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猛如虎

離開了購物大廈沈軍豪並沒有帶著我回去水鄉哪裏,而是把車子停在了有著一處綠意盎然的地方,車子停下我就知道沈軍豪是有話要和我說。

沈軍豪推開了車門先下了車,雖然是沒有要我也下車,但是我還是推開車門跟著下了車。

關上了車門沈軍豪邁開步走向了那片眼前繁茂的綠洲,腳步從容而穩健,那時候我在沈軍豪的背後看見了一種男人身上極少見的一種態度,將一切平淡的態度。

我遲疑的跟上了沈軍豪的腳步,沈軍豪一邊走一邊望著那片綠洲的地方,走進了邊緣雙手插在了褲子的口袋裏,清風徐徐沈軍豪深深的呼吸,平緩了氣息問我:“你恨美惠麽?”

這是我和東方煜過來之後沈軍豪第一次用你來和我說話,以往都是用嫂子,所以有那麽一瞬間我輕輕的愣了一下,但隨即便坦然的回答:“我恨過。”

我的聲音要沈軍豪思忖著回頭看了我一眼,探尋的目光在臉上徘徊,深邃的眼眸迎上我雙眼的目光,思忖間轉開了臉,望著那邊綠洲很久才說起了她和樸美惠之間的事情。

“二十歲的時候是我第一次見美惠,是一見傾心,有一種心要跳出來的感覺,很不真實可是心跳卻很清晰,是一種心跳加速要跳出來的感覺。”沈軍豪說著想起了什麽,目光淡淡的斂下,嘴角揚起一抹迷人的淺笑,要我都看的有些出神,走了兩步站在了沈軍豪的身邊,沈軍豪看了我一眼,淡淡的朝著我一笑,轉開臉望向了那篇綠洲,轉身沿著綠洲的邊緣從容的走著。

“美惠很漂亮,但是在我看來她吸引我的卻不單單是漂亮,如果說是漂亮,漂亮的女生有很多,可偏偏我就是看上了她,或許我沒法解釋當時為什麽一眼就喜歡上了美惠,可是我知道,這一生我都無法逃脫,無法拋開美惠了。

我喜歡默默的看著美惠,不管是她的笑,她的脾氣,還是她默默喜歡別人的雙眼!

可能你會覺得美惠是個很壞的女人,可是美惠不是一開始就是這樣。

認識美惠的時候美惠單純的就像是一張白紙,溫順的就像是沒有脾氣的小綿羊,你和她說上一句話她都會臉紅心跳的不敢看你一眼。

我不知道怎麽才算是擁有,可是那時候我覺得看著美惠就是一種擁有了。

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將美惠牢牢鎖在我身邊過,因為我知道我配不上她,知道她的心裏喜歡的那個人不是我。

有件事情我一直沒有告訴過小刀,就是我很早之前就已經喜歡上了美惠,很早之前就已經知道了美惠很多的事情,是在他之前很早的時間。

可正因為是這樣,我才會默默無聲的看著美惠一步步的走進他的世界,因為我知道美惠喜歡的是他不是我。

倘若美惠喜歡的人是另外的一個人,我會毫不猶豫沒有任何遲疑的去追求美惠,也有完全的信心美惠會是我的女人,可是我那時候卻放棄了。

我想我的兄弟能有一個最好的女人陪他度過一生,我想我喜歡的女人能夠有一個最好的男人守著她到永遠,給她幸福。”沈軍豪低著頭,腳步從容沉穩,語氣平靜,而我的心卻是在瑟瑟的心酸,從來都沒想過這世界上還有這樣的愛,用全部的付出證明了愛的存在,讓我想起了曾經的冷雲翼。

不為回報,隻為一人的喜怒哀樂!

“你一點都不嫉妒?”我看向沈軍豪遲疑著問出口,沈軍豪抬起頭看向了前方,許久才告訴我:“我嫉妒,可是我更羨慕,羨慕小刀能夠得到美惠的青睞,羨慕小刀能每天都看見美惠對著他笑。”

這就是愛麽?還是說兄弟的情分更多一些?

“看著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我也會不舒服,特別是我們三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小刀總是不在乎什麽,而美惠言聽計從的樣子要我有些心疼。

那個時候的腦子很單純,除了喜歡還談不到愛,所以也無法理解愛一個人的真正含義,天真的就是以為隻要對方幸福,快樂,自己吃點苦也不算什麽。

美惠和小刀之間的那種感情在當時的我看來,其實在一起是早晚的事情,小刀雖然有個兩小無猜的心上人,但是那都是好多年的事情了,有幾次小刀念叨說人不在了,在我眼裏和沒有這個人也沒多少的區別。

當時我還不知道你還活著,知道那個鈴鈴還在世上!

