梯,已經步在給我特權了。

“麻煩你了。”我並沒有生氣,轉身去了職員的電梯,進了電梯裏。

以為蘇偉文在他的辦公室裏,結果他的辦公室卻是鎖著的。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即便是發生了什麽事情蘇偉文也應該告訴我,可他為什麽要這樣的躲著我?

不肯放棄的我去了楊助理的辦公室,可楊助理卻也不再。

決定在酒店裏等著蘇偉文回來,可蘇偉文卻一天都沒有在酒店裏出現過,酒店裏來來去去的多少人,可是卻就是不見蘇偉文的影子,不但蘇偉文沒有出現過,就連楊助理也沒有出現過。

等不到蘇偉文隻能先離開,可是我卻去了蘇老太爺所在的醫院裏,希望能夠在蘇老太爺那裏看到蘇偉文,可蘇老太爺那裏也沒有見到蘇偉文。

在醫院裏看了一會蘇老太爺,看著時間差不多了,想著蘇偉文也許會回去了家裏,便開車回了家,結果還是不見蘇偉文的影子。

想開著車子出去找蘇偉文卻怕蘇偉文會突然的回來看不到我,天也確實很晚了,就坐在了樓下的沙發上等著蘇偉文,可我又等了一個晚上也沒有等到蘇偉文他回來。

不願意放棄的我很早就開著車子去了外麵,去了我和蘇偉文發生過關係的馬場,希望在那裏看到蘇偉文,可我還是撲了空。

離開了馬場我告訴自己不會有事,什麽事情都不會有,一路上情緒有些不穩,車子開的有些急,結果路上出了事情,車子在轉彎的時候沒有踩刹車撞到了意昂的護欄上,人也撞破了頭暈了過去。

我不知道我是什麽時候被人送進了醫院裏,可是我醒來身邊卻一個人都沒有。

醫生說我是一個好心人送進的醫院,但是沒有幫我交住院費,想要通知我的家人我就醒了。

聽到醫生的解釋我點了點頭,說了謝謝,在醫生的住院本上欠了自己的名字,並且叫了住院費。

離開醫院的時候我看了下自己頭上的傷口,醫生說不會留下什麽疤痕,隻是擦破了一點皮,但是要我注意一下,要戴著幾天的紗布。

我記住了醫生的話,離開了醫院還打電話給蘇偉文,蘇偉文開機了,卻不肯接我的電話。

我掛斷的電話發了短信給蘇偉文,問他在那裏,蘇偉文卻沒有給我會短信。

找了幾天蘇偉文我的經曆已經耗盡了,加上一直都沒怎麽吃東西,身體一回到了家裏就躺倒了**。

傭人忙著給蘇偉文打電話,告訴蘇偉文我生病了,蘇偉文卻沒什麽吩咐。

“先生說什麽?”我看著臉色有些不對的傭人,傭人尷尬的不知道說什麽好,我也就明白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突然覺得很空很空,好像自己把心都同空了,把心給一個人空出所有的地方,可那個人卻在最後步肯進來了,站在門口猶豫了。

蘇偉文又是一天一夜沒有回來,而我就這麽在家裏等了蘇偉文一天一夜。

但總算是把人給等回來了,一進門我就聽出了蘇偉文腳步聲,忙著從廚房裏走了出來,可進門的蘇偉文卻看都沒看我一眼,很疲累的樣子,直接去了樓上。

“你回來了?”看到蘇偉文我忙著把身上的圍裙拿了下去跟著蘇偉文上了樓,蘇偉文卻也是隨意的答應了一聲。

“這麽久你去哪了?”我一邊走一邊問蘇偉文,語氣多少的有些急切,卻因此惹得蘇偉文不高興。

“做好你分內的事情,別過問的太多。”蘇偉文冷漠的話讓我錯愕的停下了腳步,看著蘇偉文進了房間,關上了房間的門。

我過問的很多麽?我沒有做好我分內的事情麽?

