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隻待追憶 005僵持不下
想不到的事情真是多的數不清,我怎麽也沒想到蘇偉文會叫人偷了我的錢包,而且在看到我追進祠堂的時候還抬起頭很坦**的看著我。
我快步的走了過去,可即便是如此還是沒有攔住蘇偉文把我錢夾裏的兩千塊給了那個眉清目秀的小偷。
小偷拿了錢轉身朝著我毫不為意的笑了下,就好像他做的是件多光榮的事情,偷了別人的東西還要和別人炫耀一番。
我氣的怒不可遏,小偷卻快步的想要離開,我想要追過去攔住小偷,蘇偉文卻在身後又拉了我的手臂,小偷就這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逃脫了。
“賠給我。”轉身我大聲的朝著蘇偉為憤怒的大喊,他叫人偷了我的錢包,還把我的錢給了那個小偷,他就該賠給我。
然而蘇偉文卻看著我忍不住的低頭輕笑,笑著點了點頭,隨即把我的錢夾收進了自己的口袋。
我突然的意識到還有比錢更重要的東西,抬起手去蘇偉文的褲子口袋裏搶,蘇偉文卻低頭看著我快速的把手伸進了他褲子的口袋,不阻攔也不做反應,除了低頭看著我就沒有過其他的舉措。
我快速的拿出了我的錢夾,狠狠的瞪了一眼蘇偉文低頭打開了我的錢夾,然而錢夾裏除了剩下的幾張銀行卡還在之外,少了我的身份證。
“給我。”我猛地抬頭怒視著蘇偉文,知道是他拿走了我的身份證,一個小偷要我的身份證做什麽,除了他就不會有別人了,抬起手我跟蘇偉文要,蘇偉文卻在對上我犀利的視線之後低頭看向了我伸向他的手,微蹙了下眉隨意的一句:“女人的手長得這麽難看也是奇跡了。”
什麽?我突然的很想要揍一頓蘇偉文,然而抬起手蘇偉文卻轉身走向了祠堂的後麵,泰然自若的樣子就好像他什麽壞事都沒做一樣。
這是第一次我有一種想要把一個人怎麽樣的衝動,緊跟著蘇偉文去了祠堂的後麵,可到了祠堂的後麵蘇偉文卻已經不再我的視線之內了。
這裏是一間很大的祠堂,和前麵的有所不同,是一個很普通的祠堂規格,祠堂上跪著許多年輕的男女,一旁也站著一些上了年紀的男人女人,但很多的人都雙手合什在麵朝著我的這一邊。
起初我還有些茫然,但當走到了祠堂的前身回頭看時就明白了一切,這裏是文王夫婦的祠堂,供養著文王夫婦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不同的是供養在祠堂的背麵。
我駐足仰望著一對中年的夫婦,男人一身青衫書生的麵龐,右手裏握著一本書,左手拉著女人的右手,女人含笑慈容低垂眼簾在想著什麽,似是在看著跪拜他們的膜拜者,又似是在羞怯丈夫的疼愛。
周圍的遊客都跪在地上虔誠的膜拜他們,或是雙手合什閉目在祈求著什麽,滿祠堂的人,唯獨我沒有。
我仰望著他們,隻是淡然的看著。
若緣份能夠求來,這世界上怕不是要亂套了?
轉身正打算離開,卻看到了站在祠堂門口看著我的蘇偉文,微微的愣了一下,隨即走了過去,伸手跟蘇偉文要我的身份證。
“給我。”真沒見過這樣的人,拿了別人的東西還能一副很坦**的樣子,壞事怕是都給蘇偉文做的多了,不然怎麽會臉皮這麽厚?
然而,蘇偉文卻在看了我一眼之後便走向了祠堂裏,轉身我看向了蘇偉文,卻看到蘇偉文與我同樣的姿態仰起頭看著文王夫婦。
不知道蘇偉文是不是在求姻緣,但他這種人能有什麽好姻緣?