而美惠的一心一意和毅力,在我看來也沒什麽可以阻擋她要和小刀在一起的心,自然是把他們想到了一起。

那時候我也在竭力控製自己的感情,但是這種感情越是控製似乎就越是熱烈,就好像是遇到了風的火,一遇上就無止境的蔓延,實在是我無法掌控。

美惠對小刀的感情與日俱增,可小刀對美惠卻始終是可有可無,見不見麵都無所謂的態度。

而一件事情的發生要美惠徹底的在我的世界消失了,讓我突然的心慌,突然的失去了所有的平靜。

那時候我和小刀都不知道是為什麽他惹上了社會上的的那些人,小刀被人抓走了,我為了去救小刀被人打斷了一條腿,因為這樣在醫院裏住了一個月,而這一個月我竟然沒有看見美惠一次。

在我看來就算是我不是美惠的男朋友,每天都會見麵,我又是他男朋友的朋友,我住了院她也該來看看我,可是我住院期間美惠卻一次麵都沒有露過。

我終於還是忍不住問了小刀,小刀卻告訴我美惠消失了,他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當時的我就知道是出了事情,而心一下就慌了,出院我就開始四處的打聽美惠的下落,學校還是美惠的家裏我都去了,學校對美惠的事情守口如瓶,美惠的家裏又人去樓空,打美惠的手機也都是空號狀態,這讓我整個人都急的發了瘋,知道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卻沒想到是什麽事情。

和小刀在一起的時候我問小刀是不是欺負美惠了,小刀說沒有,問我還不了解他,還說可能是美惠覺得他無聊了,他雖然是這樣說,但是當時我就知道他也在擔心美惠,隻是他的那種擔心卻不是我這樣的發了瘋的擔心。

那時候我就知道喜歡與不喜歡的區別了,喜歡就是能夠為了一個人發瘋,而不喜歡就算是再親的人也隻是擔心著急而已,形式上或許沒有多少的分別,但是我知道這分別很大!

當時我自覺也不可能是小刀欺負美惠了,可也是找不到任何的答案,直到小刀聽見了一些傳聞,我和小刀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那時的我差一點就瘋掉了,心口上的那種抓狂根本就沒辦法平息,所以當小刀說要給美惠討回公道的時候,我連一個不字都沒有說過。

不能說當初我隻是為了兄弟的義氣,因為我確實是為了想要給美惠報仇,可事實上那天的人換成了是你,我也會跟著小刀赴湯蹈火同生共死。”沈軍豪看向我,讓我不覺得的轉開了臉,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我和小刀吃了不少的苦才混出了點名堂,後來認識了華哥,我們才有了出人頭地的機會,也有了給美惠討回公道的機會。

你可能不知道我比小刀隻小了四個小時,我們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兩個人,他是早上四點鍾出生,我是早上八點鍾出生,他就大了我四個小時而已,就因為這四個小時我叫他一聲大哥,他就要吃虧一輩子。

華哥的意思是要他留下,但是他一心經營家裏的生意,而當時的我一方麵是還想要找到美惠,另一方麵就是想給他一份安寧。

很多的事情他應該都沒有和你說過,當年的我們在那一片土地上是一跺腳地動山搖,當時的我們得罪了不少的人,一旦兩個人都離開,我擔心會有人上門尋仇,而這也是大哥擔心的事情,所以大哥想要把我全家移民到其他的國家,用特別的方式將我和家人的名字在這個世界上抹幹淨,但是這樣一來剩下的他也就成了眾矢之的,如果沒有人查出來東方煜就是黑道叱吒風雲的小刀還好,一旦是查了出來後果不堪設想,不要說能不能活著,恐怕兩個全屍都找不到。

雖然當初華哥說可以保證我們的安全,但是保證這東西卻不怎麽要我和大哥信服,若不然大哥也不會給我安排國外移民的一條路,所以我還是不放心。

就因為是這樣我留下,大哥他回來了,大哥他也不同意,說什麽不準我走上黑道這條路,說是一條不歸路,寧可他留下也不肯我留下,但是我執意要留下,還說我混慣了黑道這條路,做不了其他的事情。

還記得大哥當時給我一拳,要我好好的清醒清醒,說就算是做不了其他的事情還有他,隻要有他吃一口,他就不會要我餓著,他能養我一輩子。

我當然是知道他能養我一輩子,可就是因為知道我才不能給他養我一輩子,我們要走就必須留下一個,這是當時誰都明白的道理。

大哥他要我走,就是做好了等著仇家上門的準備,可我不能那麽的自私,扔下大哥他不管不顧!

我最後能留下是華哥的一句話,華哥說既然我有意留下就留下,以後想金盆洗手了,他幫我洗!有了華哥的話大哥才勉強的答應了下來,但是卻還是一直耿耿於懷我留下的事情。

大哥他是一直覺得是因為他我才留下,可事實上我留下其中也因為美惠,想要找到美惠我就需要有足夠的實力,而這實力除了借助黑道的勢力,我想不到其他的方法了,難道我要警察局給我找一個人間消失一樣的人麽?