心口有些不舒服,可我還是邁步去了房間,進門去了浴室的門口,想要推開門進去,浴室的門卻鎖上了。

“偉文,你要我幫你麽?”我站在浴室的門口詢問蘇偉文,浴室裏卻沒有聲音傳出來。

等了一會等不到蘇偉文的回答我轉身去了他的衣櫃那裏,挑選了襯衫和褲子,拿了**襪子放到了浴室外的衣架上,想等到蘇偉文出來的時候就能穿衣服,免得一出來就要弄得滿地都是水漬,還要麻煩傭人上來擦了又擦。

可要人沒想到的是,轉身的時間蘇偉文便裹著浴巾推開了浴室的門,目及站在房間裏的我微微的愣了一下,隨即便沉下了臉,麵無表情的看向了一旁的一架,不悅的告訴我:“以後別做這種自以為是的事情,不是你挑選的每一件我都喜歡穿,我隻是不好讓你難過而已。”

不好要我難過?我看著蘇偉文,對他冷言冷語的對待感到了疑惑,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什麽他要這樣待我?

“你怎麽了?”我看著蘇偉文不容他回避的問,可他卻看著我不解的皺眉反問我:“什麽怎麽了?”

“為什麽要這樣,東方煜和你說了什麽?”我不像是蘇偉文的話,他要是沒怎麽,為什麽這麽久不回來,為什麽一回來就挑我的不是,還出處的針對我,要趕我走的態度。

“你覺得他能和我說什麽?”蘇偉文轉身去了衣櫃的前,挑選了襯衫穿在了身上,一邊穿著衣服一邊漫不經心的問我,可是那漫不經心的口氣卻透著輕蔑。

“偉文,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我轉去了蘇偉文的前麵,蘇偉文提起了褲子看著我疑惑的目光,“誤會什麽?”

“沒有誤會你為什麽不回家,打電話不接,我去公司也不讓我乘你的電梯,還步讓楊助理接我的電話。”我隻是實事求是的說,可蘇偉文卻不打反問:“你在乎這些?”

我突然的怔愣了,什麽是我在乎這些?

“我為什麽不在乎?”我看著蘇偉文有些無力的問他,蘇偉文卻突然的轉身冷冷的一聲:“夠了!”

我整個人都僵硬了,蘇偉文竟然說夠了,難道不到兩個月他就覺得夠了?還是說從開始他就沒有想要長長久久?

“我想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我站在蘇偉文的身後,一雙手摟住了蘇偉文的腰身,蘇偉文輕輕的震顫了一下,稍稍的安靜了那麽一會,可卻最後卻還是抬起手拉開了我。

“我一會要出去,晚上很晚回來。”蘇偉文轉身便等我回神便大步的去了房間的門口,拉開了房門便去了樓下,我出去的時候人都已經走到了別墅的門口。

我站在樓上茫然的看著蘇偉文的離開,走下樓還看著他的背影。

蘇偉文就這麽的把我仍在了家裏,不肯解釋一味的回避,讓我一個人茫然的看著他。

那幾天的心情一直都不是很好,可是每天卻還是強顏歡笑的主動和蘇偉文說話,噓寒問暖的關心他。

他不喜歡的事情我都不會提,即便是我是多關心他不在家裏都去了哪裏,身上為什麽會有濃重的煙味,為什麽要喝酒?

隻要他步喜歡我都視而不見,但是還是忍不住的偶爾會說漏了嘴,就會換來他的馬上疾言厲色。

已經有三四天的時間了,蘇偉文每天晚上度深夜才回來,而且總是在我睡著了之後躺下,隻是即便是如此我也知道他回來了,也知道他就躺在我的身邊。

我會趁著他睡著的時候小心翼翼的過去,不敢那麽的用力,但還是會靠在他的身上。

洗了澡的蘇偉文,身上總是有一種很清新的檸檬味道,我喜歡這種味道,特鄙視摻雜了蘇偉文身體味道的檸檬味道,很好聞。

不知道是不是我已經丟了太多的感情,到了這一份壓上了我全部的賭注竟然無時無刻不是在擔心著失去,即便是蘇偉文不再關心我,不再心疼我,可我還是不想就這麽人命,不甘心被殘酷就這麽打敗。