浪**不羈的花花公子要是都有好姻緣,那這世界上還會有公平可言了麽?但看蘇偉文不拜也不求的樣子,就知道他沒打算求姻緣。
我幾步走了過去,開口再一次跟蘇偉文要我的身份證,“把身份證還給我。”
“找得到就還你,找不到就陪著我這三天,我保證絕不動你一下。”蘇偉文轉身抬起雙手一副隨便我在他身上找的樣子。
我看著蘇偉文猶豫的一會,但還是抬起手開始在蘇偉文的身上翻找,然而我找了蘇偉文身上所有的口袋,卻沒在蘇偉文的身上找到我的身份證件,不由的奇怪怎麽會沒有,蘇偉文不可能把我的身份證件扔掉才對,可要是沒有扔掉為什麽身上沒有?難道說楊助理也在這附近?
想到楊助理我馬上在周圍掃視,可周圍除了那些遊客異樣看著我和蘇偉文的目光,並沒有楊助理的影子。
轉過頭我咬了咬牙問蘇偉文:“放在哪了?”
“還找不找?”蘇偉文對我的話罔若未聞,毫不猶豫的問我,抬起的雙手卻還沒有放下。
被蘇偉文氣的都要七竅生煙了,抬起手我推了蘇偉文的身體一下,轉身快步的走出了祠堂,沉沉的緩了一口氣,倒了什麽黴了遇上了蘇偉文。
蘇偉文片刻走了出來,我回頭看向了走來的蘇偉文,蘇偉文到底把我的身份證放到那了?
“三天之後你就把我的身份證還給我。”最後我還是妥協了,不然我還能有什麽辦法,去補辦身份證麽?打電話回去還是幹脆就不回去了?做個遊**沒有身份的公民?
看著我蘇偉文什麽都沒說,繞開我大步的朝著後山的觀光地走去,一邊走一邊在身上拿出了手機打了電話出去。
我遲疑的片刻跟上了蘇偉文,其實我不是單純的跟著蘇偉文,而是想要知道蘇偉文到底把我的身份證放到了那裏?
蘇偉文的全身我都找過了,就連蘇偉文的錢夾我都找過了,裏麵根本就沒有我的身份證,有那麽一瞬間我甚至想過要把蘇偉文的身份證也拿走,可最後還是放棄了。
蘇偉文一定有後手防著我,不然怎麽會看著我翻找他的錢夾,連反應都沒有。
可蘇偉文到底把我的錢夾放到了哪裏呢?總不能真的就扔出去了,周圍也沒有聽見誰撿了身份證,而且我也沒有看到楊助理在這附近。
跟著蘇偉文在文王塚上走了一天的時間,我卻完全沒有欣賞觀光的閑情逸致,一顆心都是我的身份證件給蘇偉文放在哪了,而蘇偉文卻走走停停的賞起了風景,閑情逸致的樣子叫我氣不打一處。
蘇偉文一直走在前麵,可能是覺得走的熱了,還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搭在了手臂上,一邊走一邊欣賞著漸紅的天際。
天要黑了,天邊漸漸浮上一層層的紅雲,雖然沒有夏天裏一層層的連綿半邊天,可卻也是少見的夕陽紅。
心情突然間的好了很多,一掃整日的陰霾,目光落在了天際那片如血的殘紅上。
“美麽?”就在走上前幾步的時候蘇偉文回頭看著我問,深邃目光淡淡的從我的臉上掃了一眼,讓我的心情極為的不好,可卻沒有發作。
轉開頭我沒理會蘇偉文,看向了天際,過了很久我才轉過頭看向了身邊的蘇偉文,才發現蘇偉文也在看著我。
我微微的愣了一下,轉身便走向了回去的路,蘇偉文隨後在身後跟了上來。
一路上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再沒有說過話,不知道為什麽就安靜了,可到了文王塚下的酒店門口兩個人又僵持不下了。