而為了保證各自的安全我們除了一些特別的日子會見一麵,很多的時候我們都當成這世界上沒有對方的這麽一個人。

我們各自的日子終於回到了軌跡上,走上了自己所選擇的的道路,可是大哥他一直都覺得虧欠了我,覺得要是不是他當年他沒有更多的堅持,我也不會走上一條不歸路。

但是我知道,是我想要找到美惠,是我不能沒有力量實力,和大哥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我找美惠用了一年的時間,一年我才把美惠在精神病院裏找到。

沒有人知道當我看見了美惠瘋瘋癲癲在我麵前又哭又笑的時候我心裏的那種感覺,就好像是有人狠狠的給了我一刀,在上麵撒了一把鹽,疼起來幾乎要了我的命。

我用了很久才把美惠的情緒安撫下來,我不願意美惠吃那些藥物,怕傷了美惠的身體,整天的把美惠帶在身邊,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我都隻陪著美惠去各地觀光,隻要是美惠喜歡我就陪著她去。

美惠的病情總是在時好時壞,而我的耐心也逐漸的消磨殆盡,終於忍不住強暴了美惠,其實我也不想,誰不是想自己心愛的女人心甘情願的跟自己,要是能夠心甘情願誰願意用禽獸不如的方式強取豪奪。

可意外的是美惠竟然在我闖入她身體的那一刻突然就醒了過來,突然的抱住我哇哇的大哭不止。

那是個意外,對我同樣是上天的恩賜,美惠就是這麽跟了我,卻忘記了大哥這麽一個人。

美惠甚至記得曾經大哥我們三個人在一起的事情,卻不記得她出事的事情,更不記得是怎麽和大哥分的手,又跟了我。

擔心美惠會因為記起過去,我沒有告訴美惠過去的那段事情,就這麽擁有了美惠。

我也曾擔心過美惠哪一天會突然的醒過來了,但是我別無他選。

美惠在跟了我一年之後生了個兒子給我,就是你求冷雲翼放的那個孩子。”沈軍豪說話的聲音有一絲絲的顫抖,啞然的停止了講述,讓我看向了他,他卻隻是轉開了臉,呼吸沉重的像是哪裏在疼痛一樣,要人不忍心去看。

“孩子的出生給美惠帶來了災禍,讓美惠一下就想起了大哥這個人,想起了曾經發生在她身上可怕的事情。

整夜的美惠不肯睡覺,說那個孩子是那群人渣的雜種,整夜的被噩夢驚醒,哭喊著用手抓自己,嚴重的時候沒回就抱著我咬我,咬的我滿身都是傷痕,那種恨的要殺人喝血的憤怒,別人看不見是永遠都無法理解的事情。

美惠的病情得以控製是孩子一歲的時候,美惠終於開始有一點母愛了,看到傭人抱著孩子就會很安靜的看著那個孩子,那種想要抱抱很可憐的樣子,要人忍不住的心疼。

擔心美惠會傷害到孩子,孩子從出生開始我就沒有要她抱過一下。”說著沈軍豪粗喘了一下,又繼續說:“我把孩子給了美惠,美惠很小心的抱著,眼角突然的流出了眼淚,那是我最開心的一天,就因為美惠想起了我,全部都想了起來,從我們初識到分開,到我找到她帶回來,再到我成了他的男人,全部都想了起來。

美惠看著我隻是默默地流著眼淚,並沒有說些什麽話,讓我一直在擔心,擔心美惠會覺得我強行將她留在身邊,強行的要了她,是騙著她給我生了孩子,會怪我!

但是當天的晚上美惠卻沒有和我說什麽,而是洗了澡早早的去了**等我,讓我也受了不小的驚嚇。

我甚至不敢走過去靠近美惠,可卻還是忍不住想過去試試!

我走過去的時候美惠有些緊張,就好像是個從沒有過第一次的少女一樣,紅著臉朝著被子裏縮了縮……

那天的晚上我第一次感覺到美惠是屬於我的,特別是看著美惠安靜的睡在我懷裏的時候,我就覺得這世界上沒什麽比美惠在我身邊更重要的了。

美惠開始學著做一個賢妻良母,開始下廚給我做喜歡吃的東西,開始陪著我出席很多的場合,成了我真正的妻子。

但是美惠並不是一直都這樣,時常的美惠也會從噩夢中驚醒,而每一次驚醒美惠都會快速的下床,找到牆角縮進去,緊緊的抱緊自己,大聲的喊著別過來,別過來……”

沈軍豪說著又停頓了,他低著頭,風吹來飄過淡淡的檸檬香,我看著沈軍豪淡淡的哀傷在眼空中流轉……

人這一輩子到底是做錯了什麽,為什麽總是這麽多的磨難重重,卻讓人連解釋都找不到!

“這種日子一直持續到你和大哥離婚之後,我記不清具體的時間了,但是是哪個叫小晴的女孩死之前的事情。”小晴?我不禁眉頭深鎖,這和小晴有什麽關係?