為了蘇偉文我出處都在小心翼翼,知道東方煜不死心,連門都不出,可東方煜卻找上了門,而且還不顧傭人的阻攔闖了進來。

聽見樓下有吵鬧的聲音我快速的下了樓,卻在樓下看到了進門的東方煜,不由得眉頭深鎖,而東方煜卻快速的朝著我這邊走來,我知道事情不好轉身就要回房間,打算打電話給蘇偉文,要嘛就會報警。

可我走的太慢了,門都沒有被拉開,樓下的東方煜就追了上來,門砰的一聲被東方煜推上了,身體一下被東方煜困在了門板上。

“報警,馬山報警。”我在樓上大聲的喊著,樓下的傭人慌忙的報警,耳邊卻傳來了東方煜惱人的聲音。

“跟我回去。”東方煜貼著我的耳輪說,我用力的撇開了臉,很想要推開他,他卻用力的將我翻轉了過去,什麽也不說的用力親了上來。

我用力的掙紮不僅僅是用雙手,連雙腳都用上了,可東方煜還是親了我嘴唇,撬開了我的牙齒,吸走了我的舌頭。

“唔……”我用力的搖著頭,雙手不停的捶打這東方煜的雙肩,東方煜卻不理會我的捶打,低著頭用力的親吻我,一雙手狠狠的將我的身體按了過去,用力的將我禁錮在了他的懷裏。

我記得隻皺眉,樓下的傭人沒有一個上前來阻止,而東方煜看著我得到了美味一樣舍不得放開,越是親吻就越是用力,越是纏綿,而這一切竟被很巧回來的蘇偉文看到了。

蘇偉文推開了別墅的門,用人們一個個驚慌失措的僵硬在了原處,而蘇偉文發現了異樣不經意的目光看向了我這裏,而我的雙眼一瞬間就瞪大了,連掙紮都忘記了。

東方煜發現了什麽,刀刻的雙眉輕皺了一下,慢慢的離開了我,而我就在這個時候抬起手給了是東方煜一巴掌,推開了東方煜的身體快速的跑去了樓下,跑得及差一點就摔倒了,而要人悲哀的是,蘇偉文連一句關心的話語都沒有,反倒是身後的東方煜,突然的大吼了一聲。

“小心,小心一點!”東方煜大吼的聲音帶著關切,更加的憤怒,隨後便跟著到了樓下,而我卻到了蘇偉文的身前,拉住了蘇偉文的手臂,可蘇偉文卻是沒有表情轉過臉看著我,用力的摔了我一個巴掌。

我突然的怔愣的沒了反應,而東方煜一些就暴跳如雷了起來,揮起了拳頭就打了過來,隻是蘇偉文卻沒有給他打,而是抬起手握住了東方煜的拳頭,目光冷淡的注視這東方煜,極冷的開口:“滾!”

蘇偉文用力的甩開了東方煜的手,而東方煜卻不肯罷休抬起手繼續揮向了蘇偉文,恨不能要殺了蘇偉文一樣,而我卻轉身空洞的走向了樓上,樓梯口的時候還摔了一跤,而身後馬上傳來了東方煜底咒的聲音。

“該死的!”東方煜快步的走了過來,彎腰來扶我,我卻用力甩開了東方煜,朝著他控製不住的大吼:“該死的是你,是你!”

我哭了,而且哭的滿臉都是淚水,用力的推開了東方煜,邁著無力的腳步上了樓。

推開了門我去了浴室裏,鎖上了浴室的門拿了一片刀片咋手裏,一個人躺在了浴缸裏,眼淚不停的滑落,卻始終狠不下心這麽對自己。

我不過是想要一份屬於自己的愛,我有什麽錯,為什麽他們要這麽的對我?

低下頭我看著手裏明亮的刀片,為什麽我要用死老懲罰我自己?

我很想要解脫,可是到最後法師放棄了。

我把刀片放在了浴缸的外麵,放了水洗了澡,洗過了澡去了浴室的外麵,而蘇偉文這一次沒有馬上的離開,而是坐在臥室的**等著我。

聽見我推開了浴室的門坐在**的蘇偉文抬起頭看向了我,可他的雙眼卻沒有看過一眼我被他打腫的臉頰。

蘇偉文的臉龐依舊冷漠,可是卻不減初見的英俊。

站在浴室的門口我遲疑了一下,但還是走了過去,走過去坐在了蘇偉文的身邊,問他:“你是不是嫌棄我了?”

我的聲音有些哽咽,可是我還是忍著眼淚問了蘇偉文,而蘇偉文卻沒有說話。

我想沉默已經證明了我的話,所以我也就失去了要留下的意義了,離開之前我把手上的戒指摘了下來,貪戀不舍的看了很久,可是到了最後我還是放在了**。

不是我的東西我不能帶走,即便是我有多麽的不舍,多麽的貪戀,我都不能就這麽的帶走,即便是那是我這輩子唯一一個男人給我親手戴上,親自給我買的婚戒。

放下了婚戒,我去了梳妝台那裏,把蘇偉文送給我的那顆珍珠拿了出來也一同還給了他,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我就不該還有期待。

放下了珍珠的戒指站在了蘇偉文的麵前,目光淡然的在蘇偉文英俊的臉龐上審視著他,他長得可真是好看。

以前我總覺得東方煜長的很養眼,可是此時才發現他長得也很養眼。

我多想低頭親他一下,哪怕隻是一下,可是我卻沒有那麽做。

轉身我拿了自己的衣服去了浴室裏,利落的換上看向了鏡子裏臉頰紅腫的自己,我的頭發長了很多,證明著我在蘇偉文的身邊也有段時間了。

不由的歎了一口氣,原本我也是想要蘇偉文放棄的,不忍心他一直這樣為了我守候一生,如果是這樣想我離開也沒什麽。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我邁開步推開了浴室的門,目光第一眼便是看向坐在**的蘇偉文。

難得的是,蘇偉文終於有了一點正常的眼神,看著我深邃的目光要我想起了他剛剛愛上我的時候。

走過去,我換上了自己的鞋子,並且彎腰拉走了自己的行李箱,轉身走向了房門。

我推開房門的時候蘇偉文突然的站了起來,察覺到蘇偉文的動作我轉過了身,目光還有期待的看著他,而他卻沒有任何的挽留,給了我唯一的選擇。

“我已經上網查過了,蘇老太爺的病情雖然希望渺茫,但是國外有一家針對腦血管導致的中鋒昏迷不醒患者,開設了一家特例的醫療機構,去年還有兩粒康複的患者,雖然沒有恢複的多好,但是也算是一點希望,前幾天我就想告訴你,可我打電話你總也步肯接,回來了總是冷著臉,讓我一時間就忘記了,晚上你又不願意理我,所以一直也沒有說,但現在說應該也不算晚,你多保重。”轉身我離開了蘇偉文的地方,但走出別墅的時候我打電話去了精神病醫院,並且在掛掉了手機之後就站在東方煜的麵前看著東方煜。

東方煜快速的從車子裏走了出來,走來便目光深鎖住了我被打腫的臉,好想他有多心疼,可他卻是罪魁禍首。

“疼了?”東方煜這麽問,我卻有些好笑的笑了出來,雖然隻是好笑的有一點聲音,臉上始終沒有什麽表情,可還是很好笑。

“不疼。”我毫不遲疑的回答,東方煜不禁皺眉,可卻冷冷的瞪起了雙眼,大聲的吼我:“不疼也不許笑。”

真想不到,都到了這時候東方煜還能說出這種話,真不知道他是真的幼稚啊,還是故意的裝給我在看,難道他就看不到我的心在滴血麽?

被他逼得走投無路了,他還要看著我怎麽樣呢?是不是非要看著我去佛前化作青蓮他才甘心放我一馬。

懦弱的我都沒辦法懦弱了,他怎麽還不肯放開我?