“我不明白。”我看著沈軍豪說,沈軍豪卻勉強扯出了一抹淺笑,轉開臉說:“是哪個叫小晴的女孩找到了韓國,說了很多話刺激了美惠,不然美惠不會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

“小晴……你說小晴去過韓國?”我有些不敢相信我聽到了什麽,這怎麽可能?小晴根本就沒有出過國,小晴她也沒有出國的護……

小晴她?騙了我!

我的氣息有些粗重,緊張的握緊了手,不知道該如何的麵對沈軍豪,而沈軍豪卻轉開臉繼續的走著。

“當時我不在韓國,燦留在家裏照顧美惠,其實那幾天美惠的情緒很穩定,而且我每次出門美惠都不會出事情,晚上也不會做噩夢,這一點要我很奇怪,覺得美惠對我也有一種依賴。

這也是為什麽我每次出國不在都能很安心的離家的關係,因為我不在美惠幾乎不會出現晚上做噩夢的事情,睡覺雖然是不很踏實,但是美惠在我不在的時候腦子裏多半想的人都是我,也許就是因為這樣的關係,我不在的時候美惠都不會做噩夢。

那個叫小晴的女人是趁著美惠去外麵逛商場的時候和美惠接觸上的,當時燦給我打了電話,說有個會說中國話的女孩和他嫂子認識了,而我並沒有太多的在意,隻是要燦注意一點就行,一個柔弱的女孩在我看來還不足懼怕。

可是我沒想到那個叫小晴的女孩隻是和美惠見了一次麵,打了一個電話美惠就徹底的變了一個人,打傷了孩子就跑了。

我趕回去的時候美惠已經跑的無蹤無影了,我在韓國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美惠,用了半年的時間才得知了美惠的消息,結果這個消息卻是大哥給我的。”沈軍豪的意思是小晴死之前來過韓國,是小晴找到了樸美惠,才會發生今天這些事情?

我有些錯愕的看著前方,沈軍豪邊走邊說:“接到電話我已經開始安排韓國的事情了,但當時的情況我根本就沒辦法馬上的脫身,一方麵是中國對外來像是我這種人的進出關注的特別嚴,一方麵是美惠出走引起了韓國本土不少人的關注,我想走也不是很容易,隻能拜托大哥替我照顧美惠。”

“但是我沒想到美惠會讓你和大哥誤會,因為這樣你跟著蘇偉文去了國外,還有了婉寧。”沈軍豪有些愧疚的歎息,歎息之後開始了沉默。

而我就這麽走在沈軍豪的身後,一直很安靜很安靜,而腦海裏總是在不斷浮現小晴曾經說過的那些話,說我總有一天會知道東方煜他對我也不是忠誠。

原來小晴指的就是樸美惠,可小晴是怎麽知道的有樸美惠這麽一個人?

不要說小晴,要不是樸美惠出現了,我想我都不知道有樸美惠這麽一個人,那小晴她到底是從哪裏知道的有這麽的一個人?

可……

這是不是在告訴我,其實在整件事情上樸美惠也是一個受害者,她也是無辜的人,是被人拉進了這場漩渦!而這場漩渦卻是因為而起!

“當我能夠過來的時候美惠的病情已經得到了一些控製,所以我把美惠接走了,打算回到韓國給美惠調養,而那時候你也去了另外的地方。

再見麵是我和美惠去香港的那一次,美惠聽說你在就要過來見見你,我當時並沒有發現美惠有什麽異樣就答應了,結果在見了你之後我就發現美惠有不對勁的地方,但是卻因為一時間說不清楚,就這麽擱置下了。

而當你被人扔到冰天雪地的廢棄工廠中開始,我就知道美惠在瞞著我做了些什麽,結果我叫燦查了查,查到美惠瞞著我在外麵有了自己的勢力,而且還是在中國。

對美惠我拿不出冷冰冰的麵孔,隻能用柔情把美惠留在身邊,隻是美惠卻一方麵沉浸在我的柔情裏,一方麵繼續做她要做的事情,以至於她一步步的實行著自己的計劃……

或許冥冥早已經注定,害人終害己,你害了別人,報應早晚就會落到你身上。

美惠在北海道度假村的時候想要用河豚酸害婉寧,但婉寧福大命大逃過了一劫,可是……

可是美惠還有準備其他的藥物,不光是河豚酸這一種,藥物其中就又氰化鉀,而這些藥物美惠就帶在身上。

美惠的項鏈上有一個心形的吊墜,裏麵就放著毒藥,這可能就是報應,美惠洗澡的時候擔心毒藥流出來,就放在了浴室的外麵,而小傑就這麽中毒而亡了,而當我趕回去的時候美惠已經安排好了一切,連你出入我家裏的錄像都有,還放出了消息你是殺人凶手。