“我覺得你很自私,總是在不斷的找尋別人犯下的錯誤,以此來證明你犯得錯誤都是被逼無奈,都是無心之錯,可是,事實卻不是這樣。”我淡漠的看著東方煜,許久才說,而東方煜卻突然的愣在了我的麵前,目光閃爍著難以揣測的情緒,要人看不清他是否能夠理解我再說什麽。

“我是個你不愛的你,可是你卻總也不肯放過我,一次次在我心靜平和的時候出現,用你自以為是卻很愚蠢的方式,來剝奪我的平和,來搶奪我的自由。”東方煜的臉色愈發的難看,而我卻毫不猶豫的暢所欲言。

“你總是在證明著你愛我愛的情深似海,可是卻什麽都不肯跟我說,不肯跟我坦誠。你說你愛著我,其實隻不過是因為你心裏有個結,有個虧欠一直都打不開,因為是你讓鈴鈴很傻的等你,失去了幼小的生命。

你不愛我,不曾用心的了解我,不論你表現的多愛我,其中也都摻雜了很多的雜質。

有對鈴鈴的虧欠,有想要彌補沒有認出我的愧對,可是這不是真正的愛,真正的愛是沒有那麽多的雜質的。

我愛你就是愛,不管為什麽,我不愛你就是不愛,不需要任何的理由與解釋。

可是你卻總是在表現你有多愛我,愛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作秀一樣的表演,也不是掛在嘴邊上,愛是隨心而動的。

可能是你與朋友聊天的時候突然想起了我的一個微笑,可能是你冷了突然想到我冷不冷,也可能是你回到家裏第一眼看向廚房尋找的那份感覺。

我知道每個人都愛都不一樣,就好像我的們的掌紋,一雙手都不相同,兩個人怎麽會一樣?可是就像是一雙手,兩個人想愛是需要信任,需要坦誠的。

左手冷了,右手會知道,因為右手也會冷,右手疼了左手就會知道,因為左手會最先去摸它,會最先感覺到右手的疼。

它們信任,他們坦誠,不管是誰冷了,疼了,對方都能知道,而另一方也從來步會隱瞞,哪怕是今天左手做了一件壞事,壞到了不可原諒,左手還是會原諒它,因為左手對右手是坦誠的。

這就好像是我是一個小孩子,偷偷的拿了其他小朋友的一塊糖,犯了一個對我而言很大的錯誤,因為這個錯誤如果不及時的矯正會影響我的一生,但是即便是如此,老師拿起教鞭打來的時候右手還是會撲上去,想要護住左手,想要替左手挨打,即使是被老師製止了,可是背在身後的右手,還是會在左手挨打的時候用力的握緊。

你知道麽?右手不是在害怕,而是在心疼在悔恨!

心疼左手要受到責罰,而它卻隻能在一旁看著它挨打,卻不能過去替他;悔恨明知道左手拿了小朋友的糖是犯錯,還沒有去製止,就算是不去製止它也可以替左手,這樣左手就不用挨打了。

你明白麽?愛不是強取豪奪,也不是投機取巧,而是真心真意,真誠真摯,而你這些一樣卻都沒有,你怎麽會了解右手的心情!

你要的愛價值連城,我給你不起,而我要的愛一文不值,你同樣沒有,所以我們隻能各走各的路,求你以後別再出現了,對我來說你的出現就是懲罰!

樸美惠既然為了你吃過那麽多的苦,身為男人你也該有所擔當,好好的待她!”

我說完了我想說的話,東方煜卻整個人都僵硬在了我的麵前,而遠處也傳來救護車的聲音,東方煜因此遲緩的轉過頭看向了車子駛來的方向,不由的皺眉,目光狐疑的目光看了回來,而我卻將目光落在了救護車的方向,想要確定是不是精神病院的救護車。

但我還不等看清東方煜便將我一把拉了過去,要我麵向他,眼神迷惘,不知道該說什麽的樣子。

有一種勝利了的感覺,終於在東方煜的麵前贏了他一次,可是心裏卻沒有半點的喜悅在心裏。

救護車很快就停在了麵前,快速的下車了幾個人,每個人都穿著醫生的樣子,下了車便詢問誰是東方煜。

“他是東方煜。”我抬起手指著東方煜,退後了一步,東方煜的臉色一瞬間寒了,忽然大聲的吼了一聲:“滾,都給我滾!”