我見到美惠的時候美惠就坐在沙發上抱著小傑的身體流眼淚,全身冰冷,雙眼呆滯,我就知道她是不敢麵對我。

我不願意去找你,可美惠她瘋了一樣的逼我,不但絕食,還要人在中國劫持了你,還要你受了傷,我是沒辦法才過去找你,原本是打算和大哥他解釋,卻沒想到一見了麵大哥就把錯全都攬了過去,還準備了刀子,替我挨了三刀要我回去。

做兄弟的心裏什麽都明白,大哥是想要我回去,想要我知道這件事情隻能這麽算了,沒有其他的辦法,我不能沒有美惠,而小傑不管怎麽樣也無法再活過來了。

本以為美惠為了小傑會改過自新,卻沒想到會變本加厲,背著我調動了在中國的一批勢力,在韓國調派的人手非要置你於死地,隻是短短的兩個月就和龍天耀搭上了關係。

這些事情我都清楚,但是卻沒有盡全力阻止,是我的錯,嫂子——”沈軍豪說話的時候轉身看向了我,我抬頭看著沈軍豪,有些心緒不寧,像是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了一樣。

沈軍豪看著我單膝先跪到了地上,我突然的後退了兩步嚇的心跳慌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而就在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沈軍豪的另一條腿也跪在了地上,讓我差一點就失去了呼吸的力氣。

“你這是……”我快走了兩步,過去就要扶起沈軍豪,可沈軍豪卻抬起手拉住了我手,看著我:“嫂子我有件事想求你。”

“求我也起來說,你跪下幹什麽?”我拉著沈軍豪要他趕快起來,他卻看著我不動一下,我就知道我要是不答應他就不會起來。

“我答應,你起來說。”我說著拉他起來,他卻就是不肯起來,跪在我麵前身體筆直,雙眼平靜,麵色淡然。

我突然的放開了手,沒有了辦法。

“你可以說了。”除了這樣我還能有什麽其他的辦法?

“嫂子,美惠的出現給你和大哥造成了誤會,也傷害了很多不該傷害的人,這是美惠的錯,但是我並不奢求嫂子能原諒美惠,我隻想要嫂子答應我以後不管發生什麽事情都要對大哥不離不棄。”沈軍豪的話讓我錯愕了一瞬,目光看著沈軍豪久久沒有反應,我以為沈軍豪是要我放了樸美惠卻沒想到會是這樣?

“她還活著?”我看著沈軍豪許久才問,沈軍豪看著我沒有回答,卻是最好的回答。

“你起來。”我伸手要把沈軍豪扶起來,沈軍豪卻搖了搖頭不肯起來。

“嫂子你不答應我就不起來。”沈軍豪是擔心以後樸美惠在做傷天害理的事情,擔心東方煜還會護著他們,擔心我會不原諒轉身再一次離東方煜而去?

“我答應。”看著沈軍豪我遲疑了一會,用力的攙扶著沈軍豪要他起來,沈軍豪抬起手舉過頭頂,我不明白的注視著沈軍豪。

“嫂子,我們擊掌為誓,答應了就再也不能反悔。”看著沈軍豪的手我抬起了右手啪的一聲拍了過去,想要拿回來沈軍豪卻快速的握住了,要我不禁一陣怔愣,看著兩隻手的雙眼看向了看著我的沈軍豪,流轉的眸光慢慢的斂下許久我才跪在沈軍豪的麵前。

“我沐婉在此立誓,永遠都不會離開東方煜,不管發生了任何的事情都會對他不離不棄。”聽到我起誓沈軍豪淡然的笑了,卻說了另外的一番話。

“你東方瑾萱在此立誓,永遠不會離開我大哥小刀,不管發生任何的事情都會對他不離不棄。”沈軍豪的話要我微微的發愣,看著沈軍豪許久才重複了沈軍豪的話。

聽見我立誓沈軍豪才放開了我的手,起身將我扶了起來。

“你怎麽知道我的真名?”是東方煜告訴他的?可東方煜卻從來沒有告訴過我。

“嫂子不知道的事情還有很多,如果隻等著大哥自己說,說不定一輩子也不會知道。”一輩子也不會知道?

我不解的目光看著沈軍豪,許久才看向了別處,沈軍豪說的一點錯都沒有,要是等著東方煜自己說出來告訴我,恐怕一輩子我也都不會知道了。

不過瑾萱這名字倒是很好聽,‘瑾萱’!

瑾:美玉,萱:傳說中的一種有著奇異芳香的忘憂草!

瑾萱是不是寓意像玉一樣晶瑩剔透,像芳草一樣芬芳忘憂!

回去的路我一直在想著這樣的一個問題,不經意的還會低著頭笑,全然的忘記了沈軍豪和樸美惠的事情。

上了車我就低頭看著手腕上戴著的手鐲,想著瑾萱兩個字。

就是不知道我的名字是爸爸給我取的還是媽媽給我取的,還是兩個人一起取得?