“確實很嚴重,眼神迷惘,脾氣暴躁易怒,還有暴力的傾向。”一個看上去很像是醫生的男人一邊走來一邊對身邊的幾個年輕人說,而東方煜因此勃然大怒,回頭便朝著那個說話的人張開嘴大吼,可是吼聲隻一半便突然的消失了。

我不由的驚歎,注視著突然倒下的東方煜瞪大了雙眼,目光隨即落在了男人手裏的電棍上,原來現在精神病院都配用電棍了,真是設備齊全。

“這是他家裏的住址,你們把他帶到精神病院裏,打電話聯係他家裏,或者是下麵的這個號碼,這個人姓周,他會有重謝。”我拿出了筆在醫生拿出簽字的本子上寫了一些字,便把筆還給了醫生,醫生跟我到了謝,把東方煜抬到了車裏,之後便離開了。

而我則是轉身離開了蘇家,轉身的時候我的目光還依依不舍的看著我和蘇偉文的臥室。

永別了我的愛——

離開了蘇家我沒有去北海道也沒有和冷雲翼聯係,我覺得我不是個孩子了,不能什麽事情都要麻煩冷雲翼,要他照顧我一輩子。

在這麽下去我就真的會拖累了他了,東方煜已經兩次用他製過毒的事情來要挾我了,我不能還給東方煜第三次的機會。

而我唯一能夠保護冷雲翼的辦法就是離他遠一點,隻有這樣他才能不被我牽連。

所以我走了,而且去了一個誰都不會想到的地方,去了另一個城市,在哪裏找到了一個馬場,並且做了那裏的管理員。

其實我的想法很簡單,在馬場牧馬,但是我到的時候馬場的老板詢問了我一下,我說我不會馴馬,也沒有飼養過嗎,隻是會騎,馬場的老板一聽就搖了頭。

我有些失望,以為沒希望了,可最後馬場的老板問我別的工作做不做,我問老板是馬場裏的工作麽,老板點頭說是,我馬上說話,卻沒想到是馬場的管理員。

每個月幾千塊的薪水,管吃管住,周末還有出去玩的時間,馬場的老板會犒勞我們,每天就是查看一下用過的馬鞍,馬服的一些東西。

我覺得馬場的工作很適合我,而且很清靜,離開了城市的喧囂,漫步在大自然的馬場,返璞歸真的那種感覺很真實。

遠離了一些人,一些事,逃離的紛紛擾擾,逃離了愛恨糾葛,天地都變得廣闊了。

偶爾的我還有時間坐在馬場裏看馴馬師英姿颯爽的騎馬,偶爾還會過去摸摸馬鬃,荷馬貼貼臉。

日子變得充實了,人也變得恬靜淡雅了,每天日出而更日落而息的日子讓我整個人都變得懶惰了!也開朗了!

到了這裏之後我大了電話給嘉文,怕嘉文會記掛著我,也很想知道她的肚子有多大了,所以經常的我會打電話給嘉文,而嘉文也從沒有把我所在的地方告訴給周子擎,所以我很感激嘉文。

但是有件事情的發生給了我又驚又喜,我竟然懷孕了,而且發現的時候已經六周多了,是我來馬場的第二個星期發現的,所以我很受驚嚇,震驚至於不得步後怕,要是開始馬場的老板給了我馬工的工作,說不定就出了什麽事情,可是我卻陰差陽錯的做了馬場的管理,驚嚇之餘也讓我萬分的慶幸。

我很高興上天給了我這份得來不易的恩賜,所以我毫不猶豫決定了要留下這個孩子。

孩子現在已經五個月了,每天我都很期待的和她說話,給她唱自己喜歡的歌,我很期待她的到來,而且我還很想知道她是個男孩還是女孩。

檢查了兩次我已經問過醫生兩次了,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醫生卻無力的搖頭,告訴我沒有這麽快就知道。

這幾天我又想去檢查了,因為醫生說五個月就看的出來,四個月雖然也能夠看出來,但是不準確,五個月的很精準,所以我打算這幾天過去再檢查。

其實很多孕婦都很想要知道自己懷的是男孩還是女孩,但是醫生從來步告訴她們,唯獨我,醫生說要不是看我很期待,是不會告訴我的。

每次做孕檢我總是笑的樂不思蜀,讓很多有人陪著做孕檢的孕婦都不解的看著我,有人還在背後小聲的議論,我是不是精神有什麽問題。

我從來都不介意這些,別人說什麽都和我沒關係,我隻知道要保持良好的心情,多呼吸的新鮮的空氣,我就會生出最健康,最漂亮的寶寶。

不似上一次我懷孕的時候,這一次我沒有任何不適的反應,沒有嗜睡,沒有乏力,其實我覺得我的經曆很充沛,比以前好了不知道多少,特別是飯量,每天我都會吃很多的東西,不管什麽好吃的不好吃的,我的胃口都會很好。

以至於孩子隻有五個月,我就胖了二十斤,而且很明顯,可以說珠圓玉潤了,臉都胖的圓了很多,尖下巴也成了雙下巴。

而這幾天天氣有些冷了,我傳的多了一點,身體看上去更加的笨拙了,以至於一早馬場的老板都過來問我能不能能堅持到初冬的時候。

離初冬還有一個月了,我剛五個月,我當然說沒有問題,可是我卻沒想到,這初冬還沒有到,馬場就迎來了不速之客,而且一來還是兩個人。

早上的深秋已經很冷了,有些慵懶的不想要起床,可我還是很早的就起來了,因為馬場裏麵早上要有出庫的一些東西,所以我要過去看一下,但剛起來就有人過來叫我,說馬場的老板請我過去一趟,我還有些疑惑,馬上的老板這麽找我有什麽事情,可卻沒想到會見到了兩個不速之客。

推開了門我直接進了馬場老板的房間裏,卻看見起身從沙發上轉過來的兩個男人,心口不由的沉了一下,微微的愣了一下,沒想到還是給他們找到了。

隻是,我的意外並沒有他們的大,而他們竟都震驚的沒了反應,兩雙眼睛從我的臉上落在了我的肚子上。

“您找我有事?”先回神的我看向了老板,很禮貌很謙和的詢問,老板朝著我淡然笑了笑,起身走向了我,一邊走一邊問我:“蘇先生說認識你,你們不認識?”

“認識。”我淡漠的朝著老板笑了笑,老板似乎是很在意蘇偉文這個人,或許是個客戶也說不定。

“蘇先生。”我很禮貌的叫了一聲蘇偉文,而蘇偉文的臉色瞬間失去了血色,可那雙眼睛卻還是看著我的肚子。

“那你們聊,我正好有事要出去,順便和你說一下,那個出庫的記錄一會我叫人替你,你配蘇先生他們敘敘舊。”老板似有深意的叮囑我,我點了點頭微笑著說好,並且送走了老板。

轉身我看向了站在我不遠處的兩個人,思慮了一會走了過去,並且坐到了剛剛老板坐著的位子上,平靜的看著他們,而他們的雙眼就跟著我轉了過來,一直看著我的肚子。

“你們有什麽事情找我?”竟然會一起出現在我的麵前,很不可思議,他們竟然沒有針鋒相對。

……

他們很有默契,竟然都保持著沉默,而且都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冷雲翼找你們的麻煩了麽?”不得已找到了我,要我給他們求情?

……

他們還是很有默契的保持著沉默,還是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像是在考驗我的耐性,可我卻一點耐性都沒有了,忽地站起了身,而他們卻嚇得臉色煞白,呼吸都要停止了。

“你瘋了?”東方煜突然的朝著我大吼,緊張的邁了一步。

“小小心點!”蘇偉文卻聲音有些震顫的說不出話,聲音都嘶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