他們一定是愛我的,不然怎麽會給我取這麽好的名字。

我的心豁然開朗,轉開了臉看著車子的外麵,望著漸漸出現在夜空中的星星,看見的卻是那對有著溫潤麵容的夫婦。

‘爸爸媽媽你們在天堂還好吧?是不是看的見我,看得見你們的小女兒長成了一個女人,一個男人的妻子,一個孩子的母親?’

車上我靠在車裏睡著了,但車子停下的時候我一下就醒了,車門猛地被拉開了,車外一臉凶神惡煞的男人映入了眼簾。

“去美國逛商場了?”東方煜開口的一句話就夾槍帶棍,卻讓我忍不住笑了出來。

冷冷的東方煜看了我一眼,彎腰將我抱了下去。

“你幹什麽?”責備東方煜不該這樣,可東方煜卻用力的向上擎了我一下,轉身回了房子裏,連看一眼沈軍豪都沒有,就好像沒有沈軍豪這麽個人一樣。

“買什麽了?”抱著我一邊走東方煜一邊低頭問我。

我把手上的鐲子給東方煜看了看,東方煜卻隻是瞟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末了一句:“什麽破東西,就一個鐲子。”

“二千六百萬呢。”我看著東方煜說,東方煜不禁皺眉輕蔑的看了我一眼,就好像在說我很貪慕虛榮一樣,可我卻沒有在意的把手拿了下來,看著手腕上的手鐲。

心上有些酸酸澀澀的,不知道回去了該如何的麵對蘇老太爺。

俗話說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我收了沈軍豪這麽貴重的禮物,怎麽能不得饒人處且饒人?

更何況,樸美惠也是個無辜的人!

抱著我東方煜直接去了另一個房間,進了門便將我抵在了門板上,就好像是多少年沒有見麵了一樣,一進門就親了上來,快速的將我雙手按在頭頂,一手輕輕的扣在門板上,一手快速的解開了我的衣服,手迫切的伸進了衣服裏,親吻一次次的加重了力道……

一番歡愛過後東方煜抱著我去浴室洗了洗,我沒什麽力氣,也不想現在就麵對東方煜馬上就要拋給我的包袱,上了床扯了扯被子就打算睡覺,東方煜在身後快速的親了上來,把我的臉扳了過去,捏著我的下巴看我,我卻連眼睛都沒有睜開。

“累了?”東方煜的聲音低低的帶著沙啞,卻低沉的誘人。

睜開眼我看了一眼東方煜,眨了兩下又閉上了,翻身趴在**沒有在動一下。

東方煜也不知道累一樣,翻身將我在後麵抱了起來,問我:“有這麽累麽?”

我不說話不管東方煜怎麽的賣力氣討好我都不動一動,到最後東方煜一身燥熱難耐,我卻依舊不理不睬。

似乎是氣急敗壞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橫衝直撞的進來了,我一生氣推了他一把,誰知道一把就推到了地上,隻聽見哐當的一聲,我猛地驚醒回頭便看向了正從地上黑著臉起來的東方煜。

看著東方煜一身的狼狽差一點忍不住笑出來,可一看東方煜那雙要吃人的眼睛,就馬上的忍住了。

一臉無辜的樣子,看著東方煜說:“我渾身都疼!”

一聽我說東方煜馬上收起了臉上的怒容,快速的到了**,抬起手摸了摸我的額頭,關切的問我:“著涼了?”

我沒說話,轉身趴在了**,扯了扯被子,身後的東方煜坐了一會伸手掀開了被子的一角,鑽進被子裏貼了上來,摟著我問:“真累了?”

“我想睡一會。”我說著向後靠了靠,東方煜馬上摟緊了,手在身上輕輕的撫摸,在肩上輕輕的親了親,問我:“一點力氣沒出就喊了幾聲,就這麽累?”

“嗯!”我答應著閉上了眼睛,不知道該不該告訴東方煜沈軍豪什麽都告訴我,該不該告訴東方煜沈軍豪給我跪下了。

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隻跪蒼天和父母,可沈軍豪卻給我跪下了。

要是為了樸美惠也就不去說了,可是沈軍豪卻不是為了樸美惠,卻是為了東方煜,多要人費解。

對現在的沈軍豪而言,還有什麽人是比樸美惠還重要的呢?

想起那天在車外的那個長發女人,想起那雙似曾相識的雙眼,一切就都明白了。

那天的晚上想必東方煜瞞著我和沈軍豪去見得人應該就是樸美惠了,要是這樣樸美惠就應該在這裏,可要是在這裏每天我進進出出的為什麽都沒有一點察覺?

想一想沈軍豪也不容易,為了一個女人傾盡一生所有,到頭來要是還要孤獨終老,也是個可憐人。

樸美惠做錯了事情固然有錯,可是這錯的起因歸根究底卻是因我而起。

要是沒有我,就不會有小晴的出現,小晴要是不出現就不會背著我去韓國,也就不會去找樸美惠,讓樸美惠找來了中國。

要是一直的找回去,樸美惠雖然是說不上最無辜,可是卻也是被無端的卷進了漩渦中!

而沈軍豪呢?卻成了整件事情最無辜的一個人。

身為男人他隻是想守護自己的女人,試問他有什麽錯?失去了那麽多,到頭來難道真要孤孤單單的一輩子麽?

天若有情天亦老,若人都無情,又有什麽資格問天?

雖然是閉著雙眼,可我卻是一夜都沒怎麽睡,以至於早上睡著了臉早飯都沒有起來做,而我醒了的時候已經是七點多鍾的時候了。

房間裏沒人,**放著幹淨的衣服,我在房間裏看了一會,看見了時間才想起來還沒有給東方煜和沈軍豪做早飯,忙著起來穿上衣服去了廚房,卻在廚房看見了兩個男人一人一麵的在做早餐,一邊做一邊先聊著。

“不知道是誰說打死也不能下廚房,真給男人掉鏈子。”沈軍豪在一旁調侃笑著,手裏卻在切著西紅柿。

“是,是有人這麽說過,可有個人似乎是也忘了,怎麽搖旗呐喊說廚房是男人的禁地,士可殺不可辱,廚房不能進。”東方煜切好了魚肉滑進了鍋裏,隨手拿了盤子,在盤子裏擺弄起皮蛋。

“彼此彼此了,你也別說我,自己也那德行!”

“我什麽德行?”

“我什麽德行,你就看見你什麽德行了!”

“嗬嗬……”

“哈哈……”

廚房裏的兩個男人突然的笑了出來,抖動著雙肩都在發笑,笑聲許久才落下。

“真不打算回去了?”擺好了盤子的東方煜吃了點什麽東西放進了嘴裏,低著頭聲音有些黯啞。

“這裏沒什麽不好,我也累了,想好好的休息。”沈軍豪切好了西紅柿放進了盤子裏,打開了鍋子,一股撲鼻的牛肉香氣快速的在廚房裏飄**。

“冷雲翼和邵子華那邊我去說說,如果不行我再想辦法,你嫂子哪裏你不用擔心。”東方煜沉默了一會才說,沈軍豪卻隻是低著頭沒說話,也沒有把我已經知道了樸美惠還活著的事情告訴給東方煜,似乎是故意隱瞞下了。

我沉默著在兩個人都沒有發現的時候安靜的走開了,一邊走一邊低頭沉思著,想著是不是該裝成什麽都不知道,還是打開天窗說亮話,要東方煜知道我已經知道樸美惠還活著了。

走回了房間我又轉身走了回來,而轉身還沒有幾步東方煜就端著水煮魚走了出來,看到我馬上討好的笑了笑,要我微微的愣了一下。

“你怎麽不叫我起來?”走過去我打算把東方煜手裏的鍋子端過來,東方煜卻躲開了我用眼神示意我過去。

“還有什麽我幫你。”我說著要去廚房,東方煜卻叫住了我,要我洗洗手準備吃飯。

我看著東方煜走去了沈軍豪的房間裏,轉身跟回去洗了手,從洗手間裏出來的時候沈軍豪已經把牛肉柿子湯端了過來,一見我馬上叫了一句嫂子,就像是平時的樣子,就好像昨天他什麽也沒和我說一樣,要我微微的愣了一下才答應了一聲。

“還有嗎?”我看著沈軍豪走了過去,打算幫忙,沈軍豪卻說不用伸手了,轉身去了廚房,很快兩個人把早餐都放到了桌上。

東方煜要我坐下,沈軍豪開了一瓶紅酒,東方煜拿了三個高腳杯放在了桌上,我看著東方煜有些不解的樣子,又看著桌上的十幾個色香味俱全的菜。

“一大早做這麽多菜吃的完麽?”我故意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看著他們問,東方煜拿開了身上的圍裙坐到了我的身邊,沈軍豪把被子倒滿了紅酒,放下了杯子托起了一杯紅酒麵朝向了我。

“這段時間辛苦嫂子了,一直就聽說嫂子的酒量不一般,今天做兄弟的陪嫂子喝兩杯,也算是兄弟謝謝嫂子這段時間的照顧。”看著沈軍豪我站了起來,低頭托起了一杯紅酒舉了起來,沈軍豪送過了杯子碰了一下杯子,一飲而盡。

說不出來是一種什麽樣的心情,我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東方煜,一杯酒及其痛快的喝的一滴不剩。

看我喝完了杯子裏的酒,沈軍豪把紅酒拿過來又給我倒了一杯,舉起酒杯說:“這杯算是我喝得大哥和嫂子的喜酒,祝大哥和嫂子百年好合,長長久久。”

一旁的東方煜依舊沒有起身,我看著沈軍豪把酒杯送了過去,輕輕的在他的杯子上碰了一下,微笑著說了一句謝謝,仰起頭一飲而盡,沈軍豪看著我笑了,同樣的姿態飲盡了杯中的酒。

第三杯沈軍豪又給我倒滿了,看著我舉起了杯說:“這是謝謝嫂子大人有大量,不計前嫌,還能給兄弟這個機會坐在這裏和大哥相聚在一起。”

第三杯沈軍豪很痛快的喝了,而我遲疑了一會才喝了第三杯,到了第四杯沈軍豪卻給我倒了半杯。

我微微的蹙眉,不是很明白沈軍豪的意思,目光看著沈軍豪,沈軍豪卻變得嚴肅:“這杯酒是我和嫂子的約定,希望嫂子不要食言。”

沈軍豪的杯子送了過來,輕輕的在杯子上碰了一下,緩慢的喝了杯子裏的酒,我沉了沉氣息喝了杯子裏的紅酒。

喝了酒沈軍豪放下了酒杯,客套的說我確實是酒量好,而一旁的東方煜卻看著沈軍豪在想著什麽,隻是卻沒說什麽。

我坐下了東方煜和沈軍豪便吃起了東西,幾杯紅酒下腹的沈軍豪有些要人擔心,但是看著也沒什麽事情,也就沒有多嘴去問問。

一頓飯兩個人吃了很久,一直在在聊著過去的事情,東方煜說沈軍豪中學的時候就知道逃課,沈軍豪卻說逃課的也能拿全A,不像是某些人不逃課還拿不到A。

坐在一旁的我一直默默的看著他們,許久才有了決定。

過去的事情就算是過去了,人死不能複生,唯一該做的就是為活著的人做些什麽。

吃過飯兩個人還在說著過去的事情,我收拾了收拾,打算去外麵走走,順便買一點這裏的東西回去,給婉寧和蘇老太爺做禮物。

吃過飯我問東方煜陪不陪我,沈軍豪借口說喝多了想要睡一會,東方煜也不含糊起什麽就拉著我離開了房子,帶著我在水鄉逛了起來。

水鄉是個很安靜很美的地方,而且適合像沈軍豪和樸美惠這樣的人隱居在這裏。

走向了石板橋我問東方煜:“如果我和沈軍豪都不會遊泳,都掉進了水裏你會先救我還是他?”

很幼稚的一個問題,不知道多少人都找不到答案,從來都沒想過我會問出這麽幼稚的話,而今天我卻就是這樣的幼稚,想知道東方煜的心中,他能給的答案是什麽?

東方煜停下了腳步,握著的手輕輕的揉了揉,轉身看向我,認真的告訴我:“我會先救軍豪。”

東方煜的回答讓我看著他張了張嘴想問什麽,卻始終沒有問出口,輕輕地風吹過,吹起了我的發絲,東方煜抬起手落在了我的臉上,漆黑的眸子在我的臉上輕輕的流轉,告訴我:“如果我們四個人注定了隻能活著兩個人,我希望是軍豪和美惠,要活就一起活著,要死就一起死,我寧願活著的是他們,死了的是我們。”

“為什麽不是我們活著,他們死去?”我看著東方煜許久才說,東方煜卻看著我笑了,牽強的笑容藏了什麽一樣,要我看不清讀不懂他眼底的情緒,隻能深深的凝望,想知道他到底藏了什麽。

“我們有婉寧,他們還什麽都沒有了,活著起碼還有希望。”

“可婉寧和你……”

“我眼裏婉寧就是我的女兒,不管婉寧身體流著的是誰的血,隻要婉寧是你所生,就奠定了她在我心中的地位,她就永遠是我東方煜的孩子。”

東方煜的話讓我忍不住的流起眼淚,抬起手捂著自己的嘴,沉重的腳步邁過去,身體無力的靠進了東方煜的懷裏。

有這樣的一個人陪著我一生,我還有什麽放不下?

東方煜將我摟在懷裏,我閉上眼睛很久才哭完離開東方煜的懷抱,東方煜給我擦著臉上的淚水,柔情似水的親吻我。

小橋流水人家,青石烏篷作坊。

東方煜帶著我走過了水鄉的很多地方,還買了很多的東西,但都是一些簡單的小玩意,特別是小孩子玩的玩意,東方煜買了不少,還說以後要把婉寧帶來玩。

走走停停的天就到了下午,覺得有些餓了東方煜帶著我去麵館吃了麵,離開的時候就到了夕陽時候。

夕陽下天邊染了一抹豔紅,將整個水鄉籠罩上了一層薄薄的朦朧,隨處可見的都是柔美。

東方煜將我的手握在手裏,麵朝著夕陽的地方,久久不語,我看著他染了豔紅的臉,轉過臉看向了他看著的地方。

“美麽?”我問他卻不說話隻是看著那抹豔紅的夕陽。

“不美?”我還是問他,他卻依舊不說話,我轉過臉看著他,知道他是有話要和我說,隻是一時半會還不知道該如何的開口告訴我。

轉過臉我看著天邊的那抹豔紅開始沉默,等著他把要說的話告訴我,而他在沉默之後終於開口告訴我